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绯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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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昊这厮绝对是个工作狂!
这是我对谭昊的最新评价,因为这厮二话不说又抱着他的笔记本窝在了他那视若珍宝的白色沙发里头,此景象我已经见到了不止一次,我是不知道谭昊有没有和我一样种菜偷菜的习惯,或者是去贴吧灌水在网游里找人PK,依我目前对谭昊的了解,谭昊,他绝对是新时代的年轻新贵,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试问,这样钻石级别的人物,他能像我这么俗吗?
咳咳!于是,我本着关怀的意图缓缓靠近谭昊:“师哥,你看,咱刚从那医院里头溜达回来,医生不是刚才交代说一定要让师哥你多多休息嘛,咱得注意身体不是……”
谭昊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啪嗒”合上了笔记本:“夏天,做点吃的吧。”
嗯?做吃的?这厮实在是太不安分了,刚回来就考验我的厨艺,虽然我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大情愿,可我还是满脸笑意地起身往厨房去了。
厨房里头也没啥吃的,我捣鼓了半天才端着我的无敌杀手锏,热乎乎气腾腾的泡面隆重登场。
我是对自个忙活了老半天的成果相当相当的满意,可是谭昊这厮却似乎相当相当不满意,因为我从他皱得几乎能夹得住筷子的眉头看到了他难言的痛楚……
真的?卖相真的这么难看吗?
我尴尬地搓着双手,看着泡面顶上有些煳的荷包蛋,那个……很久没做了,貌似是没掌握好火候的问题,不过我主要是考虑到谭昊的营养问题,所以不敢让他吃半生的荷包蛋……不过由于我考虑到色泽这个问题,我又往面里头搁了两片油菜叶子……
这顿饭谭昊吃得极为难受,因为自始至终他的眉头都是疙瘩的形状,我的软弱心灵被那疙瘩给搅得一震一震的。
果真,谭昊在喝完最后一滴汤之后用纸巾优雅地抹了抹嘴,而后极不优雅地说了句令我越发抽搐的话。
谭昊说:“夏天,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闻言,我像上了发条似的摇了摇头:“不,一点也不讨厌,师哥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比北极光还要光辉,比珠穆朗玛还要高大,比毛主席语录还要深刻,比李准基……”
呸呸呸!我刚把李准基的名字说出口就意识到自个失言了,谭昊貌似和李准基势不两立来着,还曾经几度为了李准基负了内伤来着。
谭昊的脸色似乎比方才好看了些,把空碗递给我,而后就拿起笔记本往房间里去了。
我抱着碗凝望着谭昊挺拔的背影,内心深处忽然有种很想做他手里那个笔记本的想法,咳咳!如果做不成笔记本做笔记本里头的一个按键也好啊……
如果做按键的话,我一定要做S,毕竟咱这辈子身材都跟S靠不上边,下辈子可一定要先把S给占着……
收拾了碗之后,我也洗洗睡了,不过,临睡前我才觉得自个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貌似在谭昊倒下之前,我正笔挺地躺在病床上头呢!
谁说女人是祸水?照我看男人才是祸害!
清早,为了做个守诚信的新时代青年,为了不食言而肥,我在七点之前就把早饭买了回来,直到把碗筷都摆好了才敲谭昊的门。
谭昊被我温柔地唤醒,然后,他优雅地洗漱之后来到了餐桌跟前。
我本以为我会和谭昊度过一个十分愉快的早晨的,可是谭昊这厮却在落座之前好心地提醒我:“夏天,咱们也不能总在外头买着吃啊。”
我被谭昊的话给深深地刺痛了,一方面,我听懂了谭昊的潜在意图,这厮是希望我学做饭,另一方面,我似乎明白了谭昊嘴里头那个咱们的深刻含义……
貌似,谭昊他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这是不是表示我还没正式入场就被三振出局了?
