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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四周皆有火花冒起,火焰忽明忽暗,充满了动律,演算出了种种说不出来的奥妙,而我们脚下的那泥泞已然消失,这山神老儿面无表情,伸出双手,去抓袭来的两条虫子。
这虫子,可不是普通的飞虫,一条是金蚕蛊王,瓮中温养六十载,汉蛊王洛十八独门秘法;一条是炎骡蜈蛊,深藏祭殿中,不知多少岁月,吸遍无数枯骨。
一转之后的肥虫子便是半灵体,二转之后的肥虫子,浑身暗金色的氤氲丝连,一冲入山神身前,骤然刹住车,金光大放,如一轮烈日,那些暗色金光转化的游丝,无意识地游动,但是却深深刺激到了那老头儿,平推一掌,刚刚能够抗衡肥虫子的冲势。
而那火娃,则浑身红艳,往日黑色的躯壳瞬间变了颜色,似乎准备把面前这一个黑影,给焚烧成灰烬。
它其实有这个能力,因为它这心火,属性纯阳,并非只是引燃骨骼里面的磷,而且能够灼烧灵体,这也是朵朵一直不怎么待见火娃的原因。
然而它厉害,那山神老儿却更加厉害,它根本就不跟这小哥俩儿拼斗,只是手掌虚张,遥遥顶住它们的冲劲,不让这两个小凶物,靠近自身。
那边在僵持,而我这里却是热火朝天,那个一米四几的美少年,再加上一个还要矮小的毛猴子,正是我此刻的对手。跟这两个分身拼斗,我有些吃亏,就是它们正常站地,我却需要躬着身子。不过有着鬼剑存在,我倒也不怯什么,那剑法牵引间,我也能够学习很多用剑之道,此攻击唯有三式,砍、割、刺,然而就是这三式,却演变成了万般变化来,舞动之中,水泼不进,不留半点破绽。
而且那鬼剑周旋之间,还有隐隐的吸转之力传来,对于敌对灵体,天性克制。
我的这两个对手,一个用扇,一个使棍,用扇子的美少年潇洒,时收时放,不断有扇花展露,看着美,然而十分阴毒;而那个如志怪小说《西游记》中的毛猴子,却一样使棍,来势汹汹,不断卷起风声,在我耳边炸响,棍子从头劈下,身子跃起,携狂猛之威,各种刚猛。
我与这两位斗敌,虽然一时间还占有上风,然而手心发麻,脚步却也是有些凌乱。
我和杂毛小道当初以为这荒郊野里中的附山野怪,不过是个小角色,手到擒来,然而此番一接触,方才知道,棘手得很。
既然已经谓之以神,那么必将有些手段。
不过敌方的手段越是强悍,却越激起了我的好强之心,要知道,我自十一月末的逃亡之旅以来,一直都是被人像撵狗一样,四处奔逃,而且为了自己的清白和以后能够沉冤得雪,我还不能够痛下杀手——只能跑,不能还手,这般束手束脚的战斗,我早就已经窝囊到了极致。
人心中憋闷,自然是要找些事情来发泄的,而在我们面前的,则正好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如此良敌,怎么让我不兴奋?
见那毛猴子一根铁棒子再次捅来,当下我也是卖了个空子,抽身后撤,左手从怀里掏出了久未开张的震镜,当头就是一照。这蓝光一闪,别说是这毛猴子,便是旁边挨着的持扇美少年,身形也不由得一滞。就是这一下,我心中狂喜,口中高诵真言,曰:“镖!”
