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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潇然正在昱斌家吃饭,昱斌一家人还有婉儿姑娘,大家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地边聊着家常边吃晚饭。忽然有人来报:“韩家几个少爷来了。”
潇然一听,咽下一口饭,“哎,我就在金伯父家偷偷吃这么一顿饭,不想还被他们逮到了。一会儿绮瑶那小丫头,不知道要怎么讽刺我了。趁她还没进来,我得再多吃一点,不然被她一气,我可吃不下了。”潇然说完伸出筷子夹了两个鸡翅。
金老爷、金夫人、昱斌和婉儿一听,笑了笑。金老爷说道:“潇然这孩子啊,从小就这么豁达乐观,就算要受绮瑶那丫头的气,还要吃饱了才行呢。呵呵,好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让我去前厅看看这几个孩子吧。”金老爷起身要往前厅走去。
“哎,老爷,他们几个小孩子,你一个长辈就不要过去了吧,况且这些孩子来肯定是找斌儿的,又不是找你的,你去了孩子们也不高兴。我也吃好了,不如我们去晴圆阁坐一坐吧。金夫人劝着金老爷。
“对哈,你说得也是,他们这些年轻人,见了我们又得行礼,又是拘束的也不好,罢了,那咱们就先回避下,斌儿,好好招待绮梦他们。”
潇然和婉儿一见金老爷和金夫人要走,忙行礼“伯父、伯母您二老慢走。”金老爷和金夫人微笑着摆手示意他二人不用行礼了,便出了饭厅,往晴圆阁走去。
“哟,我说怎么门童传了话也不出去迎接我们,原来是在这享受晚宴啊,嗯,好丰盛的晚宴啊,看得我又饿了。”一个陌生男子说着话。
昱斌、潇然和婉儿三人一见这男子有些眼熟,却又十分陌生,应该是从未见过这男子,但这男子的眉目和谁似乎那么像。三人一时一副深深思考的样子。
“怎么了?第一次见本公子是不是?被本公子英俊潇洒的外表惊呆了吧,哈哈哈。”陌生男子笑着。
三人被这陌生男子问得稀里糊涂的。这陌生男子又走近婉儿,“怎么样,这位美人,你对本公子是不是一见倾心了?”
婉儿被问得一时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这时嘉楚说话了,“二妹,不要再和婉儿姑娘玩笑了。”
潇然、昱斌和婉儿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人看着面熟,但这男子扮相却是第一次见。潇然说道:“我说怎么绮瑶,却是韩大哥和钰轩两个人,原来你却扮成了个男子,那你身后这位公子必是绮梦大小姐了吧。”潇然信心十足地猜着。
“呵呵,还是潇然机敏过人。绮梦给大家见礼了。”绮梦微微行了一礼。众人一见,也都彼此行礼,嘉楚走到婉儿身边,双手作揖,深深给婉儿行了一个礼,“上次多亏婉儿姑娘医治,才保住了我的命,如此大恩大德,嘉楚定当铭记一生,婉儿姑娘若是日后有需要嘉楚的地方,请务必开口,嘉楚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韩嘉楚语气真诚地说着一番感谢婉儿的话。
婉儿一听,连忙起身,也还了一礼,“韩公子言重了,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况且我和绮梦、绮瑶都是好姐妹,依理还应该叫韩公子一声哥哥的,所以韩公子就不用挂怀了。”
“就是,大哥,你和婉儿姐姐就不要客气了,婉儿姐姐、昱斌、潇然,咱们快去夜市上玩吧,听大哥说夜市可好玩了,比白天的集市还热闹呢。”贪玩的绮瑶又催着大家。
“啊?去夜市玩啊,那你怎么不穿件夜行衣,到是换了身男装啊。”潇然问道。
“咳,穿什么夜行衣,我又不是去做梁上君子,我是光明正大的逛夜市去。”
“光明正大还穿成这样,岂不是做贼心虚?”潇然反问绮瑶。
绮瑶一听,皱起两道眉,瞪了一眼潇然,“臭潇然,什么叫做贼心虚,我这明明是乔装打扮好吧。”
潇然还想说什么,绮瑶插话道:“呵呵,你们两个啊,像冤家一样,一见面就有吵不完的话题。妹妹听大哥说夜市很热闹,便过来想找昱斌一起去,大哥也要过来谢谢婉儿姐姐的救命之恩,听说最近很是不太平,尤其是失踪了许多少女,所以绮瑶就想着扮成男子出来了。”
“哎,怕什么啊,我最近刚学会仙家道法,有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还怕那些掳掠少女的淫贼吗?”潇然自吹起来。
绮瑶“啧啧”两声,很是怀疑。“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还学会法术了,我问你,你几时拜的师,几时学的艺?”
