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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王爷对我不感兴趣!感谢失心疯!感谢情绪不可控!
苏挽月心中对他做了个大大的笑脸,面上却是一脸平静的样子,“既是合作,妾身自当尽职尽责。在外头以王爷的利益马首是瞻!”
她被自己的话麻了一下,赶紧揉胸口缓解一下。
北承风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如此甚好。”
良久之后,苏挽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尼玛哦!这是要去干甚么啦!什么都不说的话,到时候临场发挥出错了肿么办?
毕竟自己现在这精神头,今非昔比,若要临时发挥,恐怕效果不尽如人意——尽管苏挽月不想承认,但也是无可奈何的。反应能力的却是不如以前好使了。
当她一番斟酌之后,以一个惨遭灭门之灾的大家闺秀的语气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北承风扫了她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茶碗。
干嘛?这个问题很奇怪么?
“你还想到问问。可见这脑子着实还有完全病坏的。”
你才脑子坏掉了!你全家都脑子坏掉了!苏挽月完全没有想到,事实上,她现在也属于那个“全家”的范畴,可见真的是脑子坏掉了。
她赌气将脸转到一边,十分装逼道,“不问也罢。”
北承风微微一怔,继而不动声色道,“原来王妃是这个意思。也好,既然是要与本王合作的,诚然该拿点儿能耐出来瞧一瞧。若是不可预知便不能做好,可见也不会是个好的合作伙伴。王妃说,是也不是?”
是,我是你一脸哦。
回应他的是苏挽月的后脑勺。
北承风心情格外不错,也完全不计较苏挽月这小性子了。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苏挽月下车之后,却发现这道门竟然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没道理的啊,且不说本尊随着秦落雪去过宫中多次,饶是自己上次来,好像也不是这个门么。
她不由得左看看右看看。附近已经停下了许多华丽的马车,这点倒是和宫门无异的。但是再看那门,却和自己之前去的那个宫门完全不是一个画风么!
说好听些就是绿化做的比较好,一点儿也没有宫门该有的森严巍峨之感觉。而且一眼望进去,好像也是花园一般。莫非是御花园的后门?
不能啊,御花园在皇宫的当中,也没有山头。
“这是哪儿?”她忍不住问道。
“宫门。”言简意赅的北承风率先朝那边的走了过去。
苏挽月一边在他身后翻白眼,一边小碎步颠儿颠儿地跟上,生怕走的慢了就是演不好秦落雪这个角儿,一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事实上,秦落雪能这么跟在北承风身后的时间十分少,更别提跟着入宫了,所以,到底会不会像她这样低着头疾风似的小碎步来表达自己大家闺秀的模样,还真是一个迷。
直到……北承风停下脚步,她一头撞他背上之后。
“算了,你就当本王什么都没说过,原本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北承风的声音竟然带了一丝无奈?!
不过苏挽月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儿,她只是歪着脑袋想,原本怎么样就怎么样?
到底是哪个原本呢?是秦落雪的原本还是金凌的原本还是苏挽月的原本?或者是扮作秦落雪的金凌的原本?还是假装是秦落雪的苏挽月的原本?
她十分晕,有些痛苦地抬手揉了揉眉心,胸口也是一阵阵地发闷,甚至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我……本王的意思是,你不用拘着你自己,想说什么便说,想做什么便做。”北承风一脸不耐地冷冷道,“不用这般矫揉造作!”
那冷言冷语如一盆清水,瞬间浇熄了她脑海里那些个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问题的瞬间浇熄。甚至连那头晕目眩之症也瞬间好了。
望着面前女人瞬间清明起来的眼神,北承风微微皱眉,“莫非真是离魂症?”
“你说什么?”缓过神来的苏挽月抬眸去看北承风,眼中是茫然和**裸的探究之色。一脸都在写着“我刚刚没有听清,再说一遍吧”。
诚然,以九王爷的高贵冷艳,这么低俗的要求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呢?他说,“叫你快走!杵在那替侍卫值班么?”
苏挽月一脸了然的点点头,“哦……好,好!刚刚有些晕,不过现在没事儿了。”
“本王知道,休要啰嗦!”
苏挽月陷入了另外一个问题,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可真是有些厉害呢!
