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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才起身准备出门,手机却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快步走到角落接起了电话:“阿岳哥哥,什么事?”
“听说海豹集团江腾云董事长来到了省城,刚刚约见了你?”
江宁回头揶揄的看了江腾云一眼:“正在谈呢,不过谈不拢。”
“哦?”电话那头戴岳说到:“你帮我约约江董吧,让我和他谈谈。”
江宁故意大声到:“人家可是万亿商业大帝国的董事长,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再说煲粥的老板是我,你用什么身份去和他谈?”
戴岳迟疑了一下:“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我考虑过了,与其这样干耗着,还不如和海豹和解。将来煲粥不可能一家独大,那就及早和海豹划分势力范围,我也好抽身做其他的事情。”
“嗐,”江宁的声音更大了:“阿岳哥哥你总是这么有远见,可惜有些人总是见不得人家好啊。”
江腾云走过来小声到:“宁儿,你在这阴阳怪气些什么呢。”
江宁点开免提,手机里戴岳的声音传出来:“商业竞争是很正常的,我还巴不得全世界都只用煲粥呢,只不过做不到罢了,所以也别怪海豹打压煲粥。”
“可海豹出手也太狠了些,”江宁说到:“先前我去鹏城说尽好话也没能让江腾云改变一丝丝主意,反倒受了不少屈辱,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那时候海豹占尽优势,胜券在握,当然谈不拢了,现在局势不是有了小小的改变吗。”
“阿岳哥哥,你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将海豹斩草除根,可听你的意思似乎要放过海豹?”
“莫说不可能将海豹斩草除根,就算没了海豹,还会有企鹅,有海狮,我哪里有那许多精力耗费在这些事情上?做生意,在不破坏原则的情况下,还是该以利益为先,意气之争只会让自己败落。”
挂断电话,江宁有些得意:“听到了吧,江腾云,你也就适合写代码。做生意,你的格局不行的。”
江腾云沉吟半晌:“你帮我带个话给姓戴的小子,按他的规划,海豹主工作,煲粥主生活,至于支付功能,目前是新领域,两家尽管竞争,谁拿到的市场多算谁的。”
江宁问到:“为什么要我带话?阿岳哥哥不是正在约你吗?”
江腾云说到:“我不想见他。”
“是不好意思吧,”江宁笑到:“不想承认自己输了?”
隔日,各大芯片供应商又发出公告:因六十五纳米光刻机与碳基技术融合成功,芯片将不再限制软件大小。各大手机厂商也发布了类似的公告。
随后,海豹也宣布从推官院撤诉,同时也更新了新的版本,将不再与其他类似软件冲突。
此时戴岳正在鸿鹄公司与艾斯玛争论着:“我怎么就不能大张旗鼓的宣传六十五纳米了?如果不大声吆喝,咱们会有这么多订单吗?”
艾斯玛说到:“有订单有什么用?如果引起帕济产业联盟的警觉,拿不到配件,你就做不出产品来。”
戴岳问到:“咱们手上的配件,大概够做多少产品?”
“一百多台吧,”艾斯玛解释到:“供应商股东每个月配套四十台配件,咱们忽悠了他们三个月,恰好加上一批季度检修配件,不过就是一百五十台而已,前些天你已经卖出一百四十台,基本上就没有了。”
戴岳追问到:“不是还有十台吗?”
艾斯玛笑到:“难道不用售后吗?”
戴岳想了想:“帕济产业联盟也不是傻子,即使咱们不宣传,他们迟早也会知道咱们做出了六十五纳米。到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反应,就跟白泽刚出来的时候一样,是因为他们不相信大夏的企业能做出来。咱们应该趁着现在,多采购一些配件回来。”
艾斯玛说到:“供应商股东都是按照配额生产的,哪会有多的卖给你?这个月的配额差不多就要到了,我再去接一趟,基本上配件也就这样了,咱们必须尽快找到替代品,为明年的生产做好准备。”
实业就是这样,无论多高端的技术含量,也逃不过这几样主要的东西。原材料,生产工艺,设备,技术人才。
戴岳又思虑一会:“不如我亲自往西洋一趟去谈谈吧。”
“没用,”艾斯玛说到:“目前六十五纳米是西洋的主流技术,只有帕济仪器厂才使用三十五纳米。你一个大夏面孔,他们不可能把主流技术卖给你的。”
如果让艾斯玛去,也许能骗得了一时,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至于国内的配件,虽然鸿鹄对各大相关企业开放技术,但要造出配套的配件,也不是三五个月就能搞定的。
戴岳沉默良久,忽地灵光一闪:“先前艾斯玛公司占了市场份额的八成,还有两成是谁的?”
