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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算是皇后,那又如何?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不知来历的野丫头,靠着满嘴的谎话,才登上了那个位子!名不正言不顺的,本宫才不承认呢!但本宫,却是刘家的嫡长小姐,大盛身份最尊贵的女子,岂是她能比的?本宫给她请安,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怎么,不过是去得晚了一会儿,就等不得了吗?”
一番话,沛儿听得胆战心惊。
要不是身份有别,她真想冲上去捂住刘贤妃的嘴。
当初分配差事的时候,她塞给了管事姑姑好多银子,才如愿以偿地来到了刘贤妃的身边。想着刘家势大,刘贤妃又是嫡长女,跟在她身边,平步青云是早晚的事情。
如今,却是天天悔青了肠子。
刘贤妃的身份尊贵不假,但智商和情商却仿佛少了根筋似的。
往常欺负欺负那些身份低的嫔妃便也罢了。可如今,苏颜是天神钦定的皇后,又是正正经经领了凤印的,她也这么口无遮拦。
现在流的泪,果然都是当初选主子的时候,脑子里积的水。
沛儿深呼吸一口气,堆起了满脸的笑容。
“娘娘,想来,其他的嫔妃们都已经到了。咱们这个时候去,不是正好压轴出场吗?如此,也能消一消中宫那位的气焰。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宫里真正做主的人。”
想了想,刘贤妃觉得很有道理。
选了一对大得能闪瞎人眼睛的珍珠镶金边耳坠戴上,对镜子里容光焕发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后,和沛儿一起,慢慢悠悠地晃到了椒房殿。
然而,正要大摇大摆进去的时候,却是被人给拦下了。
“哪里来的贱婢,竟然敢拦着本宫,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因为要给苏颜请安,刘贤妃的心情很不好,说话也跟吃了炮仗似的,十分呛人(虽然平日里也是如此)。
拦住她的,是小圆。
小圆仿佛没看到刘贤妃的白眼,笑眯眯地对她福了一福。
“皇后娘娘还在休息,贤妃娘娘请回吧。”
话音落下,刘贤妃立时瞪圆了眼睛。
“什么,还在休息,这都什么时辰了?本宫一大早就梳妆好了,她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耍本宫吗?”
小圆笑眯眯道:“我们皇后娘娘不像贤妃娘娘一样清闲,皇上昨夜可是在椒房殿里歇着呢!皇上心疼我们娘娘劳累,所以特地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许打扰皇后娘娘休息。这是皇上的口谕,贤妃娘娘要是有什么疑问,还是亲自去问皇上吧!”
说罢,也不等刘贤妃反应,扭着身子进去了。
“在椒房殿歇着……劳累……炫耀自己能承宠是不是?”
刘贤妃咬牙切齿,气得脸色通红。
“苏颜这个可恶的小贱人!自己不懂规矩,身边的奴婢也这么没教养!”
怒气冲冲地跑到了慈宁宫告状。
然而,听了她的抱怨,太后却只是淡淡一笑。
“皇后的确劳累,多睡一会儿也无妨。贤妃,你进宫比皇后早些,也更懂这宫中的规矩……皇后毕竟是皇后,是执掌凤印的中宫,也是大盛的瑞兽。”
这话明显是偏向苏颜了。
刘贤妃纵然满腹委屈,也不敢在慈宁宫里撒泼,阴沉着脸走了。
芳宜颇有些担忧。
“太后,皇后娘娘如此,是否太高调了?且看贤妃娘娘方才的样子,怕是气得不轻呢!”
“现在什么事情,也比不上苏颜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顿了一会儿,太后重新开口。
“而且,哀家看着凌儿最近的动作,怕是已经起了动刘家的心思。既是如此,刘贤妃也嚣张不了太久了。”
“动刘家?”芳宜怔了怔,“可刘家在大盛盘踞多年,势力已经根深蒂固。陛下不过才登基两年,虽然有太后辅佐,但还是根基尚浅。若是现在强行动手,怕是会引来反噬,伤到己身!”
太后笑了笑,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精光。
“要料理刘家,自然不能硬碰硬。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再培养一个‘刘家’作为傀儡,与之抗衡。不过,这个傀儡的根基要浅,不能是累积丰厚的世家。这样,其所得到的荣耀都是皇帝带来的,就只能于依附皇帝,唯命是从。唯有如此,在处理了刘家之后,凌儿才能控制局面,保证皇权的稳固。”
芳宜恍然了悟,道:“那么,陛下选择的傀儡是?”
若是其他的普通宫女,问这种问题,就是有十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但芳宜已经服侍了太后几十年,与太后感情深厚,亲同家人,自然不能同一而论。
“若是哀家没有猜错,”太后顿了顿,“应该是祁家。”
“祁家?”
芳宜微愣之后,点了点头。
“祁家原是布衣,祖上三代中了秀才,这才慢慢地发展起来。现在的家主,不过才是五品的地方官,庶女祁宝珠进宫,仅仅封了常在,嫡子祁崇明也只是在太医院里任职……祁家的确不起眼,是最好的选择。”
顿了顿,她又道:“可是,太后您不是说过,祁常在并非安分之人。陛下若是提拔祁家,会不会……”
太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芳宜,你还记得祁宝珠是如何进宫的吗?”
芳宜点头:“老奴记得。陛下小时候曾经溺过水,是这位祁常在救了陛下。所以陛下感恩,在选秀纳妃之时,不愿意耽误祁常在的终身,原是想赐花,放她出宫的。哪知道,祁常在哭着求陛下,说自己在家中受嫡母欺凌,宁愿孤独终老在宫里,也不愿意回家受人摆布。陛下这才封了一个常在,遂了她的心愿。”
“受嫡母欺凌?”太后的表情淡淡,“若是真的想摆脱祁家摆布,大可以求皇帝为她赐婚。圣旨赐婚,就算是嫡母,可还能置喙半分?”
芳宜闻言悚然。
“看不出,这位祁常在,心机竟然如此之深……”
“哀家虽然不理宫中诸事,但并不代表,哀家可以容忍腌臜的事情发生。祁宝珠不像刘贤妃,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是她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哀家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着,太后看向窗外。
方才还晴朗的天气不知何时阴沉了起来,空气也闷得令人心慌。
“山雨欲来风满楼……眼下平静的日子,怕是过不了多久了……” 宫斗不如做只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