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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坠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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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坠楼身亡

  1

  第二天一大早,冉斯年和饶佩儿出门,准备前往傅强和邬婷婷这对新婚刚刚一年多的夫妇家。昨晚,冉斯年已经事先给傅强打过了电话,提前通知会去拜访,至于傅强的电话号码,自然也是在扫荡黎文慈卧室的时候,被扫描进冉斯年的潜意识的。

  上午十点钟,冉斯年和饶佩儿在傅强的家中见到了这对夫妇。幸好今天是周六,夫妇俩都休息在家。“新婚礼物?”邬婷婷不无感慨地说,“说到这个新婚礼物,我还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文慈结婚的时候,我和傅强只是一人给了五百元的礼金,也没送什么礼物。可是我和傅强结婚,文慈不但慷慨地给我们包了两千元的红包,还送了一个很贵重的新婚贺礼呢。现在想想,一定是那个时候文慈就动了自杀的念头,所以也就不再心疼钱……”

  傅强打断邬婷婷的话,有些硬邦邦地问冉斯年:“你们是文慈的朋友?为什么那么在意文慈送我们的礼物?”

  冉斯年早有准备,礼貌地说:“不瞒你说,其实那个新婚贺礼,是我送给文慈的结婚贺礼,她结婚的时候我爱人在外地,我一个人也懒得去参加婚礼,于是就把那个我爱人买回来的礼物当作贺礼,连同红包一起托朋友带给文慈了。可是等我爱人回来后我才知道,原来那礼物根本不是我爱人给文慈准备的,而是她要送给父母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饶佩儿苦涩地笑笑,扮演冉斯年的爱人,叹息着说:“唉,都怪我,礼物买回来以后我就用包装纸包好,紧接着就接到公司的通知要去外地出差,没想到,我老公居然误以为那礼物是我买给文慈的,就这么阴差阳错送错了礼物。”

  傅强理解地点点头,又狐疑地问:“那么,你们怎么时隔一年多才想起来要回这个礼物呢?”

  饶佩儿继续发挥自己的演技,解释说:“礼物是要送给我父母的,我在里面做了点手脚,藏了我用他们的老照片做的一个幻灯片的记忆卡,都是一些很珍贵的老照片。最近,我打算再用父母的老照片做个感人视频送给母亲当生日礼物的,可是却发现有几张珍贵的照片已经找不到原版了,所以我就想试着追回我当初藏在礼物里的那个记忆卡。”

  冉斯年轻拍饶佩儿的手,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真的就像是一对夫妻。

  冉斯年爱怜地望着饶佩儿,然后转而对傅强恳切地说:“为了追回这张记忆卡,我们先去了文慈家里,去了她家和她娘家,可是都找不到当初送她的那个礼物。后来听文慈的母亲说,她好像是把那个礼物转赠给你们啦。拜托啦,那张记忆卡对我爱人来说很重要,我们这次来只是为了追回记忆卡,绝对不是在打那个礼物的主意。”

  傅强小声对邬婷婷说:“怪了,那种东西里面能藏记忆卡?虽然是空心的,那可是镀金的摆件啊。”

  邬婷婷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被冉斯年抢先。

  “我爱人把记忆卡藏在了摆件下面的底座里。”

  傅强审视着冉斯年,显然还是对他们的话半信半疑:“好吧,既然礼物是你们最初买的,就请告诉我,那是一个什么礼物。”

  饶佩儿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心底已经凉了一截,他们哪里会知道是什么礼物啊,这下真是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

  冉斯年却笑着回答:“这个是当然的,抱歉,我一开始就该明说的,那是一个丘比特造型的镀金摆件。”

  傅强紧绷的神情马上松弛下来,邬婷婷也露出了放心的笑容,显然,冉斯年说对了。但紧接着,夫妇俩又面露难色。

  饶佩儿读懂了这两人的神色,哭笑不得地问:“怎么?礼物现在不在你们家?你们……你们又把它给转送了?”

