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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第一次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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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第一次内战

  约公元前3100年至公元前2686年间,埃及第一王朝的法老变成了神,第二王朝陷入了内战,第三王朝的法老则重新得以统治再度统一的国家。

  美索不达米亚地区那些相互之间战乱频仍的城邦没有统一的国家认同感,每个城邦都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公元前3000年左右的时候,作为当时世界上唯一的国家,埃及的领土从地中海的南海岸顺着尼罗河往南延伸,至少到达了再往上游的地方。埃及这个王国就像是一条打了结的绳索,有700多千米长,但是某些地方如此狭窄,以至于一个埃及人站在埃及东部边境的沙漠中,其目力可以越过尼罗河,一眼望到西部边界上的不毛之地。

  埃及的首都是白城孟斐斯,它位于尼罗河三角洲南部,处在古代上埃及和下埃及的交界处。这个地方实在是乏善可陈。这块平原过于湿润,据希罗多德记载,纳尔迈上任后的首个任务就是修建堤坝阻拦河水泛滥。希罗多德记录这段历史已经是2500年之后的事儿了。他写道:“人们密切关注尼罗河中的这段弯道……他们每年都加固河堤,以防河水泛滥。一旦河水冲破堤岸,孟斐斯就会被完全淹没。”

  纳尔迈统一了埃及,并且把孟斐斯确立为唯一的首都,终结了埃及的前王朝时代。纳尔迈之后,他的儿子继承了王位。此后又有另外六个国王依次继位,而曼涅托认为这六个国王属于埃及第一王朝;实际存在的正式的王室继承模式已经形成。

  对于这八位国王在统治统一的埃及王国的大约600年间究竟做了什么,我们基本上还不得而知。但是我们能够看到一个中央集权国家的成长过程:王室和权力机构建立起来,开始征税,经济得到发展,足以让埃及养活一批不从事农业却能过上奢华生活的阶层。比如全职祭司,他们为国王举行祭祀活动;还有熟练的金属工匠,他们为王室贵族打造礼器珠宝,史官则负责记录日益发达的官僚阶层的活动。

  第一王朝的第三个国王哲尔派出了第一支远征军,让埃及士兵越过了纳尔迈国王圈定的边界。在耶拉孔波利斯以南约400千米、靠近第二瀑布的地方有一块巨石,上面刻着哲尔和他的军队获得胜利、抓获俘虏的场面。这些俘虏很可能是下努比亚的原住民,不久后,这些土著由于天气恶劣,以及埃及人的入侵,就从这个地区全部搬走了。埃及军队沿着地中海向东北方向进军,他们的前方后来被称为南巴勒斯坦。

  哲尔之后,隔了一代,登成为国王,他也小心翼翼地派人探索了埃及边境以外的地区。他带人进入了西奈半岛,这是位于红海北部两片水域之间的一片三角地区。我们从他墓葬中的壁画知道,他用棍棒逼迫当地酋长屈服。登的这一次胜利被称作“第一次征服了东部”。

  从理论上讲,这些胜利代表了南北合在一起的整个埃及的胜利。但是在死后,埃及第一王朝的统治者们都恢复了上埃及国王的身份。他们都被埋葬在自己的家乡,也就是孟斐斯往南很远的阿拜多斯(Abydos)。

  当然,这片墓地可不是平平常常的墓地。普通埃及人死后被埋葬在沙漠边缘的沙土中,面朝西方。但是埃及的贵族是社会的第二等级,他们死后被埋葬在孟斐斯西边萨卡拉(Saqqara)的高原沙漠上一个豪华的墓地中。葬在阿拜多斯的国王们都被安放在由砖块或石块砌成的地下墓室中,并且有人为其殉葬。登的周围有近200个侍从殉葬,而哲尔则有300个侍臣和仆人殉葬。

  这些国王在世时可能对北方的忠诚度感到惴惴不安,但他们在去世时却表现出了惊人的专制。如果有人能够在自己死的时候强迫他人殉葬,以作为自己丧礼的一部分,这说明他已经拥有了远远超出最早的苏美尔统治者拥有的那种临时性权力。

