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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哪儿的?”老头微微皱眉,“拜月教,哪个堂下的?”
“教主坐下末席护法,灵诺。掌追风堂。”灵诺倒是恭恭敬敬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所属身份。
可没想到的是,一听这个老头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就你这样的竟然还是护法?老子没有听错吧,哈哈哈……就这个轻功水平你居然还是掌追风堂的?哈哈哈……拜月教竟然沦落至此,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苏挽月微微皱眉,因为她从这笑声中听出了苍凉寥落来。莫非师傅和拜月教有什么关系不成?而且,老人家似乎对现在的拜月教很是不屑。但饶是这样,的拜月教也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大教啊!
她心中升腾起了一种“虽不明,但觉厉”的情绪来。不过,现在当着这个灵诺的面儿,她也不想多问。
不过,灵诺也真是个会钻研的,他等着老头笑完之后,也不急着追问老头的名字了,反而走过来跪倒在老头脚边,要拜师!
老头仰天大笑,一手拉了苏挽月,一转头对跪在地上的人说,“你也想学?”
“弟子求前辈指条明路。”灵诺这头磕的蹦蹦响,当真是有些诚意的。
结果老头说,“好啊,你能追上来,就说明你有资质,老夫就点你一点。”
话音未落,苏挽月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没错。是飘。如动画里那般,在风中飘成了凌乱的波浪线的那种。
老头这速度当真不是盖的,简直堪比动车高铁。苏挽月不知道后面灵诺追上来没有,反正她是已经被风吹成了一条狗。
老头住在一片竹林里。等到站定的时候,苏挽月的发髻已经散掉,三千青丝凌乱成了一个鸡窝。天将明未明,苏挽月伸了个懒腰,“师傅,你就一间屋子,我睡哪儿呀?”
老头挠挠头,“里头还是有一间的,原本你大师兄住的,但是这小子出山去啦,已经很多年不回来了。就便宜你啦!”
苏挽月一听有地方住,也就不多问了,当即顺着老头指的方向,半眯了眼睛去睡觉。
第二日起来,苏挽月有心要给这救了自己还收自己为徒的老头做顿好吃的,然而,里里外外走了一遍,却发现老头不见了。
“师傅……师傅你在哪里呀……”苏挽月如一只迷途的羔羊,在竹林里喊将起来。
她嚎了好一阵子,老头面黑如炭地从她身后转出,“喊什么喊,老子还没死。不用叫魂!”
苏挽月怔了一下,转过头来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没错,是一个人呀。莫不是精分了?”
老头皱着眉头,一脸恼怒的意思,而后将竹筐往她怀中一塞,“吃的,吃完了自己走!”
“师傅。为什么呀,你已经手我为徒了。”她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啊,还不如在这儿多学点儿东西呢。
“我反悔了,你不要来打扰我,自己走吧。”老头头也不回地离开,还抬手挥了挥。
苏姑娘赶紧追上去,幸好,还能追到。可见这老头是在闹脾气。
“师傅,那你没事儿昨晚干嘛要收我啊?”苏挽月发现,老头似乎一点儿也不愿意见到她的脸。
“有架打,好玩儿。你又蠢,教会了显得我厉害。事实证明,我的确是挺厉害的。然后你就没事儿了,可以走了。”老头依然没有没有停住脚步。
“师傅你胡说!”苏挽月瞪大了眼睛,而后缓缓道,“你是觉得,昨晚月光下的我长得像你一个熟人对不对?”
她从老头看自己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是自己让他觉得眼熟了,所以才会特别的照顾。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就态度截然不同了呢?难道是因为白天光线好一点儿也不像了么?
“你怎么知道?”老头被镇住了,回过头来一脸的震惊。
“不告诉你,除非你不赶我走了。”
“那我不要听了,你快走吧,求你了。”
“那可不行,我拜师礼都行了,你却耍赖,那我岂不亏死了?”苏挽月眨眨眼。
“诶哟,那我重新给你磕回去!”说着,竟然真的撩袍要拜,苏挽月慌了,心道感情这是个老顽童似的人物啊!连忙搀着老头,认真道,“师傅,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得说你为什么又不愿意收我为徒了?是因为白天我又不像了么?”
老头这会儿竟然笑起来,“嘿嘿,这回你猜错咯,我是觉得你他娘的太像的,简直就是从记忆中走出来的样子,所以我才不要了。对着你这张脸我有压力。”
苏挽月对于的像谁倒是没有怎么的在意,她现在只想着怎么留下来,“那不然我带面具。师傅你还是教我功夫吧。而且我会烧很多好吃的。”
显然,后面一个条件让老头动容了,他吞吞口水问苏挽月,“你会做哪些?”
苏挽月给他整了个报菜名儿,馋的老头直吞口水。苏姑娘就乘热打铁,“师傅,这鱼新鲜的紧,我洗洗烤了给你下酒!”