在这嗡嗡的回响声中,我一剑斩去,正中这毛猴子的头颅。
前回说过,这毛猴子极矮,一斩之下,鬼剑发光,凶煞莫名,然而因为角度关系,并未削中此物的脖颈,而是贴着脑袋,削下一层头皮来。
“龇——”
我也是有些心急,这剑凌厉,但是却也只能将此物的头皮削下。
这东西是灵体,山神分身,然而被削开的头盖骨下,竟然也显露出了白森森的脑浆子,像开水一样直冒。
那毛猴儿大惊,顾不得与我作对,返身朝着本体跑去,而旁边的这美少年则持扇,顶住了我的追击。
不过这美少年虽是扛住了我,却不提防旁边伸出一只芊芊素手,一把抓住那个毛猴儿的头颅,那手指,已然伸进了脑壳里面去。这手的主人自然是小妖,正在与那娇美小娘子拼斗的她显得格外轻松,故而见到这边有便宜,立刻身形一闪,平移此处,将那毛猴儿的脑浆,给搅成了一团。
普通实物若被这一搅,早已小命皆无,但到底是灵体,除了口中继续发出让人耳朵发麻的惨叫之外,它竟然还能凶悍地回棍袭来,欲将小妖的头颅,当作那熟透的西瓜。
然而小妖哪里能够栽在此处,缓缓一伸手,便将那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的棍棒抓住,接着她俯身一吸,竟将那奶白色的脑浆子,悉数吸入了自己的鼻孔中。看到她这模样,我不由得想起了初见小妖时,这小狐媚子嚷嚷着要吃人肉的情景。
有的人平时看着无害,然而到了真正决定性命的时刻,却也能够表现出了极端的狠戾来。
毛猴儿的白色脑浆被小妖朵朵吸入鼻中,那凌厉的棍棒顿时变得无比轻缓,没有了灵力支撑,如泡沫般,轻飘飘的,没有了半点威胁。而这毛猴儿,也停止了挣扎,四肢伸展,片刻之后,如同实质的身形开始接近虚无,一阵寒风刮过,如柳絮般飘飞,渐渐的,消失在空气中。
而就在毛猴儿神魂被小妖生生吸食的那当口,伴着这凄厉叫声响起的,是一阵轰隆隆的落雷响声。
这声响并不是杂毛小道在引雷,而是用劲力,激发了雷罚里面蕴积的雷意。
他的对手,是一个身高腿长的巨汉,比姚明哥还高一截,杂毛小道跟它比拼了一番,根本就没有什么优势,所以前期一直拖沓。然而杂毛小道哪里是一个甘于打酱油的人物,所以在小心应付过后,终于还是施展出了绝招,通过雷罚上面种种繁复的法阵,沟通雷意,一下子,就将场面变得无比浩大,直击对手的裆处。
是的,你没看错,我也没有写错,依照这样的身高对比,杂毛小道认为一剑刺中这里,十分合适。
然后,如我们所预料的一样,当我回头快速瞧过去的时候,看见那个巨汉捂着下身跪倒在地。凝身灵体的优势,在于具备有一般鬼魂所不具备的直观攻击力,然而因为观想的原因,使得他们也有着生命体一般的感受,这痛苦,让那个巨汉嘶嚎起来,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它这条件反射一般地跪倒在地,杂毛小道却是毫不含糊,露齿一笑,然后拔剑横斩。
枭首,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雷罚上面的雷意,已经将这对手所有的意识都冰封住了,杂毛小道脚前的土地上,发生了一起剧烈的震动,然后这庞大的灵体,也如同那个毛猴儿一样,丝丝柳絮,烟消云散。杂毛小道提着那巨汉双目圆瞪的头颅,像古代十步杀一人的侠士。
那头颅并没有死去,而是不断挣扎,想着朝山神老儿的地方,飞去。
杂毛小道将手上的雷击桃木剑,缓慢地刺入这头颅的眉心处,像热餐刀切牛油,一剑捅入。
见到自己的两个分身被小妖和杂毛小道相继击杀,那山神老儿朝天嘶吼一声,跟我缠斗的那美少年、追着小妖的娇俏小娘子全部都返身,朝着凌于空中的两条小虫扑去。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那山神老儿居然也有这样的心思,我心念一动,肥虫子立刻明了,它能够感受到身后两物对自己的威胁,一闪身,飘于空中,撤退了。
然而火娃却是个直愣子,初出茅庐,根本就不惧,身上的那红光越发的亮了,美少年的扇子刷的一声,拍到了火娃身上。这扇子非金非铁,黑雾浓重,火娃点燃不得,像一颗小球,被拍得毫无影踪。
那是真的没有影子,在周遭阵法的火焰下,我眯着眼睛瞧,愣是没有瞧见火娃,被拍进了哪坨泥巴里面去。
太狠了!——事后我们找了好久,才从草丛中将这不知进退的货色给解救出来。
接着那翩翩美少年和娇俏小娘子,一同跳入了那山神老儿的身体里,融为了一体。
之前那种凝重的气息,又从它的身上席卷出来。
打了一架,吃了暗亏,这山神老儿还带讲讲数,想跟我们瞎扯一番,结果我和杂毛小道根本就没有跟它理论的功夫,如此装波伊,不揍服了,哪里忍得住心中的气?我、杂毛小道和小妖三人一同前冲,两剑连刺,小妖控场,藤蔓缠绕,然而皆又脱离开来,这山神厉害,只几下,将我们全部都给震开到外。
它其间还给了杂毛小道一掌,拍在左臂处,顿时巨力狂涌,杂毛小道往后飞去。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举起了怀中的大杀器:“无量天尊!”