  邬婷婷尴尬地说:“傅强公司的副总、老总的儿子结婚,我们就……”

  冉斯年苦笑着跟饶佩儿对视,心想这个承载着三十年前杀人真凶身份的记忆卡,还真是命运多舛,竟然已经转手两次了,但愿那位副总不要再转赠给别人。

  邬婷婷本来不想多事,想打发冉斯年和饶佩儿离开,但是傅强却想到了,万一副总在摆件的底座里发现了记忆卡,看到里面的幻灯片是一对老夫妇,马上就会猜到这个礼物不是傅强专门为他结婚购置的,而是转赠的。到时老总和副总都免不了会对傅强“另眼相看”。现在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趁副总夫妇还没有发现记忆卡的时候,把记忆卡给偷回来,这样也算成全了冉斯年和饶佩儿。

  四个人达成一致意见后,傅强先是给公司同事打电话,得知了副总正在外地出差,又问到了副总家的具体住址,得知家里只有生病休养的副总夫人和保姆,傅强便决定以探病为由,带着邬婷婷一起去副总家里走一趟。毕竟副总不在家,副总夫人又卧床,避开一个保姆的耳目取回记忆卡,这个时机再合适不过。

  2

  高档海参店的门口,冉斯年和饶佩儿在车子里等候,等着傅强夫妇买回来礼物,再一起前往副总家里。

  “斯年,你怎么知道那礼物是个镀金的丘比特摆件?”饶佩儿好奇地问。

  “镀金摆件这一点傅强已经明说了,”冉斯年大大咧咧地说,“至于为什么是丘比特造型,那是我猜的。我想,送给新婚夫妇的摆件,应该会是跟爱情有关的造型吧。而且我注意到傅强和邬婷婷的家是欧式的装修风格,还算有品位,黎文慈如果想投其所好,确保傅强夫妇不会把这个礼物丢掉或者转赠的话,应该会送一个价值不菲且风格洋气的东西。联想到这些,这个摆件就绝对不可能是镀金的金童玉女或者是寓意早生贵子的大头娃娃,而应该是爱神丘比特。”

  饶佩儿张大嘴巴,半晌才惊叹道:“我真是服了你的运气啦!这也能猜对!”

  冉斯年耸肩:“没办法,如果当时我还打马虎眼不肯说的话,傅强一定会把咱们当成骗子轰出去,那么倒不如我用丘比特赌一把,还能有些胜算。”

  很快,傅强和邬婷婷买好了海参大礼包,上了饶佩儿的车,四个人直奔目的地——智明网络公司副总李颂杰的家。

  路上,傅强跟邬婷婷聊天,聊到了副总夫人姚叶的病情,傅强小声告诉给八卦的邬婷婷,其实副总夫人姚叶根本不是生病在家休养,而是受伤在家休养。邬婷婷就问,受的什么伤,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伤势严重吗?

  傅强神秘兮兮地说:“你肯定猜不到,这位李太太受的是枪伤!”

  冉斯年在副驾驶座听得认真,心里默默嘀咕,这年头,在中国,在松江市,一位副总太太能够受枪伤,还真是稀奇事儿。毕竟枪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到手的。

  以前听瞿子冲讲过,大多数杀人犯都是激情犯罪,凶器都是就地取材,多为刀子之类的利器或者是钝器。就算有蓄意谋杀的,凶器也多为准备好的利器或者钝器。买枪杀人的,那是少之又少,除非是本来就非法持有枪械的杀手,或者是会自己DIY改装枪械的手工达人。

  “天啊,她怎么会受枪伤啊?”邬婷婷夸张地低声叫着。

  “哎呀,你别问了,这事儿公司老总特意开会嘱咐我们不许外传和议论的。”傅强给邬婷婷使眼色,意思是现在有外人在场,你想八卦得等晚上回家。

  很快,四个人到达目的地,这是松江市数一数二的贵族园小区,副总李颂杰的家就在小区中心的楼王高层位置,位于18层。

  四个人找地方停好车子,一起步入小区,站定在单元门楼下,傅强嘱咐冉斯年和饶佩儿:“你们二位就在这里等吧,我和婷婷上去,争取速战速决。拿到记忆卡,马上就还给你们。”

  冉斯年虽然有些不甘,很想跟着上去,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法进入人家副总的家门,而且一下子四个人去打扰人家卧床养伤的副总夫人也不好,便答应就在楼下等待。

  就在傅强按下门铃的瞬间,四个人的斜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车胎突然爆炸,或者是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下。总之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在这个人烟稀少、风景秀美的高档小区里,这样一声巨响显得极为突兀。

  四个人都下意识回头去看,他们的目光一下子都被楼下水泥平台上的一个物体给吸引住了。

  阳光刺眼,一时间晃得冉斯年睁不开眼,但是从那个物体下方不断蔓延的红色液体来看,那无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物!

