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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元风。”刚进门母亲背着我命令道,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不——”对着母亲的背景我大声且坚决地拒绝。
“啪——”
捂着脸我愣住了,从小到大母亲从来没打过我,就算我做的事错得再离谱她也只不过不予理会,但从来不曾打过我。
“呵呵……”
我笑出声,半边脸已经有点麻痹,吐掉嘴里的血,似曾相识的感觉充斥全身。
“我再说一遍,离开元风。”
母亲一手指着我,一手已握成拳头,而父亲只是坐在一旁看着。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母亲和冷眼旁观的父亲,我很想笑,但笑不出来,因为此时心破了一个好大的洞你们看见了吗?
用手背拭去溢出嘴唇的血,再次对上盛怒中的母亲我一字一字说得极其缓慢。
“我不会离开,不会——”
“啪——”
又一巴掌过来,打得我头有些晕,耳朵也隆隆作响,是妈妈打的吗?
不是是爸爸,我看见了爸爸还停留在半空中还来不及放下的手,我也看见了妈妈扬起来的手还来不及挥过来的手,同样挥动的手也同样地停留在了半空中。
最后还是母亲忍不住说话了:“你听话,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耳朵还是不灵光,我只听到妈妈叫我听话,从小到大她只会叫我听话,我都一一照做了,但是这次能不能让我自己听我自己的话一次呢?
很想再次告诉妈妈,我绝不会离开元风,耳朵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眼睛也陷入了一片黑暗,还等不及把话说完我便晕死过去了。
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似乎父母亲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只是没想到……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我宁愿不要。”
对着她的眼睛我说得极其缓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啪——”又是一个巴掌。
我没有躲避,结结实实地挨了母亲这个巴掌,但奇怪的是和上一次的相反,我完全感觉不到痛,是母亲打轻了吗?应该不是从溢出嘴角的血来看她是下了重手,但为什么却感觉不到疼痛了?
再一次对上母亲的眼睛我说得依然缓慢:“妈妈,如果你真是为了我好,请给我一个完整的世界,现在我就要去把我所缺失的那部分找回来。”
“你说什么?”母亲感到不可置信:“你要去找元风?”
“对——”
妈妈所说的一切我都明白,但是……
“我知道,但是失去他我就失去了全部,未来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
母亲已经怒不可遏:“今天你要是踏出大门一步就永远别再回来。”
“妈妈……”我失声低喊:“这就是你给我的选择吗?”
对上母亲冰冷的一张脸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当初的艰难选择今天却在我身上上演,现在我又该做如何选择呢?
“妈妈……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尽管心里在流血,但却感到得前所未有过的轻松,就像一只被关了许久的鸟儿有一天终于可以震翅高飞了。
现在我要去找回我的爱,不管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他了,最后看了一眼满园的樱花我走得决然。
“我梦见了,那些人,那些声音。”我听见我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萧萧的回旋着冰冷的气流。
他没有回答我,也许是我的话太零碎了吧?他只是松开了我,也跟着坐下。明明距离很近,但我却感觉不到他的温度了。也许,我们已经离得太远了,没有接触,就再也感觉不到彼此的存在。
“每个人都笑我,每个人都指责我,没有人听我说,我的声音喊不出来。”
他似乎在看自己的手指,目光是向下的。我听见他的声音,淡淡地传来:“是人就会长嘴巴、长耳朵。长了嘴巴就会说错话,长了耳朵就会听错话。”
“哈!真精辟!果然够水准!”
“不要走!”突然伸来的手,扣住我的手腕不再松开。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验证其中的真实!
我奋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的力量坚持,我们就这么拖拖拉拉地僵持着,滑稽又可笑。
他似乎没有耐心和我这样耗下去,干脆直接地把我拖到他的怀里,那软弓般柔韧的身躯,隐含着无比的张力,吸附着我的身体,双手环扣我的后背,让我的凹凸紧紧地贴着他的坚实,让我无所遁形。
“你不要逃走!”他逼迫着我与他正视,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直散发着我最执着的幽光。玄之又玄,我永远读不懂里边蕴藏的,是怎样的感情!
