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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谁是黄雀

夏日里的秘密春天 星柒 12059 2021-04-06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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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记得和谭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只是记得我一直看着谭昊的侧脸,可是看着看着就越来越迷糊,而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待我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上了,而且还躺在房间里的床上,不用说,这一定是谭昊昨晚把我转移回来的。

  说来也巧,我刚收拾好自个儿的房间电话就响了,我飞快地跑过去接了电话,是谭昊打来的,他的意思相当简单明了,就只是问我起来了没有,起来之后让我去餐厅吃饭,说他已经订好了机票。

  我到餐厅的时候谭昊正坐在餐厅窗边的一个角落,见我来了他急忙招了招手喊道:“丫头。”

  我笑了笑便径直走了过去。

  “昨晚睡得好吗?”

  阳光笔直地自谭昊的脸庞穿射过去,从我这里的角度看谭昊的脸几乎成了透明,我看着谭昊的脸竟然有一瞬间的恍神,不过还好,我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拿起桌边的点菜单就撅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好啊,师哥你昨晚是不是占我便宜了,我怎么连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都不记得了。”

  谭昊没有理会我的胡言乱语,转身叫来了服务生,拿起点菜单就开始点菜。我自讨了个没趣,只好扭头去看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

  “丫头,吃完这顿饭就把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忘记,开始新的一天。”

  谭昊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扭过头,而后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几次。前几次谭昊也对我说过之类的话,忽然觉得心里头暖暖的,或许谭昊真的比较适合当哥哥吧,还是我因为没有兄弟姐妹就错误地把亲情当做是爱情?

  显然这个问题我现在是思考不清楚的,只能在饭菜来了之后把自己埋在了美食之中。

  其实我觉得自己一向都不是个悲观的人,可最近总是哭,搞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怨妇,唉!

  吃晚饭之后我和谭昊收拾完东西便直接奔赴了机场,从登机到下飞机,我依然感觉是晕晕乎乎的。大约人一般都是感觉回去的时间比来的时间短上不止一星半点吧,尤其是我这来来回回已经不是一回的人感受也就极为深刻。

  回到上海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和谭昊还是如同以往,一起上班一起吃饭一起下班,而后又回家一起吃饭,这期间我一直和家里保持联系,老妈那边谭昊有时也会奉命聊上几句,老妈对我来到上海换手机的行为简直深恶痛绝,为此对我整整教育了一个钟头还要多,这还不是最令我头疼的,最令我头疼的是段宇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电话并且给我打了不知道几次,每次都是他在电话里头肉麻一阵,不过他肉麻一阵之后我这边就没了音,而后我便佯装信号不好挂了电话,这招我真是屡试不爽。

  本来一切都可以这样有序地进行下去,段宇也会因为我的冷淡而渐渐淡忘这不应该存在的情愫,可是这平静却被一通电话给打破了。

  那天我正在处理老江组长交给我的案子,忙得是焦头烂额的,偏偏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本来我是想置之不理的,可是一见那上头显示的号码是那个姓梁的客户急忙就按下了通话键。

  “是夏小姐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显得极为客气,我有些讶异,不过还是很快回答说:“我是,我是夏天,梁老板你好。”

  “夏小姐,打这通电话实在是冒昧至极啊,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夏小姐肯不肯赏脸帮忙。”

  “让我帮忙?”嗯?梁老板这话我可不明白了,我一个小职员一没有权二没有势我能帮什么忙。

  “夏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我这次和段总合作一份案子,段总那边咬价咬得很狠我几乎都没有什么赚头了,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在段总跟前说说好话。”

  “梁老板,我并不认识和你合作的那位段总啊,我也很想帮你,可是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听到梁老板的请求之后第一感觉就是他打错了电话,可是梁老板紧接着就在电话里头说了句令我不知所措的话。

  他说:“段宇段总你不认识?当初我是通过了你的案子他才肯跟我合作的啊,你不认识段总?”

