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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空置的公寓对面搬来一对年轻夫妇,和他们四岁的儿子。年轻夫妇登门拜访那天,元风去开的门,小朋友见了他就往父母背后躲,“妈妈!这个叔叔是巨人国的坏蛋,会吃人!”
元风先生立刻对人家露出凶猛的白牙,“我最爱吃你这样的小孩!”然后小朋友就开始狂哭,从进门哭到离开,整整十分钟。
客人走后,元风捡起小朋友掉在地上的塑料恐龙,喃喃自语说:“小朋友跟女人一样,果然都是怪兽!”
热话还没凉的几天后,我下班会到家,就看到客厅里大眼对小眼的一大一小,以及餐桌上摆五颜六色的奇怪东西。从跳跳糖到棒棒糖,从牛肉松到巧克力,从可乐到冰激凌,从小天使到蝙蝠侠……还有一大堆不知所谓的乱七八糟。
元风坐在左边,“你到底吃不吃?”
小朋友坐在右边,“妈妈不让我在陌生人家吃东西。”
“那你还跟我去超市,而且超市里的每样都要?”
“因为每次我要,妈妈都不给我买。”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回家了。”
“大门在那边,不送。”
然后小朋友掀起身上的衣服,把桌上的花花绿绿包在里面,挺着白花花的肚皮,回家了。
元风先生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巨人对怪兽。
八月份房产降价的时候,我们在西湾中产阶级聚集的地方买了自己的房子。
搬家那天,真正属于元风的行李只有一个背包,两个旅行袋;而货车上卸了三个小时的行李,三分之二都是我的。
绿色的草坪,浅蓝色的屋顶,院子里的心树从不及人高的小树长成了大树。
清晨起来,推开窗户,冷风习习,压着厚云的天空灰暗,大雨要来了。
我换好衣服,淡蓝羊毛衫,厚格子长裙,保温手袋里放上温热的煎饼,拿着黑伞出门了。
离8 点还有10分钟,我坐在老公办公室等他。
办公室不大,黑木桌上的文案从左至右,用文件夹夹好排列得整整齐齐;书架有七层,每层都摆满了书。
时针指到8 ,分针指到5 的时候,他进来了。
我先绕着楼转了一圈,然后敲门,柔柔的问:“屋里有人吗?”
没有回答。
为便于打扫,没插门,我推开门,进来又问:“有人吗?没人吗?”
还是没回答。
我在楼下走来走去,一边自言自语:“看来是没人,哇呜,这么多书!让我看看,有没有我喜欢的。”
然后楼梯响起来,元风藏到书架后。我一本本书拿下来,又失望的放回去,嘴里嘀嘀咕咕说是看不懂。然后我又拿下一本书,和书架后的他对上眼。
“啊!”我把书一扔闭上眼睛,一蹦老高,凄厉的叫:“鬼啊!”
“我不是鬼!”
“啊!鬼还说话了!啊···不对,他好象说不是鬼。”我的惨叫停下来,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抖着说:“你,你出来,让,让我看看。不,先等会儿,”我就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高举着,“好,好了,你,你出来!”
元风从书架后出来,“是我。”
我一见他松了一口气,眼睛也全睁开了,拍着胸,气呼呼的瞪着他,“哎呀妈呀,吓死我了。你怎么回事啊!你······”
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形态端庄起来,神情变得娇怯,用柔柔弱弱带着委屈的声音说:“你吓死我了。”
我泫然欲泣的看着他,用更委屈的声音说:“刚才你怎么不答应我?你就这么不想看到他我吗?”
他打着一贯的黑领带,走到桌边,重新带上脱在桌边的手表,说道:“要下雨了,你跑来做什么?”
