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范氏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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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范氏父子
1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高层写字楼的14楼打开大门,冉斯年迈开步伐踏出了电梯。
因为大雨,冉斯年迟到了。冉斯年低着头,在光可鉴人的干净地砖上看到了自己泥泞的脚印,还有自己以及身边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人就是他即将要撞上的快递员,准确来说,是快递员打扮的男人——炸弹客。
冉斯年做好了准备,打算第无数次在梦里抬眼打量这个男人,不抱什么希望地去看看这个男人的长相。只不过这一次,还没等冉斯年抬眼去打量他,对方先说话了。
“冉先生!”一个熟悉而稚嫩的声音极为突兀地冒出来,吓了冉斯年一跳。
冉斯年难以置信地抬头与说话的人对视,对方一身快递员打扮,中等个头,稍显复古的老成发型,光洁宽大的额头,还有一副大大的眼镜,一脸稚嫩和单纯的笑容,再加上这熟悉的声音,这人不是范骁又是谁?
“范骁?你怎么会在这里?”冉斯年狐疑地问,同时脑子里迅速运转,为什么范骁会闯入自己这个梦?
“我来给你送快递啊!”范骁用眼神指了指他怀里的盒子。
冉斯年原地不动,冷冷地问:“盒子里是什么?”
“这我哪儿知道呢?我只是送快递的,不是寄出快递的啊。”范骁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模样,言语中透露着毫无心机和稚嫩天真,“我给您送到房间去吧。您带路好不好?”
冉斯年点点头,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梦还会往什么方向发展,到底他的潜意识想要告诉他什么,范骁到底跟一年前的爆炸事件有什么关联。
进了办公室,冉斯年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范骁,眼睁睁看着范骁小心翼翼地把快递盒子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冉先生,那我先走啦。”范骁笑着跟冉斯年挥手。
“等一下,是谁让你把这东西送过来给我的?是瞿子冲吗?”冉斯年不想就这么放范骁离去。
范骁理所当然似的说:“那自然啦,我是瞿队的手下嘛。不说啦,我得回去复命啦。”
冉斯年没有出去再追问什么,他直觉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倒不如留下来,看看剧情还会怎样发展。
这么想着,梦里的冉斯年竟然也昏昏欲睡起来,他干脆趴在桌子上小憩,就像爆炸事件真实发生前一样。
哭丧的声音越来越大,再次惊醒了冉斯年的潜意识,他的梦中梦。
冉斯年在弥漫白雾的环境里顺着哭丧的声音走,他想快些遭遇送葬的队伍。
很快,雾气中几个人影若隐若现,冉斯年揉了揉眼,看到了为首的几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双手抱着骨灰盒、披麻戴孝的男人,他身后还有两个男人。
“范骁?”冉斯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辨识能力,可是那身材、那发型、那眼镜,不是范骁又是谁?
这一次,梦里捧着骨灰盒的也不再是那个中年男人,而是范骁!
“冉先生?好巧啊。”范骁也看到了冉斯年,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你这是……”冉斯年看了一眼范骁手里捧着的骨灰盒。
“我父亲去世了,我正在给他送葬。”范骁突然间就变了脸,笑容瞬间消失,取代的是一脸泪痕。
“你父亲?”冉斯年一惊,马上去看骨灰盒上的小照片,这一看不要紧,竟然被他给认出来了,照片上的男人不但长相酷似范骁,而且就是他一直想要辨认的那个快递打扮的炸弹客!