  “我的案子通过完全是因为段宇的关系?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也不想就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梁老板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原来这个事情夏小姐不知道啊,那就恕梁某冒昧了。”

  我本来还想问点什么的,可是梁老板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我紧接着再回过去就成了关机状态。

  我顾不得多想,起身就往谭昊的办公室跑去,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告诉谭昊。

  本来这只是我一个冲动的念头,可是当我打开谭昊办公室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令我瞠目结舌瞬间手脚冰凉的一个画面。

  谭昊笔挺地躺在沙发上,而苏玉却俯着身亲吻谭昊。

  这个画面对我造成的震惊比刚才那通电话要大得多,我慌乱地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难道谭昊喜欢的人是苏玉?谭昊喜欢的人是苏玉?可是为什么谭昊要给苏玉介绍男朋友?为什么苏玉结婚了谭昊却不阻止?为什么?

  我的大脑简直处于一片混乱状态,一直到下班的铃声响起才回过神来。没多久谭昊就从办公室出来催我回家,可是我连他的脸都不敢看,胡乱地拿起一些资料以加班为借口,谭昊似乎相信了我的借口,同苏玉一起出了工作间。

  我看着谭昊和苏玉一起离去的背影大脑不由地浮现他们亲吻的画面,顷刻间就心痛得无以复加。明明,明明就告诉过自己的,他有喜欢的人,要当他是哥哥,明明说过要放弃的,可是当这个场面真正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却怎么这么难以接受?

  我真的觉得自己简直心痛得快要死掉了,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夏天!”

  我刚刚把头埋到桌子上头就有人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而后就看到了顾启颜微笑的脸。

  “都下班了怎么还不走?”

  顾启颜的声音很轻柔,轻柔得令我觉得自己坠入了云端,不过我瞬间就清醒了,皱着眉说:“你为什么不叫我阿红?”

  顾启颜听了我的询问哧哧地笑着说:“怎么着,还不习惯啊?”

  我一听这厮像是找茬的,转过头不再理他:“我工作还没做完呢,你先走吧。”

  顾启颜听了我的话倒是走了,不过没过一会他又转了回来,这回手上还拿着两杯咖啡。

  我接过顾启颜递过来的咖啡表情不悦到了极点:“顾总,您不会要跟我促膝长谈吧?”

  顾启颜撇了撇嘴赞同地说:“夏天,我发现你真的是变聪明了。”

  一听顾启颜的称赞我不乐意了:“敢情我以前在您老的印象里就是一傻妞?”

  顾启颜听了我的自我评价笑得合不拢嘴:“这可不是我说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从来没有总结过对你的观感。”

  我铁着脸灌了口咖啡说道:“得得得,顾总,我今个心情不大好,请恕我不奉陪了,您还是赶紧下班吧,省得丁经理等得着急。”

  “丁凌出差了,我回去了也是一个人,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顾启颜说着顿了顿又接着说,“谭昊呢?你跟谭昊跟连体婴似的,怎么没见他?”

  得,这人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哪疼就往哪使劲撒盐,我没好气地回了句:“和苏玉一块走了。”

  顾启颜哦了句便没了下文,我见顾启颜不言语便自觉地把他当成了空气。

  顾启颜当了空气不久就不乐意了,叹了口气说道:“夏天,你说我要是能早点遇到你该多好。”

  嗯?我噎住了:“顾总,此话怎讲?”

  顾启颜笑着说:“夏天,我是说我如果能在遇见丁凌之前遇到你该多好。”

  得,自己撞枪口上了,我再傻也不至于不明白他这是啥意思吧,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一个桃花那叫桃花运,两个桃花那就叫桃花劫,为了摆脱此劫我轻咳了两声说道:“顾总,敢问你知道地球为什么这么拥挤吗?”

  顾启颜显然对于我的回答太过于意外,挠了挠头说:“为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说:“难道不是小三造成的吗?”

