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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自己的置物柜前面,怔了一下。
达也从我身后探出头来,也怔了一下,眼睛眨了一下,指向端端正正贴在我的置物柜上面的一张红色的纸条。“喂,你怎么会被他们盯上的?”
红纸条?
F4?
因为我打了西门?
我愣了一下,原来在这里他们还是用这种方式?
达也看着我,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自己小心点吧。”
“哦。”我应了声,走向教室。不管怎么说,这种不只有单一漫画人物的混乱的学校里,被贴小红条应该不会有杉菜那么惨吧。
果然,教室门上并没有搁黑板擦水盆之类,也没有一堆人围过来群殴我,只是悄悄的看着我,三三两两的议论而已。
我坐到自己的位置,伸手戳戳前面的秀一,听到他很明显的抽气声。我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又没用多大力气,还是说他受伤了?看来他不在那些时候,果然是回魔界去了。
他转过头来,还是带着淡淡微笑的表情,“什么事?”
“你受伤了吗?”我问。
他稍微怔了一下,“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
“是吗。”我笑笑,“黄泉最近怎么样?”
“很好——”他顺口答,然后突然怔住,眯起眼来看我,“你——”
我连忙摆手,“我随口问问,你不用在意。”
他眼里有些危险的色彩,“你怎么会知道黄泉?”
“呃——”我怔了一下,你看,口快的结果就是这个,我要怎么样解释才能说得过去?我小心的选择着用词,“那个,你应该会相信通灵之类的说法吧?”
南野点点头,于是我往下掰,“我有时候,我是说有时候,随机的,可以看到一点别人过去的事情……”
他继续盯着我,那种眼神不是想杀人灭口吧?我突然感觉背后有点发凉,下意识的往后闪了闪,“你放心,我嘴很紧的,绝对不会跟别人说的。”
他漂亮的眼睛里有一些我不甚明了的光影闪过,然后居然什么也没说,就转过头去。本来还想央他带我去魔界晃晃的,看来还得等下次他心情好点再说。
我重重吁了口气,趴到课桌上,达也偏过头来看着我,“你弟弟说得还真是一点没错,你这个人呐,稍不注意就会惹祸上身。”
他话才落音,教室门突然被人重重一脚踢开,同学们不约而同的闭了嘴,看向那个冲进来的头发卷卷的高大男生。
道明寺司?
我皱了眉,就是他在我的柜子上贴红纸条的吧?是为了帮西门出气么?
我才这样想着,道明寺已重重一掌拍在讲台上,大叫,“谁是欧阳桀?给我出来。”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我还没出声,正想站起来,身边的达也一把按住我,自己站起来,迎向讲台上卷发男生凶神恶煞的目光,“这样子跑到别人班上来向一个女生叫嚣,你想做什么?”
“如果是因为西门的事情,责任在我。”教室另一端的御村跟着站起来。“你不要为难欧阳。”
道明寺向他们左右扫了两眼,声音一点都没有小下去,“你们是什么人?我只找那个姓欧阳的女人,不相干的人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收拾。”
达也看了御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具体的解释,我一会儿再听。”然后就推开椅子,向前面的道明寺走过去。
我拖住他,微笑,“真高兴你愿意当我的骑士,可是如果闹出暴力事件来,是会被禁赛的哦,棒球队的皇牌。”
他怔了一下,我越过他,向那边的御村挥挥手,“谢了帅哥。”然后就向讲台那边走过去。
道明寺挑起眉来看我一眼,“原来你还敢站出来啊?”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论如何也只能由我自己出面才能解决啊。”我也挑起眉来,扫了刚刚跑到我们教室门口,正倚在门上弯着腰喘气的西门一眼,“正如同不论我和西门之前发生什么,都只能由我和他来解决,轮不到你这小卷毛在这里乱吠一样。”
“你!”他额头上有青筋爆出来,拳头也抡起来了。我腰一沉便拉出伏虎拳的起势来,“要打架吗?”
