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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脸上毫无波澜的严昊,再看看不远处满脸嫌弃地拖动着那个胖子恶霸尸体的上官菲,所有人脸色苍白无比,望着二人的目光中,也是多了几分惊恐。
别忘了,上官菲也是炼体师,而且实力只比严昊低点有限。以她的膂力,开山碎石都不成问题,更别说开个屁股了。想要几板子打死一个人,实在是太过容易。
“想要玩一手仁慈买人心和一手雷霆震宵小吗......本事倒是不小......老子还真的是小瞧你了......”
那些原本对严昊无比轻视的人脸上都带上了浓浓的凝重之意,他们逐渐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远远不止面庞上的那般年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他真的这么干下去的话,我们和矿场主们的分成......那些收益......”
“你放心,我们有的是办法。”说话的是当地的县丞,此时脸色也是无比地难看。据说县令都换了好几茬了,他依旧是屹立不倒,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吧......看谁可以整死谁......”县丞脸色铁青,嘴角有一丝狞笑抹过。
这一回,严昊用了整整一天时间,把积累下来的冤假错案整理了一个八八九九,一直从早上忙到了傍晚时分,太阳都快落山了。这才满脸疲倦地打着哈欠,无视掉了下面一帮下属们的怨声载道,宣布了休息。
“奇怪,怎么这一天都没有看到小玥?”
严昊略微有些纳闷,一般情况下,如果他工作的时间太久,那么小玥肯定会过来抱怨的,虽说大堂之上威严无比,但是官阁后面有屏风分隔着后方的空间,想要来提醒的话还是可以的。
“上官,你看见小玥了吗?”
严昊有些惭愧,这回实在是因为肚子饿了,这才想起来还有小玥这么一个小侍女,搞得他挺过意不去的。
“没有哎......话说回来她早上没有来叫你起床吗?”
“没......昨天看卷宗看了一个通宵,满脑子都是案件的事,今天一大早便直接去大堂了,好像也没有注意到她。”
“你也真是......活生生地一个人忽然消失了你也不留意一下.......痴迷于工作也得有个限度哇.......”
上官菲以手扶额,对严昊的这种性格表示了相当的无奈,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
“先去那个小客房看看吧......”
几人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很快地走到了小客房。严昊眉头微皱,发现房门紧闭,细细感知过后,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发现那道熟悉的气息还在里面。
“该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睡过头能直接睡一天吗......赶紧敲门愣着干嘛?!”
上官菲看着严昊那股不解风情地样子就感觉来气。这货哪都好,就是很多时候情商压根上不了线,搞得人憋屈无比。
“行行行......”
严昊被训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当下只得无奈地抬起了手,轻轻敲响了房门。
“小玥,你在吗?”
“......严昊少爷?”
熟悉的声音传来,但是令人揪心的是,听起来却是无比的虚弱。两人眉头微皱,伴随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没一会儿,门分左右,屋里的小玥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啊......严昊少爷,还有上官小姐,您俩来了啊......真是抱歉,我马上去做饭......”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小玥的身子可怕地晃动着,旋即居然站立不稳,向着严昊的方向倒了下去,严昊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一把将其抱在了怀里。
“真是的,都这样了做什么饭?为什么不给我说?”
两人脸上满是焦虑之色,严昊略微有些恼怒地在怀中少女的小脑袋上弹了一记,旋即用公主抱将其抱起,几步踏回房门,将少女放回到了床上。
“严昊少爷......”
小玥脸上抹过一丝潮红,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却被严昊二人赶忙死死地压在了床上。
“不许动——这是命令。”
“唔......头好烫......”
上官菲忙里偷闲,伸出手按压在了小玥的额头上,眉头顿时一皱,脸上有凝重之意抹过。
“生病了?”
严昊给小玥盖上了被子,旋即也探出手,在少女的小脑袋上轻轻抚摸,脸上也是多了几分严肃。
“是啊......你以后也要多注意一点你家的这个小丫头啊.......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也要好好待她才行啊。别忘了,你是炼体师,她可不是。她可没有你那种变态的体魄。”
“我知道了......”