“他是你父亲?”冉斯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面对范骁,他第一次萌生出了恐惧感。
范骁一脸无辜地点头:“是的。”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冉斯年试着询问,期待梦里的范骁能给出一个答案。
“我父亲是病逝的,癌症晚期。”范骁流着泪说。
冉斯年再次打量骨灰盒上的照片,马上明白了所谓癌症晚期的缘由,他想起了一年前在咨询中心亲眼见到这个炸弹客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很不好,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身材也是极为瘦弱,病病恹恹的样子。根据这些,冉斯年猜测这个人已经命不久矣。
“范骁,你父亲跟瞿子冲是什么关系?”冉斯年虽然这样问,其实自己已经有了答案,他问完之后就已经猜到了范骁给出的答案。
“他们是朋友,我父亲托瞿队照顾我……”范骁话还没说完,骨灰盒突然爆炸,一股热浪直冲冉斯年面门,让他瞬间便惊醒。
喘着粗气,眼睁睁望着晦暗的卧室天花板,冉斯年却万分惊喜。他平静了半分钟,马上起床开灯,起身去找楼上的饶佩儿。
“佩儿,我知道为什么瞿子冲要问你我对范骁有什么看法了!”冉斯年也不顾此时正是凌晨两点,兴奋地敲着饶佩儿的房门。
饶佩儿揉着眼开了门,迷迷糊糊地问:“几点啦?”
冉斯年也不顾饶佩儿此时只穿着一件稍显暴露的睡衣,直接给了饶佩儿一个熊抱,大声欢呼着:“我的梦已经给了我提示,一年前的炸弹客很可能就是范骁的父亲!”
饶佩儿这才清醒过来:“你说什么?范骁的父亲?”
冉斯年言简意赅地给饶佩儿讲了他刚刚的梦,最后笃定地说:“我最清楚我的梦,这就是它想要给我的提示,我的潜意识就是这样认定的!可能是最近这阵子跟范骁的接触吧,让我真的想起了那个酷似范骁的炸弹客的模样!”
“不会吧?要真是这样,瞿子冲让你认识范骁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冉斯年的脸色又一下子沉了下来:“这是瞿子冲对我的试探,他想用范骁作为测试,想要知道我何时会对他产生怀疑,一旦我这边有什么异动,他会继续一年前的计划,铲除我这个漏网之鱼。不过,我也能感觉得到,瞿子冲主观上还是不愿意失去我的,他还需要我的帮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再次冒险杀我灭口。”
饶佩儿打了一个激灵:“天啊,难道瞿子冲一直都抱着想要杀死你的念头?我真的看不出来,他会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物。”
“有时候人为了自保,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冉斯年一改刚刚的兴奋劲,沉重地说,“佩儿,我想你还是暂时先跟我保持一段距离……”
“不要!我这个时候如果离开你了,更会引起瞿子冲的怀疑,那不等于我间接害了你吗?”饶佩儿不依不饶,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我们现在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继续跟瞿子冲合作,帮他侦破案件,是不会引起他的怀疑的!而且还有我这个演技派的双面间谍,保准他什么都发现不了!”
冉斯年苦笑,心想你饶佩儿的演技圈里圈外的人都知道怎样,把他们俩的性命安危押在饶佩儿的演技上,搞不好是更加危险的选择。
“好吧,为了我们的安危,接下来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得小心谨慎才行,面对范骁的时候尤其要注意。”冉斯年摩挲着下巴,犹豫着说,“接下来,可以从范骁的父亲着手调查,他是瞿子冲的朋友,年龄应该在五十多岁,应该是身患绝症,在爆炸事件后没多久就已经过世,当然,也有可能仍然在世……”
饶佩儿突然抬手打断冉斯年:“等一下,你说范骁的父亲是瞿子冲的朋友,年纪大概五十岁,那么三十年前,这个人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喽?”
冉斯年一惊,马上明白了饶佩儿的意思:“你是怀疑,三十年前杀死黎文慈亲生父母的正是范骁的父亲和瞿子冲?”
“这个可能性很大不是吗?”饶佩儿兴奋地拍着手,“我觉得范骁的父亲跟瞿子冲交情一定不浅,不然瞿子冲不会让他去给你送炸弹,也不会在老朋友死后照顾他的儿子范骁。再说了,当年黎文慈亲生父母的命案如果就是他们俩共同犯下的,二十九年后,也就是去年,为了掩盖当年的罪行,两人极有可能再次合作,由瞿子冲负责杀黎文慈灭口,而范骁的父亲就负责给你送去一颗炸弹。”
冉斯年眉头紧锁,重重地点头:“没错,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极大。看来,咱们得想办法暗中调查一下范骁的父亲才行了。”
“怎么调查呢?”饶佩儿着急地问,“除了瞿子冲,你还认识什么能够调查背景的人物吗?”