我记得曾经看过那么一句话,好像是说如果一个男的把你当做妹妹看的话,那么就表示你永远也没有升值的可能。
我知道自个没有升值的可能,可是这么明白地说出来我的心还是像被针头狠狠地戳了一下似的,比幼儿园第一次打针的时候还要痛……
在上班途中,我比平时要显得忧郁许多,话比谭昊还要少,谭昊至少还问了我两三句,而我则是把那两三句综合成一句话给回答。
到达公司之后,我依然很坚持让谭昊先进去,而我自个则是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了一小会才抱着大挎包步履匆匆地前进。
这会正是上班高峰期,电梯跟前挤了很多人,我看了看表,只差几分钟就要过打卡时间了,真要命!
我顾不上脚下的高跟鞋就开始狂奔。
瞧我多厉害,时间卡得多准,刚刚跑到人群那电梯就响起了一声十分愉悦的开门声。
为了给这些不认识的人留一个美好印象,我满面笑容地看着他们通通都进了电梯才迈步子。
谁知,我还没优雅几步身体就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朝前倒去……
而迎接我的是一个男性温暖的怀抱,我回报他的则是脸颊处一记响亮的“啵——”
我惊恐地睁大双眼,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状况?
在周围一片嗤笑声中,我瞬间清醒,飞快地推开这个温暖的怀抱扭头朝身后看去……
要死!真是要死!为嘛我的鞋跟要卡在电梯入口的缝隙里?
明白过来目前的状况之后我就开始后悔,为嘛?为嘛我今个要穿这双细跟鞋?为嘛这鞋跟这么细?
我费力地将自个的鞋跟从电梯缝隙中扒拉出来,低着头红着脸撅着嘴小心翼翼地从电梯口退了出去……
我……我……我还是可以坐下一趟电梯……
保佑……保佑刚才那个人不是我们公司的……保佑刚才电梯里没有我们公司的……保佑这事可千万千万不要传到谭昊耳朵里……
如果……如果他一激动血压不小心一升高,恰好情绪又亢奋了那么一小下……他给我爸妈打电话我可怎么活啊……
我这人生也太悲惨了点吧……竟然被一人抓住如此之多的把柄……我……我可怎么翻身哪!
我还在那悲春伤秋呢,一条笔直的双腿外带一双倍儿亮的皮鞋自电梯中走了出来,我不敢看他的脸,赶忙扭过头恨不得立刻坐飞船飞到火星去,因为刚才在电梯里我着重注意了同我“发生关系”的男主角的着装,这鞋可是让我记忆深刻。
这男的就是方才的事件男主角!
他……他……他走出来干吗?莫不是来找我要损失费?老天明鉴!我如今可是个穷光蛋哪!还是个身负外债的悲角来着。
“你为什么要给我如此隆重的见面礼?阿红!”
嗯?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我缓缓地抬起纠结的脸。
就在看到电梯事件男主角脸的那一刹那,我抽了!
因为——这个男主角正是我在面试时遇到的那位眼镜男!我如今火遍公司的外号正是拜他所赐!
试问,这人的名字我怎么会忘呢?
顾启颜!顾启颜!
该死的顾启颜!
尴尬!尴尬!除了尴尬还有无语!
你说我这人咋这么没有原则呢,咋能如此对待敌人呢,这明显是自尊问题!
我已经完全可以预料到谭昊知道这条劲爆新闻的后果了。
无非是他板着一张冰山似的脸以光速举起电话嘀咕一阵,而后我接到远方的圣旨拖着行李灰溜溜地打道回府,而后在父母的强势之下委屈地下嫁给段宇,还在心里安慰自个实在是亏了段宇了,让他遇到我这么个祸害……而后我跟段宇生下一堆孩子,过着饥一顿饱…顿的日子,而后整天为了油盐酱醋茶吵来吵去!
实在是太太太太太悲惨了!不能,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来个死不认账不就成了,这年头不是啥都讲究证据吗……
不过,不过这种侥幸似乎不成立,毕竟这条劲爆新闻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好像要掩盖事实……似乎是难了点吧。
考量之后,我下了如此定义。
歇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可是连毛主席都承认的事实!