这么想着,她就又陷入了一便走一边发愣的状态。
北承风转头一看那人又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了。耳边回荡起陈进斐说的那句“离魂症者时常做有所思之态,而对身边事的感知能力就弱了。离魂症者不可深思多虑,否则将有魂飞魄散之危,空余一具行尸走肉。”
苏挽月走啊走,也完全没有觉得脚下步子有哪里不太对,当她一脚踏空的时候,才恍惚反应过来,卧槽!特么的水塘!
想收回迈出的脚已经晚了,苏挽月想着,最近和水还真是有缘。也好,左右昏迷这几日也没有洗澡,就当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自己这邋遢样儿了吧……
她闭上眼,然想象中的冷意却没有到来。
她落进了一个温暖又带着白檀香味儿的怀中,有些熟悉,倍感安心。
苏挽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抬头看着那人线条十分好看的下巴。“你……”
还没有来得及惊讶,感谢的话也没有来得及说,她就被重重丢到了地上,“竟寻死觅活到宫中来了,你还真是有新意!滚回去!”
男人的眼中有盘旋的飓风,本就冷如冰块的脸上还罩了寒霜,简直如同冰雪之王。
苏挽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冰雪之王,又忍不住脑洞大开……
北承风看着这个被自己丢在地上,结果就这样还能发呆的人,顿时脸黑的不行。当即就走过去,一伏身就将她捞起来,就像夹东西一样夹在了腋下,调头就往不远处的宫门走去。
苏挽月头上的簪子落地,三千青丝落下来,几乎成了拖把,她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你放我下来!你想干嘛啊!放开我……”
北承风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闭嘴!你这个蠢女人,本王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现在你就给本王滚回去!”
大概是碍于北承风的皇子身份,出入宫门简直自由地如同进菜园一般,更值得一提的是,那些个侍卫竟然在这个时候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份定力也是相当值得称赞的——被直接丢进马车中的苏挽月这么想。
太子看着宫门外一脸黑线缓缓再度进来北承风,藏在身后的手将一枚金丝楠木的灵蛇簪收入袖中,朝着北承风迎了上去,“九弟,你一向守时,怎么才来?”
北承风恭恭敬敬地先向太子行了一礼,“臣弟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多礼?九弟快快请起!”太子嘴上这么说,但受礼的时候却是半点都没有要他不需多礼的意思。
北承风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难看脸色,起身后就道,“太子殿下可也是要往那春和园去么?”
太子点点头,笑道,“到这西山行宫中来,除了慕云中子的名儿,还有甚么值得看的呢?这次听云中子发了请帖来说是个顶有看头的,便来凑凑热闹。”
“能得太子殿下莅临,云师傅也是荣幸。”北承风一如既往的说着奉承话。对于太子,他一贯如此。不得罪最好,总归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九弟,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可是遇着了什么事?”太子关心道。
北承风沉吟一下之后,就将之前的苏挽月的事情说了一遍。诚然,他绝口不提什么离魂症的事儿,只说她寻死不成便卖蠢,尽干恶心人的事儿。
太子惊讶道,“这妇人竟这般无状!九弟,你怎能容她至斯?”
北承风露出了愤愤的表情,没好气道,“能如何?杀不得,休不得。”
太子也是一脸忧色,沉吟道,“九弟,你若真有心不要那无状的妇人,本宫自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向父皇上个折子……”
北承风却道,“此事怎能连累大哥!皇后那头……”他沉吟了一下,不由得懊恼一句,“本王今日就不该听了皇后要来就带她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太子拍拍他的肩,“九弟无需担忧。此事本宫若没遇上也是无法,但既然遇上了,诚然就为你做这个证,着实是那妇人太无状,料想皇后纵然要拿捏你的不是,也不会不给本宫这个面子。”
“多谢太子殿下!”
“诶……见外!”
兄友弟恭的洗演完了之后,两人肩并着肩离开了。
堪称皇城中第一敬业的侍卫们将一切看了个满眼。
终于从“九王与九王妃果然不和,竟然进了行宫门又夹着将她丢出去”的八卦中缓过神儿来,变成“太子殿下和九王爷果真是几位皇子中感情最好的两个”这个的感慨,并且,在下了岗位之后,他们将会将这一八卦和这一感慨撒向皇城的各个角落,连招呼都不用当事人打。
没办法,谁叫他们最为敬业呢。 冒牌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