  那是一个人!一个从高空坠落的人!

  邬婷婷和饶佩儿失声尖叫,邬婷婷一下子就钻进了傅强的怀里。

  饶佩儿紧紧抓住冉斯年的手,冉斯年则是惊愕地瞪着双眼,此时他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黎文慈,黎文慈也是这样死去的,含冤而死,尸体真的变成了一个皮囊,皮囊里面的东西已经一塌糊涂。

  冉斯年最先反应过来,他不顾还紧紧抓住自己手的饶佩儿,就扯着饶佩儿跑到了尸体附近,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然后抬头去看楼上。

  尸体无疑是个女人,变形的头部的长发以及碎花睡衣可以证明。而高层上方,有一个落地窗开着,深蓝色的窗帘飘了出来,正随风飞舞。

  “天啊,那……那不是18层吗?”傅强也小跑过来,先是瞥了一眼尸体,然后马上移开视线,抬头望去。

  冉斯年瞪着傅强,不可置信地咬住嘴唇,18层,这么巧吗?难道这个坠楼而死的女人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位副总妻子姚叶?难道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凶手?凶手得知了记忆卡的存在?可是,只要回收记忆卡毁掉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杀人?难道,姚叶目击了那个凶手,他必须杀人灭口?

  “报警。”冉斯年一边吩咐饶佩儿报警,一边掏出手机,去拍摄从这栋楼单元门里出来的、闻声而来的小区居民。他猜想,也许那个凶手就混迹在这些看热闹的居民之中,想趁乱逃跑。

  可是冉斯年失望了,一直到警车赶来,一直到瞿子冲赶来,从那个单元门里出来的人没有一个往外走,不是停留在了门口看热闹,就是吓坏了,又进了单元门回家。

  “怎么回事?难道凶手不需要趁警察赶来之前离开吗?难道凶手就是这栋高层里的住户?”冉斯年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

  3

  瞿子冲带领着手下人赶到了坠楼女人的家,那正是冉斯年一行四人的目的地,副总李颂杰的家,坠楼身亡的女人就是李颂杰的妻子——姚叶。

  将近二百平方米的房子里只有一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保姆蔡大姐,正趴在地上用抹布擦地,这位蔡大姐看到警察来敲门,还打算去主卧室通知这个家的女主人有警察来访。

  蔡大姐敲门,里面无人应答。警察让蔡大姐用钥匙开门,蔡大姐却直摇头,称她根本没有钥匙,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只能从里面打开。

  冉斯年站在瞿子冲身后,问保姆蔡大姐:“姚叶午睡为什么要锁门?并且不给你钥匙?”

  蔡大姐战战兢兢地回答:“夫人也是受伤之后才养成这个习惯的,只要先生不在家,她午睡或者是晚上睡觉都要从里面锁上卧室的门。”

  “你一直在客厅吗?刚刚有没有人从卧房里出来?”瞿子冲问蔡大姐。

  “没有啊,这家里只有我跟夫人两个人!夫人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啊。”蔡大姐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大事,吓得瑟瑟发抖,死死盯着卧房的门。

  瞿子冲回头看了一眼冉斯年还有冉斯年身后的饶佩儿,欲言又止。

  “小邓,撞门。小心,也许凶手还在卧房里,当然,前提是有凶手的话。”瞿子冲吩咐邓磊,然后用眼神示意冉斯年跟他到角落里说话。

  “斯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瞿子冲低声问。

  冉斯年知道瞿子冲早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如果撒谎,瞿子冲早晚都会拆穿他,毕竟这事儿还有个傅强和邬婷婷参与其中,瞿子冲只要一问他们,他这边扯什么谎言都会被拆穿,那么还不如实话实说。

  “我怀疑你妻子过世前不久曾经把一张记忆卡藏在了送给傅强和邬婷婷的新婚礼物中,现在,这个礼物被他们转赠给了这家的男主人李颂杰。我来,是为了找到那张记忆卡。”冉斯年放眼去看客厅,指着电视柜那边说,“太好了,那个礼物就在那里,咱们现在就去检查一下吧。”

  瞿子冲拦住冉斯年,紧张地问:“你在调查文慈的死?你怀疑她不是自杀吗?”

