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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依研撅着嘴无奈地离开了沙发,看来今晚的归宿只能是半山别墅。瞧着站在门边一脸得意与丈母娘亲切告别的沈秋寒,就来气,敢情他是亲生的啊。
借口去卫生间的空挡,火速给陈天育发了短信。今晚半山别墅能不能逃脱就得依靠他了。虽然不愿把陈天育扯进这件棘手又复杂的事里,可现在孤立无援,只能孤注一掷。
背上斜挎包一溜烟跑到沈秋寒的前面,她可不想和他一块坐后座,快步来到副驾驶位,门一拉开,直接对上老张的窘迫相。
“太太,您坐后面吧,瞧我笨手笨脚,不小心把水杯碰翻,前座的坐垫湿透了。”老张紧张又自责地检讨自己。
秀颜一怔,不是吧,这么巧,老张什么时候也学了他的腹黑。
沈秋寒跟着李依研来到车前,拉开后排车门,狡黠一笑“依研,坐后面,陪我说说话。”
见李依研撇着嘴不动脚,俊朗的脸庞浮上笑意,在酒精的作用下,无所顾忌,两步过去,一把横抱起,全然不顾小丫头在他怀里的推搡反抗和低声嗔怒,霸气的塞进后车座。
老张见状,释然一笑,任务完成,迈巴赫扬长而去。
“谁让你抱,我自己会走路。”李依研后背紧紧贴上车门,刻意与旁侧的男人保持距离,想起自己刚才的狼狈样,忍不住嗔怒。
“你是我妻子,法律赋予了我这个权利和义务。”侧转过身,手拉住车顶的安全环,整个把她圈在臂膀内,冷眸睨着,痞气地说道。
原来车里也能玩壁咚,三年不见,他的痞气和柔情融合的更完美。
“哪条法律这么规定的?胡说。”小脸往后靠了靠,直到抵住椅背,强装镇静,毫无底气的反驳着。
“婚姻法。今晚,我们可以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我还有哪些权利?比如……”胳膊收紧,俊颜倏然凑近,离她的蜜唇仅有一拳距离,挑逗性十足地说道。
秀颜紧蹙,水眸不敢直视那双近在咫尺,含情脉脉、涟漪着期待的冷眸,眼瞅着那双性感的薄唇凑近,连忙把胳膊撑在胸前,把他的胸膛向外推去,奈何力量悬殊。
这个毫无意义的抵抗动作,激发了男人的征服欲,冷眸中的渴望如火焰般喷射。未等李依研反应过来,已经被沈秋寒放倒压在皮椅上,冷眸释放的信息分明写着,我要吃了你。
微凉的薄唇霸道地侵袭她的蜜唇,这个侵略式的吻,裹挟着压抑了三年的思念和挚爱,知道现在场合不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只想疯狂的索取她的甘甜,给予炙热的柔情。
这一吻,终于如愿以偿。那个瞬间,沈秋寒想清楚了,不再介意她和谁过了三年,和谁生了娃,只要她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做回自己的妻子,余生两情相悦,其他都不重要了。
李依研再次闻到熟悉的马鞭草清香,恍若隔世,仿佛又回到了雅苑、总裁办公室还有家里的单人床……每一个留下他和她甜蜜印记的地方,都让她那么留恋思念。
这个吻,是她欠他的,谁让他今天吃了一天的瘪。
从回到中国开始,李依研一次次的压制住找到他、热烈地扑进温暖怀抱的冲动,生生用冰冷和陌生砌出一道防火墙,强迫自己不想他,不理他,不让他感受到任何的爱意。
以为自己做的很好,没想到一个吻,就让她的抵抗丢盔弃甲。
酒精进一步燃烧着他的渴望,一个吻已经不能熄灭三年的思念火焰,薄唇下移,含住她的耳垂,手熟络地探进T恤。
李依研心里咯噔一声,这还没到半山别墅就快被他吃了,连忙把胳膊收回,用手捂着嘴,大声喊道“秋寒,我要吐了,麻烦停车,快点啊。”
老张一启动车就拉上了隔帘,走了一半路程,就听见后面李依研的呼叫,不了解后座的情况,以为她醉酒,赶紧找了块干净平整的辅道停下来。
沈秋寒狐疑地松开嘴,收回胳膊起身打开车门,眼见着小丫头电打了般冲了出去,无奈地笑了笑,三年没见,她还是鬼灵精怪。
李依研装模作样的蹲在路边吐了两口唾液,接过沈秋寒递过来的矿泉水,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怎么样了?好点了吗?”知道她是装的,也不拆穿,仍旧关切地问道。
“不好,头很疼,胃难受,一直想吐。”既然是装,也得装的像,边说边干呕两声。
“要不,先上车坐一会,这里风大。”
“不用,我还是在外面,吹吹凉风,胃里还舒服点。”
好吧,她这是要磨时间,估计是等陈天育,也不拆穿,成全她。即使陈天育来了,他也轻松拿下。
李依研站了十分钟,终于收到陈天育的短信:已到半山别墅。
水眸闪动,救星到位,可以出发了。
被冷风一吹,沈秋寒的酒劲上来了,三瓶茅台他差不多喝了两瓶,知道自己今晚确实喝多了。这会除了头晕乎乎,思维逐渐进入混沌状态。
回半山别墅的余下二十分钟车程,他没在为难她,一直安静地闭目养神,今晚吃定她了。
迈巴赫缓缓进入半山别墅院子,管家已经候在门口。张妈正在厨房熬醒酒汤,听见车响,激动地跑了出来“少爷,太太回来啦,我去端醒酒汤。”
张妈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依稀记得几年前范静跟着大少爷来过别墅,后面再也没见过李依研,又不敢问,还以为他们分开了。没想到今天又看见小丫头熟悉的身影,心里乐开了花。
张妈的醒酒汤经过张彬彬指点,修改了配方后治愈力超强。沈秋寒和李依研分别喝了一碗,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管家和张妈快速收拾完,知趣地回了房间,大厅顿时异常地安静。
沈秋寒抬眼看表已经23点,起身拉着李依研的胳膊,平静地说“依研,太晚了,该休息了。”
见沈秋寒拉她上楼,秀颜惊慌失措,胳膊往回收,结结巴巴说道“秋寒,咱们在这谈谈吧。”
“明早再谈吧,这都快半夜了,熬夜对身体不好,有话明天再说。”冷眸一怔,坚定地说道。
“还是现在谈,我想现在谈。”秀眉拧着,水眸慌乱一片,半祈求半坚持地答道。
一丝不悦快速爬上俊颜,她这分明是不愿和自己上楼,算了,三年没见,有些生疏和紧张也是正常。
“好,你说吧。”沈秋寒脱下西服外套,解开衬衫袖口,取下领带,靠在沙发上,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她想说的话,他都了然于心,无非是为了报恩和柳安臣结婚,希望自己能同意离婚成全他们。休想,她对自己许下的誓言,就不作数吗?她欠自己的三年空等,拿什么来还?