  顾启颜抿了口咖啡便起了身,不自在地说:“我先走了,你等会做完工作就赶快下班吧。”

  顾启颜走后我长吁了口气,一个头一下变成了两个大,这又是怎么回事?这又是打啥时候开始的孽缘?我也不是啥国色天香啊,这怎么啥事都讲究赶趟啊,这也忒乱了点吧。

  我郁闷地甩了甩资料,撞墙的心都有了。我觉得,此时此刻我真的特别理解那些趾高气扬甩掉追求者鲜花和情书的美女们,以前总觉得她们太牛×了,总是对别人的情意不屑一顾,可如今我了解了,这面对桃花劫就得心狠点,这对双方都好。

  记得以前我和杨宁在楼梯间吃泡面的时候有个特矬的男同志跑过来给杨宁献花,还说什么甘愿做插着献花的那啥。我记得当时杨宁就喷了那男同志一脸面渣子,后来我和杨宁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同志,我记得杨宁跟我说她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终结这段孽缘。我那会还批评杨宁来着,说她心狠嘴辣来着,可如今想来我只觉得人家杨宁那是从实战中总结出来的真知,完全可以和真理直接画上等号。

  我弄完案子也不知道是几点了,胡乱地收拾了东西就往外头奔。由于这会大楼里几乎都没啥人了,所以我下班的路途是畅通无阻的,可是当我刚走出大楼没多远就被人强行拽住了胳膊。

  我正准备大声喊,可是借着路灯我看清楚了绑架我的人的本来面目。

  “夏天,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朋友?”

  顾启颜的声音已经将近嘶哑,我估摸着我在上头孤独寂寞了多久他就在楼下孤独寂寞了多久,可是我不愿意去想这些,扬起笑脸一字一句地说:“就普通朋友啊。”

  顾启颜显然对我的回答不乐意,松开了抓着我胳膊的手,但言语上却步步紧逼:“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朋友。”

  打太极谁不会,我撇了撇嘴便开始长篇大论:“朋友大致分为四种,一种是水友,俗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这种朋友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不会来找你,在你意气风发的时候更懒得理你,但是一旦你有困难他就会挺身而出为你忙前顾后;一种是师友,他不但有一定的专长而且为人正直,一旦你做了不对的事情他就会苦口婆心地对你进行谆谆教导:一种是狗友,他在你得意的时候和你称兄道弟推杯换盏,恨不得和你穿一条裤子,可是一旦你失意了他就翻脸不认人;还有一种是鬼友,这种人平时对你实在是不错,整天在你的耳朵旁边给你灌迷魂汤,但在他的内心深处恨不得将你除之而后快,他只不过是碍于情势低头示好,一旦时机成熟他就会把你踢翻在地让你永世不得翻身。顾总,您觉得您适合做哪种朋友?”

  顾启颜估计是被我这么一通话给搞晕了,轻蔑地挑起嘴角说道:“夏天,你当真就这么看不上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选择实话实说:“顾启颜,我真的很讨厌小三,而且我也不想成为这个庞大军团中的一员,再来我不能做对不起丁凌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丁凌为你自杀过,她为你自杀过!你知道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自杀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吗?一个这样爱你的女人你敢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脸说你不再爱她说你要离开她吗?顾启颜,你醒醒吧。”

  顾启颜苦笑着将手放到心口的位置,说:“夏天,你知道我的难过吗?真的够了,真的够了,丁凌都快把我给折磨疯了,我甚至连和除了她之外的女人讲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她出问题,试问这样的日子谁能坚持得下来?”

  听了顾启颜的话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什么都不听我什么都不管可以吗?这明明就是他和丁凌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说给我听?我该同情谁?

  “为什么是我?”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几近扭曲,顾启颜扼住我的肩膀缓缓地说:“夏天,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如果我能找到原因我一定会回到原点。”

  说真的,当我听到顾启颜的反问时真的有种立即冲到马路中央自我了断的冲动,并且有种周围路人都在指指点点说我是个惹事精的错觉。

  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前走着,似乎只要我一直走一直走就可以告别段宇告别顾启颜告别谭昊,告别这三个打乱我生活的人,似乎只有这样我就可以回到最初,回到还没有认识谭昊之前,回到还没有认识顾启颜之前,回到还没有见到段宇之前。

  我不知道自己独自在马路上走了多久,肚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咕噜声,我捂着闹意见的肚子朝四周张望,而在一栋栋的高楼大厦间意外发现的一间小小的餐厅瞬间令我的心情愉悦了起来,我顾不上许多就撒腿跑了过去。

