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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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公里的急行军来到学校里的小伙伴可不是马上去教室,他们还有更重要的地方要去。
从厕所出来,才说要去教室的事情。这样四个人就分开了。林家栋和林浩一个班,林伟和张宇分别在一年级的两个班。
当林家栋和林浩走到教室外面的时候,就听到了教室里的哄笑声和李彩霞骂人的声音。看样子,不知是谁,又惹到这位姑奶奶了,并且惹得不轻。哎,林家栋在心里为那个受害者默默点个赞,李彩霞都敢惹。
林家栋是在班上同学哄闹和呐喊声中走进教室的,不用说,都习惯了。早上那几公子看到王娟把自己拦在校门口,被取笑是自然的。
林家栋无所谓地向大家挥挥手,自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李彩霞的声音被同学们的哄笑声淹没了,悄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的林家栋看见王娟趴在桌子上,也就没有理她,自顾和后面的小伙伴聊天。
你没有听错,是后面。因为林家栋前面就是讲桌了。这么些年,林家栋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可以不坐在教室的第一排。记得还在村小读书的时候,后面的同学都喜欢把自己的课桌用石头垫的多高,然后越往后面的越高。当时最后一排的一个同学,把自己的桌子垫来都有半个桌身高了。坐上去居高临下的感觉,就像皇帝一样。林家栋羡慕极了,但他坐在第一排,能怎么办呢?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找了石头,把桌子也垫了起来。你能想象,当老师走进来,看到教室第一排有一张桌子高高立在那里的心情吗?
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就是林家栋搬走了石头,走进了办公室,当然还有一个人也跟着进了办公室——他的同桌。那时的王娟可委屈了,她也没有做什么,只是那时的同桌还只是共用一张桌子。呵呵,也许“仇恨”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反正从那以后,两个人的战争就没有停过。
就这么争吵着,两个人由小学到了初中,这么多年,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吵过来的。
上课铃响了,林家栋才回过头来拿书本,无意中碰到了王娟。很多时候,战争就是这么开始的。
记得有一次,林家栋也是拿书。一不小心就碰到了王娟,等林家栋反应多来的时候,王娟凶狠的目光已从黑板移到了林家栋身上,瞄了一眼,紧跟其后的就是雨点般的拳头打在林家栋腿上。因为在上课,所以拳头就这么在桌子下面飞舞着。
林家栋歉意的望着王娟,毕竟是自己不对,何况早上才承诺今天不惹她生气。所以林家栋的歉意是真诚的。
王娟扭身坐正,望了林家栋一眼,出人意料的没有说任何事情,平静的拿书,拿笔,坐在那里。
林家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真诚歉意打动了王娟,王娟才这么平静。但无意间,看到了王娟发红的眼睛,林家栋心中还是一颤。
收眼提神看黑板,望着黑板,林家栋似乎明白了王娟流泪的原因。黑板上还有几个字的轮廓,字擦掉了,但是轮廓还在。从这些痕迹,看得出那是他和王娟的名字,名字中间还有一个桃心。
这节课似乎很是漫长。林家栋在看黑板之余,总不忘去看一眼王娟,因为这个人今天的一切都那么反常。以前这个人上课,不是磨指甲,就是画卡通图画,或者看杂志,反正不会安静听课。今天每次看到王娟,她就这么一直盯着黑板,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课。
快下课了,后排的兄弟传来一张纸条。那时还没有QQ,传纸条就是同学们上课交流的一种方式。打开看,就几个字:你忍心让她这么难过???——三个问号。合上纸条,林家栋向后望去,“碰”到了李彩霞的眼睛,不用说,这纸条来自她。这眼神依旧那么不友好,但却少了往日的那种仇恨,多了一些柔情。
林家栋就在这么忐忑不安,还有些关心的心态下度过了那么一天,平静的一天,没有争吵的一天。这一天,王娟没有离开过她的座位,除了上厕所,也没有和她的小姐妹呆过。下课的时候,李彩霞她们三个,远远的看着王娟,眼神很是疼惜,当看到林家栋时,真少了往日的凶气。这么平静的气氛,让林家栋快要窒息。还有李彩霞她们奇怪的眼神,让林家栋猜不透,这个诸葛在她们面前就如同一个蠢蛋。
从第二天开始,这对吵了多年的同桌真就没有吵。王娟像变了一个人,开始淑女了——每天换着不一样的头花。在林家栋眼里,这个女孩子一定是中邪了或者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因为她居然会关心林家栋了。在林家栋看来,会不会预示着什么大的阴谋呀?思忖良多,林家栋决定还是躲为上策。
果然,第三天下午放学,林家栋和几个小伙伴刚走到校门口,就被初三的几个人叫住了,喊他的就是王娟的哥哥。
这么些年,这样的场面倒是见过几次。不过,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小子,来,过来一下”。王勇挑衅的朝着林家栋喊道。其实,王勇也没有为难过他。以前几次,也就是叫他不要去惹她妹。其实他那个妹想也不是林家栋能欺负的。
不过至从初二开学的第一个周三,在林家栋的策划下,几个小伙伴成功收拾了初三的一个小团体以后,学校的诸多小团体对他们的看法是不一样的:初一的是仰慕,初二的是佩服,但初三的嘛,肯定更多的是总想找个机会把面子找回来。
学校是一个什么地方,就如同一个江湖,你可以默默无闻的生活,也可以轰轰烈烈的生活,但是你一旦抛了个头,就无退的可能。
那个时候的团体是很重要的,每个小团体都是一个很铁的组合,地缘关系,从小一起生活,每个团体总有一个契合点才能持久,久而久之也能形成各个团体特有的风格。说来也是奇怪,当有人来对付这个小团体是,来的人就是敌人。当一个大方向的人去对付另一个大方向的人时,这一个方向的小团体又会捆绑在一起。林家栋他们也是在这样的一次次冲突中成长起来的,也是在一次次对抗中成名的。
林家栋喜欢毛首脑的指导思想“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击敌人”。反正是政治老师说的,他就记住了,并用了,也成功了。 遇见你,在车水马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