这一大蓬蓝光,将这山神老儿给笼罩当场,身型凝滞住,而他暴戾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慌,移身想往地下钻去,突然一道白色的绳索,倏然将他的腰间捆住,而杂毛小道也爬将起来,飞快递剑过去。
见这四周皆有火花冒起,火焰忽明忽暗,充满了动律,演算出了种种说不出来的奥妙,而我们脚下的那泥泞已然消失,这山神老儿面无表情,伸出双手,去抓袭来的两条虫子。
这虫子,可不是普通的飞虫,一条是金蚕蛊王,瓮中温养六十载,汉蛊王洛十八独门秘法;一条是炎骡蜈蛊,深藏祭殿中,不知多少岁月,吸遍无数枯骨。
一转之后的肥虫子便是半灵体,二转之后的肥虫子,浑身暗金色的氤氲丝连,一冲入山神身前,骤然刹住车,金光大放,如一轮烈日,那些暗色金光转化的游丝,无意识地游动,但是却深深刺激到了那老头儿,平推一掌,刚刚能够抗衡肥虫子的冲势。
而那火娃,则浑身红艳,往日黑色的躯壳瞬间变了颜色,似乎准备把面前这一个黑影,给焚烧成灰烬。
它其实有这个能力,因为它这心火,属性纯阳,并非只是引燃骨骼里面的磷,而且能够灼烧灵体,这也是朵朵一直不怎么待见火娃的原因。
然而它厉害,那山神老儿却更加厉害,它根本就不跟这小哥俩儿拼斗,只是手掌虚张,遥遥顶住它们的冲劲,不让这两个小凶物,靠近自身。
那边在僵持,而我这里却是热火朝天,那个一米四几的美少年,再加上一个还要矮小的毛猴子,正是我此刻的对手。跟这两个分身拼斗,我有些吃亏,就是它们正常站地,我却需要躬着身子。不过有着鬼剑存在,我倒也不怯什么,那剑法牵引间,我也能够学习很多用剑之道,此攻击唯有三式,砍、割、刺,然而就是这三式,却演变成了万般变化来,舞动之中,水泼不进,不留半点破绽。
而且那鬼剑周旋之间,还有隐隐的吸转之力传来,对于敌对灵体,天性克制。
我的这两个对手,一个用扇,一个使棍,用扇子的美少年潇洒,时收时放,不断有扇花展露,看着美,然而十分阴毒;而那个如志怪小说《西游记》中的毛猴子,却一样使棍,来势汹汹,不断卷起风声,在我耳边炸响,棍子从头劈下,身子跃起,携狂猛之威,各种刚猛。
我与这两位斗敌,虽然一时间还占有上风,然而手心发麻,脚步却也是有些凌乱。
我和杂毛小道当初以为这荒郊野里中的附山野怪,不过是个小角色,手到擒来,然而此番一接触,方才知道,棘手得很。
既然已经谓之以神,那么必将有些手段。
不过敌方的手段越是强悍,却越激起了我的好强之心,要知道,我自十一月末的逃亡之旅以来,一直都是被人像撵狗一样,四处奔逃,而且为了自己的清白和以后能够沉冤得雪,我还不能够痛下杀手——只能跑,不能还手,这般束手束脚的战斗,我早就已经窝囊到了极致。
人心中憋闷,自然是要找些事情来发泄的,而在我们面前的,则正好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苗疆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