  餐厅很小,但是看起来生意却很好,小小的餐桌挤满了人,这种火暴的情况让我想起了在电视里头看到杭州一家面馆,那个面馆的生意特好,客人来吃饭都自带板凳,最牛的是那个面馆还放暑假和寒假,开餐厅开到这种地步还真的是令人无语,太牛了简直。

  我在餐厅的角落等了很久才等到位子,而后点餐又等了很长时间,直到饭菜上来的时候我都已经饿过头了。

  我付了钱刚刚拆开筷子准备埋头开吃就被强行从位置上给提溜了出来,我正准备发火,可是当我看到这行凶的主人之后我立即无语了,霎时我脑子里一个个问号同时飘起。

  “没时间了,我妈和我爸来上海了。”

  谭昊说完便把我拽出了餐厅,我简直是欲哭无泪了,一边减低谭昊的奔跑速度一边抗议谭昊的不人道:“能不能打包?”

  谭昊二话不说就把极不情愿的我塞进了车里,谭昊开车的速度很快,我从来没见过谭昊开这么快的车,吓得紧紧抓住安全带高喊:“师哥,现在是和谐社会,你可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人命哪,我要是出了啥事我老公可该怎么办?”

  我这话刚说完谭昊就朝我怒目相向:“瞎说什么,什么老公,你还没结婚呢。”

  我冷哼一声松开安全带:“这也骗不到你,得,你还是老实交代你是啥时候跟着我的?还有,你都看到些什么?”

  谭昊拧了拧眉毛说:“我本来是在等你下班的,可是谁知竟然有了突发状况,所以我只能观望了。”我一把掐住谭昊的胳膊以示惩戒:“这是侵犯隐私你懂不懂?虽然说你是老总而我又管你叫师哥,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撞见这种事让你抓住我这么多的把柄,我该用什么脸见我爸我妈,你说,你不会告密吧,不会做出卖**的阶级敌人吧?”

  谭昊腾出只手推开我的魔爪:“姑奶奶,咱先见我爸我妈然后再见你爸你妈。”

  “啊——”

  谭昊刚说完我又一把掐了上去,同时也扯开嗓子表示抗议,谭昊显然被我吓了一跳,赶忙把车停到了路边。

  谭昊刚停好车就举手投降:“又怎么了?我承认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等你下班,我不是故意撞见顾启颜和你拉拉扯扯,我不是故意怕你找不着回家的路跟在你身后。”

  我听谭昊这么一说,支撑我嚣张的气焰立马跟见了干冰似的萎靡不振,可我为的不是这个,谭昊他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我一把抓着谭昊的胳膊,脸跟苦瓜似的难看:“师哥,你家太上皇和太后驾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晚上怎么睡?”

  谭昊长长吁了口气而后笑得乐不可支:“你就为了这事烦?”

  我被谭昊这一笑给笑蒙了,敢情在他眼里我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没有啥名誉可言?

  谭昊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跟我妈睡不就行了,这有啥好烦的。”

  我想了想,这倒也是,我和太后睡不就成了,不过,转眼又想起了另一个现实的问题,只能厚着脸皮问谭昊:“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要是有一天东窗事发可怎么办?要是你家太上皇和太后问我要精神损失费我该怎么办?要是你女朋友问我要精神损失费我可怎么办?我到时候可一定会供出主谋啊。”

  谭昊哭笑不得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行了,别想那么多,净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还有我顶着呢,再说了,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虽然说谭昊给我吃了定心丸让我继续善意的谎言,可是我总是觉得惴惴不安,摇了摇头说:“凡事保不准有个什么万一啊,万一你家太后发飙呢。”

  谭昊定定地望着我,而后一字一句地说:“我爸我妈都是讲道理的文化人。”

  我继续摇头:“我爸我妈也是文化人,但是我不保证他们知道了之后不会发飙,我爸都跟我说了几百回了,说做人要讲究诚信来着,可是他怎么能想到现如今他闺女就堂而皇之地做着违背原则的事情?”

