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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一天,王永香自从收了菊香送来的那封信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心中是十五个竹篮打水----七上八下的。考虑再三之后,心想这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有一天终究是需要面对的,迟痛不如早痛,于是决定拿给他看。她找出来那一封信,走到陆游身后。
陆游正一个人左手跟右手在互弈。王永香看了会儿,也看不懂的,但一看陆游心情好象不错,于是轻轻地在他耳朵边说道:“三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陆游的心思此时全在棋盘上,便漫不经心地应道:“你说吧,我在听呢!”然后又抓起一枚白棋落了一子。
王永香一听,便拿出那封信来,“唐姑娘让菊香送了一封信过来,让我亲手交给你。”陆游一听是唐婉写来的,便眼前一亮,把手中棋子扔了。“信在哪儿?拿来我看看。” 王永香以为陆游看过之后一定会生气,便颤颤惊惊地把信递了过去。
陆游接过来一看,乍一看,也是大吃一惊。这前些日子与她一起踏春时都是你情我意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写出这样伤心的话语来了呢?这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但转念一想,这不应该啊,再仔细拿起诗一看,顿时心领意会了。这是一首字谜,“问苍天人在何方?”这是一个“二”字,“恨王孙一直去了。”这是一个“三”字,整首诗就是从二到九的字谜。这是什么意思呢?缺一少十,缺衣少食。陆游眼前一亮,对,就是缺衣少食。唐婉目前的处境很糟糕,没有东西吃的了,也没有钱花了,可是自己如今也是身无分文,没有办法。
这时,王永香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对,正欲劝慰他时,没想到他脸上又多云转晴了。于是便假装不知情,问道:“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啊?”“没写什么,不过是一首诗,加上几句平常的问候罢了。”陆游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王永香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下心来了。看来经过时间的消逝,他终于明白了一些道理。对唐婉的感情已不像以前那么深的了。陆游想试一试看能不能从嫂子那儿借到钱,便厚着脸皮,来到了顾盼盼的房间。
“嫂子,我想到账上支点钱。”陆游小声地说道。“哦,要支钱啊。好啊,多少?”顾盼盼一口就答应了。“五十两吧。”陆游道。他算了一下,这笔钱应该够她们二个生活半年的了。
没想到顾盼盼一听陆游开口就要借五十两,就有些诧异。“你借这么大一笔银子,是要干什么?”陆游一听,就开始吱吱唔唔的了。“这我有用,想买点东西。”
顾盼盼一看他吱吱唔唔的更加可疑了,“不行,你得说出个理由来。不是我不借你,是母亲下了命令的,对你的开支要严格控制。万一你又拿出上赌场,岂不是我又害了你?”“嫂子,你放心。我这绝对不是拿去上赌场的。你就借我吧。”陆游知道就算是自己如实说出来,嫂子也还是不会借的。谁知道这顾盼盼还是不买账。“你不说出个明白的用途来,我是不会借给你的。”
陆游一看这情景,只好摇摇头,另想它法。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想起唐婉给自己买了一件名贵的鹤氅,现在也不用穿了,不如先把它当了换些银子回来。于是,开始在房间里翻了起来。
王永香一看,便问道:“你在找什么啊?”“我那一件鹤氅你帮我收哪里了?”“你找它干么?冬天过去了,我把它收起来了。”“你快帮我找出来。我记得里面有一片羽绒的线掉了,我拿到店里去修一下。”
王永香一听,马上就把那件鹤氅寻了出来,交给陆游。陆游二话没说,就拎着来到了当铺。“三少爷,要当东西啊?”当铺的伙计问道。“嗯,你看看这衣服能当多少钱?”陆游把那件鹤氅衣服拿了出来。顿时,便听到房间里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有人在窃窃私语,“看那三少爷啊,如今都混到当衣服的地步了,都是赌博惹的祸啊!”陆游一听,自己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如今一般都不怎么出门,就是怕听到街坊邻居们对他的议论。
那伙计把鹤氅衣服接过去,看了一下,便道:“三百两银子。”陆游一听,道:“怎么这么点钱啊,我可是花了一千多两买的。”伙计道:“你买的是新衣服,穿过了就不值钱了。你当不当?”陆游摇摇头,“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我跟他谈谈。”
掌柜的从当铺中伸出半个头来,看了一眼,“哦,是陆家三少爷啊,你怎么也光临鄙店了?”陆游苦笑道:“我来当件衣服,你们的伙计出的价也太低了。我去年花了一千多两买的,没穿几回的,他给我开价三百两。你看看能不能再加点?”
