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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戴岳特地去了一趟鲁省，那边果然都用上了新设备，而且因为新设备出来的产品过滤性更好，所以价钱更高，利润率也比从前提高不少。
更重要的是，新设备大大减少人工，节约工资的同时，也避免为人诟病生产过程不可控，产品会造成污染，鲁省的厂商对新设备持欢迎态度。
戴岳打听了一下，设备是纯进口的，价格为二十三万米币，大约为一百六十万夏币，一台设备日产量大约是十万片，毛利润来说，差不多一年可以回本。
虽然约见季贤木是与虎谋皮，但形势比人强。好在季贤木似乎并不在意从前的恩怨，爽快的同意在后天下午面见戴岳，商讨购买设备的事。
还没想好该怎么和季贤木措辞，各大网络头版居然又出现一张承诺书。
承诺书的作者是防护用品协会会长余平安，他承诺将尽快更新设备，生产出与国外最高标准同等级的产品供给市场。
戴岳急忙打了个电话给余平安：“你弄这个承诺书干嘛？这不是让我们陷入被动吗？”
余平安苦笑：“我还不至于笨到那种程度，主动去往火上烤，这不知是谁炮制出来的。现在的网络也真是，虽然咱们的行业协会是民间组织，但不经核实便乱发新闻，弄得我现在进退两难。”
“这一次的对手比季青临难缠得多，”戴岳深吸一口气：“炮制这个承诺书，就是逼咱们非买设备不可，而且他站在道德制高点，咱们不敢辟谣，也不敢否认承诺书不是咱们做的。”
余平安说到：“这就是我进退两难的所在，恐怕你和季贤木的谈判更难了。”
季贤木不像戴岳想象的那样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反而非常和蔼，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和青临是同学？就别叫我季董了，那样显得生分，叫季叔叔就好。”
“季叔叔你好。”戴岳叫得有些生硬，在他的预设里，季贤木是对手，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季贤木点点头：“听说你要买设备？”
戴岳应到：“是啊，这不得与时俱进吗？”
“确实该换设备了，现在市场提高要求，到处都闹哄哄的，换了设备免得为人诟病。”
“季叔叔说得是。”
季贤木算了算，说到：“你是青临的同学，找我买设备肯定没问题啦，不过因为设备刚刚投放市场，GW公司产能还没跟上来，所以可能要等等。”
戴岳问到：“您估计大约什么时候能供应得上？”
季贤木说到：“你来得比较晚，我已经和鲁省以及大夏其他地方的厂商签了供应合同，排队的话大约得等到半年之后。”
“半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戴岳吃了一惊：“那咱们不得一直停产？”
季贤木说到：“我现在也比较着急，但GW公司产能只有这么大，急也急不来。”
戴岳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只占两成市场的设备都得半年，那咱们占八成市场的设备不得好几年才能配齐？”
季贤木笑到：“傻孩子，如果订单饱满的话，GM肯定会设法扩大产能啊。再说订单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占两成，不还有青临在交至国的生产基地吗，那边就占了全球产能的一半，目前设备整治陆陆续续安装，你们的那一半也只需要半年而已。”
戴岳摇摇头：“那恐怕也等不及。”
季贤木想了想：“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戴岳追问到。
季贤木解释到：“你可以买断其他厂商的合同，只要赔偿违约金，厂商们也没什么好说的，GW就可以优先给你生产了。”
算了吧，戴岳腹诽到，不就是想坑我一笔吗。
虽然没打算这样做，戴岳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不知道要赔多少呢？”
季贤木说到：“因为市场比较紧俏，厂商们害怕设备被抢走，所以他们事先就转了全款，合同约定如果违约的话必须赔偿三十倍货款。”
三十倍？这是学戴岳上次出货给3N吧，这下他连账都懒得算：“买不起，买不起。”
季贤木一副惋惜的样子；“那就没办法了，我其实是很想帮你的，但合同在身，你又不愿意多花钱，那就再等等吧。”