“我,我……”真让她说,她还不知道如何开头,紧张地像个站在老师面前承认错误的小学生,双手拉着衣角搅动。
“叮咚……叮咚”正当尴尬气氛肆无忌惮蔓延时,门铃适时的响了。
张妈狐疑地从房间内走出来,打开门“二少爷,陈先生,快进来。”
“哇,依研妹妹,你果然回来了,来让哥抱抱。”沈君南来到大厅,咋咋乎乎地叫道,生怕他哥不知道有人来了。
救星来了,李依研一个箭步奔了过去,就势钻进沈君南伸开的双臂中,“君南,真的是你吗?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沈君南轻抚小丫头的秀背,柔声说道“我很好,一年前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
“君南,小青的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水眸碧波涌动,一想到因为自己的错误,让小青失去了生命,自责难过一股脑袭来。
沈君南微叹一声,抬起清颜,轻拭她眼角的泪珠,幽幽地说“我没怪你,你也不要自责,这都是命。”
见李依研越哭声音越大,秀颜不停地耸动,情绪波动大对身体可不好,陈天育走到旁侧,揉揉她的脑袋,假装嗔怒道“君南你也真是,一来就把丫头弄哭。好了,别哭啦,该抱我了。”
李依研被陈天育的话逗笑了,一脸鄙夷地说道“你又不是抱枕,我才不抱呢。”
陈天育见她笑了,厚唇也划出个弯月,刮下俏丽的鼻尖,一本正经地问道“三年不见,想我了吗?”
“嗯,想,非常想,特别想……你的菜。”李依研狡黠一笑,调皮地躲开了陈天育伸过来的胳膊。
冷面大神在此,杀气重重,她也最多敢抱抱他弟,陈天育还是算了。
三人的嬉笑怒骂,随性互动,只惹得沙发上的沈秋寒火冒三丈,醋意横生。今天一整天,她都吝啬给他一个笑容,更别说久别的拥抱,在她心里,还不如眼前的这两位。这干醋吃的,冷眸寒气四溢,头发快要直立起来。
陈天育察觉到沈秋寒的愤怒,连忙打圆场,客套地说道“秋寒,听说依研回来了,我和君南想看看小丫头,这么晚来,不打扰吧。”
“都凌晨了,依研该休息了,你和君南自便吧。”俊颜紧蹙,冷冷地答道。
言外之意就是,你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了。
这话一听就带着钉子,心知沈大少不高兴了,没办法,为了小丫头厚着脸皮豁出去,讪讪地说道“我和君南还想和依研在大厅聊聊天。”
“哎,开了一路车,我困了,明天再和依研聊天,我先睡了。”沈君南冲他哥挤了挤眼,快步去了卧室,分分钟把陈天育出卖,让他孤零零地对仗沈秋寒。
冷眸直勾勾地瞪着陈天育,警告气息扑面而来,“我说了,太晚了,为了依研的健康,她该休息了,你自便吧。”
言毕,擒住小丫头的手腕,不容置疑,生拉硬扯,果断上楼。
李依研彻底慌了,见沈秋寒背对着,适时接过陈天育递过来的文件袋,快速塞进斜挎包,皱着眉头,用唇语说道“别走。”
陈天育无奈地笑笑,也用唇语回复“好,有事叫我。”
沈秋寒倏然回头,刚巧看见陈天育嘴型吐出的字,压抑多时的怒火一下爆发。她在美国为了报恩嫁人生娃,这帐还没算,一回国又开始和陈天育不清不楚,压根没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简直是天生的水性杨花。
心火窜上来,戾气浮现,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刀,深深地扎进楼梯墙面,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陈天育,今晚你上楼试试,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陈天育楞了一下,没想到沈秋寒会拿出刀,兄弟这么多年,尚属首次,心里一凉,仿佛跌进冰窖般。
麦色的面容抽动两下,瞪着眼眸,嗤笑一声“我没什么身份,就是依研的大师兄,前男友。”
李依研见两人杠上了,心知沈秋寒是真被自己气到不行,他的恼火已经不是写在脸上,而是全身上下都在喷射。
幽怨怜惜地望了眼陈天育,捏了捏斜挎包里的离婚协议书,紧咬降唇,扭头主动上了楼。
他的愤怒会助自己一臂之力吧,说不定气到爆炸就能放过自己。
对柳安臣的许诺可能要失言了,让今晚的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寒风吹尽秋研路