“给你送伞啊。”我逆光看他的背影,宽阔的肩。
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把我冰凉的手放在掌心里,“天气转凉,别穿裙子。”
我拿出还温热的煎饼给他,看到他微红的眼,皱着脸说:“先填胃,早上放在微波炉里的牛奶煎蛋一点没动,你以后不吃我晚上就不用费大把心思的做了”。
他接过煎饼,默默的吃,完了,又说:“我以后会记得,你今晚上继续费心思吧。”
解开了心结之后,我们自然开始了同床共枕的非人生活。
第一天晚上,我梦见我成了三毛,在旧上海码头当苦力,背了很重很重的麻袋。累得半死醒过来,发现元风的胳膊搭在我身上,扒都扒不掉。
第二天晚上,我梦见是孙膑,庞涓要杀我,而想逃却跑不起来。急得一身大汗醒来,发现他的腿架在我腿上,使劲抽也抽不出来。
第三天晚上,我梦见我是一条毛毛虫,好不容易化蛹成蝶了,却怎么也没法从蛹里钻出来。拼命扭动着醒来,发现手脚都缠在我身上,挣扎一晚也没挣出来。
培养计划围绕“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展开。
一个中心即此计划的指导思想:一我永远是对的。二如果错了,请参考第一条。
两个基本点即是三从和四得。
三从:说话要听从,犯错要盲从,使坏要协从。
四得:眼色要识得,爱憎要晓得,脾气要忍得,牺牲一切都值得。
除了识别眼色让他费了点力,其它进展都很顺利。
“看着我的眼睛,你看出什么了?”
“有很多血丝。”
“靠,晚上没睡好当然有血丝了,不是叫你看这个,重看!”
“你的瞳仁里有我。”
“呸!他眼睛大是为了让你当镜子照的吗?再看!”
“你没洗干净,眼角有眼屎。”
“人,活着……为了什么呢?”我有些失神,脑中盘旋的是曾经困扰过自己很久的一个问题。
虽然看不清,却知道元风皱了皱眉,这种问题,他不屑一顾!突然想到元风坚持着某种理念,很执着,在外人看来,那是种强大!
“为了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元风居然回答了,有些出乎意料,随即被那个答案吸引,“相信的东西?!”
元风相信的是什么呢?“你相信什么?”
“自己,所以我为自己而活!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会得到!”元风的眼睛明亮坚定,渐渐与记忆中的人重合了,那个眼神,绚烂夺目得令人迷失,就象当初一样,我有些迷离起来,渐渐将头偏了过去,靠近那张脸……
“你干什么?”
元风的声音与其说是冷,不如说是带着一种冰样的寒意,我猛的清醒,几乎是惊跳了起来,脸一下子热了,“我……”
脑部神经还来不及反应这句话的内容,元风的唇贴了上来。
炽热、激烈、男人的吻,带着浓浓的危险及征服性,很快就体会到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
纠缠在一起的斗志、激情、欲望,在黑暗中撞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松开对方,彼此都听到对方的喘息,突然元风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笑什么?!”
“有意思,我喜欢!”
人是通过身体才彻底认识对方的。
这句话是俞小可在三年级第三次恋爱时总结出来的,我的眼光就象在看个怪物,最后才叹了口起,拍了拍俞小可的肩膀,“恭喜你,终于完全堕落了!”
我属于那种洁身自爱的人,说好听是洁身自爱,说白了是故做正经。
“我有话要和俞小可说,你先回避一下。”立刻走人,在外面等着。
俞小可翻我白眼“你就这样瞎折腾吧,大地主。你说你怎么这么矫情呢?怎么这么俗气呢?你说你怎么这么欠揍呢?”
“不懂了吧,你说一个护花使者是好当的吗?我这是为了锻炼他。”
“你这是作威作福。狐假虎威”
半个月后,我终于告别了医院。出院那天,特地跑医院花园的台阶上,来回奔腾了几回。
元风见此,纷纷闪人,这谁啊?我们不认识,一个女孩子怎么跟一猴子似的!
丢人哪!丢人!
回到公司以后,小玲对我的那是非常的愧疚,承认自己办事不利,不应该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害的我受了伤,那是一个声泪俱下啊,弄的我倒不好意思了,一直说没事没事。
她抬起眼泪汪汪的脸,委屈的看着我,“你真的愿意原谅我吗?”
“当然了。”
“那好,我今天请你们吃饭吧?不要拒绝的啊?”
我还没说话,她就看着站在我身边的元风甜甜的说,“你也去吧?好么?”
这个叫的很亲热啊,我也看了一眼元风。小样!能耐啊!这么快就引来蝴蝶了。
他忽视我冷飕飕的目光,不自然的笑笑说,“好啊。”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家很高档的酒店,倒是去过一次,还是我们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合作者请客。那里的只要能吃的东西贼贵,俞小可说在那里面吃饭,相当于在喝自己的血。
太他妈的不仁道了!太他妈的坑害我们老百姓了!老百姓在那里吃饭也太他妈的腐败了!
我当时说你这不是腐败,她不以为然的看了我一眼。
“这有人请客,你说这面子上能不来吗?又不是我想来的,我怎么腐败了啊?顶多算一过路的。” 我的王子有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