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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参见玉嫔娘娘！”
玉嫔看见了芷兮和小圆，本来，是想悄悄转身离开的。
被小圆叫住，只好停了下来，冲小圆点了点头。
时间急迫，小圆也顾不得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玉嫔娘娘，请问，刘嫔娘娘遇害当日，你有没有经过冷宫附近，或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闻言，玉嫔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踯躅了一会儿后，她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小圆原本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闻言福了福身。
“谢玉嫔娘娘告知。”
见小圆和芷兮都是一脸沮丧的神色，玉嫔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皇后娘娘的事情……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整整一个上午，小圆和芷兮都在冷宫附近转悠。
在往回走的时候，也遇上了王常在、许常在和庆贵人等人。但不等她们近身问安，那些妃嫔就匆匆走远了。还时不时回头，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们，仿佛她们是会传染的瘟疫一样。
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她们是在故意躲着椒房殿，不愿意被连累。
体验了这么久的世态炎凉，忽然听到玉嫔真切的关心，小圆差点就当场哭了出来。
她强忍着眼泪，声音哽咽了起来。
“奴婢已经奔波了一上午，可是，却没有找到半点有用的证据。”
闻言，玉嫔的脸色微微发白，嘴里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小圆总算是欣慰了一些。
这后宫之中人情冷暖，但好歹，还有人能记得她家娘娘的好。
“玉嫔娘娘，谢谢您的关心。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也会感激的。娘娘如今还在天牢之中，奴婢也不便与娘娘有过多的交流，以免连累娘娘。如此，奴婢就先告退了。”
望着芷兮和小圆渐渐远去的背影，玉嫔的神色几番变幻。
想起苏颜往日里对她的好，她心有不忍，想要开口叫住二人。可想起祁宝珠来，她的心头又一阵阵发颤，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一样。
直到最后，她还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芷兮和小圆的背影消失不见。
玉嫔用力咬着下唇，眼眶红红地低下了头。
“皇后娘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回到椒房殿之后，江彬将热在锅里的饭菜端了出来。
若是平日里，她们早就争前恐后地抢了起来。然而今天，面对那些色香味俱全的可口佳肴，却是谁也没有心情。
小圆蔫蔫儿地扒拉了两筷子米饭，眼泪忽然“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滴在了手背上。
看见小圆这般模样，芷兮的心里也十分难过。
手里拿着筷子，却是迟迟没有动作。
江彬见状叹了口气，夹了一些菜，放在了芷兮的碗里。
“你们要多吃些，这样，才能有力气帮助皇后娘娘。若是你们都倒下了，皇后娘娘该怎么办呢？再说了，不是还有两天半的时间吗？就算要丧气，也不应该是现在。”
芷兮勉强笑了笑。
话虽这么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无力感和恐慌感越来越强烈，她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焦躁不安。
“对了，芷兮，你醒过来的那天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皇后娘娘吗？是不是与刘嫔的这件事情有关？”
闻言，小圆“噌”地抬起了头。
“对啊！芷兮姐姐，我记得你那天还告诉娘娘，害死娘娘孩子的人不是刘芸娘！如果不是刘芸娘的话，是谁呢？”
面对两人的追问，芷兮面有难色。
“这个……我虽然有所怀疑，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有些事情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的。”
小圆急道：“就算没有证据，说不定，也会对我们之后的行动有所帮助呢？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上午，只剩下两天半的时间了！芷兮姐姐，你难道忍心看着娘娘冤死牢中吗？她可是无辜的呀！”
芷兮死死地咬着下唇，犹豫了半响，才开口道：“我怀疑，当初，想要害颜颜孩子的人，不是刘芸娘，而是祁宝珠。”
“什么，祁宝珠？”
小圆闻言瞪起了眼睛。
“这、这……可是当日，祁宝珠明明和娘娘一起中毒了呀？”
芷兮叹了口气道：“这就是祁宝珠的厉害之处了。对自己够狠的人，永远是最可怕的。她把自己变成了受害者，又悄无声息地制造了栽赃刘嫔的证据。若不是我……我怕是也永远不会怀疑到祁宝珠的身上。所以，我才说，就算是我说了，你们也未必会相信。”
“那，芷兮姐姐，你是怎么发现的？”小圆还有些半信半疑。
芷兮道：“事发之后，我曾经悄悄去瞧过祁宝珠。她的身上只有一种毒，便是太医诊断出来的那一种。而颜颜的身上，则是有两种……颜颜不同于常人，身体强健，若只是前一种毒，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更不会导致流产。对胎儿造成伤害的，是后一种。”
江彬皱眉：“两种毒？那么这另外一种，是什么？”
“还有一种……”顿了顿，芷兮眸光闪烁，“是蛊毒。”
“蛊毒？”
闻言，小圆和江彬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怪他们有这等反应。
在大盛，提起蛊这种东西，人人都要色变。
蛊来自于苗疆，只有苗疆人才能够制造驱使。关于蛊的传说有很多，因为与蛇虫等阴毒之物有联系，无一不是恐怖而充满神秘色彩的。苗疆便是靠着可怕而强大的蛊术，与大盛对抗了多年。一直到了先皇时期，才堪堪战败，被大盛统治。
苗疆人性情刚烈，即便战败，面对大盛的管理和同化，向来是不肯屈服的。时时寻滋生事，所以，镇压苗疆的主将才尤为重要。
“蛊毒诡异，即便是医术高明的太医，也未必能够诊断出来。以寻常之毒来掩盖蛊毒的发作，又让自己成为受害者……这个祁贵人，心思真是细腻可怕得很。”
说着，江彬忽然想到了什么。
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嚯”地转过头来看向芷兮。 宫斗不如做只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