掌柜的一听,拿过鹤氅大衣,看了又看,“这旧衣服哪能跟新衣服相比啊,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五十两,你看如何?”“太低了吧,能不能再加点,我他急着要钱用。”陆游道。“如果是死当的话,我就再加五十两,再多也不能加了。”掌柜的道。陆游一咬牙,“死当就死当。”“好咧,我这就让人收下。”那伙计便又大声唱道:“鹤氅大衣一件,光板没毛,虫叮鼠咬……”
陆游拿了银子便急忙赶往唐婉住的地方。刚走到院子门口,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还是男人的声音。陆游一惊,是哪一个男的竟然跑唐婉这儿来了?本来想敲门的手也垂了下来,他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再说。于是便尖着耳朵听了起来。
听了一阵,大概明白了。原来赵士程又请了媒婆向唐家的人说媒,唐阅正恨陆家不顾当初托孤之情,休掉了唐婉,立即答应了。这会儿正与那王媒婆在合力劝说唐婉呢!“你看看世子,对你这么好!鞍前马后地侍候着你,人家可是皇家后裔、门庭显赫。你嫁过去之后啊,衣食无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以后啊,你就不用再干这些粗活的了。光是服侍你的下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是王媒婆的声音。
“我也觉得嫁到濮王府挺不错的。他陆家算什么啊?自以为自己是名门望族,我呸!不把你当人看。想休就休,过河就拆桥,卸磨杀驴……”这是唐婉叔叔唐阅的声音。
陆游越听越生气,原来这唐婉是真的要跟我断交啊,我还自作多情的把鹤氅大衣都给当了,你们却在这儿商量着给唐婉办亲事的事来了。想到这儿,一脚就踹开门,冲了进去,把里面的人都唬了一大跳。
唐婉一看是陆游过来了,十分惊喜,“游哥,你终于来了。”陆游却不理她,把目光扫向屋子内的众人。王媒婆一看当事人都来了,吓得躲到一旁,不敢再吱声。赵士程则是一脸的尴尬。
陆游指着唐阅说道:“你们污辱我可以,但不要扯及我的先人。我陆家是不是名门望族,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公道自在人心。他濮王府算什么?”陆游一时气愤,手都快指到唐婉叔叔的脸上去了。这一下子就激怒了二个人。赵士程明知道自己不是陆游的对手,仍然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陆游,你不要欺人太甚。有什么事,就冲我来。我是喜欢唐婉,我就要娶她,怎么啦?”
“好你个赵士程,朋友妻不可欺。你倒还猪八戒败阵----倒打一耙。我现在就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他冲上前来,一把揪住了赵士程,一顿狂揍。
赵士程自知打不过他,索性既不还手,也不逃跑。心想,君子动口不动手,奶奶的,我就干脆演一场爱情兵法之苦肉计,成全了你,让你当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在菊香等人明白过来,奋力拉开陆游的时候,赵士程已经被揍得遍体鳞伤,嘴角上还淌着鲜淋淋的血。
唐婉也被眼前的这一惊险场面惊呆了,她缓过神来的时候,马上跑去给赵士程擦拭嘴角上的血,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对于陆游来说,此时此刻,他的心已开始在滴血,揍的明明是赵士程,疼的却是他自己……没想到才十来天不见,他们居然就好上了。
陆游不忍心再看下去,拉开门,大踏步地往外走。 现实如一把钝重的锈刀,一刀一刀割裂他与唐婉之间所有的情感,他开始泪流满面,曾经山盟海誓的爱情,终究还是敌不过孔方兄。院子外的阳光是那么的猛烈,灼痛了陆游的头脑,他踉跄地走着。“我想方设法变卖了自己的衣服过来,却是要让我亲眼见你跟别人一起鬼混。天啦……”
唐婉一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抬头一看,是陆游出去了,马上又放下赵士程追了上去。“游哥,你听我解释……”
陆游一听,便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我都亲耳听到了,也亲眼看到了,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子。”
阳光从天空中直落下来,仿佛在她与他之间设下了一道无法攀越的高墙,此时此刻,他们再不能是至亲至爱的伴侣了。“无情无义……”唐婉喃喃良久,眼角有清泪喷涌而出。别人不理解,她还不会责怪,但自己心爱的人竟然也不理解,还跑来指责自己无情无义,唐婉觉得自己受的这委屈实在是比天还要大。“你还有脸跟我说无情无义。我倒想问问你,是谁弄假成真一纸休书就休了我?是谁把整个家业都输光?是谁把我放在这儿不管不顾?你母亲数次刁难我的时候,你的情在哪里?你的义又在哪里?”唐婉数落着陆游这些年来干的事,件件戳中了陆游的疼处。 回到宋朝当陆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