“就是那天去青云山回来啊,那天开始跟婷婷妹妹学得道法……”
“什么,你和婷婷妹妹学得?”绮瑶一听,两眼睁得大大的,吃惊的问。
“嗯,是啊。别看婷婷妹妹年纪小,道法可是厉害呢,砍一些树桩就把怪兽,哦,是飞虎,就把飞虎困在里面了,念几句口诀,就把我们从树林带回家了。”潇然给绮瑶讲着婷婷的本事。
“嗯,婷婷妹妹跟着金二伯从小修行这些,我也知道,我就问你,你学会什么了?”
“我,我啊,我……我……”潇然支支唔唔说不出来了。
“你什么你啊,你什么也没学会,是不是?”绮瑶早就知道潇然是嘴上的功夫。
“我现在正在学心经啊,也记了一些口诀,还是还不会用……”潇然没了刚才吹嘘时的得意,语气也带着几分无力。
“哎,对了,怎么就你们三在这吃饭,伯父伯母和二伯他们一家人呢?”绮梦听他们说到婷婷,不由问道。
昱斌回答道:“二伯说来了这么多天要出去走走,便带着二伯母和婷婷一起去了,下午出去的,说要好好在四方城逛逛,如果晚饭时不回来也不必等他们,他们三口人正好在外边找些美食。我爹娘吃完就进内堂去了。”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架不住绮瑶像催命鬼一样催着去夜市玩。昱斌、潇然和婉儿便同嘉楚、钰轩、绮梦和绮瑶一同出了金府,来到了繁华的夜市。
没想到夜市上真是热闹非常,不逊于白昼的集市。并且夜市亮起的星星灯光,比起白昼更是别有一番情趣。只见卖灯的,灯光如星,灿如河汉;卖扇的,扇面丹青,如花如锦;卖花的,花香胜昼,香气幽长;卖书的,夜风袭来,卷卷翻书。再看那些卖着各色小吃的,油炸的,烧烤的,锅炒的,香味远远飘来,勾得人垂涎三尺。夜市上也是人来人往,沸沸扬扬。
七人各自看着喜欢的东西,嘉楚跟婉儿走在后面,潇然带着昱斌走在前面说说笑笑,绮瑶一看自己喜欢的昱斌总是和潇然亲近的狠,便跑过去,拉起昱斌的手一会儿看看那,一会儿看看这,昱斌看了看潇然,想要挣脱开绮瑶的手,无奈她拉得紧紧的。潇然在一旁看了也是无奈,只好任由绮瑶拉着昱斌,自己跟在一边走着。
绮梦之前对潇然也颇有好感,但近来觉得潇然和昱斌关系甚是亲密,加之也知道沈翊对自己爱护有加,便也不再去在意潇然,任他们三个在前面走着。自己和三弟钰轩一同走着。忽然见三弟停在卖书的小摊前,翻起书看着。绮梦心想三弟平日虽然乖巧,但也不是那种十分勤奋好学的人,也凑过来看钰轩翻着什么书,“三弟,往日在学堂也不见你多用功,怎么今日到了夜市反倒看起书来了?”
“大姐,不是我看的。”
“那是谁看?”
