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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斐就是从王府出来的,他这个在府中的人都不知道的事儿,在府外的北承风却知道了,这不符合逻辑啊。
“大事小事?”他不由得又追问了一句。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忽然一顿,随即就有一个人冲了进来。定睛一看,却是杨广。
“你怎么来了?”陈进斐略微惊讶,但话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他应该问的是,怎么才出现。毕竟身为北承风的贴身侍卫,杨广着实是不应该只是在这个的时候出现。
杨广也没有理他,只是在这已经显得有些狭窄的马车里单膝跪下,对着上首的人抱拳道。“爷,还请速速回府。乱党来府上劫人了,他们计划的尽然有序,武功也是不凡,没有您的指挥,恐怕暗卫和景凡带的武丁顶不了多久。”
北承风眸色微沉,“真的来了?”
之所以他会有这一问,其实是因为在他决定带苏挽月离开宫中的时候,杨广就已经以最快的轻功出宫,回王府安排那所谓“混乱”。哪里会想到,这混乱竟然真的自己来了。
杨广十分沉重地点点头,“千真万确,直奔着地牢方向去的。只怕是来救那里头的杨烈焰。爷,您还是速速回去吧。”
北承风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顿了顿之后就将人推给了陈进斐,“现在是大事了,你且顾着她!”
言讫,就跟着杨广出了马车。
“诶……”陈进斐撩开车帘要追的时候,夜色里已经没有这两人的身影了,他讷讷地放下手,“我还没问要把她藏到哪里去呢!跑的倒是快!”
望着怀中昏睡的女人,他略微有些紧张,但到底也不敢僭越或者怠慢。这是花花公子陈进斐有史以来第一次抱着女人却出现这种感觉。他惊讶,惊叹,但更多的是心惊。
抱了一会儿之后,就将人放回了矮榻上,开始为她把脉,并冥想安毒.药的变化。
车子依然是平稳向前的,但却不是原先的方向了。驾车的人,更是换了一个,换成了陈进斐一直带在身边的小药童。
这一夜,开始显得特别的漫长。
而在这陈进斐觉得漫长的夜里,北承风却觉得时间过的太快。
他以最为快的速度赶回王府之后,已经稍微有些晚了。彼时铜面人正站在一处假山上,有条不紊地指挥自己的手下带着人走。
北承风一眼就望见了被架着走的一个穿着囚服的人,他眼中顿时射出了凌厉的光线来——
“杨广,箭!”说着,手就往一边一探。
杨广知道北承风是很爱用这武器的,眼下这么重要的时候,自然是带在身边的,取下来后搭了支箭就交到了北承风手中。
如同那日一箭破了苏挽月那大型催眠魔术一般,他这一次出手也是干脆利落,甚至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箭矢如流星飞过,直射向那囚服之人的背心——他留着杨烈焰,其实一直都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现在大鱼咬钩,谁还在乎饵料呢?
北承风在南昭总是深藏不露,但是有一点却是人尽皆知的。九爷的箭法相当不错。百步穿杨那都是基础级别的。
这一箭去的又急又准,按道理来说,此人是死定了。
然而,就在这一发千钧之际,假山石上那个铜面人忽然身形一闪,竟然后发先至,将那穿着囚服之人的护在了身后,并单手直接停住了这支箭。
所有北承风那边的人都惊讶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能有如此能耐。
而那人却是十分轻巧地单手折断了那箭,随手一丢,就讽刺道,“第一射手?不过如此!”
瞧他那刻意挑衅的架势,却是不急着走的样子了。
北承风也看不出来是不是被激怒了,只是淡淡道,“你就这么自信今日能出本王的府邸?今日可没有倒霉女人愿意帮你。”
想到那夜,那个女人竟然为了救这个人而和自己对着干,甚至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北承风的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是以,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分明就比之前更愤怒了一些。
铜面人闻言一怔,“你杀了她?!”