像小兰那种一脚能踢断电线杆的人,我是不敢轻易跟她打,但道明寺貌似最严重也就是将别人打到内脏出血吧?小意思,他要打我一定奉陪。
美作玲和花泽类冲进来拖住道明寺,“喂,阿司,和女生打架太丢脸了吧?”
西门则拦到我面前,是背向我,像老母鸡护崽一般的那种拦法,“欧阳说得没错,我和她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阿司你就不用多管闲事了。”
道明寺看看他们,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恨恨地一甩手,比来的时候还要冲动的跑了出去。
其它的F3便追出去,西门临走回头来看我一眼,“抱歉,阿司就是这样冲动的性子。中午的时候,可以来餐厅一下么?”
我点点头,本来我也想找个机会去跟他解释的。
于是他挥挥手,跑了出去。
他们的背影消失之后,教室里几十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然后开始炸锅一样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我走回自己的座位,趴到桌上,重重叹了口气,看来“新闻人物”这块牌子是要在我头上顶一阵了。
达也敲敲我的桌子,我挑起一边眉毛来看着他,他一脸严肃的看向我,“解释。”
我又叹了口气,“你看到西门的黑眼圈没?”
“你打的?”
“嗯。”
“为什么?”他的脸更严肃,出手打那种豪门世家的子弟,不用想都知道后果很严重吧。
“他搂我的腰。”我坦白,青梅竹马的话,他应该知道我的腰是不能随便碰的。“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这位前拳击部的很有潜力的队员像是没听到我后来加的那一句,一拳捶在桌上,就仿佛那桌子是他的阶级敌人。“若是我,便会打断他的手。”
我怔了一下,然后他也怔了一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瞪到老师走进教室。
他呼地转过头去,半晌轻飘飘地甩过来一句,“我说笑的。”
“啊,我知道。”我也轻飘飘地应了声,开始专注老师在黑板上的板书。
我一向都是带阿骜做的便当来学校吃的,所以学校虽然有餐厅,但我去过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但那并不妨碍我在里面轻松的找到要见的人。
一方面是餐厅的人不太多,一方面则是因为我要找的人太耀眼的缘故。
F4分两张桌子坐在靠窗的那一边,道明寺和美作、类坐在一起,看到我走进来,美作便伸手搭上道明寺的肩,好像很怕他再跟我起什么冲突一般。类则一脸事不关己的平淡表情,慢慢的吃着自己的东西。
西门坐在隔了两个位子的桌旁,向我招招手,“欧阳,这里。”
于是我走过去,看着他那张俊美的面孔上的淤青,轻轻叹了口气,“抱歉,那天我……”
“不怪你,是我自己太轻率了。”他微笑,“要吃点什么?”
“呃,不用了,我有带便当。”
“你不是想道歉么?”
“啊?”我怔了一下,刚刚他明明有说过不怪我的吧?才一两秒钟时间便又想反悔?
“请我吃顿饭吧?”
“啊?”我又怔了一下,他可不像山田太郎那种只有一张貌似贵公子的脸的人,是从里到外的真正的贵公子呐,要我请吃饭?
他笑出声来,伸手将我张大的嘴扶到原位,“不用这种表情吧?这里怎么说都是学生餐厅,东西也贵不到哪里去。”
我尚在迟疑中,便被他拖到柜台前点餐。算了,虽然是有原因的,但毕竟是我打到人家,让一个帅哥顶了几天的黑眼圈,总要补偿一下吧。
于是我认命的掏出钱包来付账。还是有点心疼。上次去犬夜叉那边也不记得带个碗啊盆啊什么的回来,那搁现在应该可以拿来做古董卖吧,下次再去一定要记得。
除此之外,那顿饭也还算吃得开心。一个人能成为有名的花花公子,在讨好女生的手段上当然是有一定造诣的。如果没有道明寺不时扔过来的必杀死光眼的话,那就更好了。而我每次看到他那样瞪过来,便毫不逊色地瞪回去给他。
樱木的以眼杀人我可是尽得真传呐。
我们这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叫,“臭女人,不要以为西门说不怪你就没事了,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人在我们F4头上动土——”
我轻轻地擦了擦嘴,抬起眼来瞟了他一眼,“我就是动了,你怎么着?”
