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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说的是流感不是流产
杨心悦呵呵一笑,“我知道,武总等的是结案。”武俊德暗自感叹她的机智,巧妙地把这个话题岔开。但是,他一岔又岔到了他的心事上,他浓眉紧凑,“真是闹心,我习惯于瞅中目标,一往无前。不喜欢人事斗争,把脑子都用在没用的事情上。但是,你看——,”他摊手。
杨心悦也听到李副总最近和董事长的两位公子走得近,明显是在为老冯事长退居二线后铺路。她听到助理们议论,李总在董事长面前多次提起武总过分偏袒杨心悦,她私人恩怨,都要以公司名义向对方提起诉讼。
杨心悦有些为难,“我不想跟我的前男友和前老板发生什么冲突,毕竟山不转水转,方便日后重逢不要太尴尬。但是,我更不想让你为难。因为,我不敢自比千里马,但是武总你是伯乐。”
武俊德扭头笑,“杨总,这里没外人,你给我戴高帽子,说吧,什么事儿?放弃诉讼?”杨心悦摇头,“不是。追加吉远为共同被告。”杨心悦拿起桌上的手机,找到一段电话录话,正是马同林在天泰公司就他的贴子发表声明以后,他打给杨心悦的求饶电话。
武俊德听后,哈哈大笑,“心悦,你做事总有后手。可是,这个你要是早拿出来,我们就占得先机了呀!哪能轮得着李总在外面嚼舌根子。”
杨心悦低头一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把这比作一场戏,通常戏越反转,受到的关注就越多,被舆论的棍子挥舞的一方,受到的打击就越大。如果,从一开始剧情就平铺直叙,观众早就散场了,那么,谁来指责吉远?现在把吉远拉进来,虽然在判罚上没有多大意义——,当然我倾向于和解,吉远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这个时候,我们抢吉远一点市场份额也易如反掌。”
武俊德拍手叫好,“销售总监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说完这话,他看到杨心悦看向窗外,清澈的目光叫人看不到底。这样的杨心悦一直是武俊德欣赏的,可是,她那一注目光,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让人害怕。
武俊德有些吃不准了,“你,这个说得有些抽象,可以说得形像点儿。”杨心悦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其实,不是说得有多抽象,武总不太相信,觉得我是一个纯良的被生活和自己的奋斗目标逼着向前冲刺的绵羊,可是,人的善良如果不被珍惜,会被逼向另一个极端。我不愿意和马同林反目成仇,一方面是我多年作销售的习惯性思维,不想与任凭人结怨。因为,每个人都可能直接或者间接地成为我们的顾客。另一方面,我和马同林有着相似的出身,我理解他对于金钱的渴望。这种人,如果你把他逼得走投无路,很容易走向极端,我知道那种绝望。同样,我也不想和吉远结怨,毕竟,吉远这几年的工作经难历练成了今天的我。但是,吉远趟这浑水的动机不纯,被溅一身泥点子也是理所应得。”
武俊德不知道杨心悦两套风马牛不相及的说辞,到底哪个是真。只能说,第一个偏向理智战略性的,后一个侧重要感情描述,时而理智时而感性的杨心悦,让他既喜爱,又有一些担忧。
他怏怏地走出杨心悦办公室,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扭过头,“好的,杨总,我吩咐法务去追加被告。”
武俊德去董事长的办公室时,李总恰好也在。两人对视一眼,武俊德猜到李总仍在议论他和杨心悦,微微一笑。李总起身,“那董事长,我先出去了。”
他走到武俊德身边,“武总,你们聊。”武俊德不动声色地说,“啧,李总坐下吧。我想,你听听也挺好,免得费脑筋猜疑。”李总反驳,“武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董事长摆摆手,“让你听你就坐下吧!业绩是干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武俊德,你说。”
武俊德把已经着手起诉吉远集团的事情言简意赅地交待清楚,不忘申明几句,“无论我怎么对待杨心悦,始终都是以公司利益为出发点。如果没有杨心悦手中的证据,我们拿什么拉吉远下水?吉远声誉受点影响,我们借机抢点市场份额,这种稳赚不赔的事情,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诟病的!”
李总尴尬地笑笑,“误会误会,武总,我这人急性子,看着公司介入这么一件私人感情纠纷着急,难免多提问两问。”他双手一摊,“你看,你要是早跟我透露一下,我就不会不明原因,在一旁干着急了嘛!抱歉抱歉。”
武俊德冷笑一声,反问,“透露?我刚刚从杨心悦那里拿到证据,就来跟董事长汇报。李总的意思是,我先请示你然后再来找董事长吗?”李总看一眼董事长阴沉的脸,连忙反驳,“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我——,”武俊德点点头,打断他,“李总你的确性急了点儿,董事长还没退休呢!”
