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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愣着干嘛,带路啊!”苏挽月瞪游滚滚,不满的嚷道。
滚滚一个激灵从凳子上跳起来,忐忑地随着他们就往华春苑的方向去,路上还是不忘絮叨,“苏……苏兄弟啊,你这样不妥吧?这个、这个和咱的计划有些出入啊,你看你还有把握么?”
“不好说。”苏挽月如实说。
“呵呵,也是哦,听说您那个厉害的法术,人多了就不太好办。现今唯一之计就只有救醒甄夫人这一个法子了。”看着苏挽月这无所谓的样子,游滚滚略有些沮丧,“这么多杏林好手都素手无策,唉,我这半吊子就越发不成了……唉!”
“我看看吧。”苏挽月缓缓地说,自己的声音也不是很自信。
但是游滚滚眼中却亮起了光,“您会?”
“不会。但可以试试。”苏挽月蹙眉道,“但是你要先保证我进甄夫人所在的房间,其余听吩咐。”
心脏病这种东西,对苏挽月来说其实并不陌生这是一段并不美丽的回忆,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姐姐的药,都是她来熬的。
游不平听她这么说,再看她有些动容的表情,心中倒是有些安定了。
没多久之后,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华春苑。
彼时,这边也是人声鼎沸,很多大夫都在院门外徘徊,又三五成群地讨论什么。但似乎没人成功,苏挽月扫了一眼,小声对旁边的百里风道,“御医会诊也不过就是这么个盛况了。”
百里风看看眼前的请假,点点头表示认可。
这会儿,有人看见苏挽月他们一行了。因为昨日的事儿,这群大夫中的大部分人都将苏挽月敬为专业技术过硬的前辈,这会儿也就借着机会,上来打招呼。
苏挽月因为急着进去,所以对这些热情的人回应的应酬却十分冷淡。但是,这一高冷态度却颇得追捧,真是奇怪,一堆年轻人跟在后面苏先生苏先生的叫,问他对甄夫人的病灶有什么看法,简直堪比现代追访明星的记者。苏挽月受宠若惊但此时也是无心考虑再多。
面对这么热情的场景,苏挽月全程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人命关天,你们让让。”那副架势简直比神医还神医。
以至于到了华春苑的主院门口的时候,她一步踏过去,那些守门的家丁竟然没有拦着她——因为其余的参赛大夫,不交出确切的治疗方案,不得主人认可,是不能被放进去的。
但是苏挽月却被特别对待,当然跟着沾光的,自然还有百里风,因为他昨晚一直都是跟在苏挽月身边,大家都知道他是神医的助手。可怜游滚滚哼哧哼哧地带了人来,结果却没落着进来,毕竟大家对他不熟悉。
苏挽月进去之后,走过小院,这时刚好甄年怀就出来了。他一见苏挽月就是眼前一亮,迎上前去,说道,“苏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快来看看她吧”
一听这话,苏挽月就明白了。里面那位肯定是不太好。不然,他也不至于将自己当做救星。这种心情自己又怎么会不懂。
“陈进斐在里面么?”苏挽月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甄年怀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然而他也无能为力。”
“我去看看。”说着,苏挽月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格局和她昨晚住的地方差不多,重重纱幔之后的床上,甄夫人躺着,而床边坐了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这个陈进斐怎么搞得?苏挽月心中纳闷。
苏挽月微微皱眉,对陈进斐说“你把纱幔都撤了吧,空气不好。”
她觉得,今日的陈进斐有些反常,照理说,撤纱幔这种事,应该不需要等到她来说。
甄年怀略微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照做了。
而苏挽月没有看到他的顾虑,则直接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喂,什么情况,你能说说么?”尽管心中还是十分记恨陈进斐的,但是这会儿却不是解决个人恩怨的时候。
陈进斐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略有些空洞,脸色也是苍白的。
苏挽月微微皱眉,觉得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很叫人郁闷,老实说自己好没看见过陈进斐这个样子。又问了陈进斐一遍,“我问你呢!”
陈进斐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苏挽月忍不住了,说着,她上前踢了踢陈进斐。
结果,这下陈进斐动了,且这一动就是平地惊雷起——
苏挽月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陈进斐压在了身下,而他手中,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苏挽月的胸口,恶狠狠地说,“苏挽月!你为什么才来!她都快死了,你来还有什么用!”
