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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觉利用起了赵映红的自卑虚荣心理,但到底有什么样的效果还需要验证,先前诸葛光答应筹钱之后给答复,现在正好让他试探一下。
诸葛光来到映日公司的时候,赵映红仍守在余平安身边,傲慢的他难得拍了一回马屁:“啊,美丽的赵女士,按照我们米国人的审美观念,你就是标标准准的东方古典美人,用你们大夏话来说,叫雍容华贵,光彩照人。”
米国的标准不就是世界标准吗?赵映红心里乐开了花,热烈的伸手:“欢迎您,诸葛先生。”
等她退回来,余平安小声到:“这鬼佬变相骂你胖呢,偏偏你还上当。”
“胡扯,你懂得欣赏老娘的美?知道光彩照人是什么意思吗?”
余平安没有接茬,只问到:“诸葛先生可是筹到了货款?”
诸葛光摇摇头:“这笔货款太庞大了,一时之间我们很难凑齐,所以我此来是想问问,余先生能否降价?”
不待余平安开口,赵映红插了一句:“诸葛先生,我想问问余先生报价多少?”
“六十万每吨,两万吨总货款一百二十亿,比平常贵了三十倍。”
赵映红虽然不想卖给戴岳,但能多赚她还是乐意的,所以绝不会主动降价:“现在外面的情况,诸葛先生想必是清楚的,菲尔普公司的原料被禁用,皮蓬公司的原料已经被鲁省厂商包圆,这两万吨原料可是余先生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所以涨价也是正常的。”
诸葛光不自觉的恢复傲慢神态:“赵女士,我想提醒你一句,两万吨原料是鲁省全年的用量,而且映日商贸是新开的公司,业务量并不广,等这个风头过去,两万吨原料你们五年也未必能消化完。”
“能否消化是映日商贸的事情,不劳诸葛先生费心。”
诸葛光的目的是进行试探,所以他果断的起身:“既然两位坚持不肯降价,那这笔业务只能停止,我也只能表示遗憾了。不过能与美丽的赵女士见上一面,我还是不虚此行的。”
“诸葛先生,”赵映红果然沉不住:“留步,请留步。”
诸葛光回头笑到:“大夏有句老话‘相由心生’,莫非美丽善良的赵女士愿意降价?”
赵映红说到:“降价不降价的再说,诸葛先生是有名的大夏通,大夏还有句俗话‘生意是谈成的’,你卖货我卖货,生意咱们可以慢慢谈嘛,何必这么急着走呢。”
诸葛光心里有了数,不理赵映红的哈哈,只追问到:“不知道赵女士愿意降价多少?”
赵映红回头看了看余平安,余平安淡淡到:“诸葛先生,我知道你是受季青临之托来和我谈判的,麻烦你带句话,如果季青临想和我合作,让他自己来谈,免得请人中间传话太麻烦。”
这下诸葛光心中更有数了:“好,明人不做暗事,我让季家来人和你谈。”
既然余平安开口愿意和季家合作,即代表‘夫人路线’起了很大的作用,为了不让他缓过神来,必须尽快派人和他谈判。
本来王志高是准备来的,不过由他出马恐怕显得诚意不够,而且还怕赵映红看到他又受什么刺激,于是季贤木亲自飞来鲁省,和余平安商谈价格的事情。
见面后季贤木仍是老一套:“听说余总和青临是同学?”
余平安淡淡到:“我和戴岳是同学,戴岳和季青临才是同学。”
季贤木呵呵一笑:“同学的同学还是同学嘛,这没所谓的。”
余平安不想和他闲扯:“季董,生意是生意,同学是同学,这是两码事,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季贤木说到:“好,爽快,那我就问问余总,你到底能让价多少?”
余平安回到:“季董,老家那边的情况我清楚,现在正原料荒,戴岳正四处找原料,前两天我们才见过面,这些想必你知道。”
季贤木点点头,示意余平安继续说,余平安仍是平淡的样子:“相信我和戴岳的关系,行业内的人都清楚。我手上两万吨原料给他,很大程度上能帮他缓解危机,人是感情的动物,所以我是倾向于将原料卖给戴岳的。”
季贤木哈哈一笑:“余总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如果你倾向于将原料卖给戴岳,为什么还等我来谈判?说到底你只是想用戴岳来进行抬价而已。”
余平安说到:“不,抬价只是一部分,感情上我倾向于给戴岳,但我是个商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如果有足够的钱买断我和戴岳的感情,我肯定会卖。”
季贤木想了想:“你那个三十倍价钱太离谱,不会有人买的。我出双倍价钱,怎么样?如果你把原料给戴岳,我相信肯定是半卖半送,所以双倍价钱已经足够。”
余平安淡淡一笑:“如果我告诉戴岳,原料涨价,为了让产业继续下去,想必三五倍价钱戴岳眼都不会眨一下。”
季贤木问到:“你的意思是让我出三五倍价钱?”
