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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芷妍出宫住的事情,很快就传得整个盛都城都知道了,不过凌芷妍“病入膏肓”的事情大家也听说了,既然是快死了,皇上准许回家居住,也算是仁慈。
到了凌家,凌芷妍先去见了父母,良久才问:“祖母呢?”
上次回来的匆忙,也没有想起来韩氏的事情。
薛氏说道:“你祖母正病着,太医也来看过,只说是快要到寿了。”人年岁大了,也总有那么一天,现在韩氏已经卧床,下不了地了。
凌芷妍心中一片凄凉,韩氏也算是为了凌家劳苦一生了。
“我去探望祖母吧。”凌芷妍说道。
薛氏点头,就让凌芷妍先去,边走边说:“你祖母现在有些认不大清楚人了,若是一会儿说错了什么话,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凌芷妍说道:“祖母也把娘认错了吗?”
“总拿我当你姑姑,每次见了我,就是一顿骂。”薛氏苦笑的说道:“你祖母也知道你姑姑原来做了错事,只是这么多年一直不明面上骂,我去的时候,一般都是屏退了下人才开始骂,一开始我也是吓了一跳。”
凌芷妍淡笑着,以前总觉得韩氏对世不恭,现在想,也未必是不恭,只是没有办法选择,手心手背也都是肉,最终还是为了这个家能够和睦。
到了海棠苑,凌芷妍进去就看到韩氏正在被喂着饭,凌芷妍上前就说道:“祖母,我来看你了。”
韩氏一看到凌芷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素萝?你从落花庵回来了啊?”
凌芷妍一挑眉,先是看向了薛氏,薛氏冲着她摇了摇头。
“外婆,是我。”凌芷妍直接假装自己是颜素萝。
韩氏没有继续喝粥,就让凌芷妍过去坐:“素萝啊,你都好久没有来看外婆了啊,你这孩子也是狠心,竟然直接去出家,你不知道外婆知道这消息之后,心里有多难受吗?”
凌芷妍说道:“是素萝不好,素萝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韩氏笑着,不过转念又说:“你还在堵气是不是?怪外婆没有听你的?可是你做的那些事,也的确是过分,外婆也不能就由着你一错再错,你可好,一气之下就直接去出了家,你娘更是,也不说来看看我!”
凌芷妍看韩氏不光是认错人,还忘了很多事,不过这样也好,凌毓秀早年就死了,颜素萝也刚刚死了,不知道这些倒也是好事。
“以后会来的。”凌芷妍安慰着韩氏,摸着韩氏的手的时候,就直接把脉看了看,最后的结果也可想而知了,韩氏的确是油尽灯枯之象,能熬到哪天算是哪天了。
韩氏这时候说道:“芷妍那还是也是没有良心,也不说来看我,前几天听说是回了盛都城了,不过既然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凌芷妍一阵苦笑,这韩氏也是一阵明白一阵糊涂。
“是她不好,她也会来看祖母的。”凌芷妍笑着说道。
韩氏这时候说道:“她不来也对,我对这孩子,有诸多亏欠啊。”语气很是凄凉。 皇后以毒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