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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怨因为祝九京说自己打呼的事情还苦恼了一阵,后来她想到了一个办法证实他是不是在骗自己,她睡前用手机开启了录音,第二天起来听根本没有任何的鼾声。
她也搞不明白祝九京到底和她玩什么猫腻,这家伙不会是做了噩梦,夜里害怕了吧?
心里还嘲笑着,这个胆小鬼。
怨相生后院的那面墙,又被祝九京找人给拆了。
他十分自然的说,“这样你每天就不用绕远路,去怨相生也方便些。”
祝怨笑嘻嘻的问他,“你是不是怕我下次和你吵架的时候回娘家不让你进去,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祝九京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穿好西装带着炼狱离开。
走到门前时他突然站住了脚,回头警告道“再敢因为一点小事随便离家出走,老子就把你捆在家。”
祝怨满脸笑意的白了他眼,嘟囔着说了句“早点回来!”
她上楼换了件衣服便去了后院,大家正围在木质的大案前吃早饭,笑声频频的传出来。
祝怨走进去好奇的问道“大清早儿的,聊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吞花有些止不住笑意断断续续的说道“阿姐,你来了!
我们在说梁沛白,这个家伙简直太奇葩了!”
祝怨下意识的看向胥尽意有些苦恼的神情,找了个空位置坐下,问道“怎么了?说出来我也跟着乐呵乐呵。”
胥尽意有些不好意思说,吞花全权代劳,兴致勃勃的说道“咱们也不知道这梁沛白到底怎么想的,按理说尽意喜欢他,他不可能不知道,对吧?
每天也和尽意两个人互相聊天,只说那些毫无营养的话,吃了吗,睡了吗,忙吗,反正就是不聊正题。
昨晚尽意暗示他说,有一家新开的餐厅听说很好,阿姐,你猜梁沛白怎么说?”
祝怨满脸嘲讽的哼笑着回,“让尽意多吃些。”
大家一哄而笑,阿川捏着油条的手指,指了指祝怨,有些埋怨道“你什么都猜得到,就没意思了!”
祝怨摊着手一副怪我咯的模样,气愤用手比量道“这是梁沛白的风格呀!
我上次去梁家,他拿那么大一颗橙子向我丢过来,人多我又不能收拾他,简直要气死我了!”
胥尽意苦恼的问道“你们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阿川对着她坚定的摇了摇食指,“我觉得不是,他喜不喜欢暂且先不说,我觉得他就是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性子直也许是一方面,但我觉得他是自己可能还没有想好,他能不能带给你,你想要的安全感。
他是不敢打破你们现在这层关系,到时候做不到你要求的又没有办法收场。
现在不是挺好,无聊的时候有你聊聊天,你又不粘人,又不作,完全打破不了他现在生活上的平衡,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添麻烦呢?”
轻奴赞同的点头,附和道“就是呀!梁沛白这人真的理智的很!
记不记得上次我们潜水,尽意那么想下水,他却执意留在船上。
虽然怕水是很难攻克的情绪,但要是我的话,我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试一试,实在克服不了,我也算是尝试过了,至少不会让对方失望,对吧?
他就不行,连试都不愿意去试,真的…活得太理智了。”
吞花振振有词的接着说“尽意,我告诉你,梁沛白这个男生真的不行,你还是别喜欢他了。
他哪里好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连喜欢你都不敢说诶!
你不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只是你的单方面付出吗?
那还有什么意思?你就连跟他吵架都吵不起来!”
祝怨看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自己的见解,胥尽意的眼神越来越迷惑。
初恋大多都是懵懂的,之所以在每个人心里觉得它美好,大概就是因为那时候的自己还敢一腔孤勇的去付出,不计得失。
也可能因为那时候自己想象的未来太美好,美好到拼了命也要抵达。
祝怨轻叹了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三个,哪一个在感情的路上弄明白自己的事了?
现在还敢来教别人,不怕把尽意教的和你们三个一样剩在家里?
尽意你别听她们的,还是那句话,遵循你自己的心,你觉得你和他在一起快乐吗?”
胥尽意想了想,迟疑着摇了摇头。
祝怨引导着继续问道“为什么呢?”
她的双手搅动着,垂眸想了半天才回道“我也说不明白,可能就像大家说的,我感受不到他有努力的向我靠近。
他理智的可怕,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打破他定下的规则,我想我并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例外吧。
有时候我很想和他分享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我长篇大论打了一堆,他只回复了一个哦。
有时候我正在打着字,他一句我去睡了,我只能在这边删掉了大段大段的话
我想,我这才算卑微吧?”
祝怨听懂了般的点了点头,“比如你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他说了一堆,孝顺的,可爱的,漂亮的,风情的。
而不是坚定的说,你。
如果非你不可,他就不会设立这么多条条框框了,对吗?
比如你今天心情不好,你喝醉了想找人说说话,到了十点他告诉你他要睡觉了。
他不会担心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喝醉了有没有人照顾你,更听不明白你话里话外对他的相思,对吗?”
胥尽意震惊的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眼含泪意哀怨的问道“就是这样的,阿姐,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吞花对轻奴小声说道“还是阿姐概括的简单易懂,我也是这个意思!”
祝怨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感情的事别人说的都只是意见,阿姐没有办法教你该怎么做,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合适不合适,快乐不快乐,只有你最清楚。
你觉得我爱这个人,没他不行,连他的缺点也爱,冷酷无情什么都爱,那你就去燃烧他!
你觉得我受不了他的这些种种行为,仿佛一盆子凉水浇透你,让你身心疲惫不堪,甚至严重到怀疑自己,否定你自己,那也没什么不能洒脱放手。
重点在于对方这个人,你觉得他值得还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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