柳雨红一句话没说,返回了房间里。
本来要找个借口出门,正好梁正宏要去帮村里的一户人家丈量土地。
她连借口也省了,等他前脚一出门,她也出门了。
背着背篓上山的苏轻月想到很久没上吊脖子山了,估计山里前段时间被她采光的药材,可能又长起来了,便前往采药。
果然又找着了几种比较好的药材。
她看天太晒了,便把背篓放在灌木丛边上,找了颗枝叶茂盛的大树,走到那颗大树下,手抓着树干,三两下爬到了树上,身手比猴子还要敏捷,大杂毛见主人上了树,它一窜进了山林里。
苏轻月在树上半眯着眼,打算打个盹儿再说。
小歇了一会儿,从她的视线居高临下,看到梁里正的儿子梁平安鬼鬼祟祟地岔道过来,走到一块大石头边上,不时的东张西望。
苏轻月藏身在近树梢处,前边与身下也有很多树枝哑档着,而且她今天正好穿的是一身绿衣裳,倒不怕梁平安看到。
看梁平安那焦急中带着兴奋的等待,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苏轻月直觉得想到,他必是在等柳雨红。
果然,没过一会儿,一名红衣女子同样鬼鬼祟祟的进了吊脖子山。
看她那张脸,不正是梁里正的娇妻柳雨红嘛。
柳雨红一下没看到梁平安,“叽咕叽咕”两声,学着山里的一种鸟叫。
显然是在给情-夫打暗号。
梁平安一把从背后搂住她,“红妹,可想死我了!”
直接就抱着放倒她,压在了地上。
柳雨红嗔道,“就知道猴急!”她眼眶里蓄起了泪水,“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大委屈?”
“怎么了?”他关心地问,“难道是我爹那老东西舍得给你气受?”
“不是。是萧羽川!”她有几分咬牙切齿。
苏轻月躲在树上听到三哥的名字,听得更仔细了。
梁平安急切地道。“你钓上川子了?有没有拿到钱?”
“没有。”柳雨红推了他一把,“你就知道钱钱钱、难道一点不关心我?”
梁平安被债主逼得够呛,急要钱都快急死了,也只好哄她,“好啦,我哪会不关心你?我要是对你不好,我都二十三岁了,这把年纪在村里,孩子满地跑的人要多少?我堂堂一个里正的独子,拖到现在不成亲,还不都是为了你?”
柳雨红听罢也心软了,“哼……”
“行了行了,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家之前,看到川子挑着粪去浇菜地了,我跟在后头,看他家菜地没什么人,寻思着勾-引他,哪知他不但不受诱-惑,还泼了我满脸的粪。”柳雨红气红了眼。
苏轻月在树上听得想发笑,只好死憋着,可不能笑出声来。心里头对三哥不胡来还是相当满意的。
梁平安奇了,“川子就真那么不受诱-惑?”
“可不是。”柳雨红咬了咬下唇,“苏轻月那女人长得也就一般,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萧羽川迷得不近女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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