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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你又知道为何这个告示久久挂在城墙上头,却无人来揭么?”男子似乎被云歌的问话逗笑,又问道。
“为何?”
“因为凡是揭下告示的人......”说到这里男子忽然顿住,身子微微前倾,原本狭长的眼睛此时忽然瞪大,眸底带着邪魅的光芒一字一顿“都,死,了。”
云歌一愣,忽然笑了起来,更甚至捂住了肚子在笑。她此时身着一件青衫,发髻简单,乌发如丝绸,眉眼轻弯笑起来的样子惹的旁边的人纷纷看向她。
男子也不恼,依旧手中拿着玉扇,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歌,眉眼如刻。
良久云歌才止住了笑,青衫的衣摆晃了晃,她伸出广袖下的手,脸上露出魅惑的笑容,葱白玉手轻轻一点,落在了男子心口上。
“公子,你可不要吓唬小女子啊。”
可不料男子却是脸色一变,眸底掠过一抹肃杀,后退一步沉声道“你是谁?”
这个举动落在云歌的眼里,她倒是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巴,悻悻然的收回那只竖着食指的手。
“公子这是做什么?”她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眸子瞥过男子的腰带之上。
原来她方才轻点男子心口可不是故作轻挑,而是在那个位置,恰好放置了个护心镜。
“方才公子问了我这么多,那现在反过来我问公子了。”云歌伸手,反手就揭下那张告示,细细的卷好之后才道“公子可知道这画上女子是谁?”
“谁?”由于弱点被暴露,男子略有些警惕。
“嗯,我来想想从何说起。”将告示收入囊中,云歌拂了拂衣摆,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不知五年前那桩惨案公子可曾听说过,或许我该叫您侯爷?”她微微侧首,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盯着男子。
男子此刻有些恼怒了,脸上带着不耐烦,玉扇拿在手中食指扣着玉扇上的暗器,眉眼中藏着杀气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云歌似是没看到男子的动作,只是努了努下巴指着男子的腰带,朗声道“紫色三星宝带,朝廷为官,可不就是侯爷之位嘛。”
她罢了罢手,眉头轻蹙一下,示意男子不要打断自己才缓缓道“五年前的武林世家夏家被一把大火烧尽,这个事情我想侯爷应该知道吧。可老天眷顾,这个夏家还有余孤,这个余孤是个女子,夏家老爷的女儿。”
“你是说......”男子似是被提点,低声念了一句。
“没错,这画上的女子,就是夏家的后裔,名为夏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云歌站了起来,不再理会男子,怀中揣着那张告示,离开了此处。
她穿过人群,见男子被自己丢的老远才轻轻吐了口气。原来她方才就在想着该如何将这画上女子是夏芸的消息放出来,没想到这就送上来一个传信的,定睛一看,还是个侯爷?
想必这个侯爷朝廷挺看重的,竟然派他来管理王府灭门的这件事,只不过,逍遥子岂是那么好抓到的?
果然没错,下午她在茶楼听戏的时候,就传来了王府是被仇家所杀,而这仇家就是五年前被灭门的夏家。谁知传的神乎其神,冤魂索命?
这可是一传十十传百,一百个不同的故事出现了,云歌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她抿了一口茶,心不在焉的看着戏台上唱曲儿的女子。
要说她为何会来茶楼,实在是茶楼是个好地方,你若想知道些什么小道消息,那来这里准没错。
翌日,日照当头,在离某个小村的三里地处的某个荒林中,云歌心中感慨道,这茶楼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可比自己养的暗卫,好用多了。
昨日在茶楼一个下午,她便打听到了与王府来往密切众多门派中的其中一个,这只是其中的一小股势力,是个杨姓武门世家。恰好杨家长子将要娶妻,云歌自然不肯错过这个好机会。
杨家长子娶的是向百里村中乔先生家的女儿,杨家虽然并不是在江湖有名的世家,但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当家的名为杨恒,据说是个侠肝义胆之辈,怎奈却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儿子名复生,是个好色之徒,除却乔家小女不算,后院已经有了四房姨太。
也怪老天不长眼,偏偏乔家小女的美貌被那恶公子瞧了去,当即便扬言要收他家小女做第五房。他一介教书先生,哪里是能对这等武门之家说个不字的。
而在此地守候也并非是云歌神通,全是她早已打听到这名乔姓女子跟一名南下游子关系匪浅,而年轻女子总会被美好的向往和所谓的爱情冲昏头,此番这名女子怕是要舍弃一切于那游子私奔去了。
她身形轻盈的跃上了树头,凤眸轻轻眯了一下,便看清了不远处的小溪边站着的一个男子。远看虽看不清长相,但衣裳清素,身形萧条,想来就是乔姓女子的小情郎了。云歌笑了笑,心中却不是对这女子的嘲笑。
她双手往后脑勺上一放,便顺势靠在了大树上,阳光透过树叶金色的斑驳洒在了她的脸上。她睁着眼睛,却是不知在看什么,眸底有些失神。
直到隐隐约约的似乎吹到了唢呐声,她才起身,向前方望去。
远远的就瞧见向百里一支送亲队走出城镇,吹吹打打,往自己的方向来。四个穿红衣的人抬着红色锦布花轿,前头四人边走边吹唢呐,花轿旁边跟着一个喜婆和一个年纪轻轻的丫鬟,再看就是驱着马车驼着嫁妆的车夫了。
行了一段路,唢呐声忽然停了,花轿也停了。
“小姐说要歇一会儿,你们统统转过身去。”随行的丫鬟大声对前面喊道。
大都国有一个规矩就是不管是送亲还是迎亲过程,即使新娘子头上盖了喜帕,也不能半路下来被男子看到。
花轿放下,男子统统站到远处背对着新娘子坐地而歇。
乔雨桐掀开轿帘,用手将喜帕悄悄掀起一角见那些随行的男子都没看向这边,这才放下心由丫鬟扶着自己下了轿子。
“绿儿,我想行个方便。”乔雨桐声音柔柔的,她小小的说道,喜帕下面清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却不知为何眼底盛着寂寥的颜色。
“乔小姐,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杨家少爷可还在等着娶您过门 呢?”随行的喜婆听见乔雨桐的声音,眼底闪过不耐烦,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允许乔雨桐的话。 九重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