严昊叹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最近公务实在是太多,一直没有时间去留意这个服饰在自己身边的小丫鬟,自责之余,也是感到无比的心疼。
“这孩子......不舒服就给我说啊......硬撑着算什么......我先去找医生,上官你在这里陪着她,别让她乱来,明白吗?”
“你放心——你是让衙门里的人去找吗?需要把大伙叫上吗?”
“不,我亲自去,衙门里我现在没有信得过的人。”
严昊脸上的凝重之意加深,旋即快步走出了客房,消失不见。
“不过话说回来......麻蛋......这上哪去找啊......”
冲出了县衙,严昊站到了大街上,望着面前陌生的一幕,嘴角抽了又抽。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真的没怎么上过街,对这里的路径一窍不通。
“早知道就把小不点他们喊上了......真是的......现在咋整啊......”
严昊一阵头大,刚准备抬步,却压根不知道该往哪走,搞得他憋屈无比。
“您是——严县令——严大老爷?!”
忽然,略似乎是有点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严昊微微一怔,回过头,旋即看向了身后满脸激动的熟悉男子。
“你是早上办案时——”
“啊啊啊!!老爷您居然还记得!!!”面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诬陷盗窃水牛的那个人。最后虽说是被放了出来,但还是挨了一顿不重不轻的板子,严昊还给了他几两银子,让他回去侍奉自己的母亲。
男子满脸的激动,慌忙跪在了地上,纳头便拜,严昊有些无奈,只得抬手,一股柔和的灵力飞起,将那个男子扶了起来。
“严县令——那个新上任的严县令,是您吗?”
周边的百姓们也停了下来,有些惊讶地望着满前的一幕,旋即意识到了什么,都赶忙跪了下去,拼命磕头。
“严县令!!您真的是父母官啊!!您除掉了那个恶霸,我们出门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遇上劫道的了!!”
“严县令您大义无疆啊!!我家小儿因为触犯了员外爷,被关了整整两年也是因为您才得以出来啊!!要不然老妪我也只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严大人真是明察秋毫,转世的判官,我们的冤屈有了您才能解决啊......”
“没啥没啥,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欸.等等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严昊忽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形容,但鉴于那些民众们普遍学历都不高,倒也没怎么在意。
“都起来吧都起来吧,别跪着了......把路都挡死了.......”
严昊有些无奈,早知道就应该穿件斗篷再出来的,这样子被堵在了路上,有正事都干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
“对了,你们知道哪里有好一点的大夫吗——我家的小......啊,我妹妹生病了,想要找个医生看一看。”
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问问百姓不就行了?
半个时辰之后。
“严大人尽可放心,令妹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偶感风疾,所以才会卧床不起。老夫给开了几味中药,现在已经派小厮去药铺子里取了,您大可放心。”
“这样啊,谢谢您了,闻大夫。”
大夫名叫闻人善,是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医生,据说手艺比那些大药房里坐镇的医师还要好。严昊在群众的推荐下,这才将他请了过来。
“哈哈,严大人客气了,您可以为民效劳,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自然也应该尽力相助才是——啊啊,您收回去吧,这钱收不得收不得。”
闻人善一面客气着,一面推辞掉了严昊递过来的银子。
“您拿着,一码归一码,这个不能乱。我还有事呢,煎药什么的就拜托您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严昊并没有因为权位的原因就剥削民众,相反,他很好地做到了一事归一事,分开了公与私。而且,不知道明天那帮子贪官们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他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
第二天,不祥的预感应验。
“谁能告诉我......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严昊有些目瞪口呆,坐在官阁上久久无语。昨天还是满为人患的大堂,现在居然一个人都不剩了?!
“回大人,孙县丞今日有病请假,两位典史大人也请了假,六房典吏也全请了假;六房工作的还有俩看门大爷,剩下的没人上班;三班衙役也全请假了,现在工作的,只有您了。”
一个门卫模样的人随意地半跪在大堂上,眼神居然直视着嘴角抽搐个不止的严昊,没有丝毫的敬意。
“啊......我知道了,那你呢?”
“回大人,我是个门子,我是来请假的。家中母猪产仔,还得过去一看。” 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