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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之后,他们各自回家,余多感叹道:“我一直以为他们会没戏的,陈璇会跟他和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呢?”
薛小雪哼了声:“现在是缪青铜与吴艳利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中间插着一个前妻与孩子,怎么着我都觉得陈璇会获胜的,可是陈璇这女人太没心计了,也太粗心了,不把吴艳利当一回事。现在好了,这个吴艳利迟不怀孕,早不怀孕,刚好在这节骨眼上有了,这可是很大的一步棋啊。”
“老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婆我是过来人,我觉得这个吴艳利并不像怀孕的样子。”
“怀孕有什么样子,头几个月哪里看得出来的?”
“所以说,男人就不懂了。”
“老婆,你不会以为吴艳利怀孕是假,要挟缪青铜跟她结婚是真吧?”
“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目前我只是猜测而已,纯属第六感觉,当然,说不定吴艳利真的怀孕了也有可能的,毕竟,经常在一起的两个人,我只是觉得这时机,来得太凑巧了。”
“女人心思就是多。”
“切。”正说着,余多的手机响了,一看却是丁美,这个时候丁美打电话过来干啥?余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吧,怕薛小雪这个捕风捉影的醋坛子就翻了,丁美万一又发酒疯说什么肉麻的话,他还能有命乎?不接吧,薛小雪还是会疑神疑鬼,但是,疑神疑鬼跟命比起来,明显后者重要得多。于是余多便按掉电话:“这个人做什么黄金期货的,白天打了好几个我都说没兴趣了,还打过来,怎么会这么烦呢?”
薛小雪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是吧,都几点了,还推销生意?电话拿过来,我去骂一下先。”
余多讪讪地笑:“老婆,你何必跟这些爱骚扰的人一般见识呢?而且是长途唉,白白浪费电话费。”
“这几个电话费我还是出得起的,是不是那天那个女的打过来的?”
“真的不是,老婆。”
“哼,算了,饶你一回。”
“女人啊,就爱多心。”
这头好不容易把薛小雪搞定,想不到他的手机,又非常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余多这下有点气恼,我说你这个丁美,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还给我打电话,明知道我不方便接电话,还硬是要打过来,这不是明显挑战我们夫妻之间的信任度吗?
薛小雪的眼睛又直直地盯着他,这回,他是硬着头皮接了起来,但是一接起来他就傻了,丁美说:“余大哥,我肚子好痛好难受,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啊?”
本来他还想随便忽悠两句,当打错了或者当那个炒黄金期货的业务员骂两句就挂了,这回,他可真有点为难了。但是,他就是想不通啊,这个丁美难道就什么朋友都没有,在最紧要的关头就想起他这个有妇之夫了?凭啥就这么记挂呢?
余多感觉到额头的汗都出来了,万一这个丁美真出事了,万一,就说万一真没命了,那么她死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他的,那么他一定成为第一嫌疑犯,就算不是嫌疑犯也会成为千夫所指的残酷冷漠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啊。
“小路,你挺着点,哥现在就去看你。”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小雪,是我妹,小路的盲肠炎犯了,我要带她去医院,你先回去。”说完,余多便径直跑了。
“小路?小路怎么了?我跟你一起去啊?”
“不用,你先回家睡觉,我这边忙完了就回家了。”
“喂!”这时余多已一溜烟地跑了,拦了辆出租车,薛小雪纳闷儿得直跺脚。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不是吧,小路犯盲肠炎?我怎么没听过她得这号病?还有,爸妈不是在家的么——”
这时的余多心急火燎的,救人心切,免得丁美真有个三长两短赖上他怎么办?余多也纳闷儿自己怎么就这么让这个丁美记挂着。
一赶到丁美的家里,不,应该是她的出租房,只见丁美瘫倒在地上,脸色、嘴唇苍白,额头都是汗,头发成湿答答的一绺绺。
余多吓了一跳:“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肚子疼得厉害,这会儿稍稍不疼了点。”
“我送你去医院吧,别硬撑着。”
丁美点了点头,于是余多便扶着丁美去医院。还好,是急性肠胃炎,并不是什么大的毛病,挂了点滴再抓了些药,余多便送丁美回去了。到了丁美的家门口,丁美非常感激地说:“余大哥,这次又多亏了你,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余多心里想,你以后不再找我麻烦就行了,不用感谢了,但是这话倒没说出来,因为,心里也添了几分对丁美的怜悯之心:“你啊,一个人生活要多注意点,不要再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要懂得疼自己,自己都不疼惜谁来疼惜自己,你说呢,是吧?”
丁美看着他,眼泪都快出来了,余多赶紧说:“你早点休息,好好养身体,我回去了。”
丁美点了点头,看着余多的背影,她的内心有着莫名的情感在涌动着。
这时,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已经凌晨一点了,余多困倦地回到家,却见薛小雪坐在沙发上发呆:“不是吧,你还没睡觉啊?”
薛小雪幽幽地说:“余多,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你瞎猜什么呢?我洗个澡,睡觉,困死了。”
这时,薛小雪突然间河东狮吼了起来,把余多吓得全身一哆嗦:“你撒谎!你竟然背着我有别的女人!”
“你说什么啊?”
薛小雪冷笑道:“余多,你就别装傻了,我刚刚给小路打过电话,她压根就没有事,而且,更没有打过电话给你!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去了哪里?”
余多很无奈:“好吧,是一个女同事生了病,她一个人生活在这边,生病了没人照顾,是我送她去的医院。”
“你们是不是有一腿啊?”
“什么啊?你认为有一腿就有一腿好了。”
余多觉得薛小雪纯粹是无理取闹,就说了这气话,但薛小雪听着这话,火一下子就蹿上来了:“好啊,余多,我拼了老命,给你生了个孩子,现在又起早贪黑,拼死拼活地赚钱,我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倒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不说,竟然还背着我有女人,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小宝,对得起这个家,对得起你的良心吗?明天我们就去离婚!”
余多也烦了:“你说离婚就离婚!”
这下薛小雪就炸了胆了,一扭身就进了睡房,然后把房门给反锁掉。
余多在鼻子里哼了声,又不是没睡过沙发!
而这头,张纪年跟王琴琴两个人却是浪漫到家了,两个人从酒吧回家后,还是意犹未尽,然后又去超市买了些零食与红酒,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喝着红酒,吃着零食。
张纪年讲笑话,讲跟缪青铜与余多三个人在学校的笑话,怎么把蚯蚓放在老师的课桌上,结果把那个高度近视的男老师吓得哇哇叫,又怎么捉弄女同学,当然,关于他后来进邮局工作时候的糗事也不忘讲一遍。王琴琴饶有兴趣地听着,听着喝着,酒劲又上来了,然后晕糊糊地靠在张纪年的肩上。
张纪年也是个正常男人啊,虽然上次能坐怀不乱,但这次的感情明显有了突围与升华,况且,今天还有酒这个媒介,他一只手试探性地搂着王琴琴的腰,王琴琴的头发贴着了张纪年的脸。
挨得这么近,那股女人特有的幽香令他像是吃了销魂丹似的,原始的欲望明显地膨胀,于是趁着酒兴,把嘴唇凑了过来,而王琴琴也没有拒绝,于是干柴烈火就这样滋的一声烧开了…… 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