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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熙,导演叫你去一下”,有人通知完,我便往指定地点奔去。难道最后的这次拍摄取消了,难道导演觉得丫环喜欢小姐的姑爷果然太狗血,直接给跳过了,告诉我杀青了?不对,要是真杀青了,也用不着导演来通知我的。不想了,看到导演后我直接走过去说,“导演,您找我?”
“月熙?是吧?是这样啊,为了把戏的情节冲突更深化,决定给你加戏。这个是改后的剧本,拿回去参透下,过几天后再拍!情节没怎么改动,就是改动下细节,忍忍就过去了!”
我双手接过剧本,心想为什么叫叫忍忍就过去了。我连忙翻开剧本,情节真的没改动,本来是丫环污蔑小姐后在逃跑时被男主角的手下抓了,但还没等被审问就咬舌自尽了。可现在变成了丫环被抓,然后被各种严刑拷打,鞭刑、掌嘴、夹手指。后面特别注释尽量让效果逼真!
另外的情节就是丫环被扔进冰冷的池子与男主角对了最后一场戏,然后死了。我看上面写的尽量还原真实效果,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真给我扔进池里泡一晚上。菩萨保佑,但愿不会。
这算是最后的冲刺了,希望拍摄能圆满完成,我也好跟锋哥交代。其实我什么都听锋哥的,但有一点他老人家一定不会满意。锋哥总是说到了剧组尽量找机会认识些大牌,跟他们合个影都好,但我从不违心交友,带着目的又何能得到真心了。所以来剧组这么久,我除了跟几个幕后的亲近点,认识最大牌的就是这戏里的年轻掌柜,一起打闹的都是跟我差不多的小演员。
打那晚上后,我去剧组总是忐忑的,应该不会为难我吧?!可能都没认出我也不一定?!
今天刚好拍丫环见到霍家大少爷暗生情愫的戏,霍大少爷从家宅走廊经过,而丫环刚好在假山后看到,然后一见钟情了。所以我和可凡无需对戏,但拍摄前还是会聚一起听导演讲戏。我靠着可凡边上站着,犹豫要不要打招呼,但他只听导演讲戏头都没偏下。这是不认识我的节奏呀!!我那嗓子上的心掉回原位置,嘴角管不住的往上翘。拍摄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无非是见到帅哥犯花痴,谁都会。
拍摄开始:
正堂外的木走廊雕梁画栋,屋檐上刻着飞禽走兽,院前的梨花开得黄灿灿,有些枝头都伸到走廊上来了。霍家大少爷从走廊尽头款款走来,身穿刺绣青衣绸褂,把本就高大的身形衬的更笔挺修长。英俊的脸上一对浓厚的剑眉,尖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无不散发着稳重男人气息。那结实的胸膛,宽大的肩膀,被抱着应该很有安全感!那双灰黑的眼眸,能把人的魂魄都勾走,那嘴唇……
只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的直跳。
“咔!咔!卡!”空气中响起暴躁的男音“那个谁?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倾慕他,不是张着嘴巴流口水。你,你,你,过来下!”我回个神来伸手摸下自己的嘴角,真有口水。我抬头看着周边的人抽搐着嘴角,很辛苦的忍着笑。额!花痴病犯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第二次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小跑到导演边上,对面站着可凡,导演说,
“你要仰慕他,就是一见钟情,一眼喜欢的要死,然后是娇羞,不是你那翻着死鱼眼,张嘴流口水的花痴像”
我想说能告诉他我是被美色所诱,内心使然吗?
可凡咳嗽了两声,被导演说的都尴尬了。我答应了几声算是理解导演的意思,拍摄继续。这次没出什么差错,顺利的完成了拍摄。自始至终可凡都没跟我说过话,连正眼都没瞧过我,我更确定他不认识我,不会知道我是那晚上的目击证人。
过了今天后我心里倒是舒坦了,像我这几天总怕出什么事。我竟然去威胁可凡,跟他谈条件,一定是被门挤了,现在总算雨过天晴了。带着好心情过了几天后就是我拍被告发偷帐本那段比较重戏份的戏了。
一直认为自己心理素质很好,但这次的拍摄真的与以往不同。由于爱而不得,竟想要亲手毁掉,就算有死亡的威胁,都没说出真相,让男女主角继续误会,这是有多畸形的爱呀。在戏中这个角色真的挺不起眼,但却是我演过最有血肉的角色了。
所以想当然我失眠了,一大早不出意外顶了一对熊猫眼。我就想着反正今天拍的是受刑,憔悴点都省了化妆师的工作,于是乎素颜跑进剧组。早上起来的晚,我头也不抬便往拍摄点冲,“砰”感觉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呀!
“凡哥早!好巧啊”我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不巧,你要是不撞过来,我们是不会遇见的。”可凡不禁皱眉,前面这妖孽怎么回事,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脸角零星有几颗雀斑,套个这么大个卫衣,没看过这么不修边幅的女人。
等我反应过来,忙道歉,“
对不起!我走的太急,没看到你。可能我这千度近视,人没看清。”扯笑话的本性又露出来了。
可凡脸色微变,心想:你丫的行呀,拐着弯损我。不多久语气平常的说:
“希望你今天拍摄顺利!月熙,你有没有资格演我下部戏,就看今天了”
我这才想起刚才那句玩笑话,完了,他还记着了……
今天第一场是我被告发后受审的戏,我昨晚已把台词来回背了无数遍,各种语气语速尝试了无数遍。所以在对戏时,虽然有压力,但台词、走位、情感把握我认为算是发挥的不错的了。
但今天很奇怪,这已经ng第二十五次了,我发挥有这么差吗,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导演故意整我,怎么可能,我和他没任何瓜葛的,一定是想多了。因为这段是我被告发后要申辩,所以台词最长。等第二十六开拍时我的嗓子已经嘶哑的不行了,还算好,这次总算是过了。有时真想冲上去问导演到底想要怎样的效果,最后还是忍了你哪有这种资格呢?
