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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她出神的时候,又推门进来一个人。乔钰品着香茗,并没有多留意。
直到一片阴影覆下,乔钰才抬头。对面的人微笑的弧度正好,轻声问她,“小姐,我可以坐下吗?”
七天不见,好像分别了很久很久。乔钰从看见他的惊讶中缓缓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
顾明扬,你来了。
乔钰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渴了吧,喝水!”仿佛他们没有七日分别,而是妻子迎回了早晨出门的丈夫。
顾明扬作势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攥着。“钰儿,水乡之行,如何?”
“蕴山水之灵秀,古朴舒适,不虚此行。”
“的确,江南衬得起不虚此行这四个字。其实,你出国之后没多久,我也来过江南。”
是嘛,这倒是没听他提起过,乔钰饶有兴致:“来江南有什么感触?”
顾明扬老老实实回答:“想了很多,也反思了那时候自己的所做所为,我得承认,在许多事情上,是我不够理智。洛城的事情,和你吵架的事情,还有逼婚。”顾明扬的人生中很少这样自我否定,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是你要理解我啊,我是个男人,还是个不太大度的男人。”
乔钰噗嗤笑出来,“你还知道!”
“我知道。我偶尔霸道,爱发脾气,可我是真的爱你,我说不清什么是爱情,但我知道我爱你。因为爱,所以担心。他与你共度了最美好的青春,占据了你心中那些年,我总怕我来的太迟,他回来,你就判我出局。”
乔钰听着他的表白,渐渐红了眼眶,嗫嚅着说:“你个傻子……”
“是,我傻!”顾明扬起身到她身边,手指抚过她的脸颊。“钰儿别哭。”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绒盒子,在她有些意外的眼神中缓缓地单膝跪地。
“你说过你不想我的求婚太随意,在那后来,我设计过无数的求婚方案,海岛,晚宴,游艇……甚至找人专门预测了流星雨的时间,我原想给你一个盛大的求婚,那次听说你要走,气急了才会做出糊涂事,后来怕你有心理阴影,更不敢求婚了。这次出发来找你,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让你答应嫁给我的想法是那么浓烈。我知道,这一辈子,我再也不放开你的手了。钰儿,嫁给我好不好?”
乔钰早已泣不成声,就这样,在水乡小桥流水的风光里,屋里氤氲的茶香中,重重地点了头。那些形式终究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听你这样低声诉说你对我所有的爱,就足够了。
今日点头一诺,允你一生相伴。
顾明扬时隔多年依然记得,那年的六月水乡,阳光格外明媚,空气那么清新。半生漂泊,终有依靠。
顾明扬得了佳人允诺,再不放手。给乔钰戴上戒指之后就一直与她十指相扣。
两个人一起去结账。站在茶台后面的老板刚刚见证了幸福的一幕,鼓掌为他们祝福。待他们走近,温柔地笑着说:“想不到我竟有这个机缘看到明扬求婚!” 莫道深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