“你动她一下试试。”看着陈进斐这样对苏挽月,百里风的声音幽幽响起,玉箫已经抵在陈进斐的脖子上,而玉箫的一头,却是露出了从未现过的利刃,已经有些没入皮肉了。
苏挽月道,“师兄,你当心点儿,他应该是认错人了。”
记恨归记恨,到底还是朋友,就这么看陈进斐血溅当场,苏挽月还是做不到的。
“你杀了我啊!”陈进斐却仿佛疯魔了一般,“杀吧!”头一扬,反而将脖子往前送了送。
百里风骂了一句“疯子”,就将人掀开了,而后拉起了苏挽月,“你没事吧?”
苏挽月揉揉胸口,摇摇头。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的陈进斐那边。
那里,甄年怀扶起他,手还有些颤抖,“阿斐,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快死了?不是说病情已经稳定住,只要能醒来就好了么?”
陈进斐的眼中终于有了聚焦,但是眼神却十分冰冷,“是啊,能醒来就好,但是醒不来,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什么叫‘太晚了’你知道吗?你这个自私鬼!”
他的神情很冷漠,可声音却十分的悲伤。
苏挽月望着这个完全陌生的陈进斐,又回头看看床上躺着的,毫无知觉、满身扎着银针的甄夫人。头一次,不大想知道这三人之间的故事了。
悲剧从来都虐身虐心,不利益身体成长发育。
“陈进斐,”苏挽月微微皱眉,“你和我说说姐姐的症状吧,我也一起想办法。”有些症状,她没有确认到底还是不敢用那个方子。
心脏病也是分很多种的,万一不是姐姐那一种呢?
陈进斐却没有理她,只是脚下打飘地往外走,而同样失魂落魄的,还有甄年怀。
百里风拦住了陈进斐的去路,“挽月问你话!”
“滚开!”陈进斐怒道。
“救人如救火,你就算要耍脾气,也要分清楚场合。”苏挽月冷冷道,“就你这样素质和水平。也能算是能悬壶济世的人么?!”
苏挽月的语气十分不屑,意在激一激陈进斐。然而,此人却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甚至反唇相讥,“那你又算是什么人呢?一个门外汉,就算我说了,你能听明白?”说着,推了百里风一把就要走。
自打此人不顾他们二人自己一个人进甄府后,百里风就有些不待见他,更因为他刚刚攻击苏挽月而十分不爽,现在对方先动手,正合他意,两个回合过招之后,就被揪着衣襟拎回去丢在了苏挽月脚边。
苏挽月一开始对陈进斐攻击自己的事儿,是随口说了句认错人来敷衍过去,但是通过他后来看自己的眼神,却发现陈进斐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认错人,他的愤怒、恨意,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然,刚刚也不至于说出那样不过脑子的话来。
一个一向什么事儿都不紧不慢的人,若是有反常的言行,则意味着此人的内心定然是十分动摇或者凌乱的。
苏挽月忽然觉得,早上的时候,甄夫人的告诉自己的那些,应该并不是全部,至少……不是陈进斐入府之后的全部。
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追究这些了。
深吸一口气之后,她压下自己的不良情绪,对陈进斐道,“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接下来的问题你爱说不说,不说的话反正我也会自己试。但是你如果要碍手碍脚,我会让百里风丢你出去。听见了?”
陈进斐没有反应。
“甄夫人身上的针能拔掉么?”这是苏挽月问的第一个问题。
陈进斐没反应,苏挽月就直接动手去拔了。针灸她不懂,反正以前姐姐发病的时候,并没有用上这个。
但是,她手还没有靠近床上的人,陈进斐就开了扇子阻止她。
苏挽月知道扇子的厉害,连忙后退闪到了一边,同时也拦住了要动手的百里风,“这算是不能拔?好。再问你,甄夫人可还能自主吞咽?”
这名词是比较现代,但是因为十分直白易懂,想来陈进斐也不难理解。
方才她已经观察过甄夫人的所有临床反应,似乎和姐姐并没有什么差别——诚然,这只是目测,而她也并非专业人士,或许这种目测并不准确,但是,既然陈进斐什么都不愿意说,与其看着床上的人等死,倒不如试一试。 冒牌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