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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过了子时,北承风三人才算是拜别了东里夫妇。
不过,苏挽月之前所遇见的那个结果,也算是达成了——北承风和东里意另外约了钓鱼时间,而东里夫人也盛情邀请苏挽月下次再来烤鱼,甚至连陈进斐都沾了他自己那副好皮相的光,被一同顺道邀请了。
回到王府的时候,苏挽月径直往云水阁去,走了几步,发现北承风又跟了过来。
她心中一紧,停步道,“你跟来干嘛?”
“宠你啊!”男人语气轻松,可见已经开始对这种话说的信手拈来了,“没记错的话,云水阁耳房中的那位,是要明日才能回去的。”
简直晴天霹雳!苏挽月的那点儿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爷,咱昨天晚上已经表现的很恩爱了,你今天别去了行不行?”
陈进斐一听这话,默默地,无声无息地匿了。
“不行。”北承风言简意赅。
“喂!”苏挽月好看的眼睛瞪着他,“你……你不是要假戏真做吧?”
北承风没有回答她,只是大步流星往云水阁的方向去。
“喂——”苏挽月小跑着追上他,“求你别去了,让我睡个安稳觉吧,不然明儿你要去哪秀,我都不能去。”
“明儿你本就哪儿也不用去。”北承风淡淡道。
被噎了一下的苏挽月沉吟了好一会,有些委屈道,“那我也需要一个正常的好睡眠。”
北承风却说,“你若是有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想这些的话,本王觉得,你还是想想两个多月后的幻彩大会如何夺魁比较好。”
被他一提醒,苏挽月这才想起来,好像真是有这么一回事的。只不过最近太忙了一直没有想起来。
但是,很快她就又反应过来了,“喂,北承风。你有些无耻嘛。”
北承风微微皱眉,这次停下了脚步来,“谁给你直呼我名字的权利了?”这一瞬,他终于恢复成了之前那个冷漠又阴鸷的模样。
这才是苏挽月所熟悉的那个北承风。
“你愿意停下来真是太好了。”苏挽月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头来看他,“左右我房间也不方便说话,不如就在这儿说吧。”
月光落在她无暇的面上,双眸几乎映走了漫天的星光,让她神色中的坚定和倔强又添一份魅力。
北承风有些挪不开眼,只能冷着脸皱眉道了个“说”字。
“咱俩看似同盟,但事实上,就是你在以我和金凌的生死拿捏我。幻彩大会是如此,现在的配合你秀恩爱也是如此,这不是合作,是奴役。而除此之外,你完全还可以提别的事情。”苏挽月淡淡道出了心中所想,“这不公平。”
“公平?”北承风微眯起眼,语气中也带上了嘲讽,“女人,你什么时候又开始天真起来了。这个世界从来只有剥削和被剥削。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庆幸你对本王而言有利用价值,不会被作为弃子,还能有生存的资格。这样,不好么?”
苏挽月怔在哪儿,是啊。这样不好么?可是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什么的,最后,在情绪的引导下,她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你可真是个大烂人!”
北承风闻言之后,就这么看着她。眸光幽深若渊,而后,他的声音沉沉地响起,还带着一丝笑意,“女人,你在期待什么吗?”
那一丝笑意,被苏挽月定义为了嘲弄。
她稳了心神之后,直直地看回去,勉强气势上打了个平手之后,她就用自以为比北承风更嘲弄的语气道,“笑话,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对一个烂人有期待?”
北承风的声音轻轻缓缓,带着漫不经心,“比如,我生的好看。”
那一刻,苏挽月觉得心尖儿颤了一下。她觉得,这份颤抖,是厚脸皮界的独孤求败经年不遇高手,却在这个月夜忽然遇见棋逢对手之人的复杂感情。
有些小小的喜悦,又有些可能会被打败的担忧。
北承风将她所有的表情都净收眼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果然是很期待!”
回应他的是苏挽月竭尽全力的一记上勾拳,“期待你妹!”
