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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发生的事情就相当的简单了。
因着苏挽月的装死计划十分成功,大概被的放了一碗血之后,她就被从一开始带来的那般,由两人抬着送回了九王府中的云水阁去。
一切,就像是一场光怪陆离又荒唐的梦。若不是腕上被取血的伤口太新鲜,苏挽月真的就以为那不过是自己深更半夜脑洞开太大的产物了。
然,伤口很新鲜,记忆很真实。
苏挽月草草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之后,回味着离开之前秦婉婷那极为自信的一句“怕甚,那**乃是王太医亲配的,试药的武状元且昏睡了三天三夜,更何况她一个身体不甚好的女人”。
既然药没有问题,那就是她有问题了?苏挽月想起了那股萦绕鼻尖都快被她忽略的香味,抬手就拔下了头上簪子,在若有所思中进入补眠时间……
听风苑中,下朝回来的北承风与陈进斐在花架下对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那海魂簪当真有你说的那般神奇?”北承风状似无意地提起。
《神医本纪》中有言,海魂簪小有提神醒脑之效,大有聚魂宁神之能,实为离魂、臆病、郁症等因心疾而起之病症的良药。然此物所需材料十分少见,等闲更不可得,炮制方法……
苏挽月头上那根海魂簪,那可是十年之前,陈进斐的师傅自深海中猎出的一尾香碁鱼的脊骨磨的。且不说此鱼如何难得,单这炮制的工艺恐怕都要说三天三夜。到了陈进斐手中后,为了提神这脊骨的凝魂之能,陈进斐没少用不颠山中五年一开花,五年一结果的凝神果的汁液泡它。
若非北承风开口,恐怕这海魂簪还将在陈进斐房中某个药坛子里继续泡下去,更不会被包了银而做成簪子模样了。
就这么大有来历又养的不易的东西,北承风这么问,陈进斐笑的比头顶迎春花都要灿烂,一脸邀功姿态。“别的不说,醒神凝魂之能端的是举世无双。我又养了那么些时日,就算不行也行了。”
北承风“唔”了一声,表示了然,心情愉悦地落下手中黑子,以毫不犹豫的姿态截堵了白子的活眼,亮刀屠龙。
转瞬之间棋盘上局势扭转,一贯在这上头看不开陈进斐,今日却是破天荒没有露出难过表情来,甚至笑意不减。“过会儿我就去瞧瞧王妃,想来她昨夜必然睡了个好觉。且一夜无梦!”
这种小白鼠的实验效果肯定如我所言的自信,让陈进斐眼角眉梢都飞扬起来,简直连眼角的泪痣都要喜庆。
北承风却是不冷不热道,“也算不得甚么重要人物,不必如此。”
陈进斐对北承风这个态度有些意外,不是重要人物,你让我亲自送汤药,还非得逼着我拿出多年心血来啊?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死不了便好。”玄衣男人抬眼一瞥,就淡淡丢下这么一句。
陈进斐的表情变的有些玩味儿,但却不多说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道,“我听说,今年的幻彩大会的彩头,却是件特别的东西,可有兴致听一听?”
“哦。”北承风的声音四平八稳。
“我听说王妃会通天索,你不如让她去试试。”陈进斐一高兴就容易话多。
北承风手微微一滞,“你是听谁说的?”