  冉斯年的双眼紧紧盯住那只土豪金丘比特,坦诚地说:“是的,我怀疑黎文慈死于他杀,杀害她的正是三十年前杀害她亲生父母的真凶。而那张记忆卡是黎文慈得知自己有危险之后留下的指证凶手的证据。”

  瞿子冲的眉头扭成一团:“我也曾怀疑文慈不是自杀,可是,写字楼天台的监控却显示文慈是自己跳下去的啊。当时天台上根本只有文慈一个人,这根本解释不通啊!”

  冉斯年推开瞿子冲,径直走到丘比特前,一把抓住了它,说道:“谁说谋杀凶手就一定要在杀人现场呢?”

  冉斯年话音刚落,卧室那边传来了木门被撞开的巨大声响,瞿子冲下意识地往那边望去,只见卧房的门已经整扇倒下,几个警员持枪谨慎地鱼贯而入。

  两秒钟后,瞿子冲回过头,盯住冉斯年和他手中的丘比特,刚要开口,卧房那边传来了邓磊的声音:“瞿队,房间里没人,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范骁冲客厅这边探头过来,着急地表达自己的结论:“瞿队,既然房间没人也没打斗痕迹,这应该是自杀吧,跳楼自杀?”

  冉斯年咧嘴一笑,意味深长地对瞿子冲说:“就像眼下姚叶的案子,谁说密室就一定是自杀呢?我有预感,姚叶的死和黎文慈的死,应该有异曲同工之妙。”

  瞿子冲目不转睛地盯着冉斯年手里的丘比特,对身后的手下下达命令:“马上开始现场勘查!”

  冉斯年低下头,把手中的丘比特整个翻过来,底座朝上,右手开始在底座上细细地摸索,尤其是这个长方体的几道棱边。

  瞿子冲也无心那边的现场勘查工作,注意力全在这个镀金小摆件上,他心急地说:“干脆找个工具把这底座给拆开吧。”

  冉斯年抬头与瞿子冲对视,两人却谁也不肯起身去找工具。

  僵持了几秒钟,瞿子冲冲身后的范骁说:“小范,去找个一字螺丝刀来。”

  很快,在女佣的帮助下,范骁找到了螺丝刀,递给瞿子冲。

  瞿子冲右手执螺丝刀,左手冲冉斯年伸过去,意思是要接过那只土豪金丘比特。

  冉斯年微微一笑,很坦然地把丘比特交给了瞿子冲。

  很快,底座被撬开,只有一个手掌那么大的空心木质底座里面,什么都没有。

  冉斯年一半失落一半放松地松了一口气,喃喃念着:“看来是我的推测有问题,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忆卡吧。”

  瞿子冲神情复杂,也有一半的失落和一半放松,他招呼手下拿来一个证物袋,把这只被卸开底座的丘比特放了进去,对冉斯年说:“我会拿回去给技术员再好好检查一下的。”

  冉斯年只能点头同意,随即起身,跟在瞿子冲身后,往姚叶的卧室走去。

  在技术队的同事还没有赶到之前,瞿子冲示意大家不要触碰现场的任何东西,冉斯年也仅限于站在门口观看。

  “瞿队,姚叶坠楼这起案子,跟黎文慈有一定的相似性,”冉斯年笑眯眯地对瞿子冲说,“相信你一定不会反对我参与调查这起案子吧?”

  瞿子冲洒脱地笑笑说:“斯年,别忘了,我是文慈的丈夫,如果她的死有什么内情的话,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想挖出内情替她讨回公道的那个人。我当然不反对你参与调查这个案子,就算你不想参与其中,我都不答应。放心,等到现场勘查结束后,我就安排你进这间卧房调查。”

  冉斯年丝毫不惊讶于瞿子冲的反应,还像以往一样,拍了拍瞿子冲的肩膀,以表示两人之间还维持着表面的友情。

  很快,瞿子冲把现场交给了技术队取证拍照,他则在李颂杰家的门口询问傅强有关他们公司这位副总以及副总太太的事情。

  傅强的脸色已经缓和过来,他跟瞿子冲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参加过黎文慈和瞿子冲的婚礼,也许是以为自己算是跟瞿子冲认识吧,他平复心绪之后不是回答瞿子冲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李太太她,是跳楼自杀吗?”

