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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你买不起嘛。”余平安说到：“做生意，你情我愿，我又没强迫你买，不买请便吧。”
诸葛光忿忿的起身，接着又坐下：“我买，但你必须说个实际的价格。另外，3N可以和协会共同成立检测中心。”
余平安淡淡到：“不用了，据我所知，你那检测中心根本就是骗人的，兴达出的第一批货就被退回了。以后协会的产品，有谁爱买就买，不买我当草纸用。”
诸葛光真是被激得够够的，从他踏入大夏以来，遇见的所有大夏人哪个不对他客客气气？甚至像季家父子两代人，这么大的企业家都一直对他卑躬屈膝。
包括余平安，先前谈合作的时候还不是一副客气的样子，才几天时间居然敢翻脸无情。
“戴先生呢，”诸葛光说到：“我要和戴先生谈谈，叫他出来。”
余平安说到：“你这个级别，和你见面我都给了你天大的面子，戴先生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你，”形势比人强，当务之急必须尽快采购产品保住位置，只要仍然是大夏区的总裁，玩死余平安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到这里，诸葛光又恢复了淡漠的样子：“我就问一句话，产品价格能不能往下压点。”
“唔，”余平安说到：“先前我报多少？嗯，既然你诚心想做生意，那就把整数变成九毛九分九厘九毫吧，后面的单位我不记得了，就这样吧。”
“你存心玩儿我是吧。”诸葛光冷冷到。
余平安淡淡一笑：“这可是钱呢，你要采购个几亿的，凭这几句话就少了上百万呢。你要知道，大夏还很穷，上百万能做很多事了。”
“够了，”诸葛光起身到：“我不想听你继续胡说八道，价钱就依你，但是我要现货，马上。”
“你还没说要多少呢。”
“民用，三亿。”
“你知道三亿有多少吗？还马上呢。”
诸葛光说到：“我现在回公司准备合同，合同拟好正式出货，过期不候。”
囤货的数字余平安每天都有关注，虽然收了这么久，但供货的厂商已经正常生产，并没有加班加点，所以直到现在也才囤了两亿左右。
到哪去找剩下的一亿？因为行业前景不明朗，目前市面上已经很少有大批量的产品流通了。
虽然诸葛光一副很急的样子，不过余平安不清楚他的底牌，再说这么大利润的一笔生意，尽量还是满足他需求的好。
遇到难题余平安习惯于去找戴岳。
听说余平安竟然将产品卖出三十倍价格，这一笔生意就能给公司赚取数十亿的利润，戴岳笑到：“平安，我先奖你两亿。”
余平安说到：“可这钱怕很难拿到手，目前到哪儿去找一亿只产品？”
“产品没问题，”戴岳说到：“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得和诸葛光谈清楚，产品走新检测中心出货，只要新检测中心认证，诸葛光必须一次性付清货款，后续的任何事情都与我们无关。”
“走新检测中心？”余平安更担心了：“季青临和我们是死对头，他会让我们从新检测中心出货？”
戴岳笑了笑：“他会的，另外，合同谈好之后你到兴达一趟，我在这里等着你呢，可热闹了。”
实际上余平安就算一百倍报价，诸葛光都会答应。按照他的预想，这段时间仍然是风头上，采购产品到埠之后，只要略施小计，进出口检验仍然会拒绝检验直接退货。
这样的话，产品他已经采购到，可以给总部一个交代。如果本埠产品消耗完之后，没有防护用品使用的民众怀疑3N囤货，可以马统领采购合同公开，这样完全可以洗清前一段3N以三十倍价格销售产品造成的负面影响，因为从生产商采购来的产品自身就翻了三十倍。
没想到余平安要求产品出检测中心之后就必须付款，而且付款便代表采购项目完成，后续的事情与余平安没有关系。
这样一来完全打乱了诸葛光的部署，他怎么能答应：“余先生，从来没有产品出检测中心即付款的先例，所以这样的条款不能写进合同。”
余平安冷笑一声：“也从来没有过检测中心出货被退回的先例，现在3N不是开例了吗？”
诸葛光说到：“退货是进出口检验的事，和3N没有关系。”
“诸葛先生，”余平安淡淡到：“你忘了3N一直引以为傲并持续宣传的事吗？米国的检验标准由3N制定，其他国家和地区都照抄3N的规则。产品从3N合作建立的检测中心出货却被退回，你不觉得这里面很蹊跷吗？”
