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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杰里科之后往北,很快就到了大名鼎鼎的“约旦河西岸”。
约旦河见不到水,河谷中心有一些绿色的植物,两边都是荒山野地,一路上除了一道又一道的铁丝网,很少有正常生活的迹象。倒是对面约旦高山下有一些房子,却不知是不是民房。
铁丝网很细密,直封地底,连蛇也爬不过来。
路旁经常出现军车,士兵们见到我们这一溜吉普,都打招呼,以为又来了军事观察团。
作者在戈兰高地。
前面有一个大关卡。几个军人要我们停车,很负责地把头伸进车窗,仔细地打量了一遍车内的情况,就放行了。
于是,我们进入了戈兰高地。
高地先是堵在我们路东,一道长长的山壁,褐黄相间,偶有绿色,说不上什么景色;待到我们渐渐翻了上去,它就成了脚下高低起伏的坡地,有军营、炮车、坦克,也有绿树,很多地方挂着一块三角黄牌,写明有**,那儿杂草丛生。
以占戈兰高地上,飘扬着以色列国旗。
走着走着,我们已进入了以色列与叙利亚之间的隔离区,这时天色已晚,几辆车一头撞到一个铁丝网重重翻卷的关口就过不去了。抬头一看,写着UN only,是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哨所,过了关口就是叙利亚。
哨所上没见到有人影,我们很想拍摄这个关口,但光线太暗,只得把五辆吉普车的前灯全部开亮,直照过去,一时如同白昼,两台摄像机同时开动。这事想起来十分危险,如果隐蔽在什么地方的哨兵看到了这个怪异的景象又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没准会向我们开枪。
雅各布博士自信地摇头,说:“不会。这个关口的守卫者是奥地利官兵,现在一定喝醉了酒在睡觉。有一次我摸上岗楼还叫不醒他们,就顺手拿起他们的枪放了两枪,他们才醒。”
拿撒勒历史风光。
我们笑了,觉得雅各布一定在吹牛,因此,也没有为难他再次去摸哨放枪,只管趁着夜色下山,找旅馆睡了。
今天一早醒来,还是放不下戈兰高地,觉得昨天晚上黑森森的没看清什么,应该再去一次。
先到昨天晚上打亮车灯拍摄的那个关口,看见已经站着一位威武的哨兵。一问,果然是奥地利的,雅各布调皮地朝我们眨眨眼,意思是“我没吹牛吧”,但我们谁也没有问那位士兵昨夜是否喝醉了。
然后我们登上一个高处,可以鸟瞰四周,没想到那里已有不少参观者,是一个景点。最引人注意的是眼下一座被当代战火所毁灭的城市遗址,断垣残壁清晰可见,以一种“当代启示录”的方式生愣愣地展开,让一切当代人的目光都无法躲避。
我把目光移到远处,突然想到,北方丛山背后,应该是纪伯仑的家乡。
这位歌唱爱的诗人,我在十几岁时就对他着迷了。不知他的墓园,是否完好? 非亚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