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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引见一下江宁的爷爷奶奶，不过江宁的意思是两位老人家脾气古怪，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于是几人只像往常那样在饭馆定了个位置。
这一次戴岳对饭馆仔细留心了一下，感叹到：“各种细节做得真好，等我退休了，也专门弄个饭馆做饭给孙女吃。”
“切，”陶陶说到：“你就说在家的时候做过几顿饭？人江爷爷的爱好就是做饭。”
“所以江宁是继承了爷爷的基因吗？”谌星问到：“想想自从住在一起，我们连阿姨都没请过，大部分时候都是江宁在做饭。”
陶陶笑到：“她不做谁做？咱们都可以去外面对付一顿，谁让她肚子不争气呢。”
“好啊，”江宁嘟起嘴巴：“以后我做饭只做三人份，你自己到外面去对付吧。”
几人正说说笑笑，艾斯玛匆匆赶来：“不好意思了，各位，路途不熟，打听了好久才到。”
江宁起身到：“没事，我们也刚到，坐吧。”
戴岳问到：“艾斯，听说你在岳芯微电子安装调试设备？”
“是的，”艾斯玛答到：“岳芯从艾斯玛公司订购的光刻机到货了，这些设备安装调试只有我们才能完成。”
戴岳追问到：“是什么级别的光刻机？”
艾斯玛顺口答到：“九十纳米。”
“啊？”戴岳说到：“这么落后的设备岳芯也买？”
“落后吗？”艾斯玛解释到：“目前国际通用九十纳米和六十五纳米，只有少数公司在试用三十五纳米，九十纳米不算落后了。”
也是，那些三纳米，七纳米，是十年之后的事情，现在主流就是九十、六十五纳米，戴岳因为心急，自己记岔了。
接着他又问到：“为什么岳芯不订购六十五纳米或者三十五纳米的设备？”
艾斯玛倒是挺坦诚的：“岳芯曾和艾斯玛公司提过这个事情，但艾斯玛公司三十五纳米的设备，销售权掌握在米国帕济仪器公司，而六十五纳米的设备，销售权属于一众供应商的，没有他们授权，艾斯玛公司是不能进行销售的，九十纳米是公司目前能够自由销售的最先进的设备。”
三十五纳米就不说了，受米国公司限制的事情戴岳知道，但他还从未听说产品销售权属于供应商的：“艾斯，你们的供应商都有谁呢？”
艾斯玛介绍到：“机械工艺和镜头来自拉姆斯国，光学技术来自于东洋，制程和分配技术由米国和棒国提供，还有来自雄鸡国的阀件以及…”
“好了好了，”听着江宁的同声翻译，戴岳打断到：“你就说说艾斯玛公司提供了什么？”
艾斯玛解释到：“当前除了大夏拥有最全的工业门类之外，没有一个地方具有单独制造光刻机的实力，艾斯玛公司的作用，是将所有供应商提供的原材料和技术进行融合，生产出先进的光刻机。但公司的产能有限，供应商又必须优先提货，相当于销售权掌握在他们手上。所以艾斯玛能够在市面上进行销售的，只有九十纳米，这也是大多数公司正在使用的设备。”
虽然大夏的工业门类齐全，但这种高精尖的技术和西洋差距较大，短时间内还很难望西洋技术项背，毕竟西洋是经过数百年积累，而大夏不过发展几十年而已。
“有没有一种可能，”戴岳想了半天：“如果我将你说的这些东西集齐，然后请艾斯玛公司的技术人员帮我组装调试，这个应该不违反什么吧。”
艾斯玛摇摇头：“这种高科技设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但也没你想得那么难，”戴岳往后一仰：“航空母舰还不是分段造出来的。”
艾斯玛淡淡一笑：“但光刻机比航空母舰还难，再说大夏现在不还没有航空母舰吗。”
哦，对，记忆代入太混乱了，下饺子是好多年之后的事。
戴岳稍稍转了下话题：“艾斯，恕我直言，难道你父亲就这样甘心三十五、六十五纳米的设备由别人掌控？”
艾斯玛说到：“这不是甘心不甘心的问题，我们赚应该赚的钱。”
“这哪像个爷们说的话？”戴岳揶揄到：“真爷们，就应该上游下游由我掌握，出不出货我说了算，谁也干涉不着。”
没想到艾斯玛听到这话一点也不生气，戴岳小声问江宁：“你是照我的意思翻译的吗？”
“是的，甚至还严重了些。”
“戴先生，”艾斯玛开口到：“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光是你，在我接触过的大夏人身上，大部分说话都和你差不多。”
“哦？”戴岳问到：“你接触过很多大夏人吗？”
艾斯玛回到：“不算少吧，我前前后后来大夏也有五六次，大夏各大芯片相关公司的老板见过不少，在他们看来，从原料到设备配件到成品，都应该由自己掌握，都应该领先其他所有公司。”