冉斯年无奈地点点头:“要说这样的人物,我还真的认识一个。”
饶佩儿看得出冉斯年的神色怪异,心想这个能够帮忙的人从未听他提过,但是又能帮他这么私密甚至危险的忙,这个人会是谁呢?
“他叫贺启睿,是我的老朋友,从高中就是同学。”冉斯年重重吐出一口气,“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直到一年前的爆炸事件后,我出院后不久,苗玫跟我提出分手,又过了一阵子,他们俩公开关系。”
饶佩儿惊得目瞪口呆:“天啊,你最好的朋友抢了你的女朋友!这也太狗血了吧!”
“也不能说是抢,现在想想,他们俩的关系也一直不错,而且苗玫对于我的释梦疗法一直颇有微词,觉得我是在走旁门左道,总是劝我放弃。我们俩的关系其实从一开始就有问题。相比较而言,当然还是贺启睿这个年轻有为的大学副教授更能给苗玫安全感啦。”冉斯年耸耸肩,对苗玫的选择表示理解认同。
饶佩儿撇撇嘴,小声嘀咕:“我要是苗玫,绝对选你。”
2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按照事先约好的时间,晚饭前,冉斯年带着饶佩儿主动拜访苗玫和贺启睿的新家婚房。两人带着礼物,礼貌登门,并且是以情侣的身份。
奢华别墅的客厅里,当苗玫和贺启睿听说冉斯年和饶佩儿成了一对儿之后,都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贺启睿最先笑着祝福:“恭喜啊,斯年,说实话,我和小玫一直很担心你的现状,可是现在你有美人相伴,我们也就放心了。”
饶佩儿皮笑肉不笑地说:“放心吧,斯年有我照顾,不会比之前过得差。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是不会舍他而去的。”
冉斯年心底又惊又暖,尴尬地笑笑,拍了拍饶佩儿的手背:“亲爱的,过去的事情不是说好不计较了吗?”
饶佩儿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声说:“对不起,一时冲动。”
又跟贺启睿寒暄了几句,冉斯年便提出要跟他去书房说话。饶佩儿知道,这是冉斯年要请贺启睿帮忙了。
两个男人来到楼上的书房,气氛不免有些尴尬。贺启睿几次欲言又止想要说一些抱歉的话,好不容易才要说出口,却被冉斯年给打断了。
“启睿,说实话,我这次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帮忙。”冉斯年十分为难地说。
“斯年,我还不了解你吗?如果你不是遇到了真正的难事儿,是绝对不会主动来找我帮忙的。”贺启睿拍拍冉斯年的肩膀,坐到他身边,“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义不容辞。”
冉斯年神情复杂地望着贺启睿,这才发现他对贺启睿的怨恨已经近乎消散,他心里清楚,这是因为有饶佩儿的存在和陪伴,如果今天是自己一个人登门拜访请求贺启睿帮忙的话,他一定会非常难堪。
“启睿,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个人,而且是秘密调查,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苗玫。相信我,这也是为了她好,这件事性命攸关,越少人知道越好。”冉斯年低声严肃地说。
贺启睿不单单是大学计算机系的副教授,也是松江市顶级的黑客,让他黑进公安系统去调查一个人,冉斯年知道这并不是难事。就看他是否愿意为自己冒险,搅和进麻烦之中。
贺启睿郑重地点头,毫不迟疑地马上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你要查什么人?”
