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承君盛宠 下

第四章

承君盛宠 下 风魂 11722 2021-04-06 08:54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承君盛宠 下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我说那些话时,澹台凛显然还没有来,赫连泯也不可能连这些也告诉他。

  ——澹台凛在西狄另有内应。

  ——我们并不是在孤军奋战。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我心头不由得轻松了一些。也没有问那人是谁,只是伸手抱住澹台凛,轻轻点下头,道:“我知道,我相信。”

  澹台凛没再说话,搂紧了我。

  第二天一早,我们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澹台凛起床去看,我也连忙跟着披衣起来。还没有跟着出去,便见澹台凛又推门进来说他有点事要出去,让我不用担心。

  他愈是这样说,我愈是不放心。皱了一下眉,才想开口问,他已经又转身出去了。

  仆妇进来服侍我洗潄早餐,我哪里吃得下。不知道澹台凛出了什么事,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坐立难安。索性就出去找赫连泯,结果到了他的大帐才发现他也不在,站岗的士兵说是去了大汗的金帐,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不想就这么回去,便让侍卫们陪我去大汗那边,却在内城门口就被拦下。

  这里不像南浣,人家不让我进去,我也不能硬闯,只好在那里等着。

  结果陆续从来往的人们口中也听到一些消息,加上昨天晚上听到的讨论,和我自己的判断,大致也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西狄不少部落首领都盯着南浣这次动乱,只想趁机直接挥兵南下来吃南浣这块肥肉。但是大汗却一直按兵不动,认为现在南浣境内几股势力僵持不下,如果这个时候进攻,反而会让他们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所以应该再等等,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缺兵少粮时,再去坐收渔翁之利。只是令各部集中兵马,悄悄暗中南下,先驻扎在边境附近,只等时机一到,就好发动突然攻击,打南浣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一个叫沙钵的部落却在行军过程中,接二连三的受到小股神秘军队的袭击。虽然损失也不算很大,但是这却证明他们的隐秘行动已经暴露了。

  沙钵部也是西狄数一数二的大部落,兵强马壮,是攻打南浣的前锋部队。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当然会第一时间想到是内部出了奸细。而沙钵部的首领便直接怀疑是澹台凛,所以在第三次接到部队被袭击的消息时,便直接带了人来抓澹台凛。在我们门口被赫连泯的人拦下,这就是我们早上听到的喧哗声。

  澹台凛出去便被他们带去大汗帐前审问对质,赫连泯自然也跟着去了。

  了解这些之后,我反而更加担心。不知道澹台凛是不是真的被发现,不知道大汗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万一情况很糟糕的话,我们要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救澹台凛脱身?

  正在那里不安地来回踱步时,澹台凛和赫连泯一起出来了。

  我急忙跑着迎过去,急急叫了声“阿凛。”

  澹台凛看清是我,稍微皱了一下眉,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让你在家里等么?这么冷的天,小心冻着。”

  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一样,我松了口气,轻轻道:“我很担心你啊。”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他笑了笑,伸手拉起了我的手。“没事的。”

  旁边赫连泯也笑了笑,道:“两位还真是伉俪情深。”

  澹台凛回头向赫连泯道了谢,牵着我回了毡帐。路上便跟我详细说了刚刚的事情,果然跟我听到的相差无几。

  “那……”我本想问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关,但是左右看了两眼,轻咳了声改了口,问,“大汗怎么说?”

  “没什么,虽然很多人怀疑我们叛国潜逃是招苦肉计,但是他们每次会议我都不在场,也不可能探听到内容,很多人可以证明这一点,所以大汗还是认为与我无关。”

  回到毡帐之后,澹台凛确定了没有人偷听,才搂着我轻笑了一声,低低道:“沈骥衡真是比我预料的还要能干。”

  我一怔,抬起眼来看着他,也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袭击沙钵部的人?”

  澹台凛点了点头,道:“做得真是又干净又漂亮。”

  我又问:“果然是你把消息传出去的么?”

  澹台凛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真正传递消息的另有其人,我不过是个明面上的幌子而已。有我挡在这里,反正一有事西狄肯定会先怀疑我,他们反而更好行事。”

  听他这样说,我心头不由一紧,伸手抱紧了他,“万一你真的有事怎么办?”

  “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有事?”