“大家都是大夏人嘛，”戴岳笑到：“想法自然差不多。”
艾斯玛说到：“回去之后，我特地研究过，大夏人为什么一定要争第一。”
“为什么呢？”戴岳追问到。
艾斯玛解释到：“我问过郁金香皇家学院的社会学家，历史学家，也翻过一些大夏相关的书，模糊的总结出了一些原因。因为大夏曾领先世界两千年，所以大夏人心中领先世界的优越感根深蒂固，甚至刻在了基因里。在大部分大夏人的眼里，世界只有大夏和外国，大夏就该在所有方面领先外国，所以对于戴先生说的话，我毫不奇怪。”
这算是油盐不进了，这老外的价值观确实和大夏人有点不同。
眼见戴岳暂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江宁轻轻拍了下桌子：“我好饿，咱们不是来吃饭的吗？什么时候开饭？”
“哦哦，”艾斯玛连忙说到：“不好意思江宁小姐，我们现在就叫餐。”
谌星说到：“已经点好了，上菜吧。”
吃饭的时候，艾斯玛不停用叉子笨拙的给江宁夹菜，陶陶笑到：“你只管自己吃就好，这里的菜江宁都快吃腻了。”
艾斯玛尴尬的笑笑：“我看她那么瘦，应该多吃点。”
陶陶是个直肠子，又有心逗一逗艾斯玛：“你看她哪里瘦了？分明是无事献殷勤。”
艾斯玛短暂的尴尬之后，大方的问到：“江宁小姐，送你的花喜欢吗？”
“什么花？”戴岳瞪大眼睛问到。
江宁一愣神：“我办公室那些每天颜色不同的花，是你布置的吗？”
“对啊，”艾斯玛笑到：“你喜欢吗？”
这些话戴岳是能听懂的，转头问江宁：“他每天给你布置办公室？”
江宁说到：“我哪知道是他？难怪我查了很久都没查出来是谁干的。”
接着她又转头对艾斯玛说到：“艾斯，我不太喜欢办公室花里胡哨的，那些花共花了多少钱，我补给你。”
艾斯玛略有些失望：“江宁小姐，我不缺钱，我要的是你明白我的心意。”
江宁说到：“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我并不想和你有什么纠葛，包括上次你送我的那件纪念品，我也可以一并还你，就当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
听到这话艾斯玛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只是‘哦’了一声：“我知道你们大夏女性都比较含蓄，也许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你还没来得及准备，所以我可能唐突了些，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做朋友，我已经在学大夏话了，将来有可能，我甚至会定居在大夏。”
江宁急忙拒绝到：“艾斯，不管你学大夏话，还是在大夏定居，这个都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你愿意和我做普通朋友，我无所谓，但如果你想进一步发展，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傻丫头，”陶陶笑到：“这个人不是你的阿岳哥哥需要的吗？你就牺牲一点，让他帮忙阿岳哥哥造出光刻机不是很好？”
“胡扯，”没想到吃饭吃出个追求者来，戴岳顿声到：“我宁愿不做芯片，也不可能让江宁干出这种事来。”
艾斯玛也算比较会察言观色，似乎他的行为让戴岳很不开心，但他的话已出口，那肯定是要争取一下的：“戴先生，陶陶女士，我没有太听懂你们的话，不过我觉得这是我和江宁小姐的私事，你们能回避一下吗？”
江宁同声翻译之后说到：“阿岳哥哥，你们暂时出去一下吧，我要和这个鬼佬说清楚，省得他纠缠。”
三人出去之后，艾斯玛想拉江宁的手，却被她避开，只得尴尬一笑：“江宁小姐，我知道我可能是唐突了一些，但你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女神，我实在压抑不住心里对你的爱意，所以…”
“打住，打住，”江宁连连摆手：“艾斯，我们的认识是个意外，或者说是我多事，你愿意怎么想是你的事情，但我早就心有所属了。”
艾斯玛瞪大眼睛看着她：“你喜欢戴岳先生是吗？可他不是有妻子吗？而且大夏是一夫一妻制的。” 重生之软饭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