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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仪听着孟爷的分析蹙眉不解道“孟爷为何如此肯定?”
孟爷轻笑了声,神情多有得意。
“这人心不难猜,与唐斯年交手这么多次,你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吗?
唐觅那丫头有点手腕子,若真是当初算计好的为了整你,她出来后绝对不会离开唐斯年的。
而且,现在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她把进去的这笔账算在了你的头上。”
唐妏仪哼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说话做事可是要讲证据的。”
“跟你没关系,可不代表跟别人没关系,王浩供出的货点是谁的?
你我心里有数。
妏仪,你没孩子所以娇惯妏婷我没意见,但是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得让她心里有数,不然酿成大祸,会把你拖下水的。“
唐妏仪翻了下眼皮,果断的摇头,“不可能,妏婷性格是骄纵了些,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是妏婷做的。
你也知道我宠她,所以这些事情,我都不会让她插手,她从哪里知道的地点?
这么大的事,她绝对没那个胆子。“
孟爷叹了口气,感觉怎么说都说不通,便直接加大了力度。
“那如果没有熟识的人介绍,王浩能拿走那些东西?
当然,你也可以说王浩手里的东西是唐斯年给他为了污你用的。
但你有想过一个问题吗?
按照唐斯年的手段,想逼王浩卖出背后的人不难,为何仅仅只曝出了货点?
因为王浩的有命脉掐在背后的人手里,这个货点自然也是背后的人授予他可以说的。
货点一封,缺了多少东西,帐为何对不上,便无处可查了!
货就是从你这流出去的,而且就是自己人做的,你好好想想吧!
别和外面那些没见识的东西一样,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
这一环一扣外面人无法知情,你自己应该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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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唐妏仪。
是啊!
宁死不说背后的主子,却敢爆对方的库,不就是为了怕自己查到少了东西吗?
那妏婷为何这么做?
仅仅是因为一个傅礼初?
背后又是有谁帮了她?
她自己绝对做不到这么周全!
唐妏仪气愤的咬了咬牙,自己平日里确实太宠她了,宠的有些无法无天,连她都敢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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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秋寒将照片放在唐斯年的桌前。
唐斯年手中夹着烟,拿起照片仔细的观看,像素十分模糊,黑袍与夜融合。
但素白的侧脸一眼便能看出,是她。
段秋寒说道“她消失的两个月里,这是唯一出现过被拍到的身影。
唐妏仪那边的事,应该都是她做的。”
唐斯年笑了笑,“像她的性格,有仇必报。”
段秋寒不明白唐斯年为何还笑的出来,“哥,你不觉得她疯了吗?
我以前怎么没瞧出这娘们儿这么狠啊?
一个人去单挑唐妏仪?要是被抓到,连全尸都存不住!”
“可不是没被抓到吗?她比你想象的要厉害。”
这是唐斯年第一次不吝啬的正面夸奖她。
她说到,也做到了。
她不想自己找到她,便真的找不到。
狸猫在她离开之后便一直跟着她,可一眨眼的功夫人便跟丢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的身影。
她是谁?
她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
如果那么害怕说出口,那他不问便是了。
何至于要决绝的离开呢?
唐斯年看着桌上的照片,突然有一刻失神,随后笑着将照片点燃丢进烟灰缸。
看着照片因为火的热度卷缩成一团。
好像是谁的心,铺展开又慢慢的收缩,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让你查的查到了吗?”
段秋寒用喉咙嗯了声,听起来非常虚。
唐斯年抬眸打量他心虚的表情,定是有什么不好张口说的话。
“说吧!查到什么不能说的了?”
男人的身体靠在椅子上,看着坐姿十分轻松,可是眸子中的冷冽,让人心里一颤一颤的。
“我和卢亦禾当时被骗了。”
段秋寒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脸上一热。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办过这么丢人的事儿?
关键阿川那妮子也是,她没有被换房间倒是如实的说啊!
自己怎么也会想办法调动,有人骗了他们,他们就真的以为房间换好了,她那时候安全了。
唐斯年垂眸轻笑了下,低头点了支烟,细微的火光一闪而过。
他连抽了几口,似乎在用烟来压下即将勃发的情绪。
“秋寒。”
他的声音有点哑,眼神似乎也迷茫了些。
段秋寒从近到他办公室后,连坐都没敢坐。
这要是以前早就栽歪在椅子里,恨不得还得倒杯酒。
“哥,你不用说,我去领罚。”
唐斯年黑色的衬衫下,掩盖着他胸前略有的起伏。
“领罚的事,晚点再说。谁做的,查到了吗?”
段秋寒摇了摇头,“还没。”
唐斯年夹烟的手指向门口挥了两下,喉结上下滑动,极淡的说了声“滚。”
段秋寒立马脚底抹油似的跑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帮他关好门。
唐斯年的情绪已经忍到了顶点,自己若是再不走,桌上的玻璃烟灰缸估计就得砸到自己的头上。
他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走起路来也显得漫不经心,眉宇间有那么一丝不是滋味。
他刚刚和唐斯年撒了慌,其实,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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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起身走到门前。
修长的身影俯视着地面毛毯上的银色长方形物体。
他弯腰捡起,这是刚才段秋寒着急离开时掉落的东西。
他用手指夹着放在眼前看了看,u盘。
转身坐回椅子上,插入电脑中读解到里面唯一仅有的有一个文档。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鼠标,只听按动鼠标清脆的咔咔声,越来越快,快到听不出他再点击什么。
那些凌乱的污浊的画面,刺痛着他每一根神经。
眸中的光越来越冷,可嘴角却是永远向上的弧度。
他给段秋寒发了一个信息。
【自己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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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巨大的声响。
斯诺顶楼瞬间安静了下来。
唐斯年办公室的玻璃,被他用桌上巨大的烟灰缸,扔过去砸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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