“之前倩儿妹妹说天天看那些《列女传》、《女诫》,时间久了便觉枯燥无味,所以我想给她找两本有趣的话本看看。”钰轩边说边挑拣着书。
绮梦一听,笑了笑,“哦,原来是给沈倩妹妹找的啊,我说三弟怎么这么用心呢。”
“嗯,是啊。”钰轩也没认真听绮梦说话,随口应和着。
绮梦见三弟好多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故意逗他,“也亏得是沈倩妹妹,这要是哪天姐姐我想看有趣的书的,怕是弟弟也没这份心在这一本本书海中翻拣了。”
“嗯。啊?大姐你说什么哟,大姐都去得了学堂,想看什么书自然也方便找得到,不像倩儿妹妹,她又去不得学堂,又天天守在家中足不出户,想看些新奇的话本也不容易得到。”钰轩这才听出大姐的意思,赶忙解释着。
“看看,我说了两句还急了。那家塾人人都去得,为什么其他三家的女儿不去,那是顾忌男女有别,只有我和你二姐没办法,谁让咱们家这大哥没有长进。”绮梦边说边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嘉楚,见他离得远,听不到,又接着说道:“你当我和你二姐就真喜欢天天混在男人堆里学习吗?整天坐在学堂里,又闷又烦的。再说倩儿妹妹虽然不常出门,那是她不想出门,沈翊和沈琪那么宠着她,她有什么要求不答应的。她要是想看什么书,估计说得出来,不说那沈琪,就是沈翊大哥也会想尽办法给她拿到吧。怎么就偏偏让我三弟给她寻上什么话本了。“绮梦一一反驳着钰轩的话。
“哎呀,大姐,我才说了几句,你就说了这么一大堆。我和倩儿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难道她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我都不能帮一下吗?”
绮梦一听三弟有些急了,笑了笑,“傻弟弟,姐姐说着玩呢,倩儿那孩子从小听话懂事,她呀,这几个哥哥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我的三弟,倩儿对你有意思还不好么。呵呵。”
钰轩一听,有点害羞了,“倩儿对我有没有意思再说,到是沈翊大哥可真是对大姐有意思喽,大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怕是沈翊大哥也肯去摘啊。哈哈哈。”钰轩竟然将话锋一转,转到了绮梦身上。
绮梦一听,拍了一巴掌钰轩,“好你个臭小子,我不说你为了讨好倩儿给她在这书海找书,你到说起姐姐我来了。看我不打你。”说着还要再打钰轩。
钰轩一见,拿起挑好的两本书就跑,一边跑一边嘻嘻哈哈地说:“准是被我说中了,要不然姐姐打我干什么?”
绮梦跟在钰轩后面,还是要打钰轩。
那卖书的一看钰轩拿走两本书还没给钱,想去追,又无暇照顾书摊,只好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喂,前面那个公子,拿了我的书还没给钱呢。”
嘉楚和婉儿恰好走了过来,看到了前面的情景。嘉楚扔了一把铜板给那卖书的,满脸不屑地说:“这些够书钱了吧。”
“够了,够了,太够了,公子,还多呢。”卖书的接过铜板数了数回答道。
“多了就送给你了,不必找了。”嘉楚果然一介纨绔子弟,边说边跟婉儿走了过去。
众人逛了好半天,绮瑶手上拿了一堆东西:风车、花灯、玩偶、两三串吃的。钰轩买了两本书,还给沈倩买了一支蝴蝶玉钗。嘉楚为了感谢非要送婉儿一对青玉镯子,婉儿拒绝不掉,只好收下。昱斌和潇然看了看彼此腰间佩戴的天海蓝晶龙凤佩相视一笑,两人虽然没有买什么,手上空空的,心里却满登登的。
因为知道四方城最近不太平。大家商议先把潇然送回家,然后送婉儿和昱斌回家,最后韩家四兄妹一起回家。越往城东走,越远离了热闹的夜市。这时候只见路上灯光稀疏,只是有些人家挂着一两盏灯笼,其他的地方却是黑漆漆的,还好这些人比较多,要是一两个,真怕不敢走这么黑的夜路。
“从那条巷子穿过去吧。这样比较近,你们也好快些回家。最近不太平,怕回去晚了,各家伯父伯母都要担心的。”潇然指着前面一条有些窄的巷子说着。
