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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主仆血泪奋斗史之一
乔陵莘真是恨不得替春香喝彩，这个丫头简直就是人精一样，把她想说话的话一句不落下，而且说的来如此的合情合理，乔陵莘真的恨不得拍手替春香加油，面前的这个大人，简直就是猪头一个，不要说乔陵莘，随便一个人出来都知道这里边有猫腻，他是不是许久没有过过做官的瘾，今日正好发发威。
宁妃是谁？乔陵莘细细的回想，这个宁妃本来不怎么出风头，听说是庶出，三岁的时候就死了娘，不过端木鸿烨对她倒是挺好的。每个月总会有几日去她房里，宁妃写着一手好字，太后去年过寿的时候她就送了一副字，当时太后都赞叹她的字写的妙。
再这后宫，宁妃虽然不是胜宠，可是小日子还是过的不错的，她倒是深居浅出，不过好事儿细水长流才是最好的。不然，这个杨大人只怕也不能掌管这后宫的刑狱吧。
可是在看看这个小舅，跟她比起来真是差远了。宁妃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乔陵莘不知道，她跟她一样深居简出，一脸也碰不上两回，就算碰上也是一句话也没有，不过从端木鸿烨对她的态度，可是看得出这个宁妃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权利审查你……你少来皇上压我！”
春香道，“大人，奴婢哪儿搬得动皇上！我也不过是得罪了皇上身边的一个姑姑，那位姑姑就到训示房找人绑我过来。虽然皇上身边的姑姑身份尊贵，也不能破我们宫里娘娘定下的规矩吧！大人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去请教我们娘娘，你在这边打了我，娘娘要是给宁妃娘娘面子，这回事儿奴才算是白挨打了，要是娘娘真的要闹，宁妃娘娘只怕也帮不了大人什么了……”
杨大人走来走去有些不安，后头小太监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杨大人仿佛恍然大悟一样道，“此事还未清楚，先将犯人压入大牢。”
“大人，我们娘娘屋子只有我一个贴心伺候的！”春香道，“大人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你放我回去吧，我也不会跑哪儿去，大人要是有什么切实证据，在传唤小的过来问话岂不是更好，我们都只做奴才的，何必相互危难呢！”
“一句我们都只做奴才的”顿时拉近与杨大人的距离，杨大人虽然处在这后宫，只怕也是很多身不由己，这后宫里的人那个是能得罪的，那个是不能得罪的完全就没有变数，谁的后台硬，谁的后台浅，那也是如同天上的云，一会儿是散了，晴空万里，一会儿聚集起来，那就是惊天霹雳！
杨大人思索一会儿，有些的迟疑，春香在下边道，“大人，我虽然言辞说的不客气，可是句句在理，也不知道如何就得罪这样的人，大人要是不相信，倒是可以送我回去问问人……”
小太监在杨大人身边说了什么，杨大人点点头。“这件事情……”他慢悠悠一下，看着春香，“本大人宣判！”他隔着桌子狠狠的敲了一下惊堂木，“这个丫头跟卖官鬻爵之事无关，既然是训示房送过来的人，还是送给训示房处置吧！”
乔陵莘打量杨大人身边的那个小太监，长的面红齿白，也不过十八九岁，想必这个送训示房的主意是他提出的，看着这么伶俐的人，乔陵莘也有些佩服他的智力。
说着就有两个人拉起她，要将她给送回训示房。乔陵莘想，如果她还这样去，只怕训示房又有什么要发作了，春香被押解出来，乔陵莘朝着她点点头，春香心领神会，乔陵莘走在她的身后，出了院子，乔陵莘就吵自己的院子赶回去。一路翻墙越屋檐，只求很快回院子。
乔陵莘一进去，就看着林姑在屋子里边收拾，她一见着乔陵莘回来，赶紧出来，“娘娘，你可是回来了！”
乔陵莘问，“怎么了？”乔陵莘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这是遭贼了不是？”
“娘娘，春香姑娘被训示房的人给带走了，您快去救救她吧！”
乔陵莘点点头。“我知道！”
“娘娘，训示房可不是一个好地方！”
“我知道！”乔陵莘提高声音。
“对不起！”乔陵莘回头看着木讷的林姑，“我只是太担心了！”
林姑有些不安的看着请李老师，那一句对不起震得她魂飞魄散，乔陵莘的歉意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被人尊重的人，她的眼睛里微微的湿润，这么多年，主子对吓人吼是理所应当，就是被打死那也是活该。
可是娘娘竟然对她说对不起，而且，只是单纯的歉意，她觉得温暖，也觉得感动，心里却忍不住有些羞愧起来。她看着乔陵莘在屋子里边找东西，忍不住有些歉意，“娘娘，您在找什么！”