顾启颜一直笑眯眯地打量着我,我被他看得手脚冰凉浑身发毛,这顾启颜莫不是又在琢磨啥外号损我吧?我还是宁愿同事们叫我阿红!
阿红是一多么有爱的名字啊,今年不是流行红色嘛,我知足了,请千万千万不要替我改名字,我爱阿红这个名字,十分爱!
顾启颜抬了抬眼镜,似笑非笑地说:“你被分到哪个部门了?”
嗯?我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不过我由于考虑到像这种大事一般是瞒不住这位的,毕竟他曾经还参与过面试环节,定是我所够不到的高层了,于是,我只能坦白从宽:“设计总监的……助理。”
顾启颜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电梯救了我,它适时地缓缓打开。
我一脸不明所以地走进了电梯里头。
顾启颜也走了进来。
这回电梯里头可一点也不挤。
就我和顾启颜怎么会挤?
虽然不挤,可我却觉得异常压迫,因为在我看来顾启颜那个微笑是相当相当的奸诈,你说有前科的人能不让人引起怀疑吗?
电梯里头顾启颜没有再跟我说什么,而是在出了电梯之后冲我挥了挥手说了句让我恨不得脱下鞋子扭头就走的话。
顾启颜说:“阿红,回见!”
怀着愤慨的情绪,我缓缓地挪到了苏玉的办公室。
谁知我刚打开门就瞧见一位极端极端花瓶的女同胞坐在苏玉的位置上,此花瓶鹅蛋脸柳叶眉双眼皮高鼻梁樱桃嘴波浪头,比苏玉还妖孽十倍,苏玉跟她相比那简直就是良家妇女了,至于我嘛……那就是那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傻妞一个。
我正打算朝这位花瓶问好,这花瓶腾地从座位上起身,伸出她的芊芊玉指指着我:“你就是阿红?”
我虽然对这个外号是十分反感的,可是如今却已经不抗拒了,于是,我点了点头:“我就是夏天。”
该花瓶优雅地点了点头,扬了扬她那异常蓬松的波浪头一击掌:“很好!从今天起你归我管了!”
瞧瞧这气场,瞧瞧这派头,身在云里雾里的我睁着懵懂的双眼:“嗯?”
花瓶踩着碎步携带着令人迷醉的幽香朝着我缓缓逼近。
晕了!还真是香——我没出息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谭昊的那天……
该花瓶十分友好地围着我打量了一圈,我飞速地转动着自个的大脑,猜测着这个场面是不是有那么一丁点戏剧?或者是我在做梦?还是该花瓶在梦游?
该花瓶显然不给我继续分析状况的机会,她在下一秒就拽着我的衣领让我练习倒退行走。
淑女?淑女?淑女怎么这么暴力?果真,果真人是不能光看外表的……
“小姐,小姐……小姐你放开我……我是……我是……”
急速倒退行走中我还在作无谓的抗拒,可我的脑勺后头却传来一声怒斥:“废话真多,给我闭嘴!”
出于对形势的考虑,出于对谭昊名声的顾及……我只好忍了,乖乖地闭上了嘴放弃无谓的反抗。
于是,我就这样在众多不熟识,可能日后要成为同一个战壕里头的战友同志们的惊异目光中扭曲着前进。
虽然他们对于我的求救视而不见,可我真的不怪他们,真的不怪,至少日后我想我会在每天在睡觉前好好地问候他们一次,真的,就一次!
当我恢复自由的时候,我已经被花瓶给带到了一个十分宽敞的工作间。
花瓶松开我的衣领就自顾自地就地发言:“大家注意下了!大家注意下了!”