  瞿子冲不动声色,不回答傅强,只是用凌厉的眼神示意对方回答问题。

  邬婷婷捅了捅傅强,示意他配合这位面色凝重、看起来挺可怕的刑警队长。她又用复杂的眼神望着傅强,意思好像是在说:咱们的老同学黎文慈已经死了,咱们现在跟这位刑警队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啦,人家看样子也没有要看在黎文慈的面子上对他们另眼相看。

  傅强似乎读懂了邬婷婷的眼神,马上战战兢兢地回答:“哦,我们副总李总正在外地出差呢。李总是我们公司老总的独生子,是个青年才俊,刚满二十六岁,跟姚叶结婚刚刚也就半年时间吧,夫妻俩关系很不错的。”

  饶佩儿站在邬婷婷身边,远远看了一眼正站在卧室门口紧盯着技术队取证的冉斯年,觉得她该替冉斯年问一些问题,便说:“刚刚在车上,你不是说姚叶正在家里休养,说她受了伤,还是枪伤吗?这是怎么回事?”

  傅强愣了一下,尴尬地瞥了一眼饶佩儿,又看了一眼面部紧绷的瞿子冲,战战兢兢地说:“唉,这事儿就算我不说,你们也能查到,我可以说,但是,但是你们可千万别让公司知道是我说的啊。其实,姚叶,她的确在一个月以前受过枪伤,在一起抢劫珠宝店的案子中,姚叶不幸被劫匪当成了人质,当时我们李总也在那家珠宝店里。劫匪想开枪射我们李总,姚叶为了保护李总,奋不顾身,替李总挨了这一枪。”

  “那么当时的劫匪呢?”瞿子冲问。

  傅强撇嘴说:“逃啦,开枪后就逃了。当时正赶上珠宝店打烊的时间,店里只剩下两个女店员和一名保安,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劫匪就开枪,然后就逃走了。”

  瞿子冲听完傅强的话第一个想法就是姚叶死于谋杀,谋杀她的正是这个在逃的劫匪。他也知道他的这个想法有些没来由。

  “据你所知,有没有什么人对姚叶有杀人动机?”瞿子冲问,“放心,这里没有你们公司的人,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

  傅强挠头,满脸为难。

  瞿子冲看得出他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敢说。

  “难不成,是你们副总李颂杰?”饶佩儿在一旁多嘴道,“一般来说,死者的配偶都会成为第一嫌疑人吧?”

  傅强一听饶佩儿怀疑李颂杰,忙摆手替李颂杰澄清:“不可能啦,绝对不可能,一来,李总现在正在外地出差;二来,姚叶可是替李总挡了一枪啊,他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瞿子冲嘴角挑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接着问:“三来呢?”

  “三来?”傅强苦着一张脸,“我……我还没想到。”

  “怪了,你刚刚不是说李颂杰和姚叶夫妻关系很好吗?那么三来不应该是这一点吗?两个人如果十分相爱的话,就更加没有杀人动机了不是吗?”瞿子冲咄咄逼人地问。

  傅强面露难色,咬着嘴唇纠结了片刻,小声说:“说实话,他们夫妻关系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反正表面上是不错啦,只不过……只不过,李总他在外面,外面……”

  “在外面有情人对吧?我刚刚问你是否知道有人对姚叶有杀人动机,你其实就想说,李颂杰的情人有动机,我说得没错吧?”瞿子冲摆出一副刑警的冷面孔,气势上彻底压倒了傅强。

  傅强早已经臣服于瞿子冲的气势之下,只好坦白:“没错,但是李总的情人是谁我可就不知道啦,我只是知道,不止一个。我想,她们一定都想对姚叶取而代之吧。毕竟,李总将来肯定是要继承整个公司的,虽然李总家称不上豪门世家,但也算是土豪了。”

  饶佩儿不敢置信地反问傅强:“不会吧?你不是说他们结婚才半年吗?半年里就不止一个婚外情人啊?”

  傅强点头,也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补充道:“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现场勘查工作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瞿子冲嘱咐邓磊回去调阅一个月前的珠宝店抢劫案的卷宗,顺便把保姆蔡大姐也带回去审讯,毕竟她现在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瞿子冲自己则是仍旧留在现场,因为冉斯年的现场勘查工作才刚要开始。 神探弗洛伊德. 2(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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