俞象淳的妈妈在见过杨心悦后,突然精神大好,喊着出了院。她大张旗鼓地请来身边熟知的好友吃饭,申明是引见自己的儿媳妇。俞象淳知道时,妈妈已经安排好了时间地点,他勉为其难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杨心悦,见她沉默不语,委婉地替妈妈辩解,“她一定是特别满意你,你想像不到,三十多岁的儿子带回她中意儿媳妇,她炫耀一下也情有可原。”
杨心悦从本能上很是抗拒,一来,她和武俊德设法让俞象淳中标,目前正是敏感时期,不宜公开两人关系;二来,俞象淳是似而非的求婚,杨心悦一直都是有所介怀。她自然不愿意过早地将两人关系公之于众。
她无奈地一笑,俞象淳也不忍让她为难,拍拍她的脸,“你放心,没有化工界的人。”杨心悦从上次一见,已然知道俞妈妈强势,而且她拍着她的手说女人不容易的时候,她就有种预感,她另有所图。
杨心悦问,“只是炫耀?”俞象淳反问,“那还能有什么?”杨心悦知道这问题不能向下讨论,不然因为吃一次饭,引来不必要的矛盾,遂笑而不语。然而,俞象淳的懂她的意思,马上意识到,自己在违背她的意愿,去迎合他的妈妈。他马上说,“好吧,我来处理。”
俞象淳的处理方式就是谎称杨心悦流感,不能到场。俞妈妈闻言,连连嘱咐俞象淳也不用来了,赶快过去照顾病人。
次日恰好是周六,杨心悦在家,俞妈妈拿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前来拜访。杨心悦开门看到,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未来婆婆重视,倒是与言情剧里婆媳相争的戏码不太搭调。杨心悦连忙把俞妈妈迎接到屋里,又茶水又是水果,力争热情周到。
俞妈妈一脸惊讶地看着杨心悦忙忙碌碌,“别动,别动!你要好好在床上休养。”俞妈妈把杨心悦拉到卧室,“女人这种时候最虚弱,你要好好在床上静养。不能生气,不能劳累,不能吃生冷。对了,象淳呢?他应该好好照顾你的。”
杨心悦不晓得自己好好的,怎么就需要静养需要照顾了呢?她以为,只是俞妈妈关心得过了头,笑说,“不用不用。阿姨,我自己习惯了,不用人照顾。”
“习惯了?”俞妈妈吓得目瞪口呆,“你习惯了?你们年轻人怎么可以这样?就不知道节制一点吗?万一习惯性流产,很麻烦的。”她不由杨心悦解释,“快去床上躺着!”杨心悦自此才明白了,俞象淳所说的他处理,就是向他妈妈谎称,她流产了!
靠!她顿时恼羞成怒,你编什么理由不成,偏偏给我一个未婚女子编个流产的理由!什么烂借口!我的老脸往哪搁呀!
俞妈妈在厨房给杨心悦冲红糖水,俞象淳开门进来,赫然见母上大人立在厨房,吓了一跳,“妈,你怎么来了?”俞妈妈狠狠白了儿子一眼,“我来帮你照顾心悦!你说你,怎么搞的,怎么都不注意着点呢?哎,我好端端的孙子就没了,气死我了!你要气死我!”
俞象淳听她说“孙子没了”,反应过来她把“流感”听成“流产”了。他憋着一肚子笑,不敢流露出来,生怕被母亲发现,两人的谎言就拆穿了。他低着头,轻声说,“我去看看心悦。”
杨心悦见他进来,正要开口询问,俞象淳抢先说,“心悦,都怪我不小心,没照顾好你。”杨心悦看一眼端着红糖水进来的俞妈妈,马上会意,只得缩在被子里装病号。
俞妈妈聊了一会儿,千叮咛万嘱咐,这才依依不舍地拉开门要走,俞象淳起身去送。俞妈妈站在门口轻声问儿子,“这是俞家开发的小区,你给买的?”俞象淳摇头,“不是。那会儿我们还不认识。”俞妈妈一脸鄙夷,“抠门儿,自家盖的房子,泡个妞都舍不得送一套。哎,你省下的钱都给了你爸的那个孽种!走了!”
俞象淳心里冤,杨心悦哪是那种砸钱就可以搞到手的女子?
杨心悦听到俞妈妈关门,翻身农奴身跳下床,冲俞象淳而去。俞象淳捂着肚子恨不能笑出八块腹肌,“不是的心悦!我说的是流感不是流产,天地良心!” 女子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