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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贞很迟疑。
“我还不行,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找个更加稳妥的人......”她一时不知道怎么推辞。萧北凤好意提拔她,怎奈她不是女强人,自认凭借自己的能力难以胜任。
“那些不重要,我只问你想不想做财务经理。”萧北凤声音更轻更柔。说出的话像是受美色蛊惑的昏君一样任性的凭喜好安排一切。
她眼睛余光不住落在萧北凤面前的文件上,语气和软:“我怕我做不好,我该再多锻炼锻炼。如果我可以,即使你不说,我也会争取。”她艰难开口否决,脑袋里天人交战。一方面她心动不已,经理的位子能带给她更多自信;另一方面她在乎舆论的看法,这半年来小心行事惯了,生怕听到别人说她借助萧北凤的力量往上爬这类话。
在北京的时候孟雪贞时不时经常听到有关她的传言。最让她不能释怀的是私底下人们都认为她为博得萧北凤的爱恋早偷偷爬上了他的床,似乎这个理由最能让大家接受萧北凤为什么会放任公司无数美女置若罔闻却偏偏对孟雪贞‘情有独钟’的行为。现在她来到J市,走进新环境,她会更加小心翼翼的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想让那些流言蜚语重新上演。尤其是在这个新环境下还有几个旧人。
虽然说万事万物很难空穴来风,可在萧北凤和孟雪贞两人的问题上,作为当事人,她自然清楚这些传言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是萧北凤见她不回答,他开始盯着她看,这让她心中如小鹿乱撞。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雪贞,你不会又要做令我伤心的举动吧?”孟雪贞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迟疑的嗫嚅说:“我还没有能力......”话没说完萧北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两步。
萧北凤目光如炬,逼近她说:“我尊重你的意愿,会让你当一名普通会计员。但——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她胸腔里怦怦乱跳:他果然猜到了。
昨晚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萧北凤一向尊重她,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关心她的反应。宴会期间她的不自在加倍显现,他怎会觉察不到?后来她借故出去,秦翔也跟了出去,聪明如萧北凤怎能联想不到?他应该能猜到两人是旧相识,至于其他,她就不清楚了。
她只顾自己猜想萧北凤,却没注意到后者站起来向她一步步逼近,等她发觉时已退无可退。一团暗影伫立眼前,她从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萧北凤,印象中萧北凤永远是温柔浅笑的样子,现在的他眼中似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这样的他让她无所适从。
“你们什么关系?”他开门见山。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发颤,心虚应答。
他见她装傻,嘴角漾起笑意,驱身张臂把她逼到墙角,魅惑着说:“那好,我错了。我不问。我只告诉你我的心给你了,我们如今都是单身,我呢,各方面条件也都不错,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你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近在咫尺。
孟雪贞呆愣着双眼看着萧北凤趋近,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暧-昧异常。当她想起反抗的时候已被萧北凤双臂包围起来。她发现他的眼神迷人而又充满渴望,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吹到她的脖颈间,引起一阵酥麻。
“不准沉默。孟雪贞,我是男人,我想你一定看过张爱玲的一句名言。要不要我那样做呢?如果这能够让我尽快得到你这里的话。”萧北凤说着伸手轻轻用食指触碰了一下她的左胸。
耳边泛起热浪。
胸腔中‘扑通扑通’跳的欢快,那分明是心脏的位置!他想要她的心吗?!
孟雪贞呆若木鸡,她已不能思考,木然回答:“你是说那句‘出名要趁早’吗?”
“不是!”他语气蛮横,“你想听我亲口说还是…做…”萧北凤压低声音带着急促气息。
对上萧北凤眼睛的那一刻,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明白了萧北凤说的是张爱玲的哪句名言了。她的脸瞬间发红发烫,就连脖颈也火热起来。
萧北凤尽量表现出好整以暇的神态,可是那紧握的双拳、滚动的喉结,以及迷离的眼神分明出卖了他。此时的萧北凤其实一点都不比孟雪贞好到哪里去。就在这短暂的十几秒等待的时间里,他口中无比燥渴,忍不住微微张口,眼前只见一点朱红——
孟雪贞伸出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她不要他说出那句话,绝对不可以。
萧北凤口唇被孟雪贞死死捂住,他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从上到下红透了的女人——温热滑润的触感、惑人淡飘的体香。如此近的距离使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惊慌,心情一下变得大好。不过他终是低下头,俯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出那句名言:“到男人心里去的路通过胃,到女人心里去的路通过**。”
***
孟雪贞“落荒而逃”。她想萧北凤今天一定是不正常的,他疯了才会那样说话。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想和她水乳-交融这无可厚非。可这种话出自萧北凤的口她总是无法面对,同时她也感觉一丝不可置信。
她没有跑远,她的办公地点就在萧北凤隔壁的那间办公室里。新的员工还没有招进来,可是一个正常公司运营的活计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减少。她在走廊里调整了很长时间的情绪,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她的脸看起来仍有余晕。
办公室里两名同事在低头工作,孟雪贞本着不打扰的心态蹑手蹑脚的走到空着的位置上,屁股还没有坐下才发现两名同事正抬头盯着她发笑,她礼貌性的冲两人微笑回礼,那两名同事这才不好意思的继续低头工作。她长舒一口气,这是孟雪贞半年来惯用的对策。在北京时每逢她被萧北凤叫去,再出来时总会面临这种情况,刚开始她装作看不见低头走掉,后来发现和对方‘对笑’十分管用后,她就此找到对应之法了。本来萧北凤和她不属同一部门,又碍着两人职位悬殊,实际上两人极少碰面,况且作为一个部门的老同事对她和萧北凤的事也该见怪不怪,怎么今天竟又出现‘笑中有笑’的情景?
她有些懊恼,为自己方才生出的旖旎,也为萧北凤总带给她难堪处境。
孟雪贞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一个萧北凤够她惊吓了,况且在这家公司里的某个地方还有另一个人让她悬心。她板板正正坐好,拍拍脸颊调整好情绪尽快进入到工作状态。
就在她‘奋笔疾书’的时候,脑袋里不合时宜的蹦出一个词——新欢旧爱。孟雪贞咧着嘴角笑,不经意抬头看到窗外鳞次梓比的高楼大厦,这笑也就停止了:一股无望茫然感袭来——哪里有她选择的份儿呢?
她想在这个社会上,无论是‘新欢’还是‘旧爱’,她注定都只能和他们擦肩而过吧。 不曾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