众人一听,仗是人多,也不怕什么,便一起进了那条狭窄的小巷。走到巷子中央,突然看到两个黑影抬着一个袋子。众人都在迟疑,绮瑶却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些鬼鬼祟祟,一定是拐卖城中少女的人,今晚遇到本大爷,你们还是乖乖就擒吧。”
那两个黑影一听,竟然是女子声音。原来绮瑶一时忘形,忘了捏着嗓子学男人粗重的声音。两黑影见是个女的说话,往他们这一瞧,还看到了婉儿,见婉儿也是生得绝色美貌,不由发出两声干笑,不仅不跑,居然还向他们靠近。
众人一见,却有些害怕,都有些发抖,婉儿一跃,跃到那两个黑影前,同那黑影打斗起来,不料那黑影身形特殊,忽隐忽现仿佛如幽灵一般,婉儿打不到,还累得自己有些微喘。婉儿停下步伐,伸手摸到腰间的小八卦,心中却踌躇着。一边应付着两个黑影,一边对众人大喊,“你们先走,这就交给我了。”
其他几人听了,因为见识过婉儿武功,都相信婉儿能对付这两个黑影,便要听从婉儿的话,转身离开。但嘉楚却不忍把婉儿一个姑娘丢人,虽然自己不懂武功,不能帮助婉儿,可他却也不愿意就这样在危难面前,把婉儿独自一人留下。
众人一看嘉楚不走,一个个也都不好意思再离开。婉儿一看这些人都不走,又喊了一遍,无奈嘉楚不走,众人也都留下陪着婉儿。婉儿一看当下心急,心想他们都不走,这让自己如何发挥法术。这样一招一式用真功夫对付鬼阴教的鬼灵们,时间久了必然消耗掉自己极大的体力。体力消耗太多,后期想要运功恐怕也不支了。婉儿这一急,脸颊上又淌下几颗汗珠。
那两个黑影一见这貌美女子有些体力不支了,又发出两声干笑,身形真如鬼魅飘乎不定,婉儿累得实在无力,又不好在众人面前使用道法,苦苦支撑了一会儿,不得不退下阵来,落在众人前面,连连喘气。嘉楚一见,忙问婉儿可有大碍,婉儿说无妨,嘉楚却还是担心。
那两个黑影看婉儿退下阵去,又是两声阴笑,接着发出一阵奇异的叫声。众人听了叫声只觉得蹊跷,忽然从四面八方又飞来六个黑影,这些黑影从头到脚都罩在一个黑衣衫里,看不清五官,看不出体形,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个又一个黑影。而且能明显感觉到这些黑影身上有一股刺骨的阴寒之气,那寒气似乎稍一接近就直直刺进了身体里。八个黑影都发出冷笑,一个个向绮梦七人靠近着。
忽然八个黑影前各亮起一道红光,挡住了八个黑影的路线。八个黑影一惊,忙向高处飞去,谁知刚飞到半空,竟然被一只红色的蜘蛛网一样东西挡住了,又从半空落了下来。那八个黑影围成一个圈,转着圈环视四周有什么不对的。
只见黑漆漆的夜空,忽然从四面八方飞来许多像仙人一样打扮的人。有的身后背着一把宝剑,有的拿着拂尘,有的拿着花篮,有的拿着笛子……一共八位,却像是八仙装束。那八个黑影却也不怕,还是晃起鬼步,幽灵一样忽隐忽现,同这八位打斗着。
只见这肩背一把宝剑的人,剑指朝天一指,那宝剑飞出剑鞘,他剑指又一指那黑影,那宝剑直直向那黑影飞去。黑影一看,左一闪,右一躲,只看那宝剑左一刺,右一砍,紧紧追着那黑影,把那黑影追得毫无喘息时间,黑影忽地隐起身形,那宝剑也忽然不见了踪迹,黑影忽然现身向那背宝剑的人袭来,那宝剑也突然现出形来,直直刺向袭来的黑影,黑影忙又闪身,一时间被这宝剑耍得团团住,却一点也得逞不了。
再看那个腰挂大葫芦的人,黑影向他袭来,他把大葫芦向那黑影一抛,一下子幻化出千千万万个小葫芦,把那黑影围得密不透风,那黑影想要隐身,却被那小葫芦夹得紧,想抽个身都难,哪里还隐得了形,待要打向这些小葫芦,一个个却又飞快的旋转起来,一个也碰不到,这黑影躲又不是,打又够不着,气得鼻子真冒烟。
拿着芭蕉扇的是个胖大汉,胖大汉把芭蕉扇往地上一放,那扇子却像是落地长根,猛地长高了四五尺,胖大汉轻轻一拨扇沿儿,那大芭蕉扇自转起来,旋出一阵阵罡风,把那刚要靠近过来的黑影吹出去三五丈,只吹得那黑影衣袍鼓鼓,脚步蹒跚。黑影眼见得那芭蕉扇转得慢了些,趁机挪动身形飞速靠过来,不料芭蕉扇却有了灵性,感知到那黑影靠近,又飞速转动,吹起更猛烈的风,直吹得那黑影靠近不得。