  究竟为什么这种权力要通过人殉的方式来表达,这并不容易弄清楚。到了第五王朝和第六王朝的法老安葬的时候,埃及人已经开始在其墓室的墙壁上刻下他们死后整个要做的事:穿过金字塔漆黑的内室升天,经过一道分隔阴阳两界的河流,在那里会有等候多时的众神欢迎他们。但是对这些“金字塔铭文”进行的年代测定表明,它们最早也是在阿拜多斯的人殉之后500年才被刻上去的。第一王朝的国王下葬的时候,埃及人甚至还没有开始对他们的尸体进行防腐处理。这些金贵的尸体只是被包裹在破布里,有时也拿松脂浸泡一下,但是这并不能保护尸体。

  地图9-1 埃及的扩张

  但是我们可以推断,这些国王在其升天的路上会跟太阳会合。阿拜多斯的国王陵寝旁埋葬着很多木船,有些船有30米长,放置在狭长的墓道中,四周和上面还用土坯砌了墓墙和墓顶。第一王朝的石刻上有太阳神乘坐木船穿越天空的场景。可以推测,法老和为他殉葬的人可以乘船陪伴太阳神在天空巡行(不过,在阿拜多斯墓葬群里,有一个墓室中没有木船陪葬,而是用驴子殉葬,这表明人们认为死去的国王去了别的地方)。

  假设国王穿过地平线,到达了另一端的冥界,他们会在那里做什么呢?

  可能的话,法老还将继续进行统治;不过在埃及没有任何证据证实这种猜测。但是我们知道,吉尔伽美什在死后就跟统治冥界的神明会合了,并帮助神明统治那里。如果古埃及人想象早期的法老在冥界将继续进行统治,那么人殉的做法就能讲得通了。毕竟,如果一个国王的权力只能延续到他死之前,那么在他活着的时候人们必须得服从他,但是在他死后人们就没有什么理由继续追随他了。但是假如他会在另一个世界等待你的话,那么他的权威就会无所不在。这样一来,通往未知世界的道路无非是把一个阶段的效忠转移到另一个阶段而已。

  鉴于南北之间关系紧张,第一王朝的国王需要这种权威来使国家保持统一。王权的神学理论的巩固奠基于“孟斐斯的神学”,它被刻在一块被称作沙巴卡(现存于大英博物馆)的石碑上。石碑的年代测定表明,它是在埃及有历史之后很久才出现的,但是很多埃及学家认为,它上面记载的内容可以追溯到埃及最早的王朝。

  对于这个故事,后来有许多不同的阐释,但是故事的核心却很简单。奥西里斯(Osiris)被赋予了统治整个尘世的权力,但是他的弟弟塞特(Set)嫉妒他的权力,设计谋杀了他。他把奥西里斯淹死在尼罗河里。奥西里斯的妻子(也是他妹妹)是女神伊西斯(Isis),她到处找寻失踪的丈夫。当她找到他沉入河底的尸体后,她伏在他身上,使他恢复了部分生命。奥西里斯的生命力能够使他妻子怀孕,却不能使他继续活在世间。他变成了冥王。奥西里斯屈尊去了新的统治领域之后,伊西斯生下的儿子荷鲁斯(Horus)成为统治尘世的国王。

  作为尘世的统治者,荷鲁斯神是与太阳、星星和月亮联系在一起的;也就是说,[根据埃及学家鲁道夫·安特斯(Rudolf Anthes)的说法]“他那星辰般的身体无论在白天还是夜晚都光耀无比……他是天空永恒的主宰者,不像太阳那样到了夜晚就消失不见”。荷鲁斯的权力是永恒不变的。