消息传回来，余平安忿忿到：“恐怕这是季贤木联手诸葛光做的局吧，说不定3N也参与其中。”
“做局又怎么样呢？”戴岳说到：“人家掌握了核心科技，就用这个阳谋对付你，你有什么办法？”
看着他着急上火，余平安建议到：“要不直接找诸葛光去谈谈？咱们多花点价钱，只要不用三十倍那么多，大不了多用点时间回本嘛，总好过停产。”
“不行，”戴岳说到：“咱们好不容易摆脱米国人，不让他们卡脖子，不能回到从前的老路。”
思虑了一会，戴岳问到：“以前咱们的设备都是国产的吧。”
余平安回到：“岂止是国产，就是本地产的。”
“难道本地的设备厂商不着急？如果大伙儿全都买GW的设备，那本地设备厂商岂不是要关门大吉？”
“怎么不急呢，听说他们花高价淘了台GW的设备，正在日夜研究呢。”
戴岳从不怀疑大夏人的山寨能力，虽然这是一件很让人吐槽的事情，但实际上稍稍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包括国外很多知名公司在内，都是靠山寨起家的。然后仰仗山寨的低成本，反而挤垮了原创公司。
山寨最出名当属大夏近邻东洋，虽然他们的各种公司说起来多么多么牛叉，还常指责大夏的公司山寨他们，实际上他们无一不是靠山寨起家，只是积累经验有了实力之后才开始原创。
戴岳下定决心：“咱们等国内设备厂商的消息吧，平安你密切注意，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果然没让戴岳失望，刚刚才回到家，余平安就来了电话：“戴岳，本地厂商做了套设备出来，我安排到晨曦公司试产，你来看看吧。”
戴岳和谌星一起兴冲冲的赶到公司，一台油漆都没干的设备摆在车间里，设备公司老板许登峰正在指挥技术员调试上料。
一切准备就绪，许登峰启动设备，各个部件开始运转起来，原料自动上了流水线。经过一道道程序，没一会儿流水线终端就开始出成品。
戴岳拿起产品看了看：“嗯，不错，和进口设备做出来的一样。”
余平安和谌星也研究了一下：“确实没什么差别。”
戴岳盯着流水线看了一会儿：“不行，这速度真慢，我刚才计算了，一分钟才走了二十多个产品，连进口设备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余平安朝后面叫到：“许工，把速度加快点。”
许登峰上前说到：“余会长，这已经是最快了。”
戴岳摇摇头：“这怎么能是最快呢？我在鲁省考察过，他们的设备一分钟能出七十片，满载能达到一百四十片。”
许登峰苦笑：“不信我试给你看。”说罢他上前将设备速度加到最快。
流水线飞快的运转，产品目不暇接的成型，戴岳点头到：“对了嘛，这样才能和GM匹敌嘛。”
话音未落，一片片产品四分五裂的出来，戴岳随便抓了一把，一个良品都没有。
余平安刚准备让许登峰将速度降下来，设备却突然冒着烟停止了运转。
“这是怎么回事？”戴岳急忙跑到设备操作间。
许登峰拉了闸，驱散黑烟：“戴总，我就说不能加快吧。”
“为什么快不了？”
许登峰解释到：“我们研究了好多天，大部分的问题都解决了。但还有两个核心问题，我们请教了理工大学的教授都毫无办法。”
戴岳追问到：“什么核心问题？”
许登峰回到：“一个是控制程序的芯片，国内目前能买到的就是现在这个，一分钟极限三十个，再多它就会运算混乱；第二个就是焊接头，这种材料硬度国内的技术根本做不出来，我们能买到的不过是GW的淘汰品，这个倒还好，一分钟能焊接五十到六十个。”
戴岳眉头微皱：“这样不行啊，这哪有竞争力？”
许登峰说到：“虽然我的设备产量低，但价钱便宜啊。GW的设备一台要一百六十万，我这台也就是他的十分之一，十多万就够了。”
戴岳摇摇头：“我现在要的不是便宜的设备，如果你能做出和GW一样的东西，我花三百万都可以。”
“十年吧，”许登峰说到：“还发展十年，可能就能追上GW了。”
余平安和他要熟稔一些，笑到：“吹呢，这十年你在发展，人家GW就不发展了？”
戴岳想起许登峰刚才说的两个核心问题，其中一个芯片，十年之后虽然设计能力不输国外，但因为芯片制造设备落后，同样还是被人卡着脖子。至于材料，和芯片一样，领先技术仍然掌握在外国人手上。
经此一击，戴岳倒有点想做芯片或者投资研究材料学，不过想想他这点家底，恐怕扔下去连水花都砸不起一个，还是先解决目前的困境吧。 重生之软饭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