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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皇上罢官只怕不是因为我
乔夫人看着乔陵莘,满脸笑意,“多吃点,宫里哪儿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乔陵莘大口吃着,觉得这里的东西都是美味。
乔夫人看着她的样子既心疼又难过,“儿啊,委屈你了!你姐要是在就好了。”提起乔陵莘的姐姐,母亲忍不住眼眶红了。
“娘!”
“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乔夫人抬起手擦眼泪,笑起来,“慢慢吃,还有呢?”
乔陵莘却没有了胃口,“爹怎么还不回来?”乔陵莘担心父亲被那个臭家伙给扣住。
刘婶眼见,叫起来,“那不是老爷么……老爷回来了。”
乔陵莘跟母亲一起往外看,果真看着乔大人走了过来,一脸垂头丧气。乔陵莘起身来,看着乔正德走了进来。
母亲不开口,乔陵莘更加不敢,母亲看着乔正德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
她走过去,忧心的问,“老爷怎么了?”
乔正德抬起头,“老爷?你家老爷很快就不是老爷了,你家老爷得叫别人老爷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乔陵莘问。
“你?你还是好好的为自己谋划吧,是死是活,我也管不到你了。”
乔陵莘听着这话的时候别提有多心寒,她笑了一下,“那连累爹爹,陵莘果真是罪该万死!”
“你说什么呢?”母亲道,“要不是你,这死老头该就该死!当年要不是我求太后,你早见阎王去了,是我拿女儿一生的幸福换你这个死老头性命。”母亲一提起,只觉得伤心,忍不住哭了起来。
佘容悦伸手抚摸她“娘!”
乔正德叹口气,“我又不曾说什么,如今我罢官还家,只怕在京城也是无立足之地。”
乔陵莘一怔,“皇上罢你的官?”
“我生为礼部侍郎,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如何去面对众位大人?”
乔陵莘笑,“皇上讨厌我也不是一两日之事,皇上罢官只怕不是因为我?”
“不是你,还会有谁?”
“父亲的意思是,我是我连累父亲您?”乔陵莘问,“父亲的官位比你女儿的幸福还要重要?”
“陵莘,你不小了,你该分得清什么是个人私情,什么是国家大义!”乔正德背过身子去,“为人臣子,理当放弃个人感情,以国家大义为先!”
“是啊!”乔子陵冷笑,“在父亲的眼中,我们这些做儿女都是生来都是为父亲你当官做宰做铺垫的。”
“你说什么?”
“不是吗?”乔陵莘问,“父亲可以为了你所谓的大义,你可以把自己才十七岁的女儿送进宫墙,也可以将自己才十五岁的小儿子送上战场,再你眼里,儿子女儿都是可以利用的。”
“啪!”乔陵莘的话一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娘?你打我?”
乔夫人看着女儿,眼神复杂,既愧疚又不安,“女儿?你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夫人!你干嘛打她?”
“娘!”乔陵莘哽咽一声。
“陵莘,怀远他,他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你……你……”乔夫人背过身子去,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就滚下来。
“我知道,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乔陵莘伸手指着乔正德,“永远。”她说完,大步的走出去。
乔正德一惊,追了两步,凄厉的叫了一声,“陵莘?”乔夫人一惊几乎昏倒,扑在桌上。“冤孽,都是冤孽啊……”
乔陵莘哽咽起来,看着熟悉的院子,想起多年前的那和平而美好的时光,总是有一个男孩子跟在她的身后姐姐姐姐的叫……
乔陵莘眼睛一花,仿佛看着那个孩子就在自己跟前,她伸手一抓,却只是幻影。
“圣旨到!”
乔陵莘跪在地上,看着抱着圣旨的公公,公公是满脸的幸灾乐祸,“钱妃娘娘接旨!”
乔正德领着家人跪在身侧,乔陵莘却冷漠的笑了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陵莘!”母亲叫。
“这样的日子活着还不如死了!”乔陵莘眼睛有些花,这个世界原已毫无眷恋,她眷恋的自由在哪儿?怀远都已经走了,如何能怀远!
“钱娘娘,杂家说句不该说的话。”
乔陵莘笑,“我乔陵莘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说吧。”
“哟!”那公公笑,“娘娘这气势,比宫里得势的娘娘还横呢?杂家在宫中待了几十年,什么事情没见过!”
乔陵莘抬起头看他,“谁不知道你就是见人踩一脚,见狗舔一舔的张半嘴张公公,我告诉你,我乔陵莘有是银子,可惜不喂你这条阉狗!”乔陵莘起身来,一把夺过圣旨,“我乔陵莘还认的几个字,自己看就好。”
“陵莘!”