花瓶货还真有号召力,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把在工作间里忙忙碌碌的各位的注意力完全凝聚。
“这位是我们业务部的新进员工阿红。”
嗯?要疯了!郁闷,为嘛要叫我的外号?我满面通红地举起右手:“我叫……我叫夏天……”
我是如此义正词严地高调替自己正名,可是却完全完全被这些听众们华丽丽地无视——
这些听众竟然在花瓶话刚落音就跟蜜蜂似的围了上来,把我当成柿子似的捏来捏去。
无语——业务部,业务部的人可真是热情!
过了那么十几分钟的样子,我才从诸位听众的蹂躏中脱身,东倒西歪跟喝醉了似的,费了好大劲才勉强站立。
远看我是看不到啥,毕竟眼前净是一股胭脂水粉味,且五彩缤纷全是莺莺燕燕。
那个……那个……古人还真是深谋远虑,果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咳咳!等等,好像是把我也包括在内了?我只对事,只对事!
这时,花瓶双手环胸严肃地表态:“好了,都工作去吧。”
花瓶此言一出,各位听众莫敢不从,你说这支撑的大树都散了,这猢狲能不散吗?
我还处于耳鸣状态,花瓶又发话了:“猴子,你过来。”
花瓶招来的是一油头粉面的白脸小生,我惊喜异常,敢情方才那些围攻我的人里头还有一鱼目混珠的男性同胞?
被花瓶称做猴子的白脸小生咚咚咚地跑了过来:“经理,有何吩咐?”
经理?咳咳!我就说嘛,这花瓶位置肯定不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前程,这要搁在唐朝那还得了,幸好她不在唐朝,我估计她要是在唐朝那也就没武姐啥事了。
花瓶瞥了我一眼,有气无力地吩咐:“你今个不是要出去谈业务吗,把阿红带上吧。”
花瓶说完看了我一眼,而后就摇曳生姿地走开了一字步。
我的心瞬间开始抽搐……谈……谈……谈……业务?今个天气可是说不出来的毒哪——
我后悔,我后悔我今个早起为了买早餐没有抹防晒霜!
白脸小生热情地握住我的手,即激动又感慨:“阿红啊,久闻大名!久仰!久仰!”
我也跟着热情地甩动几下手腕:“你好你好,请叫我夏天……呵呵,你怎么称呼?”
“我叫夏侯静,你叫我猴子好了,对了……”白脸小生说着朝着我的耳朵做了个悄悄话的手势,“看在同事一场的缘分上,我通知你一声,你要倒霉了!”
“倒霉”二字令我异常警醒,跟特务似的打量了下四周才继续跟白脸小生耳语:“此话怎讲?”
白脸小生好人做到底:“你知道我们经理在公司里头的地位吗?”
我们经理?哦——那铁定说的是花瓶了,可是地位嘛,我这新进员工又怎么会知道呢,于是,我摇头。
白脸小生跟着无奈地摇头:“我们经理姓丁名凌,颜总夫人就是她了。”
颜总?我想起来谭昊跟我说的那个合伙人,可是我又不明白了,这颜总碍上我啥事了?
“我不认识颜总啊!”
白脸小生闻言,相当鄙夷地斜了我一眼:“你怎么不认识啊,就是你刚才在电梯里头非礼的那位啊!”
什么?我刚才在电梯里头非礼的那位?我真是谢谢各位了,今个可真是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句古老的俗语给理解得里嫩外焦软软乎乎热气腾腾。
白脸小生估计是见我蔫了,咧着嘴露出一特不怀好意的笑脸:“没事,没事,顶多是以后日子难过点,只要你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怕她平白无故扣你工资的。”
我气结:“我……”
白脸小生双手插兜一脸悲壮:“我们走吧,阿红。”
我一把拉住白脸小生的胳膊肘子,泪眼涟涟地朝着他扔去两道恳求的目光:“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脸小生摇了摇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虽然极度极度不情愿,虽然万分万分不乐意,我还是跟着白脸小生离开了公司。
请原谅我叫猴子白脸小生,因为以我现在的情况对于猴子这个名字实在是没爱,真的是十分没爱。
白脸小生开着自个的奥拓载着我在柏油路上一路狂飙,一路,我悄悄用余光瞄着车速,内心深处那可真是跌宕起伏,一时间对白面小生崇拜得不得了……能把奥拓开出奔驰的速度来,他可真算是古往今来头一个了。
趁白脸小生不注意,我掏出手机就是一通乱按,飞速地给谭昊发去了求救信号。
谭昊倒是很快就回复了,可是回复的内容令我异常无语,因为谭昊说让我在业务部好好锻炼锻炼。
哈哈!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夏天需要锻炼?我夏天站到哪不是国家之栋梁企业之支柱?