  早期的埃及法老都自称是荷鲁斯在尘世间的化身,他们的力量不会“像太阳那样到了夜晚就消失不见”,或者随死亡而终结。然而,所有的国王毕竟都会死去。因此,埃及神学对这种不可避免的死亡结局也做了一些调整。法老死去之后,他就不再被认为是荷鲁斯的化身,而是变成了奥西里斯的化身,既是冥王,又是尘世国王荷鲁斯的父亲。死去的法老留在尘世间的儿子被视为荷鲁斯的化身,这展示了这样一个体系的实用性,它提供了一种便捷的办法,使继承者变得合法化。新国王不再仅仅是老国王的儿子。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他父亲转世的化身。虽然法老终究会死,但是王权却永远不会灰飞烟灭。最重要的是,埃及的国王不是一个独立个体,他不是纳尔迈,不是登,也不是哲尔。他是一个至高权力的承载者。

  社会学家称这种安排为“位置继承”。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埃及的国王们都倾向于继承前任的名字,这些名字不仅是名字,还代表了不朽的王权。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埃及的国王们都倾向于娶自己的妹妹(有时甚至是女儿)。当一个法老继承了他父亲的王位时,他的母亲(即前任法老的妻子)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成了他的妻子,因为他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变成了自己的父亲。直到几个世纪以后,俄狄浦斯才为此而苦恼。对于古埃及人来说,从家人中找一个女性做妻子是很自然的。

  阿涅吉布是第一王朝的第六任国王,他在他的王室称谓上又加了一个新的描述性的头衔:上下埃及之王(nesu-bit)。虽然这两个古埃及语单词意为“上”和“下”,但是“上下埃及之王”并不是指法老对上埃及和下埃及的统治,而是指上天和尘世。nesu是指政府的神圣权力,即由上一任国王传递给新国王的神授的王权。bit是指这一权力的世俗持有者,即尘世的国王。

  阿涅吉布是第一位使用这种称号的国王,但是他在保留世俗王权时遇到了不少麻烦。这或许称得上是历史上第一个因为反对而采取了过度行为的事件。他的墓室中共有64个人殉葬,这是为了表明他是“神授王权”的持有者。另一方面,他的墓和尘世的纪念碑又是阿拜多斯最寒酸的。更糟的是,他的名字本来被刻在多块纪念碑上,但是后来被人刮去了。

  刮去他名字的人是他的继任者塞麦尔凯特。他之所以要把他前任的名字刮掉,是因为他想重写历史。如果说法老为自己取的名字代表他们可以永远掌握神授王权,那么,把自己的名字用有魔力的象形文字写下来,就能使其进入冥世的体系中。而把刻下的法老名字从石碑上抹除就等于是抹除了世界对他的记忆。

  塞麦尔凯特刮除阿涅吉布的名字的做法,往好里说,他是个篡位者,往坏里说,他是个谋杀犯。他对冥界王权的争夺似乎是成功的,他给自己修建了一座豪华的陵墓,比阿涅吉布的大得多,并往里面注入了很多神圣的香料,那些香料油脂浸入了1米深的泥土中。在20世纪初发掘他的陵墓的时候,人们还能闻到香料的味道。但是,他想要掌握上埃及王权的努力不太成功。曼涅托写道:“在他统治期间,发生了许多非同寻常的事件,还有一场大灾难。”

  后世没有任何评论家对这句语焉不详的评论加以阐述。但是研究尼罗河流域的土壤可以发现,埃及第一王朝快要结束的时候,尼罗河洪水泛滥的次数急剧减少。到了第二王朝,尼罗河洪水的水位比100年以前平均低了1米。如果洪水减少从而导致埃及农民的收成慢慢减少,那么整个埃及人的不满情绪就可能达到爆发的临界点,而此时塞麦尔凯特正忙着刮掉遍布埃及的石碑上阿涅吉布的名字。

