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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去了湖边。
J市没有很大的湖泊,对于内陆城市来说自然的山山水水周边都围绕着很多的风景名胜奢华休闲场所,是个很自然的销金窟,尤受一些身有名望的人士追逐。
翠湖居顾名思义就是依湖而建的小居。这个湖不叫翠湖,叫什么名字说出来很俗气,老J市人叫它“红水洼”,红水洼代表这里以前就是个水洼子,为什么又加了一个红字,老人给的解释是抗战的时候战士的鲜血染红了所以叫红水洼,可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还是封建朝代的时候这里也是叫红水洼,此时迎着月光,湖面上的水波纹丝不动,俯下身子,稍稍从水面看过去,竟然月光尽处的边缘水面呈现出层层红晕来。
秦翔看着张风浪撅着屁-股的怪异模样,忍不住提醒他:“别费劲了,如果我们傍晚时分过来的话,说不定你就能知道为什么这里以前叫那名字了。”
张风浪直起腰来,他明白秦翔的意思,晚霞映在水里岂不是红颜色吗?水洼子叫红水洼也是天经地义的,何况晚霞映水的景色也不难看,古人都说了“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美景入眼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我倒是想来,你可得给我通行证呀。”张风浪抱怨。
翠湖居虽然是个居,但是这里本是古建筑群,旁边更繁华的地方已经开发成了风景区,都是只能看不能摸的地方。这个翠湖居比较靠外,三层的老式建筑并没有加入太多的现代商业装饰,所以外表看起来既不华丽也不特别,依山傍水的路不平又窄仄,这个地方是个少有人来的地方。
“难道你来的次数还少?”秦翔说。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张风浪这小子是个可以刷脸的通行证,怕是早就摸透了这个翠湖居的每一间房子。
“你自己不愿意沾光,可别拉上我,有这么好的地方待着还是免费的我何乐而不为。”张风浪反驳。
现在岂不是越少有人来的地方越特别?“你看!都不能免俗,这水洼子已经变这么大了。”商业规划之后,水洼子彻底变成了湖,翠湖居靠着的地方是这个半人工湖的拐角一处,此时站在张风浪的这个位置既可以看到整个湖面,又很僻静,很合他心意。
“你家老爷子眼光不错。”张风浪极目远眺,悠然说。
秦翔没说话,转身坐回到藤椅上。此时是冬季,北方的夜晚有月亦寒冷,临水的室外就更加寒冷。张风浪跟着秦翔坐回到藤椅上,翘起二郎腿打量起秦翔来。
“你和伯父的性格乍看起来是不同,但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父子就是父子,还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的,特别是性格上。”
“这不是他的产业。”秦翔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在空气中已经形成了很轻的一团水雾,“但他确实是个权利狂。”
“奥。这样呀,你家的事情我可没心思搞清楚。不过你这样评价伯父我得替伯父辩驳几句,老爷子可不是权利狂,他还是很有知识分子的抱负的,只不过你有偏见而已,看不到伯父的魅力。”
“你喜欢他?”秦翔突然问。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别说的这么直白,别看我自己是这种脾性,说实话我还是很欣赏老爷子的性格的。”张风浪说。
“你不是我妈妈那一派的吗?你这样说我妈妈听到会吃醋。”秦翔说。张风浪跟秦母的关系很好,秦母也跟他说过她很喜欢张风浪这个孩子,所以秦母对待张风浪和对待秦翔差不多,甚至有时候还要更亲近一些。张风浪很会讨好秦母,在很多观点上都会顺从秦母,秦翔做不到顺从,特别是认识孟雪贞之后,思想上他有了很大的变化,有时候改变伪装不出来,就会被秦母抓住教导一番。
哈哈哈,张风浪看着一本正经严肃非常的秦翔笑起来,“逗你呢,看你这严肃劲儿。不过说实在的,伯父伯母都很好,你为什么总是不回家?每次阿姨都跟我打听你的情况,他们现在了解我都比了解你更多。”张风浪顿了顿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双手抚上膝盖,“其实,现在我也越来越搞不懂你的想法了。”
两个人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很要好,这么多年下来一直都不曾分离,熟悉程度本来是很深的,就算秦翔出国那两年,张风浪也是经常去国外找秦翔,一待就是一个月两个月,学业荒废的一塌糊涂。秦翔在国外跟那个*教-徒分手失恋的时候张风浪还曾经专门在国外待了半年陪伴秦翔,不过张风浪自然是要谈几个外国-妞的人,过的很是不亦乐乎。
“我说过很多次了他有控制欲。”秦翔叹了一口气,呼出的气体又变成了一团看得见的白气飘散,他也双手抚上膝盖,慢慢摩擦。
张风浪不说话了。秦父那样的人有控制欲也是正常的吧,你看,自己的父亲他倒是想让他也有控制欲,可是张父在他毕业之后压根都不曾管他的生活,倒是张母一心期盼他可以回北京生活。
“我们不谈伯父,这不是理由。阿姨可没有控制欲,你为什么也不常回去看阿姨?”张风浪质问秦翔。
秦翔停止了摩擦,看着张风浪。“说真话你也不相信,我妈妈的观点我不敢苟同。况且——”秦翔靠近张风浪“她现在把越来越多的目光注意到我的身上了,我看控制欲也慢慢的要显示出来。”
张风浪又笑了。他果然不苟同秦翔的观点,他很喜欢秦母的性格和行事作为,相比自己的妈妈,秦翔的妈妈简直就是个好榜样,能利用最好的资源优势过最恰当的贵妇生活而不是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是处的只知道享受的中年无知妇人。
连米面和小麦水稻的关系也搞不清楚的张母至今让张风浪一想起来就头大。他不回北京生活除了不想看到张父还有个原因是他没办法跟张母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沉默了一会儿,湖面起了夜风,水上荡起了波纹,月光下煞是好看,只是这里光线不是很足,远处看不真切。
“许强最近有没有联系你?”秦翔问。
张风浪叹了一口气,“他能联系我什么?公司里的破烂事最好别跟我谈,谈女人?我行,他又不行。”
秦翔也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控制欲导致的恶果,这下你该懂了吧。”许强的婚姻事业都是在家族的一手操办下完成的,他是家族事业的继承者,他的一生都被安排好,不需要做别的努力,只需要维持住已有的权利地位和金钱血脉,然后再把这一切传给下一代,就大功告成。
“你可真能狡辩!”张风浪笑笑,“以前可从没见你有这种观点,还这么强烈的要逃离,再说,伯父和许伯父不一样,伯父搞的是教育事业,你又跟教育事业不搭边,他就是想让你继承你也总得有那两下子继承吧。”
秦翔也跟着笑了,张风浪损人的本事果然还是最厉害。他是没有那两把刷子,可是控制不只是直接的控制,很多事情张风浪都是不知道的,再说他现在没有教育的两把刷子这也是自己费力争取到的,当时报考大学的时候他偷偷改了专业,否则谁说他不会走秦父的老路?不会做教育事业的接班人?
出国留学也是秦翔的抵抗,那时候秦翔已经跟秦父约法三章,他的所有花费都是不用家里的一分一厘的。花光了积蓄,所以回国跟孟雪贞恋爱的时候他和一般的毕业生没区别,买个像样的礼物也费很大劲。
张风浪挥挥手,说:“不说我们自己了,说说你前几天托我打听的事情吧,那个萧北凤的背景,已经有眉目了。”
“贵妇圈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哈。” 不曾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