艾斯玛说到:“东洋的富通和力孔各占百分之十,不过他们的产品运行不稳定,而且目前最先进的技术也不过六十五纳米,三十五纳米还在攻关之中。”
“有六十五纳米就行,”戴岳起身到:“我决定去东洋走一趟。”
虽然帕济产业联盟还没有对遥远的东方做出六十五纳米光刻机有所反应,但老艾斯玛可是一直关注着大夏这边的动静。
六十五纳米的消息传到郁金香之后,老艾斯玛马上给艾斯打了电话:“阿尔扬,大夏的六十五纳米,是你从各大供应商股东那里收的配件组装出来的吧。”
“是的,父亲,我觉得大夏的未来发展肯定要比西洋好。”
“阿尔扬,现在不是发展的问题,我担心帕济产业联盟会对你进行制裁。”
“他们不是一直对大夏企业进行封锁吗?随他怎么制裁吧,我们不怕。”
“我的意思是,他们会对你个人进行制裁。”
“所有配件的手续都是合乎郁金香律法的,除了真相大白之后的断供,我什么都不怕。”
老艾斯玛沉默了一会:“当初放任你去大夏发展,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艾斯玛说到:“父亲,你还记得七八年前,艾斯玛公司只是个拼装小厂,就因为你赌对了一次技术革命,才在短短数年垄断世界光刻机供应的吗?而我现在,就是在重复你当年的故事,我觉得未来世界的科技中心就在大夏。”
“希望这一次你赌对了吧,不过你虽然在大夏,可一定要小心,帕济产业联盟迟早会做出反应的,他们可什么都干的出来。”
豆蔻城。
这里是东洋的首都,也是艾斯玛口中各占光刻机份额百分之十的富通公司和力孔公司总部所在地。
初来乍到,戴岳首先要解决的是语言问题,最后还是江宁多方打听,联系上一个在东洋留学的师妹钟意给戴岳做翻译。
钟意是个直爽的性子,听说戴岳只身来到东洋要与富通和力孔的老板谈判,她笑到:“你一个白丁,人家凭什么见你?好歹你也是个身家数千亿的人,还是给自己整个像样的名头,这样才方便敲门嘛。”
戴岳说到:“可事实就是,我什么名头都没有嘛。”
钟意笑了笑:“这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反正我帮你做一天翻译,江宁师姐就得付一天的钱,她给的价钱那么高,我巴不得你不回去呢。”
顿了一下,钟意继续说到:“你是第一次来东洋吧,要不我带你出去转转?先玩上十天半个月再说。”
戴岳摇摇头:“你还是先带我到富通和力孔的总部去看看吧,哪家好进门,我就先进哪家。”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幕后老板,直接以公司名义去和人家谈不好吗?”
“我也想啊,但这次是我有求于人,现在大夏芯片行业闹出这么大动静,如果以公司名义去谈,我怕东洋人会有深深的防备,反而不利于谈判。只有想办法先结识这两家公司的人,让他们知道我没有恶意,这样才好谈判。”
“啧啧,”钟意说到:“听江宁学姐说,你是个很精于计算的人,这么看来果然是。不过随你怎么计算,我的翻译费用是没折扣的。”
戴岳问到:“你很缺钱吗?”
钟意摇摇头:“这不是缺不缺钱的事儿,是我的就是我的。”
“行吧,等我事情办成了,给你一大笔奖金。”
钟意仍旧摇头:“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要,只要你翻译费用一分不少就行。另外,除了翻译,如果涉及到其他需求,咱们另外算钱,这个我都会事先知会你的。”
“你还提供其他帮助?”戴岳瞪大眼睛看了看钟意。
钟意往后一缩:“你想什么呢?我是说翻译之外的其他工作,比如即将要去的富通公司,我可不提供带路,如果需要带路,得另外付钱。”
“这多麻烦,”戴岳说到:“不如你开个价,一小时连同翻译的工时是多少钱,我一并给你。”
“不行,”钟意摇头到:“我想过了,帮你工作充满不确定性,所以我会列一张详细的价格表,到时候按着表收费。” 重生之软饭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