“你不要太嚣张,不要以为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他冲过来,我从椅子上滑开,随便伸脚一勾,他就一头栽了下去。
我退开两步,“喂,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如果你想打,我们另约个时间好了。”
西门连忙扶起他,一面皱眉看向我,“欧阳……”
“唔,歉我算是道了。如果下次你还想约会我的话,请不要带这种只会乱吠的恶犬一起来。”我笑了笑,向他挥挥手向外面走去。
道明寺爬起来想追我,被那几个死命拖住,于是只指着我叫:“可恶,我不会放过你的。”
“啊,我等着。”我回头,向他飞吻,然后径直走出去。
回到教室里见达也正在愁眉苦脸地吃便当,凑过去看了一眼,居然只是酱油拌饭。“咦,你老妈又忘记给你做饭了?”
“嗯。”他叹了口气,“如果我老妈和你妈妈一样忙得没时间就算了,她根本宁愿去街口打游戏机呀。”
于是我从包里翻出我的便当,“呐,看在你英勇的想为我出头的份上,拿去吃。”
他喜出望外的打开来,先赞了声,然后又楞了一下,问,“你呢?”
“我吃过了。”
“和那个西门?”
“唔。”
“啊,这一拳挨得真值呢。”
我挑起眉,做势要拿回我的便当,他连忙抱起便当闪到一边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这时候御村走过来,“欧阳。”
我抬起头看向他,他的表情很凝重,“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妖怪也没把我怎么样,何况他们几个毛头小子?
“抱歉。”御村垂下眼来,轻轻道,“如果不是去我家的话……”
“是我自己要去的呀。”我用力拍他的肩。“而且我觉得很值,你不用自责,我还要谢谢你呢。”
看到乱马,看到新一,看到大熊猫,又看到基德,那一天虽然是混乱了一点,可我真是玩得很开心呀。
他静了一会,吸了口气才道:“欧阳,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交往么?”
他话才落音,就听到旁边叭的一声,达也居然将便当盒摔到地上去了,而那个跟我青梅竹马的已经选择了浅仓南的上杉达也就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我们,浑然不觉自己手中的东西已经掉下去了。
御村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了几眼,嘴角浮出淡淡的笑容来,于是我也笑了笑,没说话。
他笑着,屈起手指来,轻轻在我头上弹了一下,“有空的话,还去我家玩吧?”
我点下头,于是他走回自己的位置去。达也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饭盒,看着倒在地上的饭菜,“真可惜。”
我斜眼看向他,“是啊,是帅哥呢。”
达也看着饭盒上一条浅浅的裂痕,“真糟糕,我不是故意的呀。”
“我知道,只是手滑了一下。”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我说的是便当。”
“我知道。”我叹息,这个饭盒是阿骜买来送我的,这下子又要被他骂了。
阿骜不在客厅,也不在厨房,看起来还没有回家来的样子。于是我松了口气的将饭盒放好,指望他暂时不要发现,好让我有机会去买个一模一样的来顶替。
然后我上楼回房间去做功课,做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于是叼了支笔就跑出来,“阿骜么?今天怎么这么晚?”
“稍微有点事,老妈回来没?”
我怔了一下,没听错的话,我那个一向自主自立到让比他大的我都要自愧不如的弟弟刚刚是在问我们那个向来是一回家就吃饭吃完饭就睡觉的老妈?
出什么大事了?