“本王的王妃,生死都是本王的,与你何干?”他挑眉,拢在袖子里的手却握地骨节泛白。
铜面人听了这话之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并且好一会儿都没有停下来。
北承风被他笑的不耐烦,“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你可笑。”夜雪歌其实已经知道那日救自己的女孩并没有死——
毕竟她闹得满城风雨,时时刻刻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他虽躲在深山老林中,但素来消息灵通。关于九王府的,更是十分留意,是以,这府中的事情,还真是知道的清楚明白。
“一个罪臣之女,你也能宠成这样,并且为她吃醋,着实也是挺能耐。也不怕天下人笑话。”铜面人继续冷冷说道,“看在你替我照顾了这么久手下弟兄的面子上,不如我把王妃带回去好好****。九爷,你意下如何啊?”
北承风缄口不言,但行动却十分干脆利落。“仺啷”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就杀了上去。
那铜面人也当真是不含糊,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就迎了上去。他手中的是一把特制的竹筒刀,两头都有剑刃,在近身战的时候尤为有利。
不过,北承风的武功也着实不赖,饶是贴身战上,这铜面人有武器上的优势,但两人的战局却一直都是平手的状态。
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期间景凡和杨广数次想要插手,都因为那两人的难解难分而没能插入。
而一个时辰的时间之后,王府的西南角忽然腾起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那铜面人一见,就笑了一声道,“找到了!”
北承风自然也发现了那个信号,略一顿,他就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即打了个虚招,闪身往那个方向奔去。
然而,事情已经晚了。铜面人就跟在他的身边,阴阳怪气道,“北承风,你我的仇,咱日后再算,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北承风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阵熏得人睁不开眼睛的白烟,视线被挡住倒是小事儿,关键是这烟雾起了之后,周围竟然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根本无从去追。
待烟雾散了之后,毫无疑问的,那些劫狱的逆贼们一个都不见了。
北承风气得够呛,勒令手下人当即就开始找人。人倒是没有找到,但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到了——“王爷,西跨院中的皇后不见了。”
“传令下去,全城搜捕匪首夜雪歌,如今已经门禁了,他们这么多人肯定不可能今夜出城。”
命令一道道传下去的时候,夜雪歌其实已经跑出了四十多里地之外了,并且并不如北承风所说他们出不了城——他们已经在京郊了。
原以为这就算是安全了,夜雪歌骑在自己的马上,回头看看身后的软轿,心情十分愉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手底下的兄弟飞马来报,“当家的,前面有两拨人在打架,咱要不要绕路?”
“什么人?”铜面人沉声问道。
“不清楚,就看见似乎是一群人围着一对小情人儿打骂。许是两人私奔,被家里人撵上了吧。”
“如此,不绕道也罢,就假装没有看见吧。”铜面人的语气冷漠且沙哑。
“是!”那人连忙答应了。
然而,被下了不要多管闲事命令的人,他却是第一个违反这个命令。
就在离着那个打架地点不是很远的地方,夜雪歌忽然听见有个人喊了句“秦落雪,今日你若不交出解药,休想活着离开!”
秦落雪?!
那他从九王府带出来的人是谁?
再来不及多想,夜雪歌就从腰间抽了武器,直接先杀了上去。
那些小弟们一看老大这个反应,虽然也愣了一下,但是却也是一哄而上,再没有什么犹豫。
众人七手八脚,没多久就将那群以多欺少的人赶跑了,将被围在中间的人救了下来。
然而,被救的那两人却不见得有多高兴,尤其是那个男人,警惕地看着围上来的人,将女人护在身后,神情戒备。而他身后的女人,看起来却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这二人正是本该在马车中的陈进斐和苏挽月。
原来,就在北承风离开马车之后。陈进斐估摸着王府太乱,也不利于他研究解药,所以就带着苏挽月从一个秘密通道出城,打算带着人去京郊的一处别院中先住下,弄个好点儿的环境疗毒。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总算是出了城。因着是走了密道,他们不能带着马车,所以一开始是让小童背着苏挽月的。
但是后面有刺客追了上来,小药童背着人走的不对劲,陈进斐犹豫了一下,就弄将苏挽月弄半醒了。别的不成,总归自己跑是没有问题的。
他还让小药童先走去别院搬救兵,自己却带着苏挽月引开了那些刺客。 冒牌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