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教训
第二天早晨七点,程言诺到了杏花村。
“砰砰——”程言诺敲了敲李大娘的门。
“吱呀——”李大娘看到了程言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李大娘和蔼地冲她笑道:“姑娘,你又来买鸡蛋了?”
程言诺甜笑了番道:“李大娘,我来买两百个鸡蛋。”
李大娘乐呵呵地让程言诺进屋,从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百个鸡蛋说:“姑娘……我家里最后一百个鸡蛋了,你看行吗?”
程言诺没说什么,拿出七块钱递给李桂英道:“大娘,我现在急需两百,你看看能不能找个人把剩的一百补上。”
李桂英自然是拿过钱爽快地点点头。
李大娘从隔壁喊来了上次和他一起聊天的沈大娘。
沈大娘看见程言诺自然是惊喜不已,赶忙说道:“姑娘姑娘,我还有一百个。”
程言诺想到自己仅有三块二毛四分,用商量的口吻道:“大娘,我还有三块,你看剩下的四块能不能明天补上?”
沈大娘想了想,决定相信程言诺一把:“好的,姑娘,我信你。”
程言诺只觉心里暖洋洋的,被人信任真好。
于是,程言诺和昨天一样,搭着林伯的顺风车到了南民。
程言诺到了昨天的小巷,看了看点,早了十分钟,她也没闲着,一直在吆喝。
昨天的那个女子到了。
“啊,姐姐你来了,这是你的鸡蛋。”程言诺温和地对苏婷笑道。
苏婷拿着鸡蛋很满意地说:“姑娘,鸡蛋很不错,每个人都夸好!”
程言诺笑嘻嘻地含糊了一声。
后面的一百个鸡蛋因为苏婷的购买也很快销完了。
这就是所谓的大众心理,有人买别人也会买。
程言诺乐呵呵地拿着十八块,顺路去食品站买了两斤猪肉。
她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这么卖鸡蛋,终归赚不了大钱……试试花茶吧!”
除去买猪肉钱和欠沈大娘的钱,她还有差不多十三块。
当晚,程言诺先去杏花村还了钱,后回了家。
她提着两斤猪肉的时候,她们一家全都不可思议!
她见父母惊吓的样子,赶忙让他们回房,她关上房门。
屋里被弄得满不透风,村中已是寂静无声,只留下虫鸣的叫声,窗外满天繁星,一颗颗星星都在闪亮着自己光芒。
程言诺关上门窗,示意程海林坐下,后认真地对程海林和于微说:“爸爸妈妈,我想赚钱……我们现在吃的猪肉和鸡蛋都是我卖钱来的!”
程海林和于微大惊失色,于微有些害怕伸手抓住程言诺的手腕道:“诺儿……你不能走偏门啊……这这这是投机倒把,可是要劳改的!”
程言诺早料想他们会惊吓,她抚了抚于微的背示意让她放心说:“妈妈你放心,我做的很小心的。而且这也不叫投机倒把,这叫物质各换。”
她长吸了一口气,豁出去地说:“爸爸妈妈,难道你们想一直这么苦?难道想一直这么穷?难道想一直被人嘲笑?”
三个难道像重重的拳头打进程海林夫妇的五脏六腑。
他们都沉默了……
见他们沉默不语,程言诺知道他们动容了,她赶忙添把火道:“爸爸妈妈,人生都是冒险的,再说,你不投机,别人也会投机啊!”
于微忍不住哭了,她难受地抹抹了眼泪认真回答道:“诺儿……我支持你,我们受苦了这么多年,也应该熬出头了!”
程海林看着妻子的模样,终是不忍,咬了咬牙同意道:“好!诺儿,既然你有决心,我们全力支持,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全部推到爸爸这里。”
“爸爸妈妈……”程言诺忍不住热泪盈眶,好多年了……好多年了……没有人这么疼过她……
一夜无眠
今天又不安宁了!
因为令人厌恶至死堂伯一家回来了!
堂伯母陈玟一大早就趾高气昂地站在程言诺家门口,冲他们大声炫耀道:“哎呀!我们家玩的好累啊!也不知道你们家这辈子能不能出去玩!”
程言诺忍住想痛揍陈玟的心,她只觉得陈玟极烦,就像苍蝇在旁边嗡嗡大叫。
程言诺受不了了,重重地打开门,往门外丢了一盆滚烫洗脚水。
陈玟哪有防备,即使很快躲开了,还是被烫到了不少。
程言诺嘲笑着地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她故作惊讶地大喊道:“真怪!那条满嘴喷臭的狗呢?”
旁边哪有狗,只有陈玟一个!
陈玟被这话气得可不轻,双眼冒火似恐龙,脸部扭曲地指着程言诺大骂道:“小贱蹄子!你你你敢骂我是狗?”
程言诺看着陈玟像吃了似的模样,心中暗爽,但脸上却有点委屈地说道:“伯母,诺儿可没骂你啊……你自己说你是狗的啊!”
陈玟瞪大了眼,就像两个铜铃,她一副要生吞活剥的样子破口大喊道:“小贱蹄子!你反了天?你你你真没教养!狗杂种,心都是黑的!”
程言诺活了这么久,就没听过这么毒的话,也没见过这么泼辣没教养的女人!
程言诺在心中讽刺地笑了笑想:“敢骂我?呵——还敢骂我父母?当我是令人蹂躏的包子么?”
程言诺没有说话,进屋拿出一根八十厘米的铁棍子,陈玟还以为她被气走了,正得意忘形呢!
程言诺笑眯眯地一手把铁棍藏在身后,一手重重地朝陈玟左脸扇去!
陈玟毫无防备……
“啪——”
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响破天际。
陈玟的左脸马上多了五个清晰的红色指印……而且嘴角还流出一丝血,可想而知,这力道是有多大。
陈玟愣住了……
程言诺趁陈玟还在发愣的时候,手又重重地往陈玟的右脸扇了一巴掌。
“啪——”
又是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两边对称的红色五指巴掌印不知道在陈玟脸上有多好看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陈玟终于反应了过来,杀猪声般地大叫道:“啊啊啊啊啊!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陈玟像一条疯狗似的冲程言诺打去。
程言诺拿出准备好的粗铁棍往陈玟的右腿用力地打去。
“啊!”陈玟痛的杀猪叫都出来了。
陈玟看着程言诺手中的铁棍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程言诺像个混混般地痞笑着地把铁棍敲了敲自己的左肩挑衅道:“还来吗?不怕打,再来啊!”
陈玟此时头发凌乱,嘴角还流着血,活像一个女鬼。
她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程言诺,就像见了鬼似的,程言诺此时就像地狱讨命的罗刹!
她没有底气地指着程言诺道:“你你你给我等着!”说完,陈玟马上爬起来不顾身上脏污,就像一只被捕食的动物跑了。
程言诺厌恶似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喊了句晦气。
她在盆里洗了不下十次手,怎么洗都还感觉晦气。
她皱了皱眉,然后坐着背椅子闭目休息。
她自然是知道陈玟是不会放过她的,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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