“这有什么蹊跷，”诸葛光说到：“检测中心虽然是联合3N成立，但并没有3N的工程师在里面工作，你们大夏人都喜欢讲人情私相授受，说不定就是因为工程师因为人情把不良品流出去被进出口检验查到才导致退货。”
“胡说八道，”余平安忿忿到：“我还说是你们故意刁难呢。总之，如果合同不按我的条件拟订，这次采购就此作罢吧。”
“这可是三十倍价格，”诸葛光说到：“你以后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不管多少倍，能拿到手才算利润。季青临刚刚才上过当，我不能重蹈覆辙。送你一句大夏的老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挂断电话，余平安心里有点慌，就像诸葛光所说，这可是三十倍价钱而且又是三亿这么大的数量。这个利润如果放在平常时候的一家大厂商，至少需要满载生产五年。
如果能做到戴岳那样举重若轻就好了。这么大的生意，他就说了一句话，现在居然好整以暇的在兴达看热闹。
就在余平安焦急的时候，诸葛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余先生，我们一人让一步，产品从检测中心出货，到埠检验盖章之后3N马上付货款，不用等账期。”
“不行，不行，”余平安直摇头，仿佛对方能看到一样：“要么就按我说的签合同，要么还是让我把产品改进成草纸。”
“余先生，”诸葛光加重了语气：“做生意讲究有来有回，互惠互利。你这样不肯让步，一来我怀疑你做生意的诚意；二来我的利益得不到保障，咱们很难继续谈下去。”
余平安说到：“你有什么利益要保证？不过就是产品质量而已，我主动提出从你建立的检测中心出货，这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诸葛光长吸一口气：“既然你没有诚意，那我只能表示遗憾，这次采购恐怕要换对象了。”说罢不待余平安开口，他就挂断了电话。
忐忑的等了好久，诸葛光再也没来电话，余平安失望至极，给戴岳去了个电话：“戴总，我把生意搞砸了，诸葛光不同意你的提议，决定换供应商。”
“没事，”戴岳说到：“现在除了咱们，还有谁能提供三亿产品？既然诸葛光不识相，那就随他去吧。你现在有时间没有？快来兴达看热闹，正是最激烈的时候呢。”
“你看吧，我没心情。”
余平安有些懊恼，这笔生意的奖金是一回事，和傲慢的诸葛光确实比较难谈。戴岳给了出检测中心结账的底线，当时不应该马上暴露出来，而是要求先款后货，这样诸葛光提议各退一步的时候正好退到戴岳给的底线。
正总结经验的时候，诸葛光再次打电话过来，余平安接电话的手有些颤抖：“诸葛先生你好。”
“余先生，”诸葛光说到：“你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刚才我跟总部汇报，总部同意了你的要求，出检测中心即结清货款，不过总部要求你在两天之内就把货源组织齐备，这个没问题吧。”
余平安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但三十倍的价格实在太过于诱人：“行，两天后我将货源送到检测中心门口。”
“谈成了，谈成了，”余平安说到：“戴总，诸葛光同意了你的要求，出检测中心即结清货款，可咱们到哪里去弄货呢？”
“来兴达啊，快来，正热闹呢。”戴岳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货源。
余平安疑惑到：“戴总，兴达有货？”
“有，一亿多呢。”
余平安瞬间紧张起来：“兴达既然有货，诸葛光为什么还找咱们采购？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第一，诸葛光不知道咱们的囤货量，而且兴达的货不够；”戴岳解释到：“第二，这批货目前有争议，还没吵清楚归属权呢。”
余平安问到：“是不是兴达新检测中心的那批退货到了？”
“就是那批货，一亿多只。”
“我听说兴达收到了3N要求赔偿的律师函，正在责成附属的各小厂商筹款赔偿？”
“是的，所以兴达公司此刻吵翻了天，”戴岳笑到：“我已经看了好久热闹了。”
余平安又问到：“我有些奇怪，3N为什么不暂时平息纷争，先将这批货出出去，反倒花三十倍价格从咱们这里采购？”
“你听说过‘宁与外人，不与家奴’吗？” 重生之软饭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