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宕冥对于阿川的咄咄逼人显得有些无奈,他耐心的和她解释,“可我们没得选,不是吗?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
你是我亲妹妹,我现在终于找到你了,我会不管你吗?”
阿川哑着嗓子嘶吼,反驳道“可我觉得我连鸢尾都不如!至少她还知道你在哪儿,可我却需要做些事情来证明?你这是什么鬼道理?”
宕冥恢复他温柔的神态,牵起她的手哄她,“我只是怕你被有心的人利用了,许多事情不和你说,我也有我的考虑。”
阿川在心里低骂,没有谁比你更他妈能当好那个有心人!
宕冥继续说道“你伤了唐斯年,那边也回不去了,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阿川如愿的住在了宕冥的藏身处,她什么事情也不会主动过问,宕冥和她说她就听着,不说她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几天下来她已经摸清楚了这边的地形,这个房子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改建,并不是金碧辉煌的豪宅,甚至都没有山鬼那个小二楼看着顺眼。
每个人的房间是独立的,但其余的设施便特别简陋。
宕冥的谨慎度远比她想象的要高,这个破地方竟然有屏蔽器,她的手机完全接受不到信号,想和外界联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次余修过来,看到阿川的身影先是一愣,随后尴尬的与她打招呼。
阿川跟没听到一样无视,避嫌的丢了句“你们先聊,我上楼了。”
余修在宕冥面前似乎总是矮了一头,交谈的态度上便可以看出,像极了职员在和主管交代工作情况的小心翼翼。
阿川一边走一边留心的听到余修说“下面传上来的话,阿怨可能要不行了,可是还是不肯交代九爷的魂,到底在不在祝九京的身上。”
阿川顿时站住了脚,她此刻特别想回头
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逼着自己离开,她好不容易混了进来,不能轻易的露出任何马脚。
阿怨是被他们抓走了?
下面?
又是哪个下面?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想办法叫来了风翩翩。
风翩翩飘到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对她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翩翩,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我有事情要求你!”
风翩翩手中拿着类似枪杆一样的东西,谨慎的在屋子里面到处走,随后伸手指着地下,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下面是什么?”
阿川愣了下,焦急的说道“这是二楼,下面自然是一楼!
你快别搞我了,我真的有急事!”
风翩翩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回道“地下面有恶灵,你感受不到吗?”
阿川茫然的摇了摇头,一脸懵的回道“我真的没感觉到!”
风翩翩叹了口气,“说吧!它们感受到我来了,我不能停留太久。。”
“这里的位置有屏蔽器,手机联系不到我。你去傅礼初家找师姑娘,告诉她我现在的地方和处境。
还要告诉她,阿姐在下面可能要不行了,哪个下面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只是偷听到的。
我在这边很安全,叫她不用管我,想办法去救阿姐。”
风翩翩震惊的瞪大眼,“不会吧?我前几天还看到了糜媚,阿姐有事她会不知道?”
阿川斟酌了一下,“现在顾忌不了这么多了,你先把话传出去。
至于怎么做你们去商议,以后每晚你想办法过来一下,我将知道的信息给她们传出去。
还有唐斯年,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师姑娘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去找他。”
她连连点头,答应道“好,你自己小心,我现在去办。”
风翩翩刚要飘走,阿川压低嗓子叫住了她,“等下。”她向下指了指,在脖颈做了一个横切的动作。
“想办法处理了,别在让他们出去害人。”
风翩翩一脸为难道“我们现在动手,你就危险了!
我想办法在他们被放出去时尽量拦截吧!
太大的动作暂时不行,我得走了,你小心!”
阿川看着她从窗外飘出,提着的心才算放下,可紧接着下边的吵闹声惊动了她。
她在房间里都感受到房子再摇晃,和轻微地震没有区别。
她披了件衣服连忙出去,看到一楼打得不可开交。
更让她震惊的是,动手的竟然是蝰蛇?
他怎么在这里?
蝰蛇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阿川想到吞花曾经说过,他想要他们两个人的命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狠狠的将余修踩在脚底,眸子里恨不得喷出火来。
蝰蛇看着外形就比较硬汉,带着一丝狠决,在看外形上余修便比不过人家。
只听蝰蛇一阵怒吼,“阿怨到底在哪!”
阿川站在简易的楼梯处懵了,这是兄弟反目?
宕冥坦然自若的坐在轮椅上,神色不见半分惊慌,淡淡的说了句“何必因为一个女人伤害手足呢?”
蝰蛇指向他,咬着牙说道“宕冥,你利用他的事情,我先不和你算,我现在立马就要知道阿怨的位置!
不然我就让海水吞了你这山,不信我们就试一试?”
宕冥摊了下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慢声慢语的回道“你拿什么和我算?难道你不想知道九爷在哪么?”
蝰蛇嗤笑,“祝九京不是九爷,你们简直是可笑!
如果他身上有他半分气息,我不可能感受不到!”
阿川歪着头更懵了,蝰蛇哪里来的自信?
明明就是,他怎么会感受不到呢?还说的这么肯定?
她趴在栏杆上开了口,“没错,这位大哥说的对,祝九京不是九爷。”
下面的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宕冥对她问道“你怎么确定?”
“我看过一段回忆,是华肆大灵放出来的,真正的九爷在一个海底,这么大的消息你们竟然不知道?”
宕冥探究的打量着她,分辨话里的真假。
“什么海?”
阿川转着眼珠想了想,“不太清楚是什么海,不过看颜色应该是一片死海。
类似纳迦”
她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应该是死海吧!我也没看清,但他是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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