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写皇帝老儿的名字,老子还得去找皇帝老儿问银子去?”胡老大最后还幽默了一句。
席凤笑道,“胡老大能想通透就好,可不就是这么一个理儿么。”
若是随随便便,就能代替人签下借据借银子,那这个世界岂不是要乱套了?
想怎么借银子,就怎么借银子,看谁不顺眼,就把谁的名字写到借据上去,那世界上,只怕就要乱了。
好在,胡老大是一个思想通透性的人,能想通这一点,还能知错就改,不错,席凤很高兴的冲他点头,“以后,借银子出去之前,你也该派人去对方家里调查一下,能不能还得起这笔银子,若是还不起,那你们赌场不就要亏了?”
“就算最后,你们砍人家一只胳膊,卖人家妻女,那也是为你们赌场招黑,犯不着。”
“你在教导我?还是在训斥我?”
胡老大看着小小漂亮一个小姑娘,竟然一本正经的训斥他,他就被气笑了。
她大半夜来,踢他的赌场,见她年纪小小,他心情好,没打她,没抓她,还没为难她,已经是仁义,她到好,把他仁义当情义,竟然还训斥他来。
他怎么开赌场,难道还要她一个小姑娘教?
若每个来赌银子的人,他都要派人去查一查人家的家底子,那他得多招多少个打手才够?
席凤脸一黑,“我可没有教导你,也没训斥你,只是指导你一句,想要赌场长长久久开下去,就不要招人恨,招人恨,活不长。”
见胡老大脸色阴沉,似要杀人般,席凤赶紧补充道,“我指的是赌场活不长。”可没有说人。
胡老大的脸色还是很黑,席凤又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还有,以后席彦再借银子,可不许让他写我阿爹的名字了,就算写了,我阿爹也不会承认,我也会死不认账,就算拿更多的银子去打官司,我也不会便宜了大房的人,胡老大应该不会愿意与我对薄公堂,对么?”
走之前,席凤还要胡老大亲自点个头,答应她这件事,不然,她前脚走,他后脚再答应让席彦继续借银子,写她阿爹名字,那她岂不是白来一趟?
胡老大气的气呼呼的,他黑着脸,瞪着漂亮小姑娘,“我是那种喜欢颠三倒四的人?”
“不是,当然不是,我这不是不放心么。”席凤嘿嘿一笑,就是因为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才敢在大半夜的来找他。
前世,她为了调查家破人亡的真相,认识了胡老大,知道胡老大这个人讲义气,不欺负妇孺,不欺负孩子,更不会打女人,也不会逼迫的人家人家破人亡,也就因为此,赌场很多银子借出去,收不回来,还被人利用这一点,让赌场亏了不少银子。
时间长了,赌场开不下去了。
在她死的那年,胡老大解散了赌场,给每个兄弟们都分了一笔丰厚的遣散费,而他自己却在此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无人知道胡老大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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