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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皇帝的想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猜的——他一直拉着苏挽月游园,还说近来皇后身体不适,让她有时间就进宫看看皇后,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苏挽月嘴上诺诺,心中却十分明确——坚决不去。
皇帝这般热情,诚然北承风他们也是要作陪的。直到日暮西斜,皇帝要走,北承风也该走了的时候。
北承风就十分自然地一手一个,打算领着大小老婆回家。
然而出状况了。
苏挽月不乐意!一甩就甩开了他。理由是“昨日与太子对弈,有一残局未收,九爷你就先带着你的美人儿回去吧。待妾身赢了殿下再回去。不愧是东宫,便是天气都显得比王府好呢!今日赢了太子,许还能愉快地数个星星。”
若是直接回王府的话,说不得,以后整天就要跟沈君瑶这疯女人死掐了,那多不好!诚然,这不是她非要留下的唯一理由和关键理由,但也是明面儿上能说得过去的。
生命多么美好,生活多么精彩,怎么可以浪费在跟一个不正常的女人死磕的地方上?
皇帝对此不说什么,太子对此是热烈欢迎。沈君瑶如一只无尾熊挂在北承风手臂上,苏挽月眼神清冷,态度坚决。
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北承风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面无表情地让十分高兴的沈君瑶上了他来时的马车。
因此,恭送心满意足的皇帝离开之后,苏挽月伸了个懒腰,拍拍傻笑麻了的脸蛋,对奉命侍奉自己的明芳吩咐道:“我有点困了,想睡觉,回院子吧。”
明芳没有去看北承风一眼,更没有去看北云河一眼,彷佛她从来就是跟着苏挽月的人,生是苏挽月的人,死是苏挽月的鬼——
明芳毫不犹豫地搀住苏挽月,带着两列宫女嬷嬷们,头也不回往来时的院子回去了,就这么回去了。
北云河一愣,继而浮现出笑容来,冲又被沈君瑶缠住的北承风笑道:“老九啊,你看这……要不,为兄的派人去劝劝弟妹,好歹先跟你回家去?”
北承风烦的要死,他本来就是来接苏挽月回去的,现在被沈君瑶这么一闹,又被皇帝的到来一折腾,也不知道苏挽月是吃错什么药了,她居然能说出东宫的天空都比王府的晴朗那样的话来。
这还怎么带走?
至于对沈君瑶,这本来就是个意外,北承风无奈的同时,也想着先把她带回宫去,这个女人身上有一些让自己不放心的东西,老留在东宫里,早晚要出事。
至于苏挽月,看起来只能等下一次机会了,现在想带她回宫,又是在东宫里,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北云河假惺惺说要派人去劝劝苏挽月,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北承风能信?他宁可相信北云河会亲自去给苏挽月上眼药,至少挑拨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倒才是正常的事情。
“不必了,看来还要麻烦太子了,等过些日子王妃看星星也看腻了,小弟自会来接她回宫,就此告辞。”北承风肚子里满是火气,越想越觉着要对沈君瑶发泄出来,这告辞的话,自然也就不那么显得客气了。
北云河一点都不在乎,他现在的心情可好着呢,能让这个老九吃个哑巴亏还说不出来,这可是非常解气的一件事情。至于有没有实际效果,北云河不考虑。
倒不是说北云河变成了吃斋念佛的老好人了,凡事都有规矩,王爷们争权夺利,自然也有不必约定俗成就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规矩,那就是,争斗归争斗,不要把主意太打到家眷的身上来。
这就跟文明社会的政.治.斗.争一样,构陷污蔑怎么都行,就是别来暗杀,你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抓对手的小辫子,可以无所顾忌地打击对手的左膀右臂,但你不能把暗杀这招数使出来,那是要引发公愤的行为。
而且,身为太子,一国储君,北云河也要给兄弟们做出个表率,身为太子,他一举一动几乎可以说是暴露在王爷们的眼皮子底下的,如果他居然想到利用弟兄们的家眷来打击弟兄们,那可就引起弟兄们的同仇敌忾了,一个不好,所有的弟兄们都得联起手来跟他这个太子往死了掐。
到那时候,就算他是太子,就算他有三头六臂,那也得落的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北承风也相信北云河不至于对苏挽月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北云河能对苏挽月做什么事情出来,他这个苏挽月的正牌男人早就做了。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皮笑肉不笑的两兄弟彼此拜别,北云河望着苏挽月离去的背影,忽然感慨了一句,“父皇今日可当真是给了个好恩典!”