熬到十一点饭点时,我喉咙已经生疼,咽口水都痛。我只好死劲的灌水,胡乱的送了几口饭,便放下吃不下了。刚想从凉亭的板凳上起身,小张掌柜迎面过来跟我招手,径直在我旁边坐下。他就是我傍得最大的明星了,在戏里演掌柜伙计,是个热心的小弟。
“熙姐!我刚听到关于你的不好的消息!你最好是跟他道歉,真的!被他盯上真没好日子过。真不知道你怎么得罪到他了……”小张还想说,被我打断了。
“你好好说,没头没尾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给我慢点说”
“熙姐,不骗你,你今天拍戏没觉得有哪不对吗?”
“没觉着呀!咋回事?”我问道。
“导演打电话透露出来的,说是有个小演员不听话,所以今天得耗一天。本是今上午就能拍完的,硬是要加戏让这小演员吃点苦头,还听出那演员叫什么熙的。你猜这说的不就是你吗?还说你得罪的是可凡,是真的吗?”小张刚说时我还是觉得不是我,但说是可凡,突然就信了。终于还是该来的总会来,无论多晚。我看起来挺干脆,对什么事都无关紧要,但要是牛脾气上来,谁都劝不动。我道歉,除非我死,更何况我又没错,倒什么歉,我心里这么想着。
“熙姐,你不否认那就是真的咯。甭管你是怎么得罪他的,你赶紧去道个歉,毕竟你一女孩子,不会对你下重手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我摇摇头,说:
“你也说他不会对女孩下重手,那又有去道歉的必要吗?更何况也不定是我。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还有拍摄就不和你细说了,我怎么可能得罪可凡!我们都很少说话,一定是弄错了”
说完我起身走了出去,虽是早料到,但要真接受还是觉得心寒,早上我们刚打过招呼的。
明知今下午的日子不好过,但仍前行,像不像一头傻猪自愿掉进猎人的陷阱。
下午的拍摄可凡并没有在场,按照进度我得开始拍自己扇巴掌的戏了,看着现在的妆,真惨!果不其然,导演一次次喊卡,我的脸也开始发胀的肿痛,头晕脑眩的怀疑自己有脑震荡了。有几次我真想表示抗?议,但最后还是忍下来了。最终还是旁边的助理对导演建议休息下再拍,看我苍白的脸色好像都会随时倒下去。
导演让拍摄暂停二十分钟,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在不起眼的角落落座。像我们这种小演员等你下戏时是不会有很多人围过来伺候你的,本是锋哥想是要个人过来,当时就被我拒绝了。哎,当人不舒服时,真还是需要个人陪的。
倒是来这剧组几个月,凭我那自来熟的性情,现在我身边竟围着三五人嘘寒问暖的,小张掌柜又过来了,瞪着我说:
“熙姐!你要不把这事交给我,我去给你求情。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针对你的。”小张义愤填膺,像个正义的斗士。
“熙姐,告诉我你后面还有什么拍摄,会不会比这还折磨人……”
“对呀,小熙,有时候低头不算个事的”场记助理也变成说客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那号人物可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
“小熙,你到底跟我们那可大明星怎么结上梁子的?”
大家七嘴八舌,有真关心的,有屈从内心八卦精神的。这下,我算是在这剧组出名了。传着传着,就成了我宁死不从权贵的霸陵,因为可凡同时也是这部戏的投资方。
休息后感觉自己好多了,这是我最后的戏份。开拍:
丫环被丢进齐腰的水池里绑着,衣服沾着血迹,皮鞭抽过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刺骨的寒水冻得丫环牙齿打颤,浑身发抖,干裂的嘴唇由黑变紫。霍家大当家霍海登场。
“最后问你,把帐本藏哪了?是你主子指使的?”霍海阴着脸,周边的都能感觉到杀气。男方家族能有今天的地位,背后有多阴狠是可想而知的。
“少爷!”丫环喊了句,便使劲睁眼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里充满着怨恨与不甘,但最后还是被满眼的柔情填满。
“少爷!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小姐让我做的,账本我交给小姐了”丫环到最后一直说着这个谎。
霍海转身离去,这丫环是活不过明天的。
丫环猛的大喊,“少爷,在这个位置上你真知道爱是什么吗?”嘶哑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转而变成一阵阵狂笑,卑微的爱情将会与这具身体消失在这个世界。林家人也是没得到账本的,因为这丫环把帐本藏在初见霍家少爷时的那座假山里。
导演盯着镜头,无疑他是被震惊到的,连喊卡都忘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平时是不可能被注意的。若不是被托付要“关照”下这个配角,他是懒得理这好人物的。但这一天的戏拍下来,他却发现这位演员越来越多的闪光点,她的眼里有戏。导演心想,会不会出不了多久这演艺圈会升出一颗新星,但愿她不记仇。为了效果,走了三场过了。
等演完后我陆陆续续在水里呆了四十多分钟,深秋的水已经有种刺骨的冷,但总算顺利的杀青了。丫环没等到第二天的太阳,而我会一直演绎其他的人生。 娱乐小白成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