这一夜,九王爷被王妃揍了一拳,王妃独自一人回了云水阁,而王爷回了锦书苑。
巡逻的侍卫们其实有很多人都看见了月下花园中,两道靠的很近,亲密私语的身影,也看见了最后王爷说了什么,王妃恼羞成怒出手的事儿。
不过,迫于王府的家规森严,大家看了这么大的八卦之后,却也没有人敢传的,最多不过是眼神交流一下。
第二日,府中眼风缠绵,气氛微妙。苏挽月忧心忡忡,对前来送药的陈进斐说,“府中的男孩子们今天怎么了?这也没有到交.配的季节,他们怎么就发出求偶的讯息了呢?更可怕的是,还是对就站在他们身边伙伴。”
陈进斐绝倒,但同时也深受打击。
王妃竟然还这么容易胡思乱想。不是自己没养好海魂簪,大概就是自己的药配的还不够好,这才的导致王妃这离魂症时好时坏。而要治疗内伤,颇有些遥遥无期……
苏挽月看着发愣的陈进斐,想了想之后就道,“陈进斐,你看我这伤大概什么时候能痊愈呢?”
正想这个呢!陈进斐沉吟道,“王妃,您这离魂症不好,我也不敢给你用药啊,所以,您这身子什么时候完全痊愈,我还真不好说。”
“离魂症?”苏挽月眨眨眼,“我没有那病,你该用药只管用就是,不必这般瞻前顾后。”
这是一句屁话。陈进斐这么告诉自己。
但是,这话却不能反驳。他再度告诉自己。
“是,在下且再好好研究一下,争取早日治愈王妃的伤症。”不仅不能反驳,还要态度端正。
王妃听了之后,很满意地点点头,“如此就辛苦你了。其实也不用急,只要两个月后能好就成。”
两个月?这个时间倒是挺宽裕。不过,苏挽月下一句话却让陈进斐冒了汗。
苏挽月道,“你去帮我看看金凌吧,她今日看起来气色是好些了,只是完全没有要苏醒的意思。”
陈进斐略微一沉吟,就决定继续给王老头扣黑锅,“王妃,在下也不是神仙下凡,您那位丫头又吃了王老头那许多的安神助眠的药。说实话,照那个剂量,饶是她此生不醒来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在下愿意一试,一来是医者父母心;二来也是不想负王妃所托;三来也是想试试自己的底限在哪儿。”
苏挽月沉吟道,“唔……金凌这病,竟是比本宫都重。”
“久病才拖成这境况的。确实是比王妃的要稍微眼中一些。”陈进斐道。
苏挽月叹息了一生,无可奈何道,“既如此,本宫也只好慢慢等了。”
回到听风苑后的陈进斐后来和北承风说起这事儿,再度问起了北承风,为什么不让救那丫鬟,也不让弄死。
北承风如是说,“此人虽然不是要紧人,但也是有可用之处的,只不过本王现在用不上,如此存着省事儿。”
这个答案十分符合北承风的性格,也有理有据,让陈进斐信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进斐心中升腾起了,十分想揍他一顿的情绪。
诚然,那也只是情绪罢了。
休整了一日的苏挽月,第二日收到了北承风的通知——晚上的时候,一起去趟宫里,出席某个特别的宴会。
苏挽月尽管兴趣缺缺,但是一想到正是因为有利用价值才不会被杀,也就打起了精神来,下午就开始梳妆。
穿衣服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小腹,发现因着本尊略有些偏瘦的缘故,到目前为止,那里依然算是平坦。
她也没有甚么害喜的症状,除了半夜三更时偶尔的腹痛,倒也十分轻松。她不知道陈进斐知不知道这喜脉的事儿。
毕竟在自己有意识的时候,陈进斐从来没有给自己号过脉,饶是在东里意家中的时候,那号脉也是相当的随便,全然没有搭对地方!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不知道。而北承风也不知道。
苏挽月有些哀怨,心想着,若是想要留住腹中的娃,真的秦落雪就必须在她显怀之前醒来换回身份,不然她的下场会很惨。
“王妃,您看这个发髻如何?”青梅举着铜镜,一脸期待地看着苏挽月,仿佛正在等夸奖。
苏挽月扫了一眼镜子,见镜中美人儿挽了个矮矮松松的发髻,以海魂簪固定住。这发型衬托的五官越发明艳优雅,与身上素色罗裙相得益彰,不由得赞了一句,“着实不错。就如此吧。”
小丫头得了夸奖,一高兴,嘴角梨涡就显出来,“王妃天姿国色,怎么样都好看!”
约莫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北承风就来接苏挽月了。
她还惊讶,“不是晚宴么,怎地这么早便去?”
北承风道,“你到了便知。”
结果,这一次去,苏挽月还真是到了就知道了。
他们去的并非是皇宫,而是离着皇宫还好些路的西山行宫。就是上一次苏挽月被北承风夹公.文包一般夹着丢回马车上的那个陌生宫门。 冒牌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