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月,拿着。”他把钱袋又一次置于她手心,“你不拿,我会难过。”这是他仅能给她的了。
她没再推辞,“谢谢。”
他微笑着,“你我之间,何必言谢。”不管如何,他依然是她的相公。
气氛莫名的感伤,为了转移话题,她顽皮地冲他眨眨眼,“老实说,你哪来的钱?是不是私房钱?”
看着她明亮的瞳仁冲着自己眨巴,可爱之极,他心里怦怦直跳,“我……三年多前,我的腿还没残废时,那个时候,我去镇上做临工赚的。家一直是二哥管,家里的钱也一直都交给二哥。这半吊钱是我私下赚的,也是我……今生最后一次赚钱,也就半吊钱,即便交出来了也顶不了多少用,于是,我就留着当个念想。”
她听得心里沉重,“对你来说,有意义的钱,我更不能拿……”
见她还想推却,他说道,“我拿着这钱,就会想起以前刚出事那会儿。你替我花了吧。”
她攥着钱袋的力道紧了紧,心知他是怕自己离了这个家后冻着饿着,才故意这么说的,就替他先收着,她不会花的,“站久了有点累,我能坐一会儿吗?”
他点头。以为她会坐房里的那张椅子上,哪知她直接就坐在了炕沿,她的小手还一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白皙得过火的俊颜浮起淡淡的红晕。
她比他尴尬,他的反应,活像她勾-引小叔子似的,“那个……我看你的手挺漂亮的,我……摸摸看……”
他想抽回手,被她捉着按了按,才没动了,“……”
她的小手看似在摸他的手,右手指腹不着痕迹地探上他的脉门。他的腿疾估计她也治不好,为避免他伤怀,她还是暗中替他把脉稳妥些。
“轻月……”他呐呐地启唇,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萧清河,你在意我是个聋子吗?”她轻声问。
他摇首。只怕她在意自己是个残废。
“那你在不在意我很丑?”她脸上浮起黯然。
他定定地瞧着她明亮水润的眸子,“在我心里,你很好看。”
已诊明了他的病情,她回视着他因病而过于苍白的俊颜,他的眸光是那般的真挚无伪,这个男人,是真的不嫌弃她。她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我知道了。”
在这个家,最让人心疼的是萧清河。
她收回了手,站起身,“天色暗了,我去做晚饭。”
“辛苦你了。”他颔首。很想帮她,却无能为力。
待她出了门,他才以左手轻抚着右腕上被她抚过的地方。她的小手温温的,覆上了他的右手,摸了他的指节,又触了他的手腕……
他喜欢她这么碰他。
喜欢她带给她的温暖。
尽管,她方才的举动有一点儿奇怪。说是勾-引,又不像。她是他的妻,她想对他做什么,都无妨。
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跟二哥与三哥说,让他们看着轻月,困着她,怎么也不能让她走。
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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