  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法制社会,一定要有凭有据才能定罪。做皇帝的一个不高兴,想杀谁还不能随便按个罪名?“宁杀错勿放过”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我撇了撇唇,没说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一点。

  那天澹台凛虽然被无罪释放,但他依然是嫌疑最大的人。

  表面上看起来,我们的生活像是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澹台凛依然每天去给大汗的儿子们上课,我依然每天喂喂羊,纺线织毛衣,出去骑马。

  但我们周围监视的目光明显变多了,不论我走到哪里,都能发现三个以上盯梢的,而且看起来还不是同一拨的。

  显然各部落都派出了人监视我们。但也只是监视,显然沈骥衡和澹台凛的确做得干净,他们什么证据也没有。

  离上次在峻峪关见到沈骥衡,算来也差不多快两个月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能够上阵杀敌,一直是沈骥衡的夙愿。现在梦想成真,他应该不会每天都把脸板得像棺材一样了吧?

  想起沈骥衡微笑的样子,我心头不由得就涌起一股暖意,自己也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

  门口的仆妇便在这时进来禀告我,赫连泯过来了。

  他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有时是过来找澹台凛喝酒,有时是给我们送各种礼物,有时只是单纯来看一眼问问我们还需要什么。

  所以他来拜访,我早已习以为常。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这毡帐本来就是他的,他要来要去,我也根本没办法吧?

  我招呼他坐下,又让仆妇去泡了茶,自己依然坐在那里织毛衣。

  赫连泯喝了口茶才道:“澹台大哥还没回来?”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我只轻轻应了声,头也没抬,继续织我的毛衣。

  赫连泯凑过来看了一眼,问:“嫂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织毛衣。”

  他看着我手上那件离完成还很遥远的毛衣,皱了一下眉,“这是给人穿的衣服?”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不好发火,只是又应了声,“嗯。”

  他被我瞪了一眼,倒也没再对这件毛衣发表什么看法,悻悻坐了回去,陪着笑道:“南浣女子果然心灵手巧。”

  不知这人今天跑来这里,没话找话的到底是想做什么。我不由叹了口气,放了手里的毛衣,道:“你今天不会只是想来夸我一句心灵手巧吧?都说西狄的汉子个性豪爽,你这样说话不嫌累得慌么?”

  赫连泯笑起来,道:“嫂子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今天是特意来找嫂子的。”

  我点了点头,问:“什么事?”

  赫连泯道:“我来听上次的答复?”

  我皱了一下眉,“上次?什么答复?”

  赫连泯道:“嫂子忘记了么?我说过,我可以帮你回南浣。”

  我笑了笑,道:“都走到现在这一步了,还回去做什么?”

  赫连泯也笑了笑,道:“你是为什么才走到这一步的?你原本想要的东西,现在不想要了么?那些害过你的人,那些对不起你的人,你不想让他们还回来么?”

  我静了一会没说话。

  赫连泯走到我身边来,伸过手,拉住了我的手。

  我一惊,挣了一下,没能挣出来。

  赫连泯握着我的手,轻轻抚摸着我因为这寒冷气候而越发显得干燥粗糙的手指,轻叹了声:“看看你这双手,南浣人形容女子的手,总是柔荑纤纤皓腕凝雪,你却变成这样。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呆在北地牧马放羊风吹日晒么?”

  我抿了抿唇,依然没出声。

  赫连泯又道:“你真的不想回到气候宜人风光如画的南浣么?真的不想过回当初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么?”

  他的声音渐渐低柔,像是有一种奇异的蛊惑和引诱。“我可以帮你。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赫连泯这样一个长相粗犷威武的人,会这样坐在一个人身边,拉着她的手,细语温存,怎么都觉得是一副很好笑的画面。

  所以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条件呢?”

  赫连泯被我打断,反而静了一下。

  我继续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馅饼,你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想帮我吧?”

  赫连泯笑了笑,道:“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很小的一件事。”

  我挑起一边的眉来,“哦?”

  赫连泯顿了一下才道:“直说也无妨,我只要嫂子你写一封信给沈骥衡,说你想回去,要他来接你。”

  我心头一紧,为什么他会突然提到沈骥衡?他们该不会知道袭击沙钵部的人就是沈骥衡了吧?

  赫连泯一直盯着我的脸,只怕我刚刚这一瞬间的慌乱也没能逃出他的眼睛。

  我索性笑了笑,道:“沈骥衡又不傻,明知我现在是钦犯,又怎么可能来接我?”