于是我三步两步地跑下楼,“怎么了?阿骜你在学校闯祸了要见家长么?要不要我去帮你摆平?”
他一掌将我推出三尺之外,皱起眉来,“不要把我想得和你一样,只是要去A市参加一个比赛而已。”
“咦?几时去?去多久?”
“明天一早,来回一共三天。”
那就是说,这三天之中我不用担心有人会缠着我不放,可以放心大胆的跑去找杀生丸大人了?
一张纸巾甩在我脸上,我抓下来就看到我家弟弟那张棺材一般的脸,“把你的口水擦一擦,我出去你就那么开心吗?”
“你看错了,”我擦了把脸,“明明就是很伤心的流下了眼泪呀。”
他哼了一声,“你流泪的位置也未免太特别了一点。”
“你如果不在了,就没有人给我做饭了呀,真的是很伤心呢。”
他瞟了我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就放了书包跑去厨房准备做晚饭。我跟过去,靠在门口看他忙碌,“这次是什么比赛?”
“小提琴,听说三神弦会来做评委。”阿骜的声音里有一点按捺不住的兴奋,大概是很崇拜这位乐坛贵公子吧。
“哦哦,三神呐?”我眨了眨眼,还真是什么帅哥都有呀,下次看戏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看到迪明威。
阿骜一记必杀死光眼扔过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要搞什么事情出来啊。”
“我能搞什么事出来,现在的功课重着呢,想打架也没时间呀。”
“不准趁我不在跑去那个时不时有吃人妖怪冒出来的地方。”
“呃。”我怔了一下,连这个都被他看出来了?我不去那里怎么能找得到我的杀生丸大人?
阿骜凑过来,举着菜刀,一双眼里像有火在烧,“做不到吗?”
我瞪回去,“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他怔了一下,像是叹了口气,转回去切菜,就好像那些菜是杀父仇人一般。
我也怔了一下,然后回楼上去继续做我的功课。
我洗完澡出来,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阳台上有小提琴的声音传过来。缠绵悱恻,如泣如诉。就连我这完全不懂音乐的人也听得出来,这曲梁祝拉得实在是棒极了。
于是我走过去,看到阿骜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拉小提琴,月光轻柔的笼着他,和着琴声,他微垂着眼专注的脸俊美有如天人。
我轻轻叹息,也不知我这漂亮的弟弟将来会便宜哪家的小姑娘。
叹息声惊动他,阿骜着琴弓拿下来,看向我这边,我鼓掌。“阿骜你真棒,那种相爱又不能在一起的感觉真是演绎得淋漓尽致呀。”
他挑起一条眉来,“哦唷,看不出来么,牛也会有听得懂琴的一天。”
难得我想夸他的,你看这臭小子什么态度。我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
他在我身后轻轻唤了声,“桀。”
我转过头,他叹了口气,“明天你去送我么?”
“如果你想的话。”
“一点诚意都没有。”他哼了一声,“算了,我会每天打电话回来的,你不要乱跑啊。”
我又翻一个白眼,“你要不要拿根绳子把我栓在皮带上天天带着走啊?”
他居然点头,“我是很想。”
“欧阳骜。”火气冲上来,我大声的叫他的名字,“我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孩,我是你姐姐,你到底想管到什么程度?”
他沉默下去,静静的收好了自己的琴,半晌才轻轻道:“我不是想和你吵架啊。”
难道好端端的,我会想跟他吵?我瞪着他,不说话。
他转过来看着,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你看,这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吧,再怎么样生气也好,他那样看着我,我就不自觉的软化下来,连句狠话也说不出来。我也叹了口气,向自己房间走去。
“姐姐。”阿骜在我身后叫。
我怔了一下,半晌没反应过来,这小子刚刚的确是叫了我姐姐是吧?这似乎是我从记事以来听到他叫的第一声呢。
我慢慢的转过身,睁大了眼,怔怔的看向阳台上的男生,他向我微笑,温和而有礼,“姐姐,我明天要去比赛,你不给我加油么?”
