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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猛地一拍桌子:“你个又懒又馋的邋遢东西,让你烧顿饭给老娘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来,恶心得你公爹都吃不下去了,你这是要谋财害命哪……”
马氏的怒火在饭堂里熊熊燃烧……
桌上的饭菜全都笼罩在她的口水之下,她一直骂,不仅骂刘氏,连带着其他几个媳妇儿一块儿骂。
骂得几个媳妇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马氏自个也口干舌燥了,方才作罢。
东屋里。
马氏端了一碗面疙瘩汤放到蔡老汉跟前,温声道:“凑合着吃几口吧,肚里没货,下昼去地里干活使不出力气来。”
蔡老汉瞅了眼面前的面疙瘩汤,兴趣怏怏,叹了一口气道:“还是三媳妇烧的饭菜对我胃口啊,哎,早晓得这样,昨夜我就不该答应你让她们分出去,三媳妇肚里还怀着娃呢!”
蔡老汉这话,马氏可不爱听了。
她冷下脸子来坐到一旁,咕哝道:“昨夜我说把她们分出去,你也没吱声啊,这人都分出去了,我在村人面前也做了回恶人,回头你又说这些话,有意思不?”
蔡老汉皱眉,不想跟马氏辩解,端起面疙瘩汤耐着性子吃了起来。
清汤寡水的,实在是没啥滋味,这让老汉再一次怀念起了从前三媳妇做的疙瘩汤……
边上,马氏的声音接着响起:“怀了娃咋啦?哪个女人不坏娃?还不晓得是男是女呢!要是又生个女娃下来,咱老蔡家养得起那么多吃闲饭的嘴?”
“老三不在了,孙氏这要是生两个闺女,回头出嫁的时候咱还得给她们准备两份嫁妆,”
“孙氏要是二胎生的儿子,回头咱还得给他置办彩礼,娶媳妇,说来说去全都是咱的负担,咱都这把年纪了,能拉扯大茂生他们哥五个就不错了,孙子孙女辈的,不该咱操心,该操心的是他们爹妈,三房不分出去,这个担子还得你挑!”
“你要是不挑,茂生他们哥四个会乐意给老三养闺女儿子?即便咱俩老的压着,茂生他们明面上不敢说啥,可朱氏刘氏这几个媳妇哪个是省油的灯?天天在咱儿子们那枕边风吹着,离间儿子跟咱的情分,回头给咱养老送终都不能尽心尽力,咱至于为了三房那孤儿寡母的把自个给搭进去?不划算啊!”
马氏两片单薄的唇上下翻飞,说出一堆的道理来,直接就把蔡老汉给再次说服了。
“嗯,你这说的,是有那么几分道理!”蔡老汉出了一会儿神,点点头道。
“我年纪也大了,干不了几年,往后咱还得指望着儿子们养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三房……自有三房的造化,就这么着吧!”
老汉说完,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端起碗来一口气把面疙瘩汤吃了个精光。
……
窝棚四面都钻风,门也不严实,一到夜里老鼠就出来犯怪,黑漆漆的角落里啃咬着墙角的木头,吱吱叫了一宿。
干草铺子上,孙氏把蔡妮妮搂在怀里,被子本就单薄,孙氏把大半被子裹住蔡妮妮,自己的后背几乎都露在外面。 傻女种田有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