  赫连泯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道:“沈骥衡能为你投靠荀家,为什么不能为你来一次西狄?”

  他竟然能想到利用我和沈骥衡的关系来设这种局,这人对我的调查只怕比我预计的还要详细。只是不知道他想对沈骥衡怎么?

  我又笑了笑,道:“既然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为什么还会想让我帮你害他?”

  赫连泯看了我一会,笑了一声,道:“难道你对他竟然是真心的?”

  我不予置否地扬了一下眉,没说话。

  赫连泯又问:“那你对南浣皇帝呢?对骆子嘉呢?对澹台凛呢?你府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宠呢?”

  他本来就还握着我的手没放,这时又伸过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问:“男人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我不由得咧了咧嘴,我这颐真公主还真是声名远播,当初在南浣放的那些烟幕弹,该中计的那些人一个个心里明镜似的,这千里之外,倒有人当了真。

  不过这人到底又是怎么回事?虽然说西狄也有兄死弟继的传统,但是澹台凛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他今天这种表现算什么?这算什么兄弟?

  赫连泯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好似有几分鄙夷,几分不齿,但却又有几分好奇,几分兴趣。

  我用还算自由的那只手拂开他的手,道:“这个很难解释,只怕你也很难明白。”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倒也没恼,只是点了点头,道:“嗯,那就暂时不提这个。你若愿意帮我写这封信,我也可以留沈骥衡一条命,依然将他交给你,如何?”

  我笑了笑,道:“谁知道你拿到信之后会不会直接一刀砍了我?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事情,哪里都不少见。”

  赫连泯道:“你不信我?”

  我又笑了一声,道:“要我相信一个趁着兄弟不在,跑来摸嫂子脸的人,真的很难。”

  赫连泯也跟着笑起来,手沿着我的手腕往上滑了一点,轻轻敲了敲我藏在袖子里的袖箭,道:“你要是不想让我摸,不会用这玩意给我一下么?”

  听起来倒像是我在勾引他一样。我嗤笑了一声,“我要真在这里给你一下,只怕就没有命走出这个毡帐了吧?我可是还没活够哩。”

  赫连泯笑道:“所以,你看,相比起贞洁,在你心里分明其它的东西更重要吧?”

  说得好像他很了解我一样。

  这样看来,也许我贪财怕死好色爱虚荣的形象真的塑造得很成功?

  我一时没说话,赫连泯又道:“澹台凛是个没什么野心的男人,到了这一步,他不可能再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我斜着瞟了他一眼,道:“难道你可以?”

  赫连泯点下头,道:“若你能帮我拿下南浣,我就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不论是金银财帛,珠宝皮裘,还是……”他顿了一下,才接道,“男人,我都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我没有回话,只是斜眼瞟着他,轻轻笑了笑。

  赫连泯又握了一下我的手,道:“你身上本来也没有真正的皇室血统,既然能跟着澹台凛逃婚,想来对南浣皇室也没几分忠诚。以后的生活,是清贫如洗辛苦劳作,还是养尊处优声色犬马,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过两天再来听你的回复。”

  说完也不等我有什么反应,便直接出去了。

  我坐在那里,对着门口发了一会呆,然后嗤笑了一声,拿起放在一边的毛衣来继续织。

  澹台凛回来的时候,我一边将织了一半的毛衣放在他身上比划,一边小声跟他说了下午赫连泯来要我写信给沈骥衡的事情。

  澹台凛并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什么看法,只是皱着眉看着我手里的毛衣,道:“这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衣服啊。”我说。

  澹台凛道:“这种东西真的能穿吗?”

  ……你跟赫连泯还真是兄弟!

  我撇了撇唇,将毛衣从他身上拿下来,哼了一声,道:“你不要拉倒,怕我找不到人肯穿啊?”

  澹台凛笑了笑,伸手一把将我拖回来抱住,道:“你想找谁穿?帕勒肯还是赫连泯?”

  我又哼了一声,斜眼瞟着他,道:“反正你都嫌弃了,管我送给谁。”

  澹台凛低下头来亲我,道:“娘子亲手做的东西,我怎么会嫌弃。我只是有点吃醋而已。”

  “只是吃醋,一点都没有吃惊么?”我问,“你早就知道赫连泯会来跟我谈条件?”