“加油。”我说。
“谢谢。”他回答。
然后我回去自己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从此阿骜便和我有了天差地别的距离,就好像我们之间突然就横了一道天堑,永不能跨越。
第二天阿骜果然没有叫我起来送他,我一觉醒来时,不要说去送他,就连去学校也迟了。赶急赶忙地洗漱,叼着阿骜留在桌上的面包就出了门。
骑着自行车经过有食骨井的那块空地的时候看到井沿上坐着一个小孩,于是脚下一缓,车子慢下来,那边的小孩也看到我,伸手向我扬了扬,“欧阳。”
是柯南那个伪正太。
于是我将车骑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今天不用上课?”
他丢了个三白眼给我看,“那种小学一年级的课有什么好上的?”
这家伙,似乎觉得我既然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不用在我面前装可爱了一般,态度真恶劣。
“那我去上课了,拜拜。”我对于不可爱的小正太没兴趣,除非他现在变回新一给我看。
“等一下。”他上前一步就拖住我的自行车后座。
我转过头来看着他,“要去哪里吗?顺路我就载你,不顺就拉倒。”
“我只是想问你点事。”
有时候侦探就是八婆或者狗仔的同义词吧?我叹了口气,“你问。”
“这口井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天在御村家,即使算上你说从屋顶进来的两个人,和后来的基德,还是和应有人数不符呀。就目击者的证词来看,无论怎么算,都多出来一个人,而那只熊猫和那只猪……”
他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跟我讨论,我却忍不住卟的笑出声来。
柯南瞪我一眼,“你笑什么?”
我伸手捏捏他的脸,“我知道真相,可是你一定不信,像你这种从头到脚用科学武装起来的家伙是不可能相信的。”
他看了我很久,然后点下头,“你说,我就信。”
被赋予这样的信任还真是叫人不自在,我笑了笑,“那天啊,长辫子的少女和长辫子的少年是同一个人,包头巾的大叔和熊猫是同一个人,以及短发的少年和小黑猪是同一个人。”
他睁大眼,像听神话一样。
“虽然是难理解了一点,但是就好像你喝酒或者感冒身体会变回去一样,这世界总有一些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情。”我笑,尽可能的解释。“他们是受了某种诅咒,碰到冷水就会变成女孩变成熊猫变成猪,再碰到热水就会复原。”
他的嘴过了半天才合上去,虽然还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但好像已决定不再问了。过了一会才说,“那这口井呢?”
“这是一个入口,连接着另外一个世界。大概是五百年前左右,有妖怪和巫女法师的世界。”说到这里,我朝那边泛着暗紫色光芒的食骨井看了一眼,反正也迟到了,不如今天就不去学校了,去找杀生丸大人吧。
柯南跟着我看过去,显然很怀疑他相信我的决定是不是错的,“骗人的吧,这种事也有?”
我也知道我很像个妄想症患者,于是叹了口气,骑着车子往回走,柯南追了几步,“你上哪?”
“等我一下,我证明给你看。”
我将自行车放回去,往包里塞了些食物和应急用品什么的,便再次回到那个空地,柯南果然还在那里等。
我抬腿就跨上了井沿,向他伸出手,“要一起去么?”
柯南怔了一下,还是咬咬牙将自己的手交到我手心,于是我牵着他,往下一跳。
睁开眼时,已在另一边的井底。井口的天空是晚上,还飘着雨。
“你看,我没——”我转过头去,然后怔在那里,井底只有我一个人,柯南并没有过来。
我睁大了眼,为什么?上次阿骜明明跟着我穿越了时空呀,为什么柯南过不来?
这井还是挑人的么?
还是说阿骜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我皱起眉,生日那天,阿骜到底许了什么愿?
