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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还击
第一节
联合行动
大当家的进入屋内,看到了坐在角落里被死死捆住的王进。王进也一改往日的懦弱,目光冷硬地看着大当家。
大当家的过去猛踹了他一脚:“瘪犊子,你为什么要当叛徒?说,不老实交代,老子毙了你!”
王进哼了一声,说:“大当家的,我本来就是日本人。我进入山虎帮,不过是为了搜集情报,老子根本就不是叛徒!”
大当家的瞪着眼看了王进一会儿,竟然笑了,说:“没想到你老小子还有些骨气。王进,你跟老子说,你到山虎帮,是想干啥的?”
王进哼了一声,说:“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的机密。”
大当家的一脚把王进踹翻了:“狗屁!日本早就投降了,还大日本皇军。你说,你偷偷下山,跟日本人联系,是想干啥?!”
王进得意地说:“这个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跟斋藤队长联系上了,他一会儿就会带着我们大日本勇士进攻金人的领地。大当家的,你赶紧带着山虎帮的兄弟们投降吧,投降了,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大当家的要掏枪,被老道长和阿坝族长拦住了。老道长说:“大当家的,先留他一命,说不定还能有用呢。日本人来了,还是留着子弹打日本人吧。”
突然一阵枪声传来,众人大惊。
阿坝族长侧耳听了听,脸色凝重:“是日本人进来了!”
大当家的对跟着自己的手下喊:“赶紧回去叫人,打日本人去!”
手下人看了看阿坝族长,说:“大当家的,金人还在外面挡着呢。”
阿坝族长对跟在身后、负责给道长他们做饭的男子说了一句话,那男子立刻转身,飞奔而去。阿坝族长对大当家的说:“大当家的,金人马上就撤了。”
大当家的对族长拱手:“山虎帮马上下来,打这些狗日的日本人!”
老道长朝两人拱手,说:“如此甚好!请两位谋划一下,如何消灭这些日本人。”
阿坝族长先动手,把王进捆成一个粽子,扔进一间屋子的地洞里,然后和老道长、大当家的一起来到寨子的广场上。
广场中间有一个台子,大概是金人平常进行祭奠或者举行某些仪式时所用。阿坝族长登上台子,此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金人战士跑了过来。阿坝族长用金人语言在台上讲话,台下金人举着弓箭大刀不时跳跃呼喊。
一会儿工夫,台下聚集了一大群金人。老道长目测了一下,约有两百多人。这些金人无论男女老者,皆群情激愤。老道长发现,这些人中没有孩子。显然,他们为了族群的繁衍,把孩子藏了起来,而这些人则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金人还在聚集,不断有金人小头目带着各自的人离开。最后,族长留下了一百多名精壮青年,站在台下。
此时,山虎帮的人也陆续过来了。
族长对老道长和大当家的说:“刚刚派出去的人,大都是老人和女人,他们会抄近路赶到山谷两侧的山上,对进入山谷的日本人进行袭击。剩下的这些人,是金人最后的青壮年了,他们如何行动,我要跟两位商量一下。”
山虎帮大当家的一挥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日本人是山虎帮的死敌,杀了这些畜生!兄弟们,跟我上!”
老道长要拦阻,大当家的说:“道长请放心,山虎帮跟日本人打了多年交道了,怎么打,我心里有数。”
大当家的带着山虎帮朝寨子外跑,阿坝族长留下部分金人守着寨子,他带着其余金人跑在前面带路。老道长跟大当家的一起朝寨子外冲去。
他们一直跑到山谷入口处,找到了张雷他们。让老道长松了一口气的是,张雷他们都在。
张雷告诉众人,刚刚有几个日本人摸到了山谷,还朝里走了一段,他们不得不朝日本人开枪。日本人还击了,他们打死了一个人,日本人就退了出去。
大当家的问:“进来了几个日本人?”
张雷说:“四个。死了一个,他们把死的那个背走了。”
大当家的仰头看了看刚刚升起的太阳,说:“最多一袋烟的工夫,他们就会冲上来。这几个人应该是来探路的,下次来的,可就是大批的日本人了。”
众人不敢怠慢,当下商讨了一下作战计划。山虎帮有武器弹药,正面守住谷口。金人则利用擅长的攀爬技术,隐蔽在山坡处,等着自上而下袭击日本人。山虎帮大当家的怕金人趁机对他们发起袭击,留了个心眼儿,让老道长和张雷他们加入山虎帮,帮着正面打日本人。
众人各就各位。果然,等了一会儿,就有一队日本人全副武装,鬼鬼祟祟地进入了山谷。
大当家的让众人沉住气,等日本人靠近再打。日本人完全进入射程了,大当家的朝走在最前面的日本人开火,日本人应声倒地。山虎帮几十条枪,朝着日本人猛烈射击。日本人非常机警,马上散开隐蔽,开始还击。两边都不断有人倒下。
山坡上的金人开始袭击日本人。他们在山坡上隐蔽前进,悄悄接近日本人,朝日本人射箭,或者用石头砸日本人。金人的袭击没有杀死多少日本人,却让他们大受干扰,大部分日本人不得不从隐蔽处跳出来,被山虎帮的人射杀。
日本人很快组织起人来,专门猎杀在头顶上行动的金人战士。山上略有风吹草动,便会招来日本人机枪的扫射。金人战士死伤惨重,他们对日本人的袭击越来越难见成效。
在山顶上埋伏的金人老人和女人,对日本人的袭击更加有限。因为距离太远,他们的弓箭射不准,扔下的石头时常就砸到山坡上自己人的头上。阿坝族长不得不下令,让他们停止行动。
不过几十个日本人,竟然让勇猛的金人和山虎帮一筹莫展,这实在是出乎老道长的意料。
阿坝族长从山坡上下来,对老道长说:“日本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山虎帮大当家的说:“打阵地战没人能打过日本人。咱坚持到天黑,趁日本人睡觉的时候干掉他们!”
山坡上的金人战士吃了大亏之后,也长了经验,他们更加隐蔽地行动,甚至给专门对付他们的日本人发出一些错误信号,让日本人无效射击,他们躲在一边,用冷箭收拾日本人。日本人也不傻,他们摸清了金人战士的行动规律后,互相配合,快速移动,几乎每次金人战士的偷袭,都会遭到随即而来的子弹扫射。
日本人在山虎帮和金人战士的互相配合下,虽略落下风,却也顽强抵搞,宁死不退。
山虎帮大当家的急得骂人,几次想带人冲锋,都被老道长给拦下了。
老道长说:“现在谁先行动,谁先死。等到晚上吧,他们这么点人,晚上必然被动。”
战斗从上午持续到下午。下午的时候,三方几乎达到了平衡,谁都尽量不行动,只要一行动,必有损失。
天渐渐黑了。
金人送饭过来,山虎帮的人轮流吃了饭。但是山坡上的金人战士不敢动弹,只能挨着饿等天黑。 被诅咒的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