尖利的牙齿切开那光洁而紧绷的皮肤,嘴巴里蔓延着甜腻的腥味!却没有松开,没有把我丢弃,像是怀抱着一个珍宝,哪怕烫手也不忍抛弃,他紧紧地抱着我,就像我们天生就在一起,从来没有分离……
我‘呜呜’的发出仇恨的声音,越是咬得用力,我的眼泪就越是流得快。
我的手指凶残地抠着他的肌肉,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没有喊出疼痛,抱着我的力量,在不断加深,我可以听见他的心跳,混合着我的,一拍、一拍,即使抽痛,也还是奋力地跳着!
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挑起修长的身量,也伸手将我轻柔地拉起来:“去洗个澡,冰敷一下眼睛,我带你出去吃早餐。”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我的眼睛,的确需要治疗。从卫生间出来时,我的视力多少已经有了些恢复。
我擦着湿淋淋的头发,眯着眼看着元风。他静静地站在阳台上,金色的光芒在他的肩上落下一个个璀璨的烙印。他毕竟还是成长了,昔日那跋扈的嚣张软化成深沉的圆滑,过去的尖锐被他藏在心湖的底部,难以窥视。
“这个地方的老板很会做油条,我吃过几次,觉得很好吃。”他转过头来,对着我理直气壮地介绍着他‘认为很好吃’的早餐去处——一间又老又破旧的豆浆店!
两份早点端了上来,我忙着掩饰自己的慌乱,干脆丢弃作为女人的自尊,狼吞虎咽地海吃起来。故意把喝豆浆的声音弄得很响,那呼噜呼噜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着,掩盖了小店里过分的宁静。
“看到你很有精神,我已经放心了。”
那淡淡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像片柔软的羽毛,细细地刷过我的耳朵。我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但那热腾腾的豆浆实在可恶,蒸腾的热气不断地熏着我的双眼。
我从睡梦中醒来,摸到钟看了一眼,九点多。
我把钟放回去,翻了个身,却突然发现我的腰上还有一只手臂缠绕着,两条腿也被另一条腿霸道地压着,一个熟悉的气息就吐在我的脑后。
原来元风也还没起来。
啊不是已经九点多了吗?难道他今天不用上班?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不记得他昨天说今天休息。我转过头,拍拍他。
“元风?九点多了。”
元风的喉咙里嗯了一声,眼睛慢慢眯开了一条缝。我转过身,吻了他一下。
“今天不上班?”
元风突然清醒了过来,噔地从床上跃起,“宝贝儿,你刚才说几点了?”
“九点四十了。”
“哦,我的天!我跟客户约好了10点见面!”元风跳下床,早顾不上血族的优雅了,冲进浴室,一分钟后又冲了出来,拉开衣橱抓出衣服往身上套。
“不要忘记吃早饭,元风,否则会低血糖。”我懒懒地在床上叮嘱着。
“知道了,宝贝儿。”元风低下头匆匆吻了我,“继续睡吧,我出门了。”
大门砰地一声合上,我摇了摇头又看了次钟,9点45分,元风的动作真是快啊
傍晚,元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我接过他的外套,奇怪地看着他。
“今天很累吗?”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冷冰冰的,没什么异常,“是不是昨天加班的缘故?”我歪着头,一年多了,从没见过元风会疲惫地回来,而且今天早上竟然还睡过了头,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我也不知道,宝贝儿,”他随手抱住我,“今天特别累。”
“那晚上早些睡吧。”
晚上我们很早就睡了,不过第二天要不是我设了闹钟,元风肯定又一次睡过头。一连几天都这样,元风总是显得精神不佳,很劳累的样子,这不由得让人生疑起来了。
“血浆都在保质期内,没有坏。”我检查着冰箱,“最近也没流行什么传染病吧。”
“宝贝儿,传染病能传到我身上来吗?”元风坐在沙发里苦笑。
“哦,我忘了。”我拍了拍脑袋,那还会是什么原因?“唔,我打个电话问问俞小可好了。”
接电话的正是俞小可,我把元风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没想到事态竟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糟。
“元风也这样?”俞小可的口气里带着惊愕,接着转变为严肃。
“什么叫也这样?还有谁也这样了?”
俞小可停顿了一会儿,“看来是那边开始行动了,你们最近要小心一点。”
我挂了电话,看看元风,他已经明白了几分。
我接着拨通了希欧的手机,电话刚刚接通,我就连忙先发制人,“不准说那些恶心肉麻的话!” 我的王子有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