冉斯年掏出了手机,把范骁的照片给贺启睿看:“这个人叫范骁,现在是松江市鼓楼分局的一名侦查员,我要查的人是他的父亲。”
贺启睿二话不说,直接坐到了电脑前,一边忙着敲击键盘一边说:“稍等,我现在就试着查查看。”
“好的,记住,千万不要留下你调查的痕迹。”冉斯年担心地嘱咐,因为一旦让瞿子冲得知他在调查范骁,这就等于是一个明确的信号,瞿子冲就会再次对他实施灭口计划。
十分钟后,电脑屏幕上出现了范骁的户籍资料。范骁,24岁,松江市出生。父亲范铁芯,于一年前死于癌症晚期。范骁的学历是大学毕业,职业是刑警。而范铁芯的学历是小学,职业是无业。
范铁芯的背景更加简单,他无父无母,是个弃婴,在孤儿院读完了小学后便混迹于社会,成了到处打临工的无业游民,几乎一直靠救济和低保度日。
父子俩的户口落的是集体户口,可见他们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而且范骁没有母亲,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跟父亲相依为命。父亲范铁芯过世之后,他便再没了亲人。
冉斯年紧紧盯着户籍资料上范铁芯的照片,在那张看起来还算健康的脸上,他感受到了熟悉感,不单单是因为范铁芯和范骁有几分相似,也是因为范铁芯的模样跟梦中那张模糊的炸弹客的脸有了重合。
尽管他是个脸盲,尽管这照片恐怕是范铁芯四十多岁时候照的,但他就是能够感受到,范铁芯就是那个炸弹客。
贺启睿又想办法弄到了范骁的档案。
范骁是松江市警校的毕业生,刑事侦查专业,在校期间成绩和表现都一般。
“奇怪了,”贺启睿低声嘀咕,“按照资料来说,范家父子的家境并不富裕,我还以为这个范骁一定会申请助学贷款呢。可是他却没有。”
冉斯年在意的是孤儿院。范铁芯是市立孤儿院走出来的孤儿,而瞿子冲也是。两个人虽然年龄上有十几岁的差距,但是出处却相同。难道说,这个范铁芯真的就是瞿子冲的同伙,两人于三十年前入室抢劫,杀死了黎文慈的父母?
“启睿,你能进一步帮我查一下范家父子的经济背景吗?对于他们的家境如何供养一个大学生,还不用助学贷款,的确值得在意。”冉斯年诚恳地拍了拍贺启睿的肩膀。
“没问题,”贺启睿直视冉斯年的双眼,“你放心,我一定会暗中调查清楚。”
楼下,苗玫和饶佩儿并排坐着,相对无语一起看着电视节目。
饶佩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她那个不情之请,她带着恳求的口吻说:“苗玫姐,我想再请你催眠我一次试试看,看看我能不能突破记忆的那道防线,想起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
苗玫靠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似乎正在出神,根本没听到饶佩儿的话。
“苗玫姐?”饶佩儿加大音量,“你在想什么?”
苗玫这才缓过神来,冲饶佩儿抱歉地笑笑,然后低头去看手机。
“时间已经过了。”苗玫嘴里小声念叨着。
“什么时间过了?”饶佩儿好奇地问。
苗玫赶忙摆手,解释说:“没什么,我以为我会像以往每天晚上一样,在这个时间收到一条信息,可是今天时间已经过了,没有信息。这样也好,也许是我把事情想得严重了,一切已经结束了。”
饶佩儿根本听不懂苗玫的话,也知道苗玫是故意把话说得不清不楚,不想让她这个外人明白怎么回事,索性不再问,还是继续自己的话题,说:“苗玫姐,你能再催眠我一次吗?实不相瞒,我最近这段时间正在斯年的帮助下做梦,想要通过梦境去追寻失去的记忆,可是效果一直不是很好。”
苗玫神色复杂地望着饶佩儿,缓缓摇头:“不好意思,饶小姐,我恐怕无能为力。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我的工作陷入了瓶颈,我本人也很不在状态。而且,我更加相信斯年的释梦疗法,如果说他都对你的事情无能为力,我的催眠疗法就更无能为力了。”
苗玫突然一改以往观念,从以往的对释梦疗法抵触,认为是旁门左道,到了现在竟然自叹不如,这让饶佩儿大感意外。
饶佩儿刚想再问问苗玫的想法,苗玫的手机突然振动,吓得她全身一抖,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从苗玫低头去看手机屏幕的眼神里,饶佩儿读懂了什么。苗玫一定是身陷在了什么麻烦之中,并且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已经跟她登记注册的合法丈夫贺启睿。一个女人有了麻烦,却不告诉最亲的丈夫,这是什么麻烦呢?