手里握着两个玉板的人一身皇袍,他见黑影靠近,把玉板从手上托出,玉板一下子变宽五尺,变高七尺,像一堵墙横亘在他和那黑影之间,黑影速度极快,被这突然生出的一堵墙吓了一跳,闪躲不及撞了一下,直撞得头晕眼花。黑影稍微定下身形,又绕至一边偷袭,不成想玉板又是变高变宽,一时不知变幻成多少,围成了一堵铜墙铁壁,牢不可固,黑影几次躲得慢,撞到玉板上,疼得惨叫连连。
一位美艳女子手里拿着两只荷叶和两朵荷花,一朵开得娇艳欲滴,一朵含苞待放,女子伸出荷叶,那荷叶却变作一只小舟飞在半空,女子站在绿舟上,又拿出一朵荷花轻轻抖了抖,那花瓣一下子从花梗上抖落下来,粉红的花瓣带着淡淡的芳香,像冬日的菱花一般洋洋洒洒飘落下来,看似速度慢慢的,没想到却快得出奇,一片片花瓣落在那黑影身上,黑影忙闪避,柔弱的花瓣沾到身上竟像是一片片锋利的刀刃,只割得衣衫破碎,皮肤流血。在别人眼里粉红的花瓣从天飘荡如彩蝶,如飞雪,但是对于这黑影而言,每一片都足以要命,因此他只有小心翼翼地躲避着。
最右边一个老者,左怀里捧着一个鱼鼓用左手扣击着,右手握着两块简板打着节拍,口唱道情词,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只把那黑影唱的晕晕乎乎,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竟然像一旁的黑影袭去,待要打到另一个黑影,这才心头一惊,心想原来这老头唱得什么迷魂词,竟然唱乱了自己的心智,心头想着,想要清醒却清醒不了,任由这老头把自己的头唱得两三个大,脑袋还晕得天旋地转。
再看左数第二位英俊男子,手里横端一把玉笛,纤细的手指在笛孔起伏按动,一串串音符自玉笛生出,比起那老者唱得词不知要悦耳百倍千倍,那黑影听得已然陶醉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听得时间久了,身体僵硬起来,竟然像雕塑一样,等到心智稍醒想要活动,却发现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
最左边一个年纪略小的少年,手里提着一个花篮,梳着两个绾髻。他把花篮一抛,花篮也变大几尺,他就飞身进了花篮,那花篮便飞向黑影,一会儿向上,一会儿向下,攻击着那黑影,那黑影哪遇到过一个大大的花篮攻击自己,又是躲,又是闪,招架不住,更无暇反攻。再一看,那少年已落在地上,只剩下那花篮停在半空和黑影纠缠争斗着。
潇然一行人看这八人道法高强,把八个黑影耍得团团转,一边拍手叫好,一边过来道谢。
绮瑶走到那个年纪略小的少年面前,笑嘻嘻地说:“这位哥哥,你们法术如此了得,看你们的打扮应该是八仙吧。”
那少年和其他七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少年说道:“这位小姑娘说笑了,我们可不敢和七百年前飞升的祖师爷们相比。况且我们的修行不过是略知皮毛而已,哪里值得你们夸赞。”
“你说八仙是你们的祖师爷啊,看你们的穿着打扮明明就是八仙么。如果你们不是八仙,那你们是何方高人,为什么打扮这么像八仙呢?”绮瑶一连串问了一堆问题。
那少年说道:“我们八位道友们抬爱称作“逍遥八圣”,因为我们的师父曾经随八仙的传人学艺,所以我们同属八仙徒子徒孙,因此打扮略像八仙而已。
“哦,原来如此,看这位哥哥的打扮,应该是八仙中蓝采和的传人喽。”绮瑶听完看着那少年说。
“这位姑娘好眼力,在下习得道法正是蓝采和祖师爷的真传。”
潇然几人同逍遥八圣攀谈起来,那八个黑影得了空,一卷黑袍瞬间逃得无影无踪。八圣笑了笑,也不去追赶,同潇然一行人又闲叙几言便要告辞,怎奈绮瑶好奇心起,想到八圣对战八个黑影时的潇洒自若,那种威风气势妙不可言,自己也缠着八圣要学习道法。
八圣一听,扫视众人,但见这几人也真是慧根出众,才智过人,略一沉吟,居然答应了绮瑶。只是关于如何拜师,师从哪一位,要明日再议,八圣再三嘱咐此事不可泄露。潇然一行人点头答应,八圣微微笑了笑,御起法宝飞走了。潇然等人望着八圣消失的地方连连称赞。 红妆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