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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秦家出事,皇后拿这个理由来把人塞给北承风,他以为父皇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当时他觉得父皇到底念着秦家有战功,不忍赶尽杀绝。后头细细想来,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因为他的父皇从来不会为没有用的人网开一面。
所以,他就开始着手查秦落雪的事儿。奈何当年秦家被抄,当真是除了秦婉婷和秦落雪两人,什么都没有留下。诚然,秦昊天大概还是活着的,只是自己也不可能找他问。
如今问出了秦婉婷对秦落雪所做的神秘行为,他就觉得有眉目了。这个秦落雪,恐怕是真的哪里有些特别的,只不过没有传言说的那么夸张。
得了地牢中那人的口供之后,北云河在外面就正好遇上了穿了夜行衣被困的“秦落雪”。
他救了人之后,发现她手上有伤,纱布还沁着血迹,就顺势与她假亲密,暗中顺手牵羊了她手上的纱布。结果这事儿才办完,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纱布呢,他就发现北承风来了。
为了转移北承风的注意力,他故意继续调戏“秦落雪”,这才算是安全收起了东西。
尽管后面被北承风差点打成了内伤,但是相对于最后得出的结果来说,还是很值得的——“秦落雪”的血,竟然有解毒的功效。
得知了这点之后,一切就开始变得简单起来了。第二天他就找了太医院的王丰明问,中了什么毒需要用人血为药引来解,并且一年一次。
王丰明就列出了几种需要以人血为药引做解药的毒,但这其中只有一种是能经年累月存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只是让人武功尽失,受尽折磨的。
此毒名为秋水冬歇。
一年四季都痛苦,秋天稍微好点儿,但是冬天的时候尤为让人难受,基本上中了这毒的人,冬天的时候得不到解药的话,就只能卧床了,连动弹都是不能的。
北云河当即就断定了,就是这种毒.药。就让王丰明给他点儿,王丰明表示这东西可遇不可求,他这辈子也只配过一次,现在没有。
北云河就给了他两天时间,让他配毒,另一方面,却是去找了北承风。
因为北承风握着皇宫中所有禁卫的调动权,有些事儿非他不可!
太子殿下向北承风提出了一个十分值得尝试的合作项目。
太子殿下当时大概是这么表示的——
想必你也不爽皇后很久了吧?
我告诉你个秘密,不……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是秘密,你母妃是她弄死的;
她还塞了个罪臣之女给你,让你成了天下人的笑话……哦,虽然你现在好像对此挺欢喜。但是,你忘了么,你的初恋是她弄残的;
而且,你这么有才的一个人竟然不被重用,你知道这是为啥嘛?完全是她在父皇面前坚持不懈地糟蹋你的缘故。
我的九弟啊,这能忍?!
一贯都十分冰山的九王爷,因着性子和太子有些相近,所以句句话都被点到了心里去,甚至还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些门道儿来。
太子干的一般都是一击必杀的事儿,现在他这么说,应该是对这件事很有把握的。很有见地的九王北承风表示,这不能忍,所以欣然答应了太子的组队的请求。
两人达成共识,正式成立了“不坑皇后枉少年”二人组,并树立了“要么坑死她,要么被她坑死”的诀心。
之后,这两人就开始密谋。这也是为什么那几天苏挽月没有看到北承风的原因。
这兄弟二人制定了一个十分周全精密的计划,甚至将目标精确到了皇后的爪牙。两人就计划的细节铺展开来进行了讨论,并达成了求同存异的共识。
这个共识达成之后,太子殿下就抓到了苏挽月的那只鸽子。于是,和九王之间的那点儿异,他决定还是抹平比较好,有了“秦落雪”的计划完全要简单很多,这么好的工具为什么不用呢?
这就有了送鸽子的事儿。
不过,那天晚上送去九王府的那只,却不是苏挽月的。打算交到北承风手上的信,也不是原来的那一封。
至于那顿饭,其实他就是想挑拨一下两人关系,让北承风不要这么在意这个女人,并且也想探一探这个女人自己的意思。结果是十分令人满意的,他甚至都没有当场请出那封假信。
不过,因为北云河“负鸽请罪”的计划是合作的附加项目,并没有得到北承风的同意,所以在执行第二步的时候就遭到了北承风的强烈反对。
第二步计划,北云河去而复返,以真信要挟苏挽月跟他离开一阵子,苏挽月半推半就。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被北承风发现了。
当晚的失踪,其实并非是失踪,而是完全演变成了**裸的劫持。北承风追出了好几里地呢!