  这回谭昊不对我的抗议作出任何回应,竟然完全给无视了,直接发动车子就开始狂飙。

  无奈,我只能反手抓着椅背提醒谭昊:“注意车速,车速,有电子眼,有电子眼。”

  谭昊瞟了我一眼迎头给我浇了盆冷水:“你是闹钟吗?闹钟都没你吵。”

  我委屈地撅着嘴,心里头比吃了黄连还苦,瞧瞧瞧瞧,怎么就有人这么不知好歹呢,我这不是为了安全着想嘛。

  “放心,绝对没有超过限速。”

  唉!听到谭昊如此笃定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一边目视前方一边祈祷赶快到家了。

  不过幸好幸好,根据谭昊的车速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公寓。本来我是扭扭捏捏不愿意上去的,可是谭昊这厮怎么能让我临阵脱逃,一把抓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拽到了目的地,就在临进门之前还特矫情地把我的胳膊塞进了他胳膊的缝隙里头。天哪,天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不情愿,不管是这谎言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我都不愿意让它继续下去,毕竟一个谎言是需要用另外一个谎言去填补的,这原本就是一个无底洞,就跟刘备借荆州是一个道理。

  我和谭昊刚刚开门进去太后就和太上皇跑过来迎接我们,这么大的阵仗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赶忙从谭昊的胳膊里抽出自个的手就点头问好:“叔叔阿姨好!”

  太后已经见过我一回了,亲昵地拉过我的手笑得眼睛几乎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好好,赶紧进来。”

  太上皇看我的脸色也是相当的赞许,不过他是个不显山露水的主,表面上表示对我的赞同之后就把话头转向了谭昊:“你们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啊,我和你妈都等了好几小时了。”

  谭昊笑了笑说:“加班嘛,临时有个突发状况。”

  太后拉着我便直奔厨房:“来,丫头,阿姨煲了汤,来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太后说了一半又转过头对谭昊说,“快去洗手啊,我饭都做好了。”

  太后拉着我到了厨房,而后跟个小孩献宝似的掀开锅盖:“丫头,闻闻,香不香?”

  太后熬的是鸡汤,锅盖刚一掀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我乐得抱着太后直跳:“太好闻了,太好闻了。”

  太后看到我乐的样子高兴得眉开眼笑:“好好好,你喜欢就好。”

  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便跑去掀开盖着菜的盘子。

  “哇!红烧肉!”我赞叹完便转身抱住了太后,“阿姨,我爱死你了,我很久都没吃到红烧肉了,谭昊都不让我吃。”

  阿姨一听我告的状不乐意了,扳正我的身子厉声询问:“怎么回事丫头,跟阿姨说,阿姨替你做主,这昊昊也真是的,他自己不喜欢吃荤也让你跟着学,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谭昊不吃荤?我蒙了:“阿姨,谭昊不是跟我说他是离了肉就活不了的人吗?”

  “嗯?他是这么说的吗?”太后愣了愣而后就端起菜说,“丫头,今个我做的菜比较多,咱们就在客厅吃吧,我怕这饭桌太小放不下。”

  我虽然对太后话说了一半不继续下去有点意见,可是端菜摆碗筷的事情我怎么能退让,当下便端起两盘菜往客厅转移。

  客厅中谭昊正和太上皇说着些什么,具体的谈话内容我没有听清楚,不过光从谭昊那频繁的点头频率看来估计是教育的性质比较多。

  摆好了饭菜之后,太后只消朝太上皇使了一眼色太上皇就朝着茶几上头摆的饭菜挥了挥手说:“得,先吃饭,好久没吃到你妈做的饭了吧,你是不是经常让丫头陪着你一起吃盒饭?”

  太后不待谭昊回答就飞快地接上了话茬:“这外头的饭菜能有家里做的好吃吗?那些菜不是少油就是多盐能有啥营养。”

  瞧瞧瞧瞧,这话题都谈论至此了,我怎么能让我长久以来的辛勤劳动被二老忽视,于是,我咬着牙替自个正名:“叔叔阿姨,这个你们放心,我们晚上一般都是我在家里做饭的。”

  太后闻言讶异地睁大双眼,而后推了谭昊一把,义正词严地说:“昊昊啊,丫头还会做饭哪,这年头肯亲自下厨的女孩子可是不多了,你可要给我赶紧套住啊。”

  太后的话令我汗颜至极,唉!我只能挠了挠头表明自己的态度;“阿姨,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子很多啊,我那些同学几乎都会做。” 夏日里的秘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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