……
遐想过后,我咬着牙望着窗外,哼!业务部就业务部,我夏天风里来雨里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白脸小生把车停到了一栋特恢弘的高楼前头,我不待他下车就飞快地开门下车。
白脸小生锁上车之后就指着高楼特萎靡地说:“阿红,今个你跟着我出来倒是个苦差事。”
我打量了下白脸小生的神情,有些郁闷:“怎么说?丁经理不是说是来谈业务吗?”
我好像有那么一丁点预感,我连业务部的经理都惹了,能好过吗……
果真,白脸小生挑了挑眉毛笑着说:“谈啥业务啊,公司接的一般都是熟客户的大单子,而且一般都是娘子军出马,一般到了收尾阶段才派我上场。”
我不解:“敢情你是压轴重头戏?这还不好吗?一般不都是重要人物才最后出场?”
白脸小生尴尬地抹了抹眉毛:“阿红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我说了是苦差了,你等下不要说话,只管跟着我就行。”
我点了点头,行,只要闭嘴就行,这个谁不会?不会的是傻子……
我很镇静!我很镇静!
我一直告诉自个要镇静,可当跟着白脸小生来到高楼的某处办公室……当我又跟着白脸小生身后来到某处仓库……
看着眼前堆得跟小山似的一堆纸盒……看那上头的商标貌似是化妆品之类……
我再也镇静不下来了,我终于明白了我今个跟着这位白脸小生来干吗了,敢情我就是一搬运工?
我是个直白的人,于是,我十分直接就问出我憋在胸口的疑问:“猴子你在公司到底是干吗的?”
白脸小生娴熟地挽起袖子:“负责收尾,正如你所见,由于我们业务部员工的优异表现,这样的事情每个月都层出不穷,再来我一般还负责当酒桶。”
啊?还有这样的工作?我正纳闷着呢,白脸小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安慰的眼神帮我打气:“现在倒好了,从今天起我就有盼头了。”
我拱起拳头:“恭喜恭喜!”
白脸小生见我说恭喜笑得更抽了:“你一定要好好干啊,可不能辜负咱们丁经理对你的殷切期望!”
一提到丁经理我立即明了,为嘛?她真要如此惩罚我?
要疯了!要疯了!
难道我夏天的青春年华要消磨在眼前这片白花花的纸盒之间?还是要弥散在那日后接连不断的饭局之上?
我该怨谁?我该怨谁?
反问过自个N遍之后,我认命地跟着白脸小生一趟又一趟地搬运着……
白脸小生的奥拓可真是不可小觑,后座收起之后竟然将那堆小山似的化妆品全部装完。
在和接待我们的一位中年男人挥手告别之后,我和白脸小生打道回府。
在坐上白脸小生的奥拓之后,我愤愤地想:我恨文化人,搬运工就搬运工,为嘛还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白脸小生坐上车之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比我们方才搬的那些纸盒还要大些的纸盒递给我:“阿红,这个比咱们方才搬的那些防晒霜克数要多些,你收着吧。”
我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一堆纸盒,眼一眯就接了过来:“谢谢。”
与众不同又怎样,比别人多上几克是改变不了我此刻心情的。于是,我直接把纸盒扔到包里就没再理会它。
似乎回去的路比来的时候还要短上那么一点……
我紧紧抓着安全带面目极为狰狞,对于身旁那位简直是无语到了极点,为嘛?为嘛这白脸小生又把奔驰开到了宝马的速度?