老头又高兴了,喃喃道,“嘿嘿,皮囊像,这个性子确实不像的。那丫头会做饭就有鬼了。”
“师傅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呵,你洗菜吧。为师去打酒。”言讫,老头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中。
听说这里距离最近的集市是五十多公里,然而,老头打一个来回只要二十分钟。当时觉得这老头要是和自行车跑绝对冠军,还是轻轻松松优哉游哉赢了的。
不过,他回来的时候,苏皖也的鱼也正好烤好。不过这里除了盐就没有别的调味品了,这一度让苏姑娘很遗憾,觉得没能做的很好吃。
然而老头吃了很开心啊。赞不绝口,并许诺,有求必应。
苏姑娘的第一个要求是重住,第二个要求是要习武。
老头倒是利落,“丑话说前头,我对习武的要求很好的。你要是吃不消,最好别轻易尝试。”
苏挽月自诩别的没有,空有一身毅力,当即拍着胸脯说我能行。
是以,这习武之事,算是在软磨硬泡之后展开了。
这段日子虽然累,但苏挽月是很开心的,金凌这具身体用起来当真也是得心应手,力量也特别好锻炼,她已经很少想起九王府的事,也不怎么想起北承风了。
有一日,练剑之后,苏挽月伺候老头吃饭,老头却心血来潮要她陪着一起吃一顿,这日的老头和往常不太一样,似乎有些平时不太表露的情绪在。
“徒弟啊,你都一直没有问过我名字,难道你不想知道么?”老头捋着胡子,端着和蔼可亲的样子道。
“师傅就是师傅,叫什么名字也都是师傅啊。”苏挽月的眨眨眼,“师傅,我姓苏,叫挽月。本来是京中大户人家的一个小姐的侍女,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儿,于是就遇见师傅您了。”
她一揣摩中老头的心思,就呱啦啦说个不停。
然而这一回,她却似乎想错了,老头说,“我知道你是谁。我是想问问你,你就没有想过要出去,没有想过为什么要习武么?”
“习武是为了日后遇见高手能自保,也为了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苏挽月笑的眉眼弯弯,仿佛没有听见前面那个问题。
“那出去呢?”
“老头,你是不是又嫌我做的哪个菜不好吃?我告诉你,少来这套,给什么吃什么,你是人,又不是猫,怎么能天天吃鱼呢?就算你用出山来威胁我,我也是不会妥协的。”苏挽月立场坚定,言辞激烈。
老头抽了抽嘴角,“我看起来那么想吃鱼?”
苏姑娘十分正经地点点头。
“其实不是啊……”老头沉吟了一下,“只是外头有个人拿着你的模样,在到处找你,我看他怪可怜的,你真的不打算见一见么?”
苏挽月怔了一下,脸上的情绪瞬间都宁静下去。
“还记得我和你说你有个师兄吧。他啊,以前喜欢个姑娘,那姑娘正巧也喜欢他,两人约了个什么时候,结果吧,被我关在这里冲功法,出去的时候姑娘已经跟在了别人的身边,气的他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想想挺后悔的。”
苏挽月望着老头说话的样子,忽然觉得让他后悔的事儿应该不止这么点儿,他眼里还有些别的什么。
老头抬眼看见苏挽月在看他,就干笑了一声,“看我干嘛,我只是觉得你……”
“师傅,你呢?错过了谁?”苏挽月眨眨眼,八卦之心忽然雄起。
老头十分警惕,怔了一下,转眼翻脸,“爱去不去,懒得管你!”说完,他端着装了鱼香肉丝的菜盘子就走了。
苏挽月后面风中凌乱,这怪老头还说不想吃鱼,连吃菜都青睐这带鱼字的了。
其实,苏挽月虽然在这望不到边的,自进来后就没有出去过竹海中,却也不是完全信息闭塞。
譬如太子因为先皇后有私生女之事受牵连被贬去边梁守皇陵;又譬如皇帝新宠了一位美人,据说是因为长得像某个死去的人;再譬如德妃荣宠无双,因着做哥哥的在边关剿匪有功,竟升了皇贵妃,位同副后;又譬如京城中某个盛会因为太子之事的影响,往后推延了半年……
老头说的这些信息十分的零散,这是她总结归纳之后的,在竹海的这三个月,她过得十分宁静祥和,而世外的尔虞我诈,皆如隔岸观火。可每次的有这样的消息,她都如痴如醉地听,似乎想听到点儿什么,却每次都没有听到。
被师傅问要不要出去的这天午后,苏挽月靠在藤椅中发呆,心中想着那所谓的幻剑九重,最后一重到底是什么。老头说此一重谁都不一样,要靠自己领悟。她虽然还未到那个时候,但是却对这未知的事情十分好奇。
百思不得其解就去问老头。结果老头十分傲娇,拿出戒尺就让她伸出手板来。她犹豫,却又不敢真的不干,被打的红肿之后,老头说,“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跑都没学会,就想飞,这是要找死。”她顺口背出了他的至理名言。
“你在急什么啊?”老头皱眉道,“看你练功的时候吧,也不像是个耐不住的,可近来你似乎越发地着急了。这事儿急不来的。你这才第五重,怎么能跳这么多呢?”老头皱眉道,“其实我想让你出去,也有这个意思,你这么下去,不是凝滞不前,就是走火入魔。还是出去一趟的好。” 冒牌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