  埃及人民的生活依赖尼罗河的定期泛滥,虽然每年洪水的情况都会有变化,但是总体上是有规律的。作为太阳神,荷鲁斯本身代表着变化和稳定的结合:每天的日出和日落都不尽相同,但是每天早晨太阳都会从东边的地平线冉冉升起。法老这个头衔本身就表明国王也开始自认为代表了这种双重性:既有不变的永恒的权力,又有总是处在变化中的世俗的王权。国王死后被人埋葬,但又以自己的儿子的身份转世,两人有相似之处,但又有所不同。他就像一株多年生的植物,花朵不断凋谢又重新盛开,虽然花色不同,根基却永不改变。

  据我们所知,塞麦尔凯特刮掉一个前任法老的名字的做法,还是首例。这对于尚处于萌芽状态的王权观念肯定构成了一种巨大的侮辱,这有点像我们突然发现,一个多年前就已经发表了最权威声明的教皇当初之所以当选却是因为当年枢机主教团计票出错。如果尼罗河的洪水水位开始下降,而退去的水却不知去了哪里,这意味着国王所代表的一系列不变的真理中的一条骤然发生改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太阳是不是也会不再升起?

  塞麦尔凯特的统治被一场王室的动荡终结。这场动荡声势浩大,导致曼涅托甚至认为第一王朝也到此终结,第二王朝由此开始。对于法老来说,最不吉利的就是用人殉葬的做法被取消了——这对仆人们来说倒并非什么不吉之兆。

  之所以如此,不太可能是因为像某些历史学家声称的那样,埃及国王突然开始尊重人的生命了(“殉葬这一劳民伤财的举动随着第一王朝的终结而终结了”)。更可能的是,人们开始不再相信国王宣称拥有的荷鲁斯那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第二王朝的国王们无法再强迫人们进行殉葬,也许是因为他们再也无法保证他自己能独自掌握法老的位置。他们再也无法保证,他们有不容置疑的权力去护送那些排成王室纵队的殉葬的灵魂越过阴阳分界去往另一个世界。

  人们通常认为第二王朝是从公元前2890年左右开始的,但是不清楚总共有多少位国王在位。旱灾(证明国王无法掌控生死)之后,内战爆发并持续了数年之久。战争的高潮发生在倒数第二位国王塞赫密伯(Sekhemib)统治期间,有段铭文记载说,那时南方军队在“尼赫布城抗击北方的敌人”。尼赫布城是信奉秃鹫女神的古城,是耶拉孔波利斯城的东半部。它位于阿拜多斯南部约150千米处,深入到上埃及地区。来自下埃及的叛乱能够打到这么远的地方,这表明在第二王朝期间,上埃及对整个帝国的统治几近崩溃。

  尽管塞赫密伯自己是个南方人,但是刻有他名字的铭文表明,他很可能摇摆不定:他很同情北方,甚至他自己就带有北方血统。他的头衔旁边没有刻荷鲁斯神的名字,而是刻着塞特神的名字。

  塞特是奥西里斯的弟弟,也是谋杀他的凶手(也是奥西里斯的儿子荷鲁斯的敌人),一直以来都是在北方更受人拥戴。后来他的形象被描绘成为长着红头发,披着红色斗篷,红色是代表下埃及红王国的颜色。他是狂风暴雨之神,召唤的乌云和沙尘暴足以遮住太阳,并在白天再次来临之前把它带到地平线以下。

  塞特对他的兄弟奥西里斯和他兄弟的儿子荷鲁斯的恨不仅仅是出自简单的嫉妒。毕竟,塞特本人也是这位众神之王的血亲。他觉得他也有权统治埃及。埃及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即使是在谋杀了奥西里斯之后,塞特和荷鲁斯仍然就谁最强、谁最阳刚、谁最应该统治世间而争吵不断。有一次,他们的争吵演变成了一场肉搏。塞特抠掉了荷鲁斯的左眼,但是荷鲁斯把他叔叔打得更惨,他扯下了塞特的睾丸。

  这场搏斗的胜负很明显。这两个人既是亲人又是敌人,一直在争夺王位的继承权。荷鲁斯消除了他叔叔成为继承者的能力,并最终继承了王位。但是塞特的忌妒已经使他犯下了世界上最古老的一种罪行:谋杀兄弟。