真是够了……我发誓我真的再也不坐白脸小生的车了,敢情我白白蹉跎了好几小时才明白这样一个道理——
原来他压根就不是一般人,这哪是一般人哪,一般人见了他都得躲着走!
我和白脸小生交任务的时候很是顺利,我们亲爱的丁经理没有发表什么震撼级的宣言就对我亮了绿灯,只是用她那双电波流转的美丽双眸自我的脸庞扫过。
就在那一刹那,我不由自主地感觉浑身上下自骨子里头噼里啪啦地清脆作响,妈妈咪呀!这电力幅度可真是太太太太太强了!
直觉告诉我,我们亲爱的丁经理不可能这么轻松地放过我,我聪明地朝白脸小生的身后悄悄挪了几步,期望她看不到我。
显然,我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终究还是没有实现,因为丁经理指着我极为妩媚地说:“阿红,你以后跟着猴子。”
我没有反驳,既然知道抗议无效我就不会犯浑,如果我再直来直去那我不就成了傻子?
丁经理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我和白脸小生出去。
我耷拉着脑袋出了办公室,在工作间横冲直撞了半晌才找到了洗手间,我需要清醒!我需要清醒!我得好好思考下这会是不是在做梦!
……
凉水果真是焕发精神的良药,我在浇了自个N遍之后,终于认清了现状。
我还能翻身吗?
郁闷死——
我使劲抹着满是水珠的脸庞,竭力转移着自个的注意力——
在我十分刻意的打量之下,我注意到自个的脸色竟然有那么一丁点发黑……
太阳!太阳!该死的太阳!都是太阳惹的祸!
我愤愤不平地从包里取出那盒白脸小生给我的防晒霜……
可就在我准备打开盒子一探究竟的时候——
我身体的左侧传来一声尖锐的怒斥:“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被这高分贝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纸盒也掉到了洗面台上。
只见丁经理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地走了过来,拿起纸盒就怒目相向:“阿红,你知道赠品与非赠品的区别吗?”
我一头雾水,什么?什么赠品与非赠品的区别?
丁经理不依不饶:“你是正式员工吗?”
我摇头。
丁经理继续不依不饶:“既然知道自己不是正式员工为什么要私自拿公司的东西?”
我正准备替自个辩解说不是我拿的,可丁经理却猛地将纸盒摔进水盆里:“我不想听解释,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哼!客户送给公司的东西叫做赠品,可如果员工私自拿走这些赠品,那么这些赠品就不叫做赠品了,这就是赠品与非赠品的区别!”
我被丁经理给绕晕了,什么赠品非赠品的?什么拿走的?
……
我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丁经理用那个赠品对我开涮!
我……我……我惹不起她……我……我使命地压低着自个的脑袋,无声地检讨自个的错误。
我实在是太太太太太无耻了!竟然穿那么细的高跟鞋,而且那高跟鞋还要死不死地刚好卡在电梯缝隙里头……
我实在是太太太太太没有原则了,当白脸小生给我赃物的时候我就应该本着廉洁的原则坚决制止的……我不但没有制止这种错误的行为,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错误继续下去……
我的罪孽简直就是一部血泪史,窦娥跟我比她算啥啊,秦香莲见了我也自卑——
就在我觉得自个的脑袋快要够着鞋背的时候,丁经理戳了戳我的肩膀开始宣判:“行了行了,阿红,念在你初犯,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只是这罚还是要罚的……”
一听要罚我,我仰起头直起腰洗耳恭听。
丁经理抿了抿不甘寂寞荡漾在眉间的发丝,轻咳两声说:“你就去保洁部报道吧。”
嗯?我极度惊恐地睁着双眼,保洁部?我没听错吧?我们最最最亲爱的丁经理说的是保洁部? 夏日里的秘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