  澹台凛点了点头,道:“他既然留了我们在这里,当然不会只是想养两个吃白食的。在我这里碰了钉子,自然会从你身上动脑筋。”

  我皱了一下眉,“你让他碰了钉子?”

  “嗯。”澹台凛应了声,道,“他是知道我的性格的。知道我决定的事情,一般都很难改主意。如果我轻易答应他帮忙,他反而会怀疑。所以我索性一口回绝得毫无余地,他当然就来找你了。不过,就算我松口,这件事情,他也是要找你的。”

  我有些不解,仰起头来问:“为什么?”

  澹台凛道:“峻峪关的地形你也看到了,就算真的让他们等着南浣兵尽粮绝,只要峻峪关还有守兵,他们要进关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若有人从关内策应,就简单得多了。”

  “他们不会连沈骥衡也想收卖吧?”我轻哼了一声,“怎么可能啊?沈骥衡那么耿直的人。”

  澹台凛点了点头,“西狄自然调查过这一点。现在沈骥衡已是峻峪关守将,不论是强攻还是收卖,都不容易。所以,你和沈骥衡的关系就是最好的牌。但沈骥衡那种个性,用你威胁他估计行不通,但是,若你亲笔写封信去求他放你进关,他一定会通融。到时西狄这边只要派人和你一起混进去,里应外合,拿下峻峪关便不在话下。”

  “沈骥衡已做了峻峪关守将?”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惊喜地重复了一次,甚至都忽略了他这句话的重点。

  澹台凛笑了笑,又点了点头,道:“没错,张伯钧被荀太师调去攻打永乐侯,死在战场上,沈骥衡身上有昶昼的秘旨,带着一支秘密训练的新军,名正言顺清理了留在峻峪关的荀家残部,接管了峻峪关。”

  “太好了。”我长长吁了口气,轻轻道,“他这才算真的夙愿得偿吧?”

  澹台凛道:“这也是他应得的。”

  我抬起眼来看着他,问:“那你呢?”

  澹台凛微微皱了一下眉,道:“我什么?”

  “你做了这么多事情,是想得到什么?”

  澹台凛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笑道:“当然是你啊。”

  我嘟了嘟嘴,打开他的手,道:“我在正经问你啊。不要给我七拉八扯。”

  澹台凛笑着,搂着我,下巴搁在我头顶,轻轻道:“真的。赫连泯说得没错,我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走到这一步,只是环境所迫。若我不是处在那种环境,而是生在衣食无忧的大富人家的话,也许会变成你最讨厌那种不事生产,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所以啊,我现在真的是有妻万事足。做什么也只是为了能和你过上无牵无挂安安稳稳的小日子。”

  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也从来没有宣扬过什么家国大志。他一向骂我烂好人,却一直在难民涌进栾华的时候,以自己的影响力控制着米价,又在我开义诊的时候直接将全副家当交给我。这次更是倾尽家财为日后南浣的安定铺路,这一路走来,他一直将自己摆在最危险的地方,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我就算再迟钝也看得出来。

  但他这样说,我也就没有再问。

  反正这就是我喜欢上的男人。

  心头泛起一种暖洋洋的自豪感,我忍不住伸手抱紧了他的腰,伏在他胸口,轻轻道:“能够碰上你真好。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我也这样觉得。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许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昶昼,而是为了我。”澹台凛应着声,低头在我的额发上亲了一下。

  我笑起来,伸手刮了刮他的脸,道:“脸皮真厚。这种话你自己说出来到底会不会害臊啊?”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澹台凛捉住我的手,轻轻咬了一口,“这是事实嘛。”

  眼看着他越发没正经起来,我连忙道:“那我要答应赫连泯么?”

  澹台凛道:“那个不着急,先拖一拖。过一阵看看情况再说。”

  “嗯?”

  “南浣那边的内战进展得比西狄预计要快,他们左右这几天就会有应对的动作了。”

  “会南下吗?”我问。

  “嗯。”澹台凛道,“我估计他们的先锋会变成赫连泯,他去峻峪关一定会带上我们的。我们看看到时具体什么情况,再来决定这封信要不要写,要怎么写。娘子现在就暂时不用操这个心了。”

  ……也就是说,我们也快要回南浣了?

  这么想着,我的心情就复杂起来。

  过了两天,西狄果然有了动作。 承君盛宠 下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