雨像是越来越大了,密密麻麻的打下来,我身上都已被淋湿。我开始理解随身带把雨伞的良牙,并且感激我们没有在穿校服上学这件事上做硬性规定的校长,不然我就必须得用男性的身体穿着水手服和齐膝短裙跑去见杀生丸大人,那可会丢大脸。
下雨的关系,井沿有点滑,我好不容易爬上去,却因为第一眼看到的景象而一怔,手一滑又摔到井底。
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又奋力爬上去,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才再度看过去。
我之前没有眼花,这的确不是犬夜叉的时代,
没有草地和树林,没有巫女和法师,没有小狐狸也没有半妖,我的眼前是一片城市的灯火。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比柯南听说这口井是另一个时空的入口还要茫然。
难道是阿骜在诅咒我吗?就是不让我去犬夜叉的时代?
我现在到了哪里?这是什么时间?怎样的一个世界?
我一无所知。但是既然来了,也没有立刻就回去的道理,总要去看一下吧。
于是我稍稍整理了一下泥泞的衣服,往有灯火的地方走去。
青石板的路,两边是挂了灯笼的店铺,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了,只酒肆里还有些喧闹。门前挂着布幔,我挑开来走进去。屋里点的是油灯,坐在桌前喝酒的都是武士打扮,旁边有脸画得苍白而妖艳的艺妓,陪酒,或者是弹着怀里的琴。
像是古代日本的样子。
但我的历史太差,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时期。
不知道应该称为酒保还是小二或者是别的什么职务的店里的工作人员迎上来:“这位小哥,一个人吗?这边请。”
我不敢走,他到是有很好的职业素质没有岐视我这个一身狼狈一看就是外地人的家伙,但我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啊,也不能说没有,只是这里大概不会流通我身上带的这种货币就是了。
他往前引路,见我没跟上来,于是停了一下回过头来看我,我笑了一下:“抱歉,我身上没钱。”
他怔了一下,眨了眨眼,很不能理解的样子:“没钱你来做什么?”
我瞟向外面:“避雨。”
那人眼角抽了一下,好像要骂人的样子,幸好他还没骂出来,旁边那张桌子上的人先笑了一声。他看过去,连忙九十度鞠躬:“斋藤大人。”
我跟着看过去,那张桌子旁边只坐了一个人,长发,面目英俊,即使坐着,也能看得出来身材修长,腰畔佩着剑,这时正举着酒杯,一面轻笑,一面向我招招手。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他点头:“过来吧,这么大雨,避避也好。”
于是我走过去,坐下来,酒保很机灵的加上碗筷酒杯,那个被叫做斋藤大人的帅哥帮我倒过一杯酒,“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京都人呐。”
“嗯。”我捧着像碟子一样的酒杯,轻轻的嗅了嗅,然后凑到嘴边,小小的抿了一口,火辣辣的呛人,我得几乎要将手里的酒杯都摔了,咳得弯下腰去。这是什么酒啊,这么烈?
倒酒给我的人笑起来,伸手来拍拍我的背,“以前没喝过酒么?你多大?”
“喝过,只是没喝过这样的烈酒。”我喝过啤酒的呀。
他笑着,刚要说什么,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布帘子被人挑起来,探进一个人头来,“斋藤大人,斋藤大人在这里么?”
斋藤站起来,“什么事?”
“急紧集合,请您马上回本部,我还要去找别的人,先失陪了。”
斋藤点点头,门外的人又急急的跑走。斋藤回头看了我一眼,“你随便吃点东西吧。”然后又向酒保招招手,“算在我的账上。”
酒保连忙点头答应,他便走进了雨中,少时便消失了。
我怔在那里,刚刚那个来报信的人穿的衣服是——新撰组的制服!
酒保过来问我,“你要点什么?”
我回过神来,问,“现在是哪一年?”
酒保怔了一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但还是回答:“元治元年。”
元治元年?京都?新撰组?斋藤?
我竟然到了幕末? 无字拼图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