苗玫的脸色瞬间缓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告诉饶佩儿一样地说:“是咨询中心打来的,公事,公事。”
晚餐过后,冉斯年和饶佩儿告辞。回程的路上,冉斯年把范骁的资料讲给饶佩儿听,饶佩儿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佩儿,你在想什么?”冉斯年从刚刚跟贺启睿一起下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出了苗玫和饶佩儿的不对劲儿,他以为这两个女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八成是因为饶佩儿为苗玫的移情别恋替自己打抱不平。
饶佩儿幽幽地说:“我觉得苗玫有问题。”
冉斯年笑着打趣说:“怎么?你该不会是在吃苗玫的醋吧?你别忘了,人家现在已经是贺启睿的合法妻子,你真的没必要跟她争风吃醋。”
饶佩儿听出了冉斯年话里的意味,给了他肩膀一拳,不好意思地说:“什么吃醋啊,你不要自作多情啦。我说苗玫有问题完全是出于一个女人的敏锐观察,还有最近这阵子培养出来的侦探思维。”
冉斯年颇为惊讶地问:“怎么?你也想做侦探?”
饶佩儿仰着脖子,自信满满地说:“怎么?我不行吗?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耳濡目染,我怎么也算个侦探助理了吧?”
“好吧,说说看,你都看出了什么,苗玫哪里不对劲?”冉斯年收起笑意,决定认真对待饶佩儿看出的问题。
于是饶佩儿就把之前苗玫紧张手机的举动、惊恐的神色和肢体动作,以及她说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最后她总结说:“我觉得苗玫一定是因为工作的原因遭到了恐吓威胁,至少是骚扰。她也说了,工作上遭遇了瓶颈,而且突然对你的释梦疗法大为肯定,对自己的催眠疗法持否定态度。我想,八成是因为她工作上的失误,导致她的顾客病患迁怒于她,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通过手机短信对她实施骚扰或者是恐吓威胁。”
冉斯年越听脸色越难看,压低嗓音说:“以苗玫的性格,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正在被骚扰或者是恐吓威胁,她倒是的确不会向别人求助,甚至因为她那可笑的自尊,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失误或者失败。她更加不会把这种耻辱的事情告诉贺启睿。她一直都认定自己是个坚强的女强人,又是心理咨询师,能够把控自己的心理和行为。”
饶佩儿惊喜地问:“怎么?你也赞同我的看法?”
冉斯年叹息着点头:“按照你的描述,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但是有一点也必须注意,那就是今晚骚扰恐吓短信并没有如期而至,这个变数恐怕是代表着什么,要么是代表着阶段性的暂停,要么是永久性的结束,要么……要么就是……”
“是什么?”饶佩儿看冉斯年的脸色很不好看,知道这第三种可能性不是什么好事。
“要么就是对方已经决定升华他的骚扰恐吓行为,不再局限于短信,他要付诸行动了。”冉斯年眉头紧锁,脸色阴沉,“这样吧,明天我直接去咨询中心找苗玫谈谈。她的事情,我没法坐视不理。况且我现在还在请贺启睿帮我这么重要的忙,我更加得对他负责,尽我所能去帮助苗玫。”
“我跟你一起去!”饶佩儿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冉斯年苦笑着反问:“怎么?想要看着我?还说没吃醋?”
饶佩儿白了冉斯年一眼:“是想要看着你,但不是吃醋,我不能让你沦为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冉斯年无奈地摇头,他已经很清楚饶佩儿对自己有意的事实,只是现在他还不想戳破,毕竟他对饶佩儿的感觉还处在朦胧阶段。 神探弗洛伊德. 2(新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