陈进斐倒是不觉得他这话有什么别的意思,就道,“尚且被你关在地牢的景凡。我估摸着以王妃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儿,若问起,未必肯和我多说,便是说了也不见得是实话,是以便先自己去问问了。毕竟,若是寻不到根源,对付这病症我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
北承风闻言微微颔首,“着实。”
陈进斐又道,“听说王妃某日在宫中的时候,也施展了与众不同的能耐?诚然,我并非是为了八卦,毕竟对病人了解越多,也更有把握。”
北承风淡淡瞥了他一眼,“那是谣传。”
说话间,陈进斐的白子就被北承风提的七七八八了。待他一认输,北承风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北承风离开的方向,陈进斐有些无奈地摇头。
当他踏进云水阁的时候,青梅应了上来,“参见王爷。”
北承风只略抬手免了她的礼,就要往里去。
青梅却有些为难道,“王爷,王妃今日身体不适,还未曾起身。您看……”
“那就叫起来。”北承风的声音淡漠如烟,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青梅不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去叫苏挽月起床。
一夜没睡,又被一堆的疑问折腾得才睡过去没有多久的苏挽月,现在正好进入了雷打不动的境界。
青梅无功而返,为难的简直快哭了。
然而,北承风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挥挥手让她下去,自己则靠在小椅中,随手拿起了苏挽月丢在桌上的书翻看起来。
屋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的气息,但北承风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挥手招来了杨广。“你去地牢中.将景凡等人提出来,送云水阁外跪好。”
杨广微微一怔,心中有些惊讶,但是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显的,只恭敬地道了一声“是”,便如来时那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房间中。
苏挽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影西斜时分。愉快地伸了个懒腰之后,就开始慢条斯理地准备穿衣服。
“一觉睡到此时,”一道声音就在她床边响起,“我的王妃,你昨夜做什么去了呢?”
苏挽月着实是被他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来看他,“你怎么来了?”
北承风冷哼一声,“笑话!本王的府邸,本王哪里去不得?”
苏挽月抬手揉了揉眉心,“你是王爷,你哪里都去得,而且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但是现在麻烦你先回避一下好吗?我要穿衣服了。还是说,王爷你有看别人穿衣服的爱好?”
北承风眼中翻出浓烈的不屑和鄙夷,“美人更衣着实是好景象,只你这样的……本王怕伤眼。”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北承风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在一边的小榻上坐了下来。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苏挽月一脸黑线,“出去,碍眼!”
“你可以不要你的眼睛。”男人声音听起来格外愉悦。心道:有这气势,可见这海魂簪着实是有些效果的。
苏挽月也懒得计较了,躲在被子里,将衣服胡乱穿好,又召了青梅进来伺候洗漱,直接视北承风为无物。
被无视的人破天荒的气定神闲,甚至十分耐心地等到苏挽月磨蹭完了,这才缓缓踱步靠近。
苏挽月往后退了一两步,蹙眉道,“九爷,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北承风不理会,只是问,“都弄完了?”
苏挽月沉吟了一下,“你不介意的话,我再吃个饭。”
“我介意。”说着,就拉着她往门外去。
北承风竟然亲昵地拉着她!卧槽!
“你……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你是本王的王妃,难道这不应该?”男人转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苏挽月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从头皮一路起到脚后跟。而后,她淡定地拂开北承风的手,转头向一边满脸惊喜又有些惊呆了的青梅道,“青梅,你快去请陈先生过来,就说王爷病重,要治。”
谁说王爷王妃感情不好来着?王爷能候着王妃睡醒一整天,而王妃能一眼看出王爷强撑病体,这简直太.恩爱了呀!又高兴又感动的青梅连连点头,“是!”
北承风对此皱眉,但也没有制止。只是对苏挽月道,“那日沉你入水的人都在外面跪着,你自己看着处理。”
苏挽月用一种“果然病的不轻”的眼神看着他,忧心地叹息了一声。
“本王没病!”北承风终于忍不住了,“你是受虐狂么?喜欢本王冷言冷语地待你?”
苏挽月坚决地摇摇头。
“那就照做!”北承风说着就指了指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你希望怎么处理?”
苏挽月这才明白他这是来真的,便微微敛了眉眼,“当真怎么处理都成?”
北承风点点头。
有仇不报从来不是苏挽月的作风,更何况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她也没要求别的,就一句话,让这些人去后花园的小池塘中泡两个时辰。
时值春寒料峭之际,潭水尤为寒凉。如今又是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现在去泡,那后面的时间基本就是在温度更低的晚上了。
面对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做法,底下人没话说,北承风也是略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欣赏。
“王妃能如此雷厉风行,可见算是缓过来了。”北承风道。
苏挽月脸上却是半点都笑意也无,“九爷,咱明人不说暗话。你送了我这簪子,又挑着今日来候我起床,让我折腾景凡那群人,想必不会是纯粹无聊的结果吧?”
北承风嘴角勾了勾,竖起大拇指道,“痛快!也足够通透。”
苏挽月道,“那您这番示好究竟是为了要我做什么呢?” 冒牌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