乔陵莘展开圣旨,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乔氏无德,出言不逊,顶撞圣上,恣意妄为,行为猖獗,难配皇家……”念到此处,乔陵莘忍不住笑起来。
乔夫人道,“陵莘,不得无礼。”
“加上胆大妄为,假传圣旨,私出宫禁,实乃违背宫规妇德,不罚不足以为戒,从即日起剥夺气皇妃之位,降为贵妾。”
乔夫人一惊,“贵妾,皇上这是……”
贵妾的身份及其特别,这里后妃共有几级,一等皇后二等贵妃三等是皇妃,四等贵人,五等贵嫔六等是才人,七等以下,其实已经没什么身份,多是宫中女官,分别是贵妾,良媛和选侍。
她在后宫身份及其特别,如果被降为奴婢,只怕日子更加艰难。她笑,“你回去告诉皇上,就是聘我为中宫之主,我也不乐意!”乔陵莘将圣旨砸在那位张半嘴的身上,“五十万两银子,我乔陵莘会很快奉上。”
“陵莘!你去哪儿?”
“找银子去!”乔陵莘已从门出去,心里是后悔不已,那四十万两银子白白喂狗,如今一时间哪儿让她凑那么多银票去?四十万可不是小数目。
要让玉堂春那这么多银子出来时绝对不可能,可是就算是变卖掉她手中的铺面,资产,一时间上哪儿找这么大的买主。
乔陵莘走出来忍不住后悔,皇帝为什么非要派这个张半嘴来宣旨,她头脑一热,怎么就说出这样的大话,她是谁?怎么可能在这么快凑过五十万两。
陵莘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今天是怀远的忌日,忍不住伤心起来,赶紧了取了一些银钱,买了纸钱到了河边祭奠。
“怀远,你走好啊,今天是你的忌日,姐姐差点都忘记了。”乔陵莘将纸钱丢进火堆里,“你一个人在下边,是不是很孤单,有没有人陪你说话?”
十五年,她们在一起十五年,一起吃饭穿衣,一切读书写字,一起玩闹,一起长大,没有人比她们更加清楚彼此,那是那一场战争,夺走的是她的兄弟的性命,还有她的幸福。
“怀远,如果有来生,我们约好,一定要却游历四方……”
“扑哧……”
乔陵莘抬起头就看着一个男子坐在桥头,用一双嘲弄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不过她十分不高兴,没等纸钱烧完,就提了篮子从河堤上来。
“喂,还未至七月半,你怎么就在跟鬼对话?你是烧纸钱给你的情哥哥吗,好不害臊?”男子用一双桃花眼挑衅的看着她,打量她一下,仿佛要将她给看穿一般。
乔陵莘转身往前,他确实不依不饶,追了过来。“看你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怎么做出这等事情,鬼鬼祟祟的,你情哥哥死了吗?”
乔陵莘回头瞪他一眼,眼神充满防备,“滚!”
他却笑起来,一身白衫让他更显得出类拔萃,他灵活的转动一下手中的箫,笑着看着乔陵莘,“见你愁云满面,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你?”
“帮我干什么?”
“都知道我对美人毫无抵抗之力!”男子笑起来,围在乔陵莘的身侧,“美人如果能笑一下,我愿意为你肝脑涂地。如果可以,我愿意代替你的弟弟守护你!”
“你?”乔陵莘讽刺一笑,“你看了这么久,你看不出来我是有夫之妇!”乔陵莘说完,大步离开而去。
“有个性!”白衣男子眯起眼睛,“有夫之妇又如何,我喜欢!”
“娘娘!”就被庄华语带人拦住去路。“娘娘,请你回宫。”
乔陵莘走另一侧,庄华语继续挡着,“娘娘!”
“让开!”
庄华语挡在面前,一动不动,乔陵莘伸手出来,“想死吗?”
“娘娘,请您回宫!你若是要小的动手,到时候只怕就难堪了!”庄华语穿的是便装,所以并未引起主意,乔陵莘却仍旧在气头上,心里忍不住对他产生敌意。
“我要走,你以为你拦得住!”乔陵莘问。
“娘娘要走,我等自然不敢拦,只是皇命难为!还请娘娘体谅。”
“我体谅你们,谁体谅我?”乔陵莘问。她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只觉得自己突然浑身带刺,她知道庄华语也只是奉命行事,可是心里就是觉得不爽快。
“你就当没有看见过我不可以吗?” 浮魅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