“不,”余平安说到:“三五倍的价钱戴岳出得起,而你还得出买断我和戴岳感情的价钱。”
季贤木稍作思虑:“余总,我知道你是个干脆的人,我季某人也是出了名的果断,你说个价钱,如果我出得起,我们立刻签合同。如果我出不起,我马上出门,任由你把原料卖给任何人。”
余平安淡淡到:“季总,你搞错了,不是说你不买就没人买,我任何时候都可以把原料卖给任何人。”
季贤木点点头:“行行,余总,你就说多少钱吧。”
余平安说到:“给你砍一半,每吨三十万,这是我的底线。”
季贤木还嘴到:“我最多给你出十五万,多了不买。”
余平安摊摊手:“季总,请便吧。”
季贤木当即起身,余平安无动于衷的坐着。
就在这个时候,赵映红推门闯了进来:“季董请留步。”
季贤木打量她一眼:“这位就是赵女士吧。”
“季董你认得我?”赵映红有些惊讶。
季贤木说到:“诸葛光跟我说过,余总有位一眼看去就是贵族出身光彩照人的未婚妻赵女士,自我今天接触余总,所见的女士只有眼前这位符合诸葛光的描述,我想我应该没猜错。”
赵映红最自卑的就是出身,所以才在乎别人骂余平安是戴岳的走狗,季贤木几句话让她乐得有些找不着北,上前大声到:“平安,人家季董那么大的老板亲自过来跟你谈生意,你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吧。”
接着赵映红又将季贤木请了回去:“季董,生意是慢慢谈成的,平安经验不足,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担待。”
余平安看着赵映红的样子,明显很不耐烦,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坐下来生闷气。
赵映红继续讨好的问到:“不知道季董刚才和平安谈到哪里了。”
季贤木说到:“余总的意思是让我以三十万每吨的价格买断他和戴岳的感情。”
赵映红努力体现出自己的圆滑:“生意嘛,货物值多少就是多少,哪里存在卖什么感情?即便是竞价,也是价高者得,不存在其他因素。”
末了,她继续开始语无伦次:“也许先前我们和戴岳有些交集,不过大家都是处于平等的地位,戴岳需要平安的能力和人脉拓展生意,平安也需要在戴岳那里积累经验。后来经验积累够了,所以我们便来到鲁省单干。现在老家那边出现原料危机,戴岳也曾找过平安,不过我们的原则是,公平交易,不掺杂其他因素,当然,也没有其他因素,总结到底吧,就是谁出的钱多,我们就卖货给谁。”
从她的语言里,季贤木都不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什么,不过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非常在意从前和戴岳的从属关系,现在急于摆脱人们的印象。
季贤木顺着她的话说到:“其实我们都知道,如果没有余总,戴岳就是个吃软饭的。不管是财富,还是行业地位,都是余总挣来的。只不过余总高风亮节,将这些都让给了戴岳。余总随时可以东山再起,但戴岳却离不了余总。就像现在,余总一离开,戴岳不就傻眼了吗,还不得跋山涉水腆着脸来求余总?”
赵映红不停点头:“嗯,嗯,我就喜欢和季董这样明事理的人做生意,但不知道季董到底肯出多少钱?”
“十五万每吨。”
翻了七八倍的价钱,赵映红心里乐开了花,不过钱嘛,当然是越多越好:“这个价钱戴岳也出得起呢,季董要不再加点?”
季贤木一眼就看出赵映红心里是愿意的,于是他说到:“我这个人比较干脆,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再高的话我的生产基地没有利润,那我宁愿暂时停产等待替代品。”
赵映红转头看着余平安:“你的意思呢?”
余平安考虑了一下:“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同意十五万,不过我要现款,钱到账才落笔。另外,季董必须同意我入股钱多多公司。” 重生之软饭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