  塞特与荷鲁斯之间的仇恨反映了南北之间的敌意,北方人和南方人虽是同宗同脉,却无法共处。塞赫密伯选择效忠于塞特而不是荷鲁斯,这一点表明,对于谁应该统治埃及这个问题,双方仍然是各不相让。塞赫密伯去世后,一位信奉荷鲁斯的国王哈塞海姆(Khasekhem)继位。他拿起宝剑准备战斗。他召集起南方军队,经过一番苦战,打败了北方的敌人。在尼肯(耶拉孔波利斯的西半部)发现了两座哈塞海姆国王的坐像,都只戴着上埃及的白色王冠,王位底下有很多战败的北方人的尸骨。

  埃及随后度过了这段内战时期。在哈塞海姆的领导下,埃及进入了第三王朝时期。对于哈塞海姆国王,我们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因为他使埃及进入了一个和平繁荣的盛世,在这一时期,修建埃及金字塔的工匠也能充分锻炼自己的手艺。

  第三王朝的繁荣昌盛主要应该归功于哈塞海姆重建埃及贸易路线的努力。埃及不再越过尼罗河三角洲进行武装远征。在哈塞海姆统治期间,沿海城市比布鲁斯(Byblos,又称迦巴勒)的铭文上记载了埃及商船的往来情况。这座城市主要做雪松圆木的生意,从山坡上砍下的雪松被运到这里,再销往其他地区。第三王朝时期埃及的统一也要归因于哈塞海姆的政治联姻。他娶了下埃及的一位公主那迈莎(Nemathap)为妻。这位公主的名字和身份之所以能被记录下来,是因为她后来被尊奉为埃及第三王朝的伟大女创始人。此外,埃及的统一也要归功于哈塞海姆胸怀宽广,而且在处理塞特的问题上非常精明。

  战争结束后,哈塞海姆改了个名字。然而,他既没有选择崇拜塞特的北方名字,也没有选择崇拜荷鲁斯的南方名字。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他的新名字成了哈塞海姆威(Khasekhemwy,意为“两种强大力量合二为一”),在书写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在名字的上方既写下代表荷鲁斯的猎鹰,也写下代表塞特的动物。由此,这两大力量暂时融为一体。

  这次和解也体现在了古代的神话中。荷鲁斯和塞特之间的争斗结束后,荷鲁斯从塞特那里找回了自己的左眼球,并献祭给了他的父亲(现在已经是冥王)。塞特也要回了他的睾丸。

  这两股冲突的力量暂时达到均衡,但是二者之争并没有消失。荷鲁斯成功地保住了对埃及的控制,但是塞特在恢复了生儿育女的能力之后(理论上说是如此)继续蓄谋篡权。在几个世纪后的一系列故事中,荷鲁斯和塞特继续斗智斗勇,他们争夺的东西,有时甚至是荷鲁斯的精液和一片菜叶。这些可笑的故事,几乎总是涉及某个人的生殖器,其实蕴含了真实世界存在的一种威胁。塞特的权力并没有被削弱。他从未离开。他总是在一旁逡巡,虎视眈眈,准备在法老将“上下埃及之王”这一头衔传给后人的时候横插进来,打乱继承的顺序。

  在奥西里斯故事的晚些的版本中,塞特不仅淹死了他的兄弟,还肢解了他,将其残肢撒在埃及各处,为的是彻底抹去他的名字。1000多年后,塞特成了埃及的路西法(Lucifer),一个代表黑暗力量的红眼睛的王子,一个威胁要让埃及众神葬身火海的洛基(Loki)。重新统一南北的国王哈塞海姆在阿拜多斯有一座巨大的陵墓,镶嵌着金、铜和大理石。但是没有人为他殉葬,没有侍从跟随他而死。王位之争表明法老并不是神,其他人也可以宣称自己拥有王权。 世界史的故事(套装共6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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