言讫,便追了上去。
“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北云河淡淡道。
苏挽月不理她。
“其实,只要男人三妻四妾了,总会有这样的问题,你当多多理解他。总归两个都是放在心上的,你这么赌气,反而不好……”
苏挽月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用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我能看得出来是真的还是假的。”
北云河被她噎了一下,但后面又道,“走,且对弈去。还要真心话大冒险么?”
“暂时不用了。我今日运势不大好,做什么,什么不成。”苏挽月十分坚决地拒绝了。
苏挽月心中有气,北云河自然是明白。
毕竟换了是谁见了丈夫竟然跟害自己滑胎的小妾打得火热,都是要不爽的。
只不过,北云河对苏挽月的这种不爽求之不得,甚至巴不得她记恨上北承风才好。
“本宫陪你散散心,转转运。”他倒是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情绪。
苏挽月微微皱眉,“太子殿下你很空?”
“万事也无一件能比你更重要。”他若无其事地温柔说出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再配上这专注的眼神,苏挽月忽然觉得,不愧是兄弟,北云河这泡姑娘的手段,比起北墨轩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唯一可惜的是,她苏挽月不吃这一套!
“殿下,您可折煞我了。”她不动声色后退一步,“若真是万件事都没我一人重要。那我就是这南昭第一该死之人。我不想死,还请殿下慎言!”
她以不解风情来回应他,那保持距离的姿态也算是端的格外明显了。
北云河自然听出来,倒也不强求,只笑了笑,轻描淡写就揭过了这一页。之后便不再管太多的事情,他是太子,的确是有不少的事都需要他来处理,既然这女人暂时不需要陪,他自然也不是浪费时间的人,遂就此打住了这半天来的乱闹。
而在另一边,被沈君瑶缠着的北承风在坐上回府的马车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沈君瑶虽然彪悍,却也不是个真的傻子,自然看得出北承风此时的心情非常不美妙,也便不言不语,温柔地服侍在一边,大气也不喘一口。
此刻的沈君瑶,那低眉顺目温柔恭顺的贤良,倒也有四五分是真的,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命运不能由自己做主,而自己又没想过要做主的可怜女人,也只是一个长的漂亮的普通小女人,会的也只是小女人的那些手段而已。
苏挽月之所以就算沈君瑶差点掐死她,但也不怎么记恨于沈君瑶,说白了,就是她看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可怜可悲,而不愿意去做那个落井下石把她推上绝路的最后一个人而已。
可惜,苏挽月的心软,也并不能让沈君瑶领情。
在马车里,静坐半晌静下心来的北承风终于有时间理会沈君瑶了。
北承风侧着头问沈君瑶:“你怎么会跟……”
他没说明白,但不用说明白,沈君瑶心里知道,他问的是自己怎么会和苏挽月掐起来。
想了想,沈君瑶说:“妾身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到东宫的,只是晌午的时候,王妃她带着东宫的人盛气凌人的闯了进来,一时话不投机,便动起手来……”这话也算说的有水准,听起来就像是苏挽月先动手,她那是迫不得已的。
可北承风又不是瞎子,之前沈君瑶掐着苏挽月的画面一想起来都让他心中有些乱,他不能想象自己若晚些去会如何。
“你武功不错。”他也不揭穿她,只是不咸不淡又没头没尾地戳了一句。
沈君瑶心中一紧,敛眉道,“花拳绣腿,妾身也是被逼急了。”
这个话题不宜深谈,沈君瑶自然明白,话锋一转,她担忧的问北承风:“啊,那日妾身鬼迷心窍,害王爷中了毒,那解药其实就在芙蓉阁中,待回去之后,妾身便去为王爷取来。爷,您……您可有何不适?”
北承风看着她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台无趣的戏,有些不耐,又百无聊赖,而后,沉吟了良久之后,他却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东宫?”
沈君瑶精神一震,迟疑了一下道,“倒……倒也没多久,昨日王爷离去之后,景凡说奉了爷的命令要放妾身出去,妾身出了便往芙蓉阁行,不想却被迷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若不是今日王妃来,妾身甚至都不知那竟是东宫。” 冒牌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