“找件像样的衣服穿着去救人！”
林姑道，“娘娘的衣服都被人给翻走了。”
乔陵莘暗自骂了一声，这些王八蛋的，她很是恨不得一个个杀了他们！她就穿这件衣服去，还不得被笑死才怪，谁还在乎她什么。她忍不住骂了一声，“妈的，给老娘来这一出！”
“娘娘！”林姑突然抬起头，”奴婢哪儿有一件，是先皇的兰妃赐给我的，你要是不嫌弃……”
乔陵莘迟疑一下，看向林姑，微微一怔，“这个，不太好吧！”
“你看看再说吧！要是合适，你也委屈一下。”
乔陵莘跟着林姑去她的屋子，林姑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从箱子里边取出一件绒布包裹着的东西爱，乔陵莘微微的迟疑一下，“林姑，你为什么会借这个给我！”
“这是兰妃身前的衣服，刚做好，还没有穿过就怀孕了！她说闲着也是闲着，就赐给了我？”林姑一边说，一边的打开绒布，绒布里边还有一层绢布。乔陵莘微微一怔，心里暗自的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衣服，用得着她如此用心。
后宫的事情她听的不是很多，对这个兰妃没印象，想必是没有留下子嗣的妃子。不过看着林姑小心翼翼的样子，乔陵莘又忍不住好奇，这兰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兰妃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
“她去世很多年了，是难产死的！孩子也没有保住！”林姑终于将那件衣服拿出来，递给乔陵莘，衣服很新，根本没有穿过，乔陵莘看着有些吃惊，这件衣服料子不是上好的，花色也不是上层，难得的是这么多年一直如新的一般，看来林姑对这件衣服保存的极好。这兰妃对林姑也是极其重要的一个人。
乔陵莘点点头，“这件衣服对林姑姑一定很重要吧！”
林姑姑却笑起来，“娘娘，你也不能失了身份。”她将衣服递过来，“你现在可是奴才的主子呢！”
乔陵莘看着她的真诚笑了一下，“姑姑，以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乔陵莘抱拳对着她一拜，伸手接过衣服，“我会将衣服送还过来的！”
乔陵莘赶紧回屋将打鱼妹的装束换掉，换上林姑给的兰妃的衣服。走到妆台前，一看，微微的震惊，这衣服很漂亮。浅绿色的衣服，绣着漫天的红色的菊花，看上去优雅却不张扬，还有一股淡淡的沉浸，风一吹，丝绸的衣服微微的浮动，让人是顿时觉得如同满室菊花香。
乔陵莘没有时间欣赏，她打开的头发来，林姑走近，“娘娘，奴才帮你挽头发吧！”
乔陵莘迟疑一下，点点头，坐下来，伸手桌子旁边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拉开抽屉来，伸手取了一下胭脂出来才涂在自己的脸上，
她伸手捉住炭笔，微微的描绘眉，却见着镜子里背后的林姑模糊的影子，她一动眼眶中开满地一个东西就滚了出来，乔陵莘一怔，笑了一下，放下炭笔，“兰妃一定是个很漂亮的人！”
“兰妃是我的好姐妹！”林姑伸手挽住她的头发，一边替乔陵莘盘头发，一边说，“我们一起进宫的，一起做事，一起相约要出宫……”林姑迟疑一下，“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乔陵莘迟疑一下，“她成为了皇妃！”
林姑笑了一下，“是啊！”
“兰妃是难产死的，是多少年的事情！”
“我也记不清了！”林姑催促一声，“娘娘，你赶紧把春香姑娘找回来吧！这院子太清冷。”
乔陵莘起身来，“我会的！谢谢你，林姑，你给我衣服很漂亮，你给我盘的头发也很漂亮！”
“娘娘，那我们走吧！”
“你就在这里！”乔陵莘道，“我去去就来，不会有事儿的！”
乔陵莘说完，大步了出了院子，她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直接从围墙翻出去，上了屋顶，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林姑微微的吃惊，看着乔陵莘利落的样子，才明白她的拒绝。她震撼之后却有觉得惆怅，这位娘娘，风一样的人，让人捉摸不透。
林姑有些愧疚她上一次的告密，她虽然不知道她需要先皇的起居录做什么，但是她还是担忧，没有告诉皇上她要的是先皇的起居注，只是说皇上的，如此说，他只是为争宠，所以，也讲得通。
然后她现在却十分的不安，来她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乔陵莘的武功很好，至少，她的轻功的造诣在后宫之中没有几个人能达得到。 浮魅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