北云河让护卫带走了苏挽月,自己留下拦北承风。因为北承风的武功比他好一些,少不得挨了他几掌才让他看那封假信。说那日的鸽子上取下的信,就是这个。
字迹自然是和苏挽月寄出的那副一样的,内容却变成了给北墨轩的一封情书。字字恳切,句句婉转,从桃花林到无尽的思念,到嫁作他人妇的幽怨,跃然纸上。
北承风就沉了脸,也不追了。
于是,苏挽月就安然出现在了北云河的太子府中。
什么?你问北墨轩被打的事?谁知道呢,大概是九王爷心情不好手滑了吧。
北云河望着在摇椅中晃啊晃,嘴角还勾着十分愉悦的微笑的姑娘,眼神就忍不住越发的柔软起来。他想不到通,这个女人为什么在经历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之后,还能如此如鱼得水,在任何时候都快乐地起来。心中,有些羡慕。
他不过是失去母后,就觉得痛不欲生,她却失去了全部。唯一的姑妈还只是为了利用,这三年更是过的一塌糊涂,甚至还时不时地以和自己做交易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太子殿下,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声音带着点儿慵懒。
“你好看。”他浅笑。
苏挽月终于抬了一下眼皮,眼中射出锋利的光芒来,“你要是敢继续说下去的话,这次就算把太子之位送上来,老娘都不会原谅你。”
北云河却半点不被她的话所威胁,“既然你是要走的,为什么不考虑本宫呢?”见苏挽月瞪他,他又道,“或许我换个说法你更能接受一些。”
他双手环胸,斜倚在树干上,“你求夜雪歌也是求,求我也是求。何必舍近求远呢?”
苏挽月勾起唇角,眼中一片潋滟,“怎么能一样呢?于你,是求,与他却是知会一声。”
“就因为夜雪歌是你的哥哥?”
“我可没有这么说。”苏挽月依然是笑,可眼中却是一片平静。
北云河的语气蛊惑,“他是通缉犯,有今天没明日的,为什么不选个稳定的环境呢?”
苏挽月答的更顺溜了,“那不是脱裤子放屁么,都是牢笼,哪里不一样。荣华富贵哪里比得上海阔天空。”她眼波流转,抬眼望进他眸中,眼神竟然带了居高临下的怜悯,“像你们这样生在帝王家的人,想必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自由吧,可真是不幸。”
北云河被她一句话噎地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却见橼廊上转出个绛紫色华服的男人,男人从身边一个人端着的托盘中端出了一碗药汤,而后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苏挽月的面前,抬手就扣住了她的下巴,止住她一直在晃的摇椅,继而往苏挽月的口中灌下漆黑的药汤。
一碗灌完了之后,男人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方手帕,将手帕中包着的糖糕抖进了花坛中,然后用手帕给苏挽月擦嘴上的药汁,“感受到了么,这才是真正的不幸。是不是特别显而易见?”
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除了北承风,基本也不用做第二人想了。
他是和陈进斐一起来太子府的。他来找北云河商量后面的事儿,而陈进斐是来送药的。
方才,他正好听见了苏挽月用那种带着怜悯的语气说了最后一句话。北承风觉得这女人十分欠,就身体力行修理了一下。
缓过来的苏挽月抬脚就踹在了他腹部,而后起身狂奔向厨房。
北云河望着北承风捂着腹部的样子,目瞪口呆,心中略微有些的担心自己找这么个队友是不是明智的选择。
毕竟,在他的眼中,这种时候欺负“秦落雪”,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这对从来不做无用功的太子殿下来说,是件十分多余的事儿。而多余就意味着会出幺蛾子,是麻烦。
这时候陈进斐走上来,“九爷,我觉得王妃还是很稀罕你的,毕竟她只跺了你一脚。第一次逼她喝药不准吃糖的时候,她提着菜刀追了我好几个院子。”
北云河淡淡道,“我认为这是她比较急着去找糖